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五十八回 为国远征两公双获大捷（1 / 1）
这里单表远征军杨威！统大军不日抵达西安，与都指挥使冯卓会师、稍作停留。他认真听取地方对流寇作乱；大战官军、抢夺城池、四出掳掠等暴行的汇报后，杨威细阅地图，作出战略部署。
大将军点将部阵：“命先锋董良绕道进入安康、紫阳南端，切断李原逃往四川的后路。又命苏畅包围安康以东，以防他逃逸湖北。命冯卓拒守西面，防他窜往青海甘肃。”
又吩咐道：“你等只到各自的阵地扎下，先不要与之交战，听我号令！部署停当，大军便即开拔，诸军领命前往各自的阵地待命。
且说先锋董良抵达安康后，却不见知府钟敏。细一打听：这才得知他早已合署迁逃，紫阳县令也不见了踪影。董良命人寻找；于百里之外才将他两找回，此时大军也行抵安康。
杨威升坐中军大帐，派人传来安康知府与紫阳等各县县令，对他们说明：“此次大军压境是奉旨进剿，希望知府钟大人及各县县令予以支持、并配合行动。”
知府钟敏等官员听了吓得拜倒帐前说：“下官不知大将军率大军远征驾到，本府身处僻壤，又见流寇日趋势大、攻打城池四出掳抢，本府无力与之抗衡。为保全同僚及家属性命，故只得逃逸、暂避一时。本府深知；此举有失名杰国威、乞求大将军恕罪！”
杨威又说：“我闻这些流民聚拢，原本是来开垦荒地以求生存，地方不准其垦是何道理？岂不有官逼民反之嫌？”
钟知府听了忙回：“禀大将军！这些流民良莠不齐，民族各异，怕于地方不利故不敢接纳，陕西都府衙门也知道此情。”
杨威又问：“他们是从哪里涌来？”
禀大将军：“大多是从浙江、福建沿海而来。据他们自己说：其家乡已被倭冠占领，这才举家迁逃。”
杨威听了怜悯之心尤然而生！忙说：“沿海离此遥遥数千里，携老幼跋涉到此，实属不易呀！”遂问知府钟大人：“同是华夏子民，他们有难，官府为何不帮？准其垦田, 安居乐业呢？”
钟知府忙答：“大将军所言也是，只是未得朝廷允许，本府也不敢自作主张呀！”
钟大人又讲：“实话说与大将军；我安康境内人口稀少，蛮荒野地随处都是、大有荒地可垦。”
杨威说：“那好！你与各县县令紧急会商、划出区域，让他们就近建窝开垦如何？”
钟知府忙答：“大将军说了，本官岂有不为之理！”
于是急令各县划出垦区。由安康知府张榜公示：吿广大流民同胞书；本次率王师进剿的大将军体恤民情、先礼后兵，故特晓谕流民；一、只惩首恶，不问胁从。二，如有受骗误入歧途者、反戈一击者有功。三，各级官府已划出可垦区域、欢迎流民涌跃前来建窝屯垦。四，根据你们开垦面积、官府发给种籽让尔等抢时播下。五，官府承诺；无论垦荒多少，保证在十年之内不缴公粮、不派夫差遥役。
再说贼首李原，早闻大军到来，忙驱众逃往老林深处。后又见大军到来并未进剿，反张榜安抚，准许垦田？遂与手下乌众说：“这是朝廷诡计？不得理采，以防上当。”忙传令下去：“这是朝廷诱骗之术，千万莫要信他、以防有诈！”
哪知不少流民还是想垦田务农。便有从老林溜出,想一探究竟？他们来到垦区，看了告书，又见有地方官吏与官军都在忙着划地切块，分给流民、并帮助他们建窝开垦。便忙回到老林邀众前来，有来得早的便可占据好田。
就这样，流民从森林中源源走出，建窝屯垦。官府也确发给种籽，让他们抢时播下。
其时正值秋播时节，于是广大垦荒流民竟相抢时耕种。不到两月：流民自行走出开垦者就达二十余万之众，只剩李原死党和好逸恶劳者、不足两万乌合了。
此时，杨威下令缩小包围，准备进剿。四方合围扰来，竟是无一漏网。活捉李原及其手下将帅等二百余人。杀死杀伤无数！又将胁从乌众押出令其开垦，他们也心畏诚服。此次进剿结束，竟然无一流民遣散或者逃亡，都实现了将军们最初的理想。
