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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赤虹伤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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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倾城哈哈笑道:“早就听闻谢兄、石大少、与唐大姐是好朋友,今日瞧来果然不假。”

谢敏笑道:“若石大少知晓唐姑娘的墨砚在此,只怕立时会逃之夭夭了,这个好朋友,可有几分难当。”

唐大姐其实并不大,甚至非常年轻,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年轻,女人的年龄本是她们最大的秘密。她们把这个秘密埋在心底,夜深人静时,或许会拿出来自己欣赏自己哀伤,男人绝不会懂得这种心思,正如女人永远不明白男人为何会对光秃的额前几缕苟延残喘的发丝那般情有独钟。

唐大姐本来也不叫唐大姐。

唐大姐虽然绝不老,谢敏却叫他大姐,石泓玉有时候甚至叫她老大姐,但唐大姐从不会生气,毕竟这世上能让谢敏恭敬叫一声大姐的人,或许只有那么一个。

所以唐大姐本来的名字已没有人记得了,连她自己也忘了。

江湖中关于唐大姐有许多传说,有人说她貌若西子昭君,本是谢敏的情人,亦有人说她或许是谢敏的亲姐姐,更有人说她其实是谢敏的授业恩师。

最后一种说法最为可疑,因为谁也不相信,谢敏的功夫竟是在人间所学。

但是无论如何,唐大姐总是一个神秘的女人。

一个足以掉起所有男人胃口的女人。

谢敏双眸清亮如水,忽如孩童般明澈,他唇角闪过一丝微笑,轻吁一口气道:“左兄现下可以说了。”

左-倾城心中明了,却问道:“什么?”

谢敏道:“既见此砚,无论何事,小弟总会勉力一试的。”

左-倾城笑道:“谢敏果然是爽快人。不敢相瞒谢兄,唐大姐今日还在敝府,谢兄若早来片刻,尚能见上一见,唐大姐临走前请小弟转告谢兄一句话。”

谢敏眉头渐舒,已无适才愁苦,他伸个懒腰,斜倚在榻上,淡淡道:“左兄请讲。”

左-倾城收起玩笑之色,顿了顿方道:“若来日小弟和谢兄不得已动手,万请谢兄手下留情,勿伤小弟分毫。”

左-倾城身手莫测,适才几番相试,已占先机,唐大姐竟要谢敏手下容让,不上对方性命,那不是摆明了置谢敏于死地吗?这个要求太荒唐了。

谢敏若是答应了,便是将自己放到了悬崖边,但凡左-倾城动一下,便能叫他粉身碎骨。

难道唐大姐不是谢敏的朋友,反而是仇人?

左-倾城说完了,却不再看谢敏,垂下首去晃杯中酒,笑的竟有几分苦涩,毫无得意。

谢敏或许不会相信这是唐大姐的意思,即使相信了,也不会答应的。

但左-倾城却自信的很,他神色笃定,笑中隐藏着悲哀。

谢敏仍是懒懒的,连眼睛也未眨一下,似乎突然聋了,什么也没有听到。

许久之后,左-倾城忽觉眼前一暗,谢敏已探手取了墨砚。

左-倾城笑意更甚,见谢敏用绢帕包了墨砚放在怀中,不由打趣道:“谢兄可莫要脏了衣衫。”

谢敏笑道:“墨砚今日收回。左兄适才所言请再讲一遍。”

左-倾城微愕,道:“若来日小弟和谢兄不得已动手,万请谢兄手下留情,勿伤小弟分毫。”

谢敏洒脱一笑,道:“小弟记下了。”言罢饮尽杯中残酒,亦不搁杯,振衣而起,身形动处,已退到了屏风处,正背对着万里大好河山。

左-倾城目光闪烁,道:“谢兄。”

谢敏朗声道:“左兄请。”

左-倾城望着他,露出极古怪的神色,一份欣喜两分彷徨三分无奈四分黯然。他缓缓起身,既叹且喜道:“谢兄,若你我是友非敌,可有多好。”

谢敏笑道:“你我本是朋友,左兄何来此番感慨。”

左-倾城躬身道:“小弟惭愧。”

谢敏回礼道:“左兄怎地客气起来。”

左-倾城道:“谢兄可还有什么话想问小弟?小弟定不敢有半分隐瞒。”

谢敏眉梢轻扬道:“哦?”

