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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光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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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两个人都累的半死,夜里我趴在床上,看着白今安静的睡容,手不自觉地就抚上去了。

我还记得我教他怎样记得我的面容:我闭上眼,一点一点小心的勾勒着他的面容。从额头到眉,顺势往下,划过他又长又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温润的嘴唇。

如果有一天我忘了这个面孔,但愿我还能记得当初我抚摸着他的那种幸福。

“乖啊,早点睡。”他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触摸,长臂一挥便把我拉入了他的怀里。

“嗯。”奇怪,怎么会有鼻音。

我揉了揉鼻子:“白今?”

“嗯?”

“我们明天去看看眼睛好不好?”

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怎么又提到了这个?”

“你不想见到光明吗?”

“我觉得这样子挺好。”

“为什么呀?”正常人不都是想健健康康的吗?

“因为我想让你照顾我一辈子。”他估计是真累了,说话都带着软软糯糯的鼻音。

虽然我知道他这是开的玩笑,我还是很认真的说了句:“但是,我想让你看到我。”

他没有回答。

是睡了吗?我伸出手去在他额头上轻弹了一下。

他皱着眉眯着眼,抱在大床上滚了一圈然后道:“睡觉。”

他这是几个意思啊?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便看到白今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早上好。”我伸着懒腰。

“一点都不好,我等了你那么久。”

“什么?”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是说去医院吗?”

他这是答应了的意思吗?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抱着他在他脸上“mua”了一口,然后赶紧去洗簌换衣服。

医生告诉我们:白今眼睛治愈的几率很大,只要病人愿意就行。

我简直高兴得快要飞起,就像是做了一件特别有成就的事。

几天后,白今住进了医院,准备做手术。

白爸爸和白妈妈也很激动,从家里搬来很多东西,包括书啊,电脑,平板,零食,水果什么的,就差没把整个家搬过来了。

当天晚上,我们几个还差点因为谁守着白今的问题差点争得面红耳赤。

“爸,妈,不用了,小溪陪着我就行了。”白今穿着病号服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像是一个等待着妻子照顾的丈夫。

“是啊,爸妈,今天晚上我守着他就行了,您二老赶紧回去吃好睡好,还得接我的班呢。”我笑着道。

他们二人才舍得离去。

等待手术的过程激动而难熬。

我不知道白今是什么样的感受,只得胡乱地扯些话来安抚一下情绪。我觉得我比他还要紧张。

我削着苹果对他说:“开刀一点都不疼的,到时候医生会给你打麻药,做手术的时候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又切了一块苹果,去了核塞到他的嘴里:“最多就是手术后有点痒和疼,但是忍住不去挠就行了。”

“说的像你经历过似的。”他嚼着苹果笑着说。

“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而且我见过那些刚刚剖腹产后的女人,多少也听过她们的感受。”

“打住,我这是眼睛上的手术,到时候我眼睛疼怎么办?”

“我陪你聊天,你忍住就行了。”末了还补了一句:“看着你痛,我也会痛。”

而后觉得自己怎么这么肉麻,果然言情剧看多了不好啊。

白今倒是逮着话柄,嘻皮笑脸地追着我问:“你哪里会痛?”

我叹了口气,满足他道:“心会痛。”

他突然收住了笑脸,一本正经地说:“小溪,我希望我眼睛好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你。”

我不知所措地尴尬一笑:“哦。”

白今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

我和哥哥嫂嫂,爸妈坐在外面坐立不安地等了几个小时,连早饭都没吃。

我望着手术室外那红彤彤的手术中,手心渐渐冒出了冷汗。

我根本听不懂那些医生说的什么,只记得他说白今的眼睛被治好的几率很大,但是这涉及到神经上的问题,可能会有点麻烦,所以我们还是要有点心理准备。当时我被他那句手术成功几率很大给冲昏了头脑,所以对他后面说的那些话根本没听进,签上了字就等待着白今的眼睛被治好。

我的心越来越不安,不停地在想: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如果出了意外的话我该怎么办?

