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二、阿福的狗血剧（1 / 1）
“我，阿福，沾染一身历史的尘埃；我，阿福，历经猫世坎坷；我，阿福，看遍世间风景；我，阿福。。。博比，你干什么呢，专注、专注。”
“咳咳，我，阿福，聪明绝顶，来此世间，拯救你们！”
“博比，该鼓爪了。”
“汪。”啪啪啪
“唉，怪不得俗话说，天天见牡丹，如见杂草。博比，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就知道吃，我在演讲。等等，你在吃什么？我尝一口。”
“汪汪汪。”
“阿福，你的饭不是刚吃过吗？给博比留一点。”
——摘自《阿福日记》
凌晨五点，剧场一片寂静。厉诚站在舞台上，拿着剧本，排练剧目，“鲜血滴入我的胸膛，随着心的跳动，感受你的温情”。
“滴答滴答”，空荡的剧场里响起了水滴的声音，厉诚顿了一下，接着往下念台词，“红色的血液流出我白皙的肌肤。。。。”厉诚念了一半，把剧本一拍，这什么烂剧，现在还有人拍这么老土的剧，也就是林晨辰那个冤大头。
就这么烂的剧，凭着厉诚还不能演主角，厉诚想想有些烦躁，剧本一扔躺在舞台上。
“滴答滴答”，水声越来越大，厉诚想，这破剧院，设施这么差，我看林晨辰也是个穷鬼，小卉还一个劲往前凑，哼。是不是我刚才洗手没关好？
厉诚站起来，顺着水声寻过去。果然，洗手间的水龙头没关严，厉诚关紧不漏了，刚转身，又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
厉诚转过身，把水龙头猛地打开又关紧，骂了句脏话。抬起头，对着镜子梳理下头发。厉诚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头上有什么东西。他停了下来，两只手放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自己的头发在动，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梳理他的头发，这时滴答、滴答的水声又渐渐响起。
厉诚看着没有滴水的龙头，意识到声音是从背后传来。他缓缓转过身。。。
阿福睡得朦朦胧胧，感到一条温热的舌头在舔他的脸，阿福将头埋进枕头中，挥一挥爪子。紧跟着，一只手伸进被窝，狠狠揉了下猫毛，“阿福，起床了。”
“喵呜。”阿福不满伸出爪子，对着空气狠狠一挠。你们这些讨厌的家伙，上帝啊，能让愚蠢的人类只在供饭的时候出现吗。
“博比，走了。”“汪汪。”家里恢复安静。
等阿福从床上起来，已经是正午十一点了。博比正叼着骨头，满屋子窜。“博比，博比。”
“汪汪。”博比晃着尾巴走到床前，身后跟着桂姨，“懒猫，你看看隔壁人家的猫，你看看你，现在的猫啊，又不会抓老鼠，越来越懒。”
阿福麻利下了床，博比跟在后面，又来了，桂姨的唠叨和她做的饭一样，别有意味。
桂姨很快摆好饭和水，“哎呦呦，你看现在猫吃得比人都好，还是新鲜鱼，还有鹌鹑，变着法，有时候还有牛肉。我早就和林先生说给，一般的猫啊，做好吃猫粮，健康，你看看，这猫肥的。”
阿福恨自己起来早了，愚蠢的人类，老子不是一般猫，当然不吃猫粮。阿福忙着吃食，咬到一口猫粮，恶了一下，真该让发明者东西的家伙，尝尝这该死的味道。
“阿福，这猫粮中有多种维生素，吃了好，不许拣出来。”桂姨一边说，一边忙着给自己准备午饭。
阿福抬头瞅了一样，低头咬了一嘴猫粮，蹭到桂姨腿边，招呼博比过来。
“哎呀呀，你们怎么过来了，人的饭，你们不能吃。我给你们拨个栗子。”趁着桂姨转身，阿福跳上锅台，一口将含着的猫粮吐了进去，抱着铲子搅了搅。