大将军下令：“将李原等要犯二百余人押解回京。”于是大军开拔凯旋归来，历时四月，恰奉春节来临。
马骏一军更是先期奏凯，他于洛阳与河南都指挥使肖坤聚齐。于是与诸将阐明了此次出征的方略，本着首恶必办，胁从无罪的方略，与地方官达成一致共识。由官方划出各色采矿区域，令矿徒有序开采，官府派员管理、征收税银。
流民也是划出蛮荒之地，令其开垦归田。不出一月，十五万之众，顷刻瓦解。只剩王洪、王彪死党数千人。
驸马大将军下令：大军合围！将王洪等全部拿下，其余胁从交地方处理安置。共拿获王洪、王彪死党一百二十余人押解进京，也是无一遣散、逃亡,不留后患。
两军得胜先后凯旋，各军自然先向兵部交令，汇报战况：如斩杀敌将、敌卒、俘获敌魁、贼目。缴获物资，摧毁敌防御设施、捣毀敌巢等。
兵部汇总，统计下来：却不见有遣散、驱逐一项。大司马兵部尚书白圭感到诧异！难道这数十万流民、矿徒全被杀光？遂问二位大将军：“怎不见有被驱逐、遣散者？”
驸马爷马骏忙回：“是这样，我大军压境后获悉，这些流民、矿徒大都是从闽浙沿海一带涌来，因他们的家乡已被倭寇占领，而又不堪忍受倭寇的暴行。不得已才扶老携幼，经数千里艰难跋涉来到中原，他们原本是想来垦荒秧地谋生的。不料！ 地方不准其垦,他们走投无路，又受了歹人的蛊惑煽动，这才有了逆反行为。”
马骏又讲：“属下以为！同是华夏子民，他们有难理应帮抚，给予生路。于是；我等才与地方磋商，达成了共识。划出蛮荒之地允其开垦，并且承诺；在十年之内不缴公粮，不派夫差遥役，目前两地垦田不下百万田，早已播下了种子。”
马骏又说：“矿徒也由官方划出各色矿区，官办民采。令他一千或二千人一处，有序开矿。官方每年还可以收得不少税银呢。
这样一来，首恶已被孤立，故一举拿获。流民、矿徒都得到了妥善安置，所以无一人被驱逐、遣散了，更无一卒逃亡。”
白圭听了感动而又惭颜曰：“将军明辨是非、爱憎分明，只惩首恶、不问胁从。将军文韬武略、爱民如子，有如此政见，白圭自愧不如也。”
于是：带上公文速速进宫、遂将此情具实奏报。宪宗帝听了，也深感震惊！这真是个好主意、好方略。为我朝开出了一剂良方，以后也便有章可循了。
帝又曰：“这些后起之秀还真有文武全才呀！ 他们已挑起了国家大梁。看来朕给他们恩宠没有白给，这也是我朝幸盛之兆呢。”
又顾与白圭曰：“白爱卿！看来我们以前的平乱方略确实有过呀，不斩尽杀绝不为取胜，也不知乱杀了多少无辜！”
白圭也说：“皇上英明！ 以前一场平乱战事往往一打就是两年甚至更长，将他们赶得四处逃窜，逃逸后；只会到处为非作歹，变本加利带来无穷后患。朝廷也劳师费时、耗尽财力。如两驸马方略；是首先将他们分化瓦解，给胁从者创造生存条件，再孤立首恶便可一举拿获。这也省时省力，不留后患。”
白圭又说：“再者，造成流民大潮的还有一个原因：灾民或难民结伴逃离出境,就遭遇各地驱赶。有条件安置的地方也不收留,往往你逐我赶汇成大潮。难民无处安生、也就由怨生恨，便有了逆反行为。”宪宗帝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
次日早朝，宪宗帝即命吏部拟旨：诏令全国各府州县！ 经后如有灾民或难民涌入境内，一定要设法收留，分散安置，再向上级报告进行协调。决不允许你驱我赶汇成大潮！一经查出尚有此行为者，就地免官察办，决不辜惜。钦此！吏部领旨：速派员分赴各省、诏告下去。
宪宗帝又传圣旨！于武英殿大摆御宴，庆贺两驸马首战大捷！
有诗为证：两公领旨赴远征，早有方略藏于胸。分化扶耕得人心，全歼顽凶建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