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1 / 1)
婚期越来越近了,我们拍婚纱照的地点也选好了:就订在日本。
虽然我很想去哥斯达黎加,但是我始终觉得那里不适合我,就是单纯地让我觉着有些不舒服,没有归属感,就像是白今是属于别人的一样。
当年我热爱日漫的时候,对动画片里面的神社,温泉,夏日祭,和服,什么的充满了幻想,尤其是那铺满地的樱花看得我春心萌动的哟。
当我提出把拍摄地点的时候,白今轻笑:“幼稚!”
我拉着他的手摇晃,甜甜地说:“这是我少女时代的梦想啦,好老公,我们去嘛。”
“嗯~再喊声老公听听。”
我凑到他的耳边偷咬了他一口:“小受。”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经过我潜移默化的影响,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攻受”的含义。
“你说谁受?”他的嘴角微扬,透漏出点点危险。
我赶紧改口:“你是瘦瘦的老攻。”
“这才差不多。”
“不过,你听得懂小鬼子的话吗?叽里呱啦的我听的心烦。”
“哈哈哈,我还是听得懂一点点的。”我自豪地拍拍胸膛。
“那就现场教我几句。”
我坏心一笑:“亚美得,亚达,一代,一库,摸多.....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他摇摇头,表示不知。
啊,真单纯的娃。
“那我叫你一句最简单的吧。阿姨洗得路。”
“阿什么姨?这哪里简单了,还不如那个什么亚美得。”
我看着他,满是赞赏:“很好,还记住了一个。”
“那亚美得是什么意思呢?”
我微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就是不要的意思,一般在最危急的时刻用。”
“危急?”
“比如说,我强了你。”我附在他的耳边吃吃地笑。
他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指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大骂:“你,你个流氓!”
然后当天晚上,我躺在他身侧,他突然说了一句:“强我。”
“你说什么?”我逼近他,内心早已一江春水向东流。
“我说,强我。”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可以想象得出此时他一脸羞怒,但是又满心期待的可爱的模样。
我怎么觉得我把他带得越来越不纯洁了呢?
我在他的胸前摸了一把,揩足了油,笑得甚为邪魅“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闷骚的人儿啊,今夜何处归?往你的怀里归。
然而很快我就往一旁倒了,倒是白今还不满足,非逼得我说出了那三个字......
马上就要出发了,我开始整理我的行李。
一封信从包里漏出,我捡起来一看,这不是宋锦给我的那封吗?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销毁它,而它更像是一块大饼,不断地吊着我的胃口。
比如说,他们在一起都说了什么?又是如何评价我的?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终于打开了那个信封,我这才发现,这个大信封里面装了很多个小信封。
我把它们倒出来,摆在床上。有些信上的日期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了,但是包装的很好,里面还专门放置了兰草,可以看出宋锦对这些信是多么珍惜。
woc,王小溪,你怎么帮着情敌说话?
我随机抽取了一封,一个字一个字地摸着读,不觉笑出声来:哈哈哈,白今怎么这么可爱,他说:“最近迷上了猪蹄,发现红烧的不比清炖的差,红烧的肥而不腻,味道浓郁可口;清炖的猪蹄,汤虽然好喝,却食之无味,炖的久了,便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再比如说这一封写的:“王小溪啊,她就是一疯子,但是跟着她特别有安全感。”
我简直笑喷了,还好这小子有点良心,没乱说。
我越看越上瘾,拆了一封又一封。我觉得白今与宋锦的关系与其说是前恋人,更不如说是笔友。
全程都是类似于:“how are you?”
“i am fine,thank you,and you?”这样和谐的对话。
宋锦也是个迷糊的人,竟然没问:“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之类的话,她的回信也都是询问爷爷奶奶的身体状况和白今最近遇上的趣事,顺便提了提自己在美国的境遇。
我把那些信都逐一看了一遍,然而我始终没看出什么端倪来,难不成宋锦只是想秀一下她和白今的“恩爱”?
最后一封信用一朵小花做纽扣封好,在这一堆信中与众不同。所以说,这是个大的“炸弹”吗?