我站在手术室外的那几个小时,如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痛苦,悔恨,冰冷席卷了我的全身。

当手术室大门被打开时,医生取下口罩微笑着对我们说:“手术很成功,一个月就可以摘下眼睛上的纱布了。”

一霎那,我如灵魂被抽空了般,瘫倒在了地上,脑海里只有一个思想在转动:太好了太好了,果然上天不会亏待好人的。

渐渐地,白今苏醒了过来。

大概眼睛真的很疼吧,他的眉毛都已经拧成川字了。他伸出手去想要摸摸眼睛,我立即将他的手拿下:“别碰,万一发炎了呢?”

他规规矩矩地躺下,我给他吹了几口粥,喂他喝下。好久都没有进食了,他一定很饿。

病房里的日子枯燥却很温暖。

渐渐地,白今能感觉到“光”的存在了,医生也说他恢复得很好。

天气好的时候,我会把白今推到外面去晒晒太阳,刚开始的时候,他会有些不适地抬起手来把眼前渗进的光给挡住,我欣喜地告诉他:“这就是光。”

后来他渐渐能接受光了,抬起手来不再是遮挡住光芒,而是想抓住光。

这时候我总是喜欢嘲笑他:“傻瓜,光是看得见,摸不着的。”

“谁说的,我摸着挺暖和的。”

说的像以前没感受到温暖似的......

白今就快出院了,借着爸妈轮班的空隙,我见了宋锦。

她一脸欣喜地坐在我对面,像是捡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我说:“你和白今的通信我都看完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宋小姐,你就一定觉得白今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她抿唇一笑:“如果你真的有把握,你就不会来找我了。”

我觉得我的脸色肯定有些不大好看了,于是开口道:“那么宋小姐能否和我做个赌局。”

“什么赌局?”

“假使白今眼睛好了,看到你在身旁,他还会不会去找我?如果他没有去,我很乐意把他还给你,如果他去了,那么宋小姐,对不起,请你退出。”

“你还真的是颇有自信啊。”

是的正常人看了那封信后恐怕早就撕破脸皮了,而不是在这里悠哉游哉地与情敌和着茶,打着赌。

“那你是不敢赌啰?”

“赌就赌,谁怕谁。”

也许有些人会觉得可笑,赌男人,也亏你想得出来。

对,我是在赌。我这个人天生谨慎,从不敢去做太冒险的事。这一次,如果我败了,我会走,躲他们远远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冲咱们国家这男女比例的失调,我也不会孤独终老;如果我胜了,那便是最好。虽然我不确定如果白今知道了这件事会被气成什么样......

拆开信的那个下午,我想了很多,我想过当初我问白今为什么要同我结婚,想过我一直还很傻地认为只要我对别人好,别人也会感动,甚至一直坚信:感情是可以后天培养的。我想起了那一天,白今义正严辞地对我说:“以后叫邮递员不要送从美国来的信了”,想起了白今在床头温存地对我说:“我们要个小宝宝吧。”,想起了他撒娇卖萌的模样,想起他吃醋的脸庞,想起他和我说:“我们都忘了那个人”。后来才明白,原来一直在努力的,付出的,自作多情的只是我。而我百般的努力,终究是为别人做了嫁装。

那封信静静地躺在床头柜里,时刻提醒着我要清醒,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在那封信里,宋锦终于按捺不住地问他:“你当初和她在一起是不是有那么一层气我的念头?”

白今回答:“是的,我埋怨你当初对我说的那些胡话,埋怨你的不辞而别,甚至埋怨自己的犯贱。”

“犯贱?小今,你敢说你已经对我没有丝毫感情了?”

“阿锦,我没办法忘记你。”

这是他对宋锦的回复,仅仅是这些都足以把我微不足道的信心打得七零八落。

最最可笑的是,这封信的落款日期是在他说拒收美国来信的日期之后,或许是因为那双没有焦点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正在演戏,我竟然傻兮兮地信他了。

我曾经想过一百种方法让他们二人不能称心如意,就像是电视剧里那些原配对小三一样,最终落脚点都是:死活不离婚。

但是最后我还是下不去手,我能做的只有“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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