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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人生初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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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泓玉道:“以他此时声名,为何你我在江湖中从未听闻,你可知,我曾与他交过手。”

谢敏好奇道:“什么时候。”

石泓玉神秘一笑,目中闪过狡猾之色,得意洋洋,道:“自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可惜。”

“可惜什么?”

石泓玉大皱其眉,“我并未试出他的深浅。”

谢敏眸中好奇之色更甚,道:“连你也不能?”

石泓玉难得正经,肃然道:“不能,他当时似乎并不知道我动了杀手。”

似乎不知,未必是真的不知。

一个石子落入湖中时波纹不起,那么这汪湖水不是太浅就是太深。

左-倾城,显然不是个太浅的人。

“江念念是他下属,咱们这一趟是否来错了。”石泓玉面上忽有焦急之色,不安的挠了挠头。

谢敏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深沉,答非所问道:“他像一个人。”

石泓玉道:“什么人。”

谢敏叹道:“一个故人。”忽然手指微扬,桌上茶盏跃起,半盏残茶泼出了窗外。

石泓玉起身喝道:“是谁?”

窗外一人朗声笑道:“在下深夜来此,两位便是如此待客吗?”

石泓玉冷笑道:“不知此茶滋味如何,快请进来吧,何必鬼鬼祟祟。”他双眼紧盯着窗外,暗自揣测此人来历。

谢敏却起身将清平乐抱到内室去。

但听吱呀一声,却是外间那人推开了窗子,朗月清辉,斜斜照了进来。

这人含笑作揖,眉眼清秀,八面玲珑。

石泓玉心底却是说不出的厌恶,因此并不言语。

谢敏自内室回转,听那人道:“小人杨廷顺见过谢公子,石公子。”

石泓玉哼了一声。

谢敏还了半礼,道:“不敢当。”

杨廷顺眼珠一转,道:“敝上请谢公子入府一叙。”

石泓玉道:“你家主子是谁?”

杨廷顺道:“敝上姓左。谢公子定然是相识的。”

石泓玉心中咯噔一下,随即露出鄙夷之色,“果然是有其主便有其仆,姓杨的,你为何不滚进来说话。”

杨廷顺并不生气,仍旧笑嘻嘻的道:“石公子脾气大得很,小人不敢得罪,更不敢入内。话已带到,小人先行告辞。”亦不答二人答言,竟自转身去了。

石泓玉记起一身,忙道:“等一等。”

杨廷顺驻足回首,和颜道:“公子还有吩咐?”

石泓玉咳嗽一声,道:“左-倾城只请了他吗?”

杨廷顺道:“正是。”

石泓玉涨红了脸,骂道:“混蛋,还不快滚。”

杨廷顺笑回道:“公子谬赞了。在下这就滚。”他笑意未尽,仰天摔倒在地。

石泓玉张大了嘴,目瞪口呆。杨廷顺就是对他破口大骂,他也不会皱半下眉头的,石泓玉爱骂人,自然挨骂也多,就是骂的再狠,他也能受得住。谁知杨廷顺竟这么直挺挺的晕厥在地,却是将他好吓。

石泓玉愣了好一忽儿,看向谢敏,怀疑道:“你偷袭他?”

谢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喟然叹道:“我若动手,你难道瞧不出端倪么?”

石泓玉微一沉思,已然明白,不由失笑道:“那杯茶水大有文章,好大的后劲。”

谢敏笑道:“醇酒才有后力,茶却未必。”言罢关上了窗子。

石泓玉盘膝坐在当地,道:“我料不到你竟会下此重手。”

谢敏面色一沉,道:“他已来了很久。”

石泓玉双眉一轩道:“那又如何?”

谢敏凝视着已空的酒盏,淡淡的道:“你以为清平乐是真的睡着了么?”

石泓玉急道:“什么?难道是杨廷顺暗中动了手脚。”

谢敏微微一笑。

石泓玉面露不豫之色,恨恨的道:“就叫他在外面睡上一觉罢。”

谢敏笑道:“也好。才下了雪,好大的被子。”

石泓玉待要再笑,又不禁皱眉道:“左-倾城此举是何意?难道他竟不知晓咱们动了疑心。”

谢敏道:“正是见疑,这才相邀。”

石泓玉道:“左-倾城不是傻子,怎会做这种越描越黑,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瞧来可是不笨,何止不笨,简直还有几分聪明。”

谢敏颇有几分怅然,道:“他是太聪明了,才会如此。你既想看清他,他便索性任你瞧个清楚。”

石泓玉沉吟道:“难道他还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不成?”

