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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夙愿之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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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赢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你想要的,我能给的,我都可以给你。”遥忶黝黑的眼眸里是双手交叠相抱的我。我点点头应下来:“如此甚好。”

遥忶手一挥,他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棋盘,棋盒里黑白棋子莹润如玉。我走到他面前,选了黑棋落了一子。边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下棋?”

“看别人下过,后来就会了。”遥忶手执棋子,狡黠一笑,说:“说不定我会很厉害。”

“只有一个人下棋下赢过我,其他一个人也没有。”我落下一枚棋子,抿唇微笑:“你下不赢我的。不过我还是很愿意陪你下。”

“你为什么要进来?”

“你为什么要守在这儿?”

我和遥忶相视一笑,心下都了然。之后我们都没在说话,专心致志的下棋。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棋局里的战火硝烟终于落下了帷幕,我赢了遥忶一子半。我将棋子放回棋盒,笑道:“打架我打不过你,但下棋你赢不了我。”

遥忶欣然同意,这是我才发现梦境中的这个遥忶似乎要比现实中的那个,嗯,如何说呢,对,是要比那个遥忶看起来纯良许多。我盯着他的眼说:“现在该是我拿回我想要的了。”

“你说。”他一脸坦然随意,就像个温良文雅的翩翩佳公子。我说:“朝岚的心在何处?”

遥忶的手一顿,片刻之后竟然笑出了声,他说:“你不知道吗,他的梦境统共有两层,我只是游离在他梦境第一层的人,真正的秘密在第二层梦境里的那个遥忶心里,那个遥忶是少年时的他。而遥忶把那一层的梦境封印了,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朝岚的心在何处。”遥忶惋惜道:“我爱你,可我帮不了你。”

“我要如何才能进入那一层梦境,你一定知道,必须告诉我。”我坚决道。

遥忶目光闪躲,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被逼的无法,才沉重道:“你不会想要知道的,那对你来说只会是一个噩梦。”

“那得由我决定。你告诉我就好了。”

遥忶幽深的双眸郑重的看着我,说:“唯一的办法,成为他的人。”

“什么?”约莫是我听错了,这太荒唐了。

遥忶重复道:“成为他的人,也就是如果你想靠近那个被封印的遥忶,你就必须要与真正的遥忶结合。否则,你连第二层梦境都别想靠近,跟别说找到那个人。”

我摇摇头,“为何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这不荒唐。”遥忶解释道:“若不是他最亲密最深爱的人,他凭什么放心把他的死穴告知她。其实你知道,这不过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而已。对谁都一样。”

“我不会那么做!”坚决道:“绝对不会。”

遥忶看着我,笑而不语。我蹙眉看着他,说:“你不就是他吗?你为何好像一点都不怕我毁了他。”

“我确实是他,不过若是你真的成了他的人,也就是我的人,我相信你不会毁了我。”他究竟是哪儿来的自信,我觉得真可怕。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摇着头,转身跑开了去。

我终于记起来这里是何处,这里就是当初我和末儿前往皇城时经过的那片鸢尾花山野。在这里我们遇见了梁萧,那天的景致和此时一般无二,遥忶怎么会在这里等我。

没走两步我就跌入一个漩涡,旋转纠缠的气流中我不断往下坠落。等我清醒过来时,我已经回到了现实中。我想过了很久了,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一缕晨曦光辉划破天际。昨晚的枝桠上都染上了一丝晨空的蓝色。

遥忶单手支颐静静地注视着我,好想他维持这个动作已经很久了,发丝上都染了些许晨露。我心中一跳,怎么会是我睡着了而他醒着呢。难道他是假装睡着了,只为引我上钩,那他到底图什么?

我勉强的笑了笑:“你是何时醒来的,看着我做何?”

遥忶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眼中风云翻涌,就像黑色的浪涛翻卷过幽冥司的墨色忘川水。我被他抱得有些呼吸不畅,骨头隐隐发疼,索性屏住了呼吸。只留下一颗心脏在我们的胸膛间突突跳动。

“其实我本可以挖出你的心的,这样你就会心中只装下我一个人了。”遥忶的声音冷硬而残酷,带着忘川河底沉没千年的魔骨散发出的彻骨寒气,但又有浅浅的无奈,他说:“我只是舍不得,不代表我不会。灵儿,你莫要要逼我。”

我在心底冷笑,我逼你?你又何尝不是一直在逼我。遥忶呀遥忶,若不是因着与末儿的一段过往情分,我又怎会在这儿与你虚与委蛇。我含着笑低声道:“你想要我如何呢?”

“不要再挣扎了。我虽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他的声音就像一把锋利的剑,试图切断我所有的希望:“但是没用的,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还不知道我的目的吗?我沉默的蜷缩成一团,过了半响,才沉吟道:“好。”

遥忶好像终于松了一口气,将我拥紧,在我耳边低语道:“其实我也可以给你幸福的呀?不要再跑了。”

或许是,但不一定。

我站在江边,猎猎的江风将我的衣襟吹得飒飒飞扬,就像一只巨大舞姿翩跹的白色蝴蝶。这里的天空依旧明亮,海水依旧清澈,但也仅仅是这儿了。

一只白色水鸟从遥远的地方飞过来,在快要接近岛屿时却猛然间好像撞到了什么透明的东西上,顿时鲜血四溅,血液像溪流一样在虚空中蜿蜒流下,而水鸟的尸体扑通一声落在了翻涌的江水里。

外面现在如何了呢?

