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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我们俩是形婚。”
辛诀一愣,却并不惊讶。
商墨握紧了酒杯:“她现在有她的爱人,她们很幸福。”辛诀张了张口,没接他的话,等着他继续。
“她之所以跟我结婚是因为她家里不会允许她喜欢一个女孩,刚巧,我也是一样。我们各取所需。”
“阿墨。”辛诀唤他。
“你听我说完吧。”商墨低着头,“我喜欢一个人很多年一直无果,因为我没有勇气告诉他,也知道他不会喜欢上我,我什么都没说过,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的性|向,知不知道我的心意,但是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说过这些。我很庆幸他的性|向跟我一样,如果他不经意知道了他也不会介意也不会对我产生嫌恶。他现在有他的伴侣,今天借着我结婚的日子,我祝福他们幸福。”
他抬头看着辛诀:“你说他要是知道了我偷偷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会不会刻意疏远我?”
“不会。”辛诀摇头,“他又不是傻逼。”
商墨笑笑:“那就好。”他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怎么换个衣服还这么慢。”
“我过去看看好了。”辛诀站起来,“你别喝了啊,一会醉倒了我可不管送你回去。”
“我可不用你。”商墨笑,“有的是人送我。”
辛诀摆摆手,笑着往后面走去。
陆离看见辛诀走过来,赶紧往一边过去,免得他看见自己。
商墨真的是喜欢辛诀的,喜欢的不得了。
总有人深情,目光追逐着另一个人,而总是有人要薄情寡义。
辛诀和陆离开车回了家,两人在楼下溜达了一会,就慢腾腾的回家去了。
陆离体力不怎么好,一整天下来累的不行,差点摊在沙发上。
折腾了半天洗好澡,辛诀抱着他坐着,没多会就开始摸来摸去,在陆离脸上可劲亲。
陆离被他弄得迷迷糊糊。眼镜被辛诀拿下来,近视眼让他只能看清辛诀的脸。
辛诀一手捏着他的胸,又伸手探到他下半身去,朝着他敏感点摸去,自己下半身也顶了起来。
陆离推了推辛诀:“累。你别搞我,我给你口。”
“…你这混蛋,我差点被你按那一下噎死。”陆离站起身来,坐在他一边,将上衣穿起来。
“不在这待了?”辛诀问他,伸手挑逗着他下面。
“…你别弄我。”陆离皱眉。
辛诀拉过背心套上。
陆离把衣服套上,低头把领带打好,穿上西装外套。
“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大半夜十点回家还要打领带。”辛诀点了根烟。
“别熏我一身烟味。”他拿起手机和公文包,走了几步,“对了,告诉你个事情。”陆离不安地扣着公文包,“我今年六月份结婚。这几天商墨结婚,没来得及跟你说。”
辛诀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好了,没事了。我走了。”陆离迈了个步子。
“你刚才说什么?”辛诀叫住他。陆离没再动,也没回头,背对着他,紧张的手都有点抖。
“你说你要结婚?”
“嗯。”陆离故作淡然的应了一声。
“操。”辛诀大骂了一声。
许久都没有迎来辛诀的下一句话,陆离开了口:“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你敢!”辛诀拽过他,一把甩在床上,“陆离,这些年你他妈逗我玩呢?你告诉我你要结婚?那你今天是来跟我分手的?”他的脏话直往外蹦,陆离微弱地说了句:“……我不是……”
“那你要跟我搞婚|外|情?”
“……辛诀。”陆离捧着他的脸,“你别生气好吗。”他凑过去亲亲他的脸,“辛诀,我……无论如何都是要结婚的。”
“因为你的表面必须完美无暇?”辛诀嗤笑了一声,“你跟我装什么逼。”他扯下他的裤子,一只手把陆离的手举过头顶按住,另一只手手胡乱的摸着他的大腿,问他:“你媳妇儿知道你这里敏|感吗?你媳妇儿知道你会□□知道你在我底下有多浪吗?你怎么给你媳妇儿口?你媳妇儿有东西能让你嘬让你咽吗?”“辛诀!”陆离被他说的羞耻万分,一巴掌朝他脸抽过去,“你他妈没完了啊!”