谢敏目中闪过激赏之色,道:“他从不是个偷偷摸摸之人,宵小之事,他本不屑为之。”

石泓玉嗤笑道:“我看你竟已把他当做是多年好友了。就是不知左-倾城是否瞧得上你这声名狼藉之人。”

谢敏苦笑道:“但凡有机会,你总不忘取笑我。”

石泓玉白他一眼,道:“你以为我愿意么?他来邀你,你必定是会去的,实在不妙。”

谢敏释然一笑,并无担忧紧张,在榻上翻个身,道:“我现下只想好好睡上一会。”

石泓玉双眉竖起,骂道:“现下你怎么还睡得着。”

谢敏露给他一个后背,并不回答。

石泓玉上前推他一把,谢敏仍旧不应,却听呼吸和缓,他竟是睡着了。

石泓玉哭笑不得,原来他也有拿谢敏无可奈何的时候。谢敏不想睡醒时,连石泓玉也是没有办法的。

左府很小,却很大。

左府就如同迷宫,任你穷尽心思,也只能在其中兜兜转转。这是一局无解的迷宫,既然进来了,便再也出不去。

左府又如一张床,明明很小,却刚好容得下你,终你一生,也不过是在此处徘徊。

谢敏随着一名女子入内。

江湖人都知谢敏怜香惜玉,左-倾城自然更懂,所以他才会令女子带路。只因他知道,即使这个女子将谢敏带到地狱,谢敏也不会停下来问一句为什么的,他只会乖乖跟着。

谢敏果然没有问,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勉强。

皑皑冬雪过后,早无花木扶疏,梨花白,秋日红枫,亦非此时该有。

金阙九层,玉楼千仞,落月低于梅树,流星起于朱亭,磅礴锦绣,却有小桥流水之意。

谢敏微眯了眼睛,望着不远处的桥梁,忽有所悟的微笑,左府仿照晋时园林所建,即使湖中的残荷断梗亦有不羁清华之气。

带路的女子始终一言不发,一袭背影孤傲寂寥。

谢敏并不觉得被怠慢了,因为他已瞧见了左-倾城。

左-倾城就在他面前,极近,又极远。

左-倾城立在阶上亲迎,无论是谁,总会觉得有几分荣幸的。

他淡淡的笑着,眉梢眼角一抹温和的阳光,在冬日有几分冷清,却仍散落在整个庭院。

寒风不歇,撩起他额前的短发,撩起他上扬的唇角,亦撩起他猩红的长袍,烈烈而舞,似是一朵空谷怒放的鸢尾,又似一株被遗忘在角落的雪里红。

这样的人,近在咫尺,却又相隔天涯。

谢敏抬眼,瞧尽了亭阁前的玉石阶,悠长悠长。

三百七十二级玉石阶,绵延横亘。

左-倾城温和的立在万山之巅,静静俯视众生。

谢敏瞧了一眼,只有一眼,便已足够。

三百七十二阶,他在脑中立时想到了,没有为什么,就是三百七十二阶。

左-倾城,奇妙的,站在了一个最合适的距离。

左-倾城微微躬身道:“谢公子光临寒舍,先行谢过。”声音远远送来,温纯如酒,便似在耳边。

谢敏笑道:“左公子相邀,谢敏如何敢不从。”

左-倾城笑道:“亭中已备下薄酒,谢公子请。”言罢挥手令那女子退下。

这女子俯身行礼,缓缓转过了身子,正对着谢敏。

无垠的白雪霎时一暗。

这女子已至谢敏身旁,与他擦肩而过。

谢敏终于看清了她的面目,或许,又没看清。

眼前的女子根本没有面貌。

她的脸苍白如雪,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这个女子有一张脸,只有一张脸。

没有眼眉,没有鼻唇。

即使炼狱中走出的恶魔,即使狰狞可怖的厉鬼,也绝比不上这种空白的惊悚。

有时候,什么都没有才最可怕,最突兀。无论是谁见到了,都将是他一生附骨的梦魇。

这个女子走过了谢敏身旁。

谢敏轻笑着侧身,道:“有劳姑娘带路。”他笑得愉快极了,连半点讶然同情都无。

左-倾城笑的更愉快,甚至有几分莫测高深,道:“谢公子请近前一叙。”