我看了一下信封,这封信是最近写的,带着满心的疑惑我小心翼翼地把纽扣解开,开始读。
然后面无表情地把它放了进去,脸上的笑容很僵,我拍了拍自己的脸,企图让表情恢复过来。
如我所想,那是封有毒的信,并且成功地击碎了我那颗玻璃心。但是我也不是一个太愚蠢的人,她不想让我和白今在一起,我又岂能让她得逞?白今的帐我以后会慢慢跟他算。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恶毒。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我也不是什么烂好人,该进取的时候就得进取。
日本婚纱之行一帆风顺。
本来打算入乡随俗来一场日式婚礼的,但是我听说新娘要穿六件衣服的时候我犹豫了,又听说新娘穿一身白,新郎穿一身黑的时候,我果断拒绝了......
年轻人能接受,老一辈会捶死我们的。
还好,我们来的正是时候,日本的樱花开的正盛。
我和白今席地而坐,目前我们所处的位置是日本京都著名的旅游景点:清水寺。
所幸现在的人不多,摄影团队也早就打点好了各方。
因为日式礼服太不容易被中国人接受了,所以我和白今现在穿的是另一套中式婚服。
婚服是仿汉唐交领式的,宽袍大袖。红彤彤的婚服与这古色古香的寺庙倒是挺配的。
台外的樱花开得正盛,一团团的,如置身于粉色的烟霞中。微风拂过,满树的樱花摇曳,少许花瓣飘落到地板上来。
“新娘直起身子...向新郎倾斜...”摄影师开始指导我们的姿势。
我直起上半身,撑住矮桌,向白今那边压去。
“对对,就是这样,好,现在一点点靠近,在离他5公分的地方停住,含情脉脉地看着新郎,新郎要笑,笑得很会心。”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摄影师啊,不知道女方很累的吗?我头上顶着的假发和发饰有好几斤重呐。
白今也看不过去地对摄影师说:“我觉得这里有问题。”
“怎么了?”
“我觉得亲在一起更好。”
“......”
我参加过那么多场婚礼,看过那么多婚纱照,就很少见过亲在一起的。就算要亲,都是嘟个嘴做做样子的。
关键是摄影师觉得还不错,拍手道:“好好,就按新郎说的做。”
说好的含情脉脉呢,说好的欲拒还羞呢,说好的高雅脱俗呢?
于是现在的场景变成:我“娇羞”地向前倾,在离白今五厘米的地方停住,白今微微一笑,稍稍前倾,就亲到了我。
还扭头问摄影师:“这样可以了吗?”我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向白今倒去。
摄影师看了看,皱眉道:“咦,新娘的表情不对啊,你把眼睛睁那么大干嘛,应该闭眼享受啊。”
你来,你来试试,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你来个闭眼享受。
然后就这个姿势我们翻来覆去地拍,白今吃了我好几十个豆腐,而我的腰都要断了。
京都之行就这么结束了。
我们又去冲绳拍了几张海边婚纱照,又下水拍了几张...
一路下来我觉得这哪里是拍婚纱照啊,简直是折磨啊......
剪辑,p图的就都交给影楼去解决。
我在家里好好休息了几天,婚礼就要正式开始了。
我捧着花,挽着父亲的手臂,在众多的闪光灯和摄影机中微笑地走向花门。
刹那间,欢呼声一片。
我的白今迈着从容的步伐,款款而来。向我的父亲保证,向在场的众人表示,他会一辈子对我好,不让我受一点欺负。然后单膝跪地,把他曾经给我的那枚戒指又重新戴在我的右手无名指上,并说:“这是我亲手设计的戒指,喜欢吗?”
我笑着答:“喜欢啊。”
然后他拉过我的手走向礼台。
司仪念着那些熟悉的台词,我和白今一遍又一遍地回答着“我愿意”。
走完了所有流程,我和白今举杯面向全场嘉宾。
然后,我很自然地看见了坐在前方的宋锦,她的脸色苍白,只是呆呆地望着微笑着的白今。
阿瑶他们也在前面,举杯满心祝福。
我和白今交杯喝下了那杯香槟。
别人的幸福你强求不来,所以只要我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