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下) 异时空的酸甜(1 / 1)
。“诺。”一个熟悉又好听的声音传入诺铭的耳,但凭气息,他明白叫他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未婚妻’。“嗯?怎么了?”诺铭转过身,背对着那身后那异样的夜空。
银蔷抚着自己散在肩膀上的银发,缓缓向他走去,在她眼中,眼前这个人可以说是他日思夜想的人,但又似不是。
“你爱她吗?”银蔷问。
诺铭没有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问,但他还是诚实地点点头,夜间的清风吹动他细碎的刘海,衬着他干净真实的笑容。
银蔷有好一会一直盯着他,用非常简单干净的眼神,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情感,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心中会一片空白。
“你……想要怎么样的未来?”诺铭背靠着落地窗,低下头看着银蔷,她比喏靈要矮些,但面孔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眼神,还是相对单纯些。
银蔷扯出一丝苦笑,她踮起脚,双手捧着诺铭的脸,不断地靠近,笑容从苦涩慢慢变得魅惑,直到鼻尖相抵,银蔷才停下动作,她轻轻动着双唇:“未来?呵,先让你叔叔去向我死去的父母赔罪。”说着,她原本干净通透的红瞳开始变浑浊起来,越发的深邃
瞳术?诺铭轻轻勾起嘴角,他感受到她不断掩盖却依然逸散出来的紧张,他故意环上她的腰,“那……不考虑先嫁给我?”
“……我……最后还不是嫁给你了?听她说,两个孩子比现在的我还大。”银蔷不紧不慢地说着,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长而翘起的眼睫毛上下摆动着。
“我可以认为你在勾引我吗?”诺铭突然将她搂紧,她不自觉得颤抖了一下,“你的瞳术,虽说很厉害,可是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呢?”
“你可别太过分,放开!”她开始紧张地推着他的胸膛,她忘了这个男人,是与其他人不同的原血族,对他使用瞳术成功的几率似乎低得不存在……
诺铭忍住笑意,看着她开始涨红的脸,他故意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我过分了?不一直都是你,我的妻子,喏——靈。”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吹着气,“放开!我不是……现在还不是……妻子……”银蔷一急,竟跺起脚来,样子特别可爱,“我比你女儿还小呢!”突然的,她想都没想就蹦出这么一句话。
诺铭咬紧牙,没想到逗逗这个喏靈竟可以这么好笑,满腔的笑意他硬是给逼了回去,不过,他的下一步恶趣味马上给扼杀了。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郎情妾意了。”喏靈,那个已为‘妻子’的喏靈,此时正慢慢饮着水,咽下后,才酸溜溜地吐出这么一句。
“喏……喏姐姐……啊呀!那个我!快救我啊!”
喏靈喵了一眼银蔷,像没那事一样的,慢慢把水喝完,又慢慢放下玻璃杯。
“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叫诺铭是怎样很容易地得到喏靈的初吻?”喏靈悠哉悠哉地坐进沙发,见银蔷脸上丰富的表情,她撑起下巴,“就是因为,那个十七岁的喏靈太单纯,主动投怀送抱,自以为能轻易逃脱,最后就像你这样,怎么推怎么跺脚都没用。”
银蔷原本还存在一点希望的表情顿时消散。
“扑哧……哈哈……”
“你笑够没有?还不快放开她!”喏靈冷冷地说着。
“不放!怎么说呢?喏儿你以前真的……太好搞定了,这个你似乎比妍若还要无力……”诺铭没有说完随即给银蔷一记突袭打断了,她真的向他攻击起来。
仅是赤手空拳的打斗,诺铭还是感受到她的攻击没有丝毫的留情,这时候的她早被仇恨占据了脑子,还有,她的眼?
他一步一步躲过她招招针对要害的攻击,两人早已从窗口跃出,跳跃在屋顶。
“哧!”银蔷突然幻化出的指甲划破诺铭的衣服,跟在后面的喏靈眉头逐渐紧锁。
“银蔷!银蔷!听见我的话吗?喏靈?!”诺铭试着唤醒眼前这个两眼木讷的银蔷,她的攻击却越发的犀利,银色的指甲掠过他的脸颊,一道血痕立即凸现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相衬着,显得特别刺眼。
她犹如被操纵的傀儡,做着她不想做却无法拒绝的动作,嗅到那熟悉的血味,仅存的理智让她迟疑了一下,喏靈趁此将她紧紧抱住,压制掉那个即将成型的冷火,“不要听那个声音,他不是翼寮绰,他是诺铭,是诺铭,”她在她耳边轻轻说着,解咒魔法发出的银色光闪烁起来,一切才得以平静。
银蔷用力地摇着头,那一刻,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思考能力像突然被抽走般,似乎看到了翼寮绰,“……我……怎么了?”