即使三千级石阶,也绝不能阻挡谢敏的脚步。何况是三百级石阶。

三百石阶,眨眼间,谢敏便可跃上。

谢敏抬足,踏上了第一级石阶,微微停顿,又踏上第二阶。他步履沉稳,又带着闲庭信步的优雅,衣襟当风处,安然拾级而上。

谢敏低垂着眉眼,唇角噙笑,似乎正在欣赏玉石阶上镌刻的蛟龙魑魅纠缠。

或许某个炎日,懒人的午后,他或许便如此在院中踱步,偶尔回首看湖中睡莲,从容和缓。没有半分匆促。

三百级玉石阶,谢敏竟一步一阶,徐徐而上。

左-倾城只是看着,看着那风华绝代的男子,如寒冬之初雪,缓缓而来,毫无声息。他的眸中露出几不可见的感慨。

两个人,如此淡然相视,渐渐的靠近。

将到阶前,左-倾城忽然伸出手来,伸到了谢敏面前。他的手指修长,肤光胜雪,阳光下发出浅浅的余晖。

谢敏一笑,伸出手去,两人相视而笑,竟携了手缓步行至亭前。

石阶之上,有一亭阁,檐角悬起,似苍蝇欲振翅。

此时亭阁中以屏风相围,上等的苏绣织锦灿若云霞,勾勒出一幕幕美人如玉,江山如画。

亭中檀香缭绕,炉火正旺,案上清酒如碧,似一汪琥珀盛在杯中,虽是隆冬,却在酒盏边摆了一盘澄澄如金的蟹黄。

谢敏心中一动,道:“左兄好雅的兴致。”

左-倾城笑道:“我素来嘴馋得很,倒叫谢兄笑话了。”

谢敏笑道:“不敢”。

两人分宾主坐下,转瞬已称兄道弟,相互寒暄。

左-倾城亲手把盏,递上清酒道:“谢兄此番诚心,小弟受宠若惊,先敬谢兄一杯。”

谢敏却不就饮,道:“左兄此言何意?”

左-倾城目中露出诚挚之意,肃然道:“谢兄一步一步,相敬之意令小弟心折。”

谢敏浅笑不语。

左-倾城执杯一饮而尽,双目灼灼看向谢敏。

谢敏洒脱一笑,亦满饮一杯,叹道:“这杯卿翠饮,小弟受之有愧。”

左-倾城神色微黯,道:“谢兄这又是何必?小弟难道当真是个瞎子不成。”

谢敏叹道:“得识左兄,实是人生幸事。”

两人灿然而笑,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左-倾城又斟一杯,道:“小弟心中多有疑难,尚要请谢兄解惑。”

谢敏沉吟道:“易容之术古来便有,出神入化者大有人在,只是想不到左兄手法如此之高,委实是妙不可言。”

左-倾城叹道:“小弟幼时曾跟随国先生两年,因此略懂皮毛。”

谢敏微动容道:“原来国先生尚在人间,听闻当年他曾为湘南王做过一副面具。”

左-倾城笑道:“正是如此,湘南王一夜暴毙,其子带了这副面具入朝十年竟无人能察觉。先生亦常以此为傲,虽然因之获罪,却终是无悔。”

谢敏道:“左兄只怕早已青出于蓝了。能尽掩一人面目而无半分不适之处,造化之奇莫过于此。”

左-倾城逊谢道:“已然给谢兄瞧了出来,小弟实在惭愧,丢了师门脸面。”

原来那无脸的女子不过是戴了一副面具而已,这样的面具也委实太过骇人。

左-倾城道:“这面具可是还有破绽?”他眉间忽有忧色,似是有几分不甘。

谢敏笑道:“面具光滑如镜,无丝毫凸起,且这位姑娘一路行来,呼吸间毫无半分不畅,这样的面具还有破绽吗?”

左-倾城疑惑更甚,微微前倾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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