我抬手指尖结了个加印,雪亮耀眼的光芒沿着指尖飞向天空,然后像是被什么挡住一样光芒四散。这就是遥忶的结界吧,为了给我一种外面其实还是四海升平的假象。

我将结界撕裂一个口子,外面寒冷黑暗的风顿时涌了进来。空气中还夹杂着浓浓的魔气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遥忶什么都准备好了,只差放出逐器这一件事了吧。

从某些方面来说,遥忶,你确实是赢了。而我也确实没时间再等了。

我收了法术,转身离开了江边。

隔天,我提了一壶桃花酿,端着一碟子桂花糕去找遥忶。我想我此时的目的真的才是路人皆知了,并且我才是真的不知羞呢。

遥忶正在树下擦一把宝剑,剑身闪烁的凌厉寒光晃得我眼睛疼。我将就放在石桌上,拿出两个酒杯递了一个给遥忶,笑盈盈道:“我几月前酿的酒,现在勉强可以喝一下了,要不要尝尝。”

遥忶接过酒杯,讶异道:“你会酿酒?”

“会一点点,喝着玩还行,不过我本来也只会喝着玩,陪我吗?”说着给自己的酒杯满上。倒完又想起件事,我要把他灌醉了怎么办?又说:“我先喝着,你先舞个剑给我看,不舞剑的话你就看着我喝吧。”

遥忶哭笑不得,不过倒是提起那把寒光四射的剑在一庭桃花中舞起剑来。怎么来形容遥忶的剑术呢,我只觉得极尽华丽与肃杀,就像腊月雪与三月樱相爱相杀般缠绵。

待遥忶舞完后,我已是好几杯烈酒下肚了,不过人倒是一点都不晕。我给遥忶倒了一杯酒,说:“你的剑术很好看,也很厉害。丝毫不像我以前教给你的。你真是天赋异禀。”

遥忶接过酒,但笑不语。我又说:“你好像什么都会,你为何什么都会呢?”

“因为你爱的人总是什么都会。”遥忶说。我倒酒的动作一顿,接着笑道:“我一向眼光好。”

这次遥忶倒是没有笑了,按著我的手,说:“不要再喝了,再喝酒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对着遥忶笑,我想我此时肯定是媚眼如丝,媚态百生。东荒皇族向来就有皮相生得好的传统,我也占尽了这传统的便宜,因而生的也算不错。我颇自恋得想,我也算是美人,如今美人微醺,遥忶应该会被迷倒的吧。

“我从来没有喝自己酿的酒醉过,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又到了一杯酒,正真的一滴都没洒。我说:“你看,我所言不错吧。”

遥忶无语的单手执杯注视我,可能之前喝的酒后劲上来了,我手一抖,酒杯骨碌碌的沿着地板滚落到遥忶脚边。我弯腰去捡,结果却没站稳一头栽下。

在我被栽的头破血流之前,遥忶稳稳的接住了我。遥忶抱着我,叹息了一声。我伸出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呢喃道:“不要叹息呀,末儿,你不知道我会有多难过吗?”

遥忶身子一僵,许久后才生硬的挤出一句:“你还认识现在的我?”

“怎么会不认识呢,你一直在我心底呀,我只是害怕而已,我很害怕。”我从未将自己装的如此楚楚可怜,唯有遗憾我流不下眼泪。

“你怕什么?”遥忶深情的眼神几乎让我沉沦。我把头埋在他怀里,说:“所有人都离我而去,师傅如此,朝岚如此,折兮也是如此,我怕到最后你也会离我而去,最后我所有的不过是一个孤零零地自己。”

“我会陪着你。”遥忶抬起我的下颌,柔光流淌的眼眸全是刚毅坚定。“我总会陪着你的,无论生死。”

我总会陪着你的,无论生死。

一种无奈而苍凉疼痛四肢百骸的蔓延开来,痛得我再说不出一个字。我闭上眼,踮起脚尖颤抖着吻上了遥忶的唇。遥忶身子一颤,眸光瞬间变得黝黑深沉,随后一手抱着我的腰,一手扶着我的头,深情缠绵的吻住我。

我搂着遥忶的脖子,在我从不熟悉的情欲里沉沦,我感觉得快要窒息,但又有一种向往像飞蛾扑火般决绝的彻底死亡,我想我真的是疯了,被我自己逼疯了。

庭院里的桃花还纷纷扬扬的落下,不知飘落了几瓣。

不知何时遥忶已经抱我进了屋里,床上浅绿的帷幔缓缓落下,遮住了一室旖旎。

他覆在我身体上方,额上有着细密的汗珠,双眼似燃着熊熊火焰,深情又隐忍道:“可能会有些痛,你放松些。”

当他进入我的身体时,一种尖锐的疼痛将我瞬间惊醒。我闭上眼,只觉心中的哪根弦彻底断了。我双手紧握身下的床被,下一刻掌间鲜血溢出。遥忶亲吻我的眉眼,满是疼惜的声音低沉沙哑:“对不起,我还是弄疼你了。”

我摇摇头,不敢睁开眼,我怕他看见我满眼的枯萎死寂。

这才是一种死亡,断绝了所有希望,是我自己断绝了所有希望,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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