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卷八(1 / 1)
感情的信任一般需要两个人相互努力。
当然,这句话的前提是,两个相爱的人。
易诚快步远离热闹的街市,直奔老宅。
宅院到处种满了槐树,就和私塾那棵一样,只是没有游梓涵睡在上面。
易诚一家用外妖的话说是妖族的豪门贵族。
家父正用挑剔的眼光盯着一幅幅画卷,眉头紧锁。
“清书啊,你来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易诚只是那样睁着双眼无神的扫过那些画卷美人。
其中不乏一些男宠、妻妾人选。
他要的,不是这些。
“爹,我想···回人界继续教书。”
易老爷子眉头皱的更甚:“你娘不是都跟你讨论过此事了?”
易清书含笑:“不,我的意思是想带着家眷一同。”
老爷子的眉头瞬间就释怀:“这有何难?爹一定照办!”
易诚恭恭敬敬的回礼,默默跨进自己的房间。
他拿起纸笔,在桌子边周旋了很久,油灯灭了,星辰亮了,他还在那里踱步。
复又点燃油灯,微弱的光让他眼前一亮。
他奋笔疾书,写了又撕,撕了又写,一张张废纸满屋子都是。
最后草草下笔,只是短短一行小字。
夜深,易诚困乏,起步闩门闭户。
门闩扣合的声音在易诚听来,如同灵魂被反锁。
顺利的婚礼,美丽的新娘,锣鼓喧天,也治愈不了易诚心里结痂的那块疤。
夜下品酒,促膝长谈,小吵小骂的日子,易诚却再也盼不到。
易诚脚下一个哆嗦,倒向旁边的烛台,新娘子吓得松了红绸,易诚便直直的栽下去。
易诚想要的,只不过是个能拉住他的肩膀无论这个肩膀是否结实。
他想要的,还是得不到,不是什么很难的东西,为什么就是得不到?
易诚栽下去的时候还神游太虚,烛台打翻,他也麻木不仁的傻笑着,像是突然疯癫般。
过去几周之后,马面脸色铁青的乔装打扮混进人界。
惶惶恐恐的找到游梓涵。
把易诚的骨灰坛放到游梓涵手里的同时,游梓涵忍不住一脸鼻涕一脸泪的哭得很丑。
嘴里一遍遍重复着:“谢谢。”
而马面只是捏紧了拳头,一字一顿的说:“他家全烧光了,什么都不剩,衙门上报说是自然起火,我也去悄悄调查过,易老爷做人小心谨慎,没什么仇家。至于易诚···他···也是不可能,所以···”
马面走之前,游梓涵叫住他:“真的一点,都不剩了?”
马面勉强给个安慰的微笑:“相信我,都···刨遍了。”
之后的都是一些坊间传闻。
据说游梓涵整天抱着罐子哭,最后把眼睛哭瞎了。
还有的说游梓涵出家了,这个在妖界争议比较大,一个妖当什么和尚。
以及传闻游梓涵背着罐子四处流浪的,听起来比较瘆人。
甚至有的说,游梓涵把骨灰埋在私塾旁的歪脖子槐树下,开了花。
但真正的剧情,江湖中无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