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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楔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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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京城四通八达,坊市交错,湖畔道旁,人马车船来往似锦。

这一日官坊间一处宅院大门紧闭,门外却有无数人头涌动,嘈杂之声,更胜热闹集市。

宅院对街乃是一座酒楼,三层酒楼却只一华服公子端坐楼上,锦衣侍者将一道道菜端上,这公子身边一人将每道挟了一口细致尝过,示意无碍后才置于桌上。其余卫士装束者分立楼中,旁人连酒楼之门都别想迈进一只脚去。

菜肴精致,菜香飘逸,显然今日的厨子下了大工夫。那华服公子却并不如何动筷,只瞧着窗外对街那紧闭大门的“将军府”宅院。过了会儿,他笑道:“怎么,骆家的人还在当缩头乌龟?”

那端菜的锦衣侍者躬身将菜捧上桌面,低声回道:“是。骆将军还在前线,定国公出了那样的事,府里只骆姑娘一个管事的,她应付不来。”

说话间,外边嘈杂声更大,那华服公子将手在窗格上微微一弹,沉吟道:“她应付不过来?她可是险些成了国公夫人!如今定国公爵号被削,我也该帮一帮这位国公夫人才是。”说着眼角一瞥,那侍者会意退下。

过不多时,街面上涌来一阵人马,冲进将军府前人群之中,一时踩踏拥挤、嚎哭喝骂乱作一团。那楼上公子似乎颇觉快意,执袖仰头喝尽一杯。只听人群中有些嗓门响亮的道:“定国公柳承宁是个大大的郑贼!这骆家和他定亲,那就是蛇鼠一窝!俺们砸了他的将军府,一把火烧死里头的人!”

其他种种话语,大多不出此意。登时便有人挽起袖子捶撞大门,门板吱吱呀呀。还有人不知哪里寻来的狗血,哗啦一下就往大门泼去,倒有不少人被泼中,又是一阵乱骂乱嚷。闹了一阵,一群莽汉聚在一起,嚷道:“挑了这国贼府!撞开这国贼的门!”也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根竹竿,便有人要去挑将军府匾额。

两扇门板有些摇摇,竹竿捅到了匾额上时,酒楼上的华服公子双眼之中,迸发出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喜悦愤恨。

只一瞬间,战鼓起!

声如雷霆,在这阴云密布的天里更是宛如要惊破苍穹。隆隆战鼓让人失措,那华服公子手一颤,一根筷子居然失手滑落地面。街面上的莽夫壮汉们也乱作一团,过了些时候,才分辨出那雄音出自将军府内。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间,鼓声同一时间消弭无音,一直紧闭的将军府大门,骤然开启。

街面上,一片东倒西歪,几十条大汉,无数闲杂客,举着竹竿的,提着瓦盆的无所不有。所有目光都定在将军府这刚刚打开的大门,门前看着他们的,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隐约见得少女面色苍白,一身素服衬得身姿婀娜。酒楼上公子却紧紧捏住手中仅剩的一根筷子,捏的指节都白了。

那个使者口中应付不来的骆姑娘,华服公子语带讥嘲的国公夫人,百姓眼中与“国贼”蛇鼠一窝之人,此刻静静站在门前,面对前一刻还要砸门放火的众人,毫无惧色。

少女扫视众人,过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家兄还在前线征战,我骆氏一门忠心为国,天地可鉴!”

话音刚落,楼上华服公子冷笑一声,站起转身下楼。果然众百姓也露出并不相信的神色,那些闹事之人更鼓噪起来,当先便有一人跳起来嚷道:“胡说!你和那国贼作夫妻,还不偏帮他?俺们不要听这娘们胡说!砸了她的破将军府!”说着便有不少人在人群里同声而应,正挤嚷时,华服公子下到二楼凭窗而立,随口对身边侍者道:“果然只是个女流之辈罢了。”

说到“作夫妻”时,他分明看得那少女脸上泛起一阵奇异的潮红,但转眼便被雪白压下。少女脸上更无一丝血色,浑身微微发颤,提声道:“来人!”