“刚刚,有人下有咒。”诺铭看着银蔷眼瞳里的一簇绿火逐渐缩小散去,放下心转而看向喏靈,她眼里也有一簇绿火,只是非常微弱,她依然清醒。
“有个声音说‘杀了眼前这个人,他就是你的仇人,他是翼寮绰,是翼寮绰。’。”喏靈平静地说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起眼皮,眼瞳恢复到干净的红色。
“对!我也听到了。”银蔷应着,正想收去银色的长指甲,指甲上残留的一点红色液体却刺疼了她的眼,“诺?我伤到你了?!”她看向诺铭,细长的血痕逐渐缩小,直至不留一点痕迹。
“没事。”诺铭无谓的回答,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喏靈,“施咒人针对的人是‘翼斯喏靈’,却没有注意因时空的错乱出现了两个?”
“不对。”喏靈没有犹豫地否定,她继续说道:“如果,施咒人要借我的手杀你,那重点便是你,但你也是因时空错乱才会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施咒人知道我们这种违反时空规律的出现,不过……那人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也应该知道在属于我的时空中我已血刃仇人,这种咒岂不是漏洞百出?”
夜间冷冽的风一阵阵穿过,诺铭似无意地瞄了一眼夜空,才幽幽地吐出一句话,打破已久的沉寂,也令这夜间的风,更冷了。
“有人,在监视我们。”
最后一丝光明落入山里后,黑暗覆满大地,和灯光一起亮起来的,还有那布满夜空的繁星,点缀出一副美丽的夜空图。
当喏靈和银蔷手牵手走向蓝蔷薇酒吧,站在门口的男服务生半天呆着没有说话,银蔷对他摆摆手,与喏靈对望一眼,两人一起向那位男服务生抛出一个充满妖魅的笑,他马上僵得向陶瓷一样,估计用力点一碰,就马上哗啦啦地碎掉。
“你们两个给我收敛点!”诺铭在喏靈和银蔷中间俯下头,“你们已经引了很多群狼!”喏靈和银蔷听了他的话扑哧笑出声,就像镜子一样,两人做出同样的动作——
一人各走到诺铭的一边,喏靈在左边,银蔷在右边,一齐挽上诺铭的手臂,露出甜甜的笑,再用娇滴滴地声音叫着:“诺~~”
一群‘狼’立即向诺铭投来好比几万柄剑般又冷又锋利的眼光。
“好!本王今天就陪你们玩!”诺铭豁出去了,他大喊着,主动揽她俩纤细的腰,又把头偏向左边,向喏靈狠狠说到:“哼,银蔷我就放了她,你呢,放过你那就显得我太仁慈了!”
不知是银蔷听到还是怎么的,她突然捂着嘴笑起来,经过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事件后,她很是羡慕这对未来的夫妻,虽似乎还是灾难不断,但那相互信任的眼神,默契,和那些许奇奇怪怪趣事还是让她很向往。
台上是一阵狂欢,几个女孩疯狂地跳动着,嚷着当下最流行的情歌,穿着极省布料的衣服,并且是边唱边脱,诺铭被左右两位一拉一扯走到了台下看着,两女人都用很有意味的眼神看他,她们看得越起劲,向诺铭投来仇恨眼光的‘狼’就更多。
“又怎么了两位?我那么好看?”诺铭左右看着眼前这两位眼神复杂的人,觉得有种要被送进聚光室接受的感觉,充满威胁。
“去,看都不让。”
“哼,吝啬。”
两个女人就这样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往包厢走去。
“我得罪谁了?”诺铭一脸无奈的吐出一句话,背脊却不断发凉,“不会吧……”见四周有无数双眼正没有丝毫松懈的盯着他,灼热的眼光告诉他,不跑就等着被分尸吧!
诺铭僵硬地扯出一丝笑,“跑!”