“阿福下来，你别把毛掉进去。好了，好了，吃饱了，去玩。”
阿福跑到门口，看桂姨往锅里放调料，心里一阵乐。扭头看见博比跟在后面，博比，我们走。
阿福溜进书房，书桌上放着一个剧本《血腥爱人》。阿福命博比把剧本叼下来，拿到凉台上，翻看起来。
阿福看完，长叹一声，感叹晨奴仆这辈子是做不了演员了，做演员要有爆发力。爆发力懂么，博比，像我这样，唉，我就是成不了人，否则以我的美貌和演技，奥斯卡算什么。
晚上，林晨辰比平时回来得早，后面跟着小卉。博比屁颠屁颠就迎上去了，阿福不屑，蠢狗见了美女就摇尾巴。
小卉看见阿福，拿出路上买的关东煮，“咪咪，阿福咪咪，来。”阿福乐呵呵过去了，油豆腐关东煮，女人有品位！
小卉看阿福吃得呼噜呼噜，问道：“猫吃这个没事吗？一般猫都不能吃这些。”
蠢女人，老子是猫神，你没吃过的我都吃过。
林晨辰摸摸阿福头：“没事。他喜欢。这只猫很有灵性，我说什么，他都懂。”
晨奴仆，算你有眼色。
阿福蹭了蹭林晨辰，突然感到一阵寒气。阿福的黑眼珠瞬间变蓝，又很快恢复正常。
林晨辰亲自下厨，留小卉吃晚饭。
小卉说：“晨辰，我今天真是有些吓着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说关于剧本的传言，是真的吗？”
晨辰？昨天不是还林总吗？喵，发展真快。
林晨辰想想，说：“我呀，是不大相信鬼怪一类的说法。厉诚的事情，应该只是意外。”
小卉说：“可是，第一个是演女主婆婆的青玲从舞台上摔了下来，擦破皮，第二个是演女主弟弟杨平，好好的道具刀竟然成了真刀，把手划伤了。现在是厉诚，幸亏早晨清洁工去的早，发现厉诚把自己吊在洗手间的天花板上，他怎么那么想不开呢。”
林晨辰说：“可是，如果仅凭这个就说，剧院或者剧本有问题，太草率了。”
小卉握住林晨辰的手：“晨辰，我知道你很重视这出戏，可是这出戏淹没了很多年，是有原因的。据说这出戏是编剧采访的真实的人生故事。”
林晨辰抽回手，笑问：“我也听说了，原案据说还轰动一时。”
小卉说：“不是，咱们这戏讲得是主角玉衡和招弟私定终身，却被婆婆狠下拆散，最终殉情的故事。可真相却是玉衡杀了招弟。这出戏应时而生，当年轰动一时，虽然招致很多道德批判，可是导演并没有停演。”
小卉看看林晨辰没什么反应，接着说：“可是这招弟有个弟弟，这戏上演不久就病死了，此后，演出招弟的弟弟的演员也死了。演招弟的演突然疯了，导演兼编剧阿顾也失踪了。”
林晨辰问：“所以，你觉得这又是新一次的轮回。”
小卉点点头：“晨辰，我们都是业余话剧爱好会的团员，这戏凝结了我们太多的心血和希望，可是。。。”
林晨辰说：“小毕作为导演，当初选这个剧就是看中它这一点，希望能集悬疑与爱情一体，还特别增设了第五个角色，破解者，最终刺穿殉情假象。商定的时候，大家也是同意的。”
林晨辰又问：“小卉，你要退出吗？”
小卉说：“我不知道，我还没和导演说。”
林晨辰下定决心似地说：“我投资这部戏即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咱们同好会。小卉，青玲、杨平都坚持参演，导演也让我演男一，现在如果我说不做了。大家会很为难的。”
小卉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阿福趴在地上，垫着剧本，听着二人的谈话，用爪子哗啦着剧本，爱情、凶杀、死亡、灵异，这么多狗血元素，就写出这种东西？怪不得奴仆晨他爹说奴仆晨不靠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