将军府里,两队卫兵抢出,瞬间围在少女身周,刷刷声中,刀光雪白亮在人前。一时寒气逼人,一众大汉气势微微一沮。

华服公子却低声得意道:“激起民变,真正蠢材到家!”

他话还未说完,闹事之人正要以气鼓动民众,那少女突然高声道:“柳承宁背国去家,我与他势不两立!叛国之贼,人人得而诛之!”说罢一扬手,道:“将东西扔出来!”

她这话语一出,众人真正惊呆。楼内,华服公子瞠目结舌,眼见将军府里,红箱彩盒噼里啪啦被倒将出来。正是人人都不解其意之际,那华服公子骤然将拳在旁边墙面上一捶,咬牙道:“都下去!”说着转身下楼。

一众侍卫急忙跟上,外头少女高得有几分尖锐的声音传来:“昔年我兄妹错认柳承宁,如今当着各位的面,我将他所送彩物全部焚毁!举火!”

华服公子又惊又怒,脚下快了几分,冲到楼下时但见烟火缭绕,腾腾热意扑的人心里发燥。公子爷一语不发,面如沉水,显然怒极。但他闭目片刻,再睁眼时,脸上居然满是欣慰之色,还幽幽一叹,似乎略显遗憾。

华服公子将手一摆,身边侍卫齐齐抢出,将人群推开两旁。身侧几名侍者齐声道:“平王殿下在此,一律回避!”

情形太乱,又哪里当真回避得了?只将人群隔在两旁便罢。这公子走到火堆前,打量火中熊熊焚烧箱盒,遗憾道:“骆姑娘何必如此?”

少女趋步上前,敛身行礼道:“参见殿下,不得不然。”

平王嘴角微不可见的一牵,点头道:“免礼,骆家如此精忠,我必会报知父皇知晓——哎呀!当初你与他定亲,父皇也有赏赐……”

少女不慌不忙,起身道:“天子之赐,封存库内,并不在此。骆家已禀报陛下,请允将赏赐之物用于前线军费。”

“如此才是道理。”平王视线微微下移,却看向少女腰间羊脂白玉,上系喜红丝带,不禁挑眉道,“骆姑娘的玉佩上雕龙凤图案,决非骆家之物,可也是父皇所赐的?”

少女全身一颤,平王的笑意刚刚略透出眼眸,却见她骤然间停止了颤动,抬头微笑道:“多谢殿下点醒。”说罢抓住玉佩上丝带,猛地扯断,扬手掷向火堆。那玉佩啪一下磕成两半,随即沉在滔滔烈焰之中。平王目光追着玉佩而去,还没转过头来,这边少女声音已经传来:“那是柳承宁之物,我与他一刀两断,请平王见证。”

平王回过头来,只见少女一个目光也没投向火堆,他后牙微微一咬,笑道:“这个自然!”接着深吸一口气,笑意不见:“他是皇子,受父皇定国公衔,本当报效国家。如今却叛逃杞国——如今父皇削去他定国公位,骆姑娘也如此断然,本王却屡屡碍于手足之情,不愿如此绝情,真是愧对我大郑国!”

他直视少女几无表情的面容,缓缓道:“本王也在此说一句,从今以后,他与我兄弟之情断绝,柳承宁便是我郑国罪人!还请骆姑娘也做个见证。”

少女默然片刻,道:“殿下明辨是非,是我大郑国之福。殿下可要入府?来人,准备茶汤……”她身子单薄,此时说话也有气无力,仿佛刚才的对峙已经泄了全部的力量。平王微微摇头:“本王不叨扰了,就此别过。”说着,这边侍卫牵过骏马,他翻身上马,一众手下排开道路,追着他去了。

一场闹事顿时轰散,少女定定望着平王人马离开,转身回了将军府。大门掩上,府内侍女正要来搀扶,被她烦乱甩开。过了片刻,她深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剧痛,突然脚下一软眼前发黑,随即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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