辛诀咬住他的手指,“陆离,你真行。我他妈怎么看上你这个双面精神分裂,操。”
“我他妈又没让你看上,谁一开始追着我不放的?!我跟你说的明明白白,袍|友就是袍|友,你跟我谈感情?!”陆离也吼了起来,想反抗辛诀的压制,那人却死死地按着他的腰:“你他妈再动一下试试,你再动我把你扛到小区楼下干你。”
陆离被他的话震住,顿了一会,那人埋头亲上他的脖颈。
“你是准备强||奸我吗,辛诀。”
“怎么,你要告我?可惜强||奸罪只针对女性,你告不成,就算用你伶牙俐齿顶多以故意伤害罪起诉我,可是你别忘了咱俩已经好几年了,人证物证什么没有,你拿什么证明我是在伤害你而不是咱们俩做||爱中的乐趣?嗯?说话啊,陆离。”辛诀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眼睛,不屑地说道。
“我没兴趣告你。”陆离扯扯嘴角,“反正咱们之间唯一一次对峙输的也是你,这么多年的袍|友情谊没必要闹上法庭不是吗?好聚好散。我当然不介意再共度一夜,只不过你现在还有这个心情吗?还是你想羞辱我?辛诀,你看看我,我一会要去接我女朋友,在接她之前我还能跟你来一次,你觉得你还能羞辱的了我吗?”他言语里算是嘲讽,“你看你吵架也只能想到要用上|床来强迫我,不是袍|友是什么?你连感情都控制不了,还说什么别的,别废话了。”
陆离又一脚踢开他,利索地把裤子穿上,离他八丈远。陆离本身有些心虚,本来不想跟他吵架,想好好说说,谁知道自己控制不住。
“……”
言语是利器,辛诀曾经也说过,自己应该是说不过陆离的。
每次陆离想要伤害他的时候,他的话一出口对辛诀就是重击。那年高中陆离出口的“袍|友”拒绝开始,如今一句“袍|友”拒绝继续。
许久沉默。
陆离不敢自己随便就离开,辛诀不放他走他飞到南极也逃不过辛诀手心。他总是有些怕他的,毕竟自己刚才还刺激了他。
“我能走吗。”陆离别过头去。
“你跟陈伊淼结婚?”他突然问。
“……你看了我短信?”陆离一惊。难不成他之前就知道了?!
“我他妈没兴趣看你那玩意儿。”辛诀拿了根烟,皱着眉头,“你那短信列表里就那一个人我不认得。”
“……”陆离默了一刻,道,“对不起。”
“不用。”辛诀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后悔了。我跟叶临尧那段感情我都不后悔,跟你我后悔了。”
“……”陆离愣了。
他的话瞬间把陆离扔进烈火里,灼伤的体无完肤。
“以后不见了。”
“……好。”陆离抿唇,转身欲走。
“记得把你□□密码改了,免得哪天丢了钱以为是我取了。”说完他又犹豫了一会,烟抽了一半,烟灰也没弹下来,“你答应我,打官司要有良心。别用你那张嘴害人,会遭报应。”
“好。”哑了一声,这个字淹没在陆离的嗓子里,终究没让辛诀听见。
他把家门钥匙放到鞋柜上,轻轻地开门出去,悄无声息地关上门。
陆离觉得迈出一步从来没这么漫长这么艰难过。
分开的时候还要互相伤害。
一段感情可悲的不是爱互相不平等,而是有人后悔了。
陆离成了辛诀人生中唯一一段想要抹去的记忆。
辛诀掐灭了烟,又点着一根。
他看着屋里只有自己的东西,突然意识到了原来那时候陆离就已经做好了不跟他搬进来的准备。
辛诀眯着眼睛抽烟,又熄了一根,走到厨房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
走出没两步,又回去拿了两罐。
他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抠开易拉罐的拉环,把拉环扔掉的时候手指却被割破了。辛诀没觉得多疼,只是皱皱眉头,喝了一口酒。
突然摸到地毯下面的画集,他抽了出来,竖着他的手指避免血液沾在纸上。
他工作以后几乎就没再画过,一整本几乎都是高三和大一大二画的。第一页就是那张他最喜欢的那张,陆离抱着衣服在跑道终点等着他。
辛诀默默地拿着打火机准备烧了它,可是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辛诀呸了一声,把画和打火机都扔一边去了,继续喝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