左-倾城正色道:“不论谢兄要问什么,小弟定当知无不言。”

谢敏失笑道:“曾经有一个人也对我这般说过。”

□□城大感兴趣道:“谢兄可问了什么?此人是谁?”

谢敏眼中尽是温柔神色,微笑道:“既未到明言时,我又何必再问。”

左-倾城叹道:“或许她是愿意说的,当今天下,可没有人比谢兄更沉得住气了。谢兄虽不问,小弟却要问一句,难道谢兄就如此信得过小弟吗?唐大姐本来绝不该和谢兄为难的。”

谢敏叹息,眼中却有宠溺之色,笑道:“再荒唐的事,她也做过,这本来不算什么。左兄若是要撒谎,何不索性一言要了小弟性命。”

左-倾城失笑道:“不错。”

话未落,人已动。

银芒暴涨,屏风已豁然裂开。

一瞬间,美人江山俱成枯骨。

谢敏、左-倾城身形顿闪,双双跃开。

眨眼间,左-倾城已攻出了九招,谢敏亦退了九步,竟然毫无还手之意。

左-倾城目如寒冰,右手动处搭上腰间玉带,轻轻一扯,执在手上,但听叮叮碎响,美玉尽皆落在地上,左-倾城手上所握不过是一段罗织锦绸,软绵绵的搭下来。

谢敏瞳孔微缩,忽而叹道:“左兄难道定要小弟死的这般难看么?”

左-倾城道:“请谢兄指教。”