左躲右闪的,诺铭好不容易才进了包厢,一些过分‘好奇’的人在门外守了好久,终于在服务生的劝说下离开,三人才放下心。
银蔷订到的特级包厢确实不一般,各种设备应有尽有,并配了一个服务生在外头等候差遣,精致的真皮沙发坐起来柔软舒适,喏靈说干脆在这睡一觉好了,诺铭就不用去睡沙发了,那个家真的就只有一张床,而且还是那种很简陋的,这并不怪,银蔷随时都要弃屋而去。
“太引人注目……”银蔷喃喃到,现在三人终于能安静地坐在包厢里了,“不过好像挺好玩哦。”
诺铭狠狠瞪她一眼,“你也跟着她学坏!也没有人告诉我那个情况!”
“嗯呵呵……这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实在不想再让亲爱的你睡沙发了哈……”喏靈特地转移话题,银蔷很识相地接上话:“要不这样吧,你和诺就睡我的床好了,我躺墙上去。”
“……原来我以前这么有献身主义精神。”喏靈烦心地揉额心,“我们一离开那群走狗又马上会找你麻烦,昨天那个人……”
“昨天那个人的目标是正常时空的我们。”诺铭轻道,“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你们就自己和自己睡,我自己处理自己去。”诺铭耸耸肩,“你就好好保护十五岁的自己。”他看向喏靈,“我出去一下,你陪她好好聊。”
“你去哪?你就确定那个人不会再来?”喏靈站起牵住他的手,她不知道下次自己的理智还能不能战胜那个不怀好意的声音。
“放心吧,那个人,绝对不会来,相信我。”诺铭认真地看着她,真诚的眼神让她微笑起来,并点点头,他放开她的手。
“等下,你去哪?是不是……看上哪个美女了?”喏靈再次牵住他,故意说。
“……有你们两个我还缺美女啊?你放心,早晚我会修理你!让你知道丢下我是多大的错!”诺铭露出他那种坏坏又温柔的笑容,他推开她的手,转身欲走,又留恋地回过身说了句:“好像没血袋了吧,我去采购。”
沉闷的关门声响起,喏靈为自己舒了一口气,她还是怕遇上昨天那个人,她怕他就突然离开了,把她留在这依然藏在阴霾里的时空。
沉默了一会,银蔷问了一个令喏靈特别挫败的问题
“诺说要‘修理’你?他要做什么?”
喏靈这下承认北小遥说自己对某方面反应慢这事了,银蔷还真没反应过来,原来在夜海学院那次反应慢是有先兆的,“没什么……啊……”
“嗯?说啊。”
“好了,未成年的,不该问的别问”喏靈一情急就蹦出这么一句不合事宜的话,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话收回去!
银蔷一脸算计地看着她好久,“哦~那你‘未成年’就上了男人的床这怎么说呢~?”
喏靈一时语塞,她现在明白北小遥被自己堵得没话说的那种感觉了,原来自己说话总能奇奇怪怪这个特点早就存在,她媚笑着把银蔷推倒,双手撑在她耳畔边的沙发上,不动声色轻轻地俯到她耳边,“亲爱的喏靈,别忘记我就是你啊,我上了你不也上了啊?而且,很主动的样子呢~”反正都是‘自己人’,要不要脸无所谓了!
银蔷的脸立马浮现几朵红云。
“跟我谈这个,你还太小哦~”喏靈欲抚上她的脸,右手一滑,径直就压在她身上,双唇印上她的额头,外头的服务生刚好敲门进来,就看到这么奇异的一幕,半天表情抽搐,喏靈和银蔷这两个‘反应慢’的‘人’就是没觉得什么,就一直保持那个极度怪异的姿势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呃嗯没事……哦不有事!银蔷小姐,老总找你。”
怪不得银蔷既不是别人女朋友也不陪男人啊,竟然是LESBIAN?这得让多少男人伤心,哎……
服务生想着,扯出一丝笑,退出去。
“我去看看。”银蔷坐起身子,整整头发和衣服,正欲站起就被喏靈拉住。
“我去。”喏靈说,“那老家伙还一直骚扰你?”
“你记得啊?”银蔷说。
“怎么会忘记,他对我下药的事我还记得。”
“还好那东西对我们没作用。”银蔷庆幸地说。
“当我年轻以为我好欺负,先好好修理他一顿……再消除他的记忆吧。”喏靈站起。
“消除记忆?这不是原血才办得到吗?!”银蔷拉住喏靈的手臂,喏靈摇摇头,向她说:“父亲是原血,母亲也是原血,我们也可以算是原血吧,再磨练多几年,就能学会了。”她冲她一笑,挥挥手,转身出去,银蔷呆呆地坐下来,她刚刚,好像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