左-倾城缓缓举起了手,红绸委地,摇曳出无限光华。

谢敏的眼睛亮了,似是最为璀璨的晨星,他直视着软绸,浑不在意□□城已然欺到身前,只因他知道,这软绸比左-倾城更可怕。

软绸忽然活了,夭矫而来,似少女转动着美妙的身躯,投入谢敏的怀抱。它欢快的舞着,带着嗜血的光芒,肆意张扬。

谢敏亦笑了,似乎对面而来的真是聘婷袅娜的女子,含嗔带笑,他甚至踏上了一步,伸手相邀。

左-倾城神色淡然,温柔的薄雪落在他眼中,立刻化了。

红绸挟风,落在了谢敏手中,忽然破空之声大作,长剑轻震搭在了谢敏颈上。

那如灵蛇的锦绸竟化成了长剑,讯若流星直刺向谢敏喉颈。

剑锋利,已割破了谢敏脖颈,鲜血殷虹,渐渐渗入了剑中,再无影踪。

“赤虹软剑。”谢敏长笑一声,顺势在剑上一搭,凌空而起,飞出了亭外。

赤虹嘤嘤长鸣,追随而去。

左-倾城竟然能驾驭赤虹软剑,石泓玉若是在此,只怕连一泓秋水也要摔了。

江湖中使软剑之人甚少,但敢用软剑者必是一流好手,只因若非有极纯内力决计驾驭不了软剑。

平常人所有软剑多以精钢所炼,极细极薄,软不可持,取其灵动之性,往往于鬼魅中伤人,防不胜防。

赤虹软剑乃是软剑中极品,乃是以织锦布帛所成,无论麻衣、织纱皆可入剑。寻常软剑已极难拿捏,更何况软若无物的纱衣。所以千百年来,赤虹软剑不过是个神话,一个传说而已。

剑器谱曾载,赤虹软剑,势可上天入地,无剑能出其右,然其威在人不在器,故弃之。

因此剑器谱所排三百六十五柄剑中,并无赤虹软剑。

谢敏绝想不到今日竟能在姑苏城中见到了赤虹软剑。

一招之间便伤了谢敏,除了赤虹软剑,还能有谁。

谢敏身形如风,左-倾城探身直追,两人辗转亭中,若流风之回雪,恍惚不可见。

谢敏的轻功天下无双,左-倾城竟不落其后,当世之中,果真还有人能为难谢敏。

即使并无唐大姐之言,谢敏或许也会葬身于此园之中。

积雪漫漫,凉亭荒阁,一世英雄埋骨于此,又是怎样的落寞凄清。

原来谢敏未必是要死在温柔乡中的。

谢敏啊谢敏,这一次又会有谁来救你呢。

青衫如峰,谢敏忽如纸鸢般跌落,他伸足在庭檐上略顿,斜斜挂起,似是悬崖边一株倒生的歪柳。

左-倾城顿住了身形,落在他身畔,赤虹软剑不安的晃动。

谢敏依旧懒洋洋的微笑,脖颈中却有一抹妖异的鲜红,碧血点滴而落。

谢敏浑不在意,似乎那不过是个调皮的少女偷偷亲她一口留下的胭脂印。

左-倾城寒声道:“谢兄可是歇息够了?”

谢敏笑道:“够了。”长身而起,轻轻落在当地,仿佛一片雪花无声无息。

左-倾城忽地蹙紧了眉,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响声,比一朵花开还要温柔的声响。

左-倾城的脸色变了。

赤虹软剑竟发出了一声呜咽,天地间半片猩红,似烟火流散,星星点点,如雾如烟。眨眼间,赤虹软剑已如杏花春雨,蓦地揉碎在梦中,恍然而逝,了无痕迹。

赤虹软剑在□□城手上碎成了齑粉。

谢敏一生从不指望别人相救。

一个人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左-倾城手上顿空,他竟有些失神,一时不语。

谢敏眼中闪过怃然之色。

左-倾城良久方自嘲般笑道:“小弟真是糊涂了。赤虹软剑还未出时,谢兄已瞧出了端倪。”

谢敏道:“赤虹软剑如此盛名,小弟虽然孤陋寡闻,却也不敢轻视。”

左-倾城叹道:“谢兄太谦,谢兄已知此剑来历,又怎会轻易以身试险,直掠其锋。是小弟太大意了。小弟早已震碎了赤虹心脉,小弟却惘然不知,一味催他伤人,赤虹全力而为无异是自寻死路。”他说到此处,忽地一笑道:“谢兄手下鸡蛋也能碎得石头,更何况只是赤虹呢。谢兄可知赤虹,我已带在身上多上年了。十年磨一剑,今日初试锋芒,便已折在阵前,实在有些好笑。”

谢敏却笑不出来,因为他已看到了□□城眼中阴鸷疯狂的烈焰,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决然。

谢敏毁去的不过是一只苍鹰的羽毛,只会引来他更为猛烈的反击。无论怎样的猎人,都不会愿意遇到左-倾城这样的雄鹰。

左-倾城拂去身上的赤虹碎衣,淡然开口,“早闻谢敏的一双手价值连城,能买下半个长安。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小弟手上正有些紧,不知谢兄可否慷慨解囊,借两只手用用如何?”

谢敏叹道:“左兄定要如此相逼吗?”

左-倾城不再言语,一身长袍忽地鼓胀而起,随风烈烈而舞。

谢敏拈指成兰,温和而笑,宛若神祈。他身上衣衫却如沾了水般,紧紧贴着。

左-倾城的长袍鼓荡,其势愈烈,似是欲破茧而出的凤蝶。

谢敏的衣衫更紧,缚住了一只苦苦挣扎的茧。

忽听撕裂声响,左-倾城长袍尽裂,人如飞蛾,直扑向谢敏。

这是绝杀的一扑,携起了无数腥风血雨。

左-倾城如鹰隼自崖顶直落,势若银河落九天。风声呼啸,吹乱了他满头黑丝,衣衫碎裂,片片如玉蝴蝶,击向谢敏。

谢敏双眸如清水,却已起了涟漪。

左-倾城这一击势摧天地,绝不会再容他躲过。

飞蛾扑火,即使同归于尽,也绝不会放过。

左-倾城温润如玉,这一击却如光芒万丈的火焰,映红了白雪。

江湖中有两种人最为可怕,一种如谢敏,盛名之下,令人悚然动容。另一种就如左-倾城,籍籍无名,如鬼魅莫测。

有时候,后一种人远比前一种更可怕。

谢敏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才头疼。

谢敏目中露出灰败之色,即使和渔翁动手时,他也无此时的颓然。只因他已瞧出了这一掌的破绽。

左-倾城这一招有攻无守,空门中虚,一击若中,必可将其重伤。

但谢敏却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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