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飞醋(1 / 1)
“我知道。”他淡淡一笑。
“嗯...我觉得我有些醉了。”
“醉了就睡着吧。”
“好啊,你埋单。”
“好,我埋单。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这里是白今的房间。
“起来了。”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我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心疼。
白今起身,帮我把纽扣一颗颗扣好,不过他大概已经忘了,昨晚他几乎把我衬衫的一半纽扣给扯掉了。他温热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我的皮肤,明明是那么温柔,我却觉得有点恶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恶心。
我低头看着他摸索着把扣子扣上,动作生涩,却很认真。
这件衣服我不要了。
昨晚喝得差不多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梁衡接了个电话。
“嗯,我是。”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
看我?有什么好看的?反正又不会是白今他打来的。
“她没在我这里。”
那肯定是谁打来找人的。
“梁衡,咱们继续!”我让他赶紧把电话挂了,继续喝。
他挂了电话,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刚刚姓白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我的手一抖,冷风刮过,我的头开始有些晕了:“我不回去也不想再见到他!他是谁,我为什么要见他?!”
“既然他能找到我的号码,那么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定位到了咱们的具体位置。”然后他又加了一句:“毕竟他是你的丈夫。”
“难道你是怕他来捉.奸?”我开玩笑道。
“小溪,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还是回去吧。”
“好,好,我这就回去。”我笑着回答。
后来我就被梁衡送了回去。开门的一瞬间,我成功地看见白今完全黑了的一张脸。
“晚上好啊,白今。”我打着招呼进了屋,然后很大爷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地板上喝了起来。
“你一下午都和你那师兄在一起?”
“嗯,怎的,不许?”我笑着问他。
“你个姑娘家家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节,万一出什么事了呢?”
“名节,出事?出什么事?”我自嘲了一下,继续问他:“和他上.床还是怎么的?身体上的出轨可比思想上的出轨要诚实的多啊!”
“你......”他终于发怒了,脸色已经差到了一定地步。
“我,我怎么了我...”我冲他做了个鬼脸:“噜噜噜噜噜呸!”
一切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最后问我一句:“你真的和他上.床了?”
我笑笑,原来他在乎的是这个啊:“上了如何,没上又如何?”
“王小溪,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伶牙俐齿!”
“你不知道的事海了去了!”
就比如你不知道我学了盲文,不知道我最喜欢什么,不知道此刻我的内心是怎样一副苍凉,不知道他自己有多悲哀......
你不敢去挽留自己所爱的人,只能和爱自己的人纠葛。我们两个一直在尝试着接受对方,但一旦涉及到内心最深处的那个人,你看,问题就摆出来了。
我放下杯子,径直上楼:“白今,或许我们都该冷静一下。”
我扶着茶几站起,脑袋开始有些晕晕乎乎了。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喊我:“王小溪。”
便倒了下去。
我被人摔在了床上,我挣扎着起身,又被他压了下去。
我睁大眼睛,他想要干什么?婚内强女干?我使了全身的力气:打他,踢他,挠他,最后力气越来越小。他把我的手脚压住,我更是动弹不得。
他压了下来,亲吻着我的脸庞,嘴唇。我扭着头,根本不想让他碰,他捧着我的脸,摸索着我的嘴唇,欺身而上。唇齿相依,我一急之下咬破了他的嘴唇。
他皱了皱眉,却加重了力道,嘴中血腥味越来越重,早已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
世界变得天昏地暗起来,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我实在顺不过气来,混忙之下,便咬了他的舌头。
他终于放开了我,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宛若重生。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受伤的地方,目光迷离,喘着气轻笑:“原来小溪喜欢刺激的。”
“去你妹的刺激!”我忍不住爆粗口,然后看他那一脸痴迷状:“疯了,疯了,简直就是疯了!”
“我是疯了!”他抓着我的手臂,又凑了上来:“正事还没开始。”
“白今,我们冷静,冷静一下。”我央求道,我输了行吗?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是我的女人,这里却住着个别的男人!”他指着我的胸口说道。
我从未说过我还喜欢着梁衡,他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你是在吃醋吗?”我问他。
可是并没有回答,下一秒,我只听到了布料撕裂和纽扣落地的声音......
他一点点地啃咬着我的肉,仿佛想把我剥皮拆骨下肚。疼痛之外还有那么一点...欢愉。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在说:
“小溪,别再提你那个师兄了好不好,我听见他的声音不舒服。”
“小溪,你不要想他,我也不想她,我们好好过日子。”
“小溪,我们生个孩子,什么就能好了。”
“小溪......”
太累了,我不想再理他。
他说,我们给对方一个期限,忘了以前的那些人那些事,重新开始。
我笑笑:“好啊。”
之后我就去了药店,买了一盒避孕药。我从没买过这种东西,对上医师的眼也是支支吾吾的,结果别人一看我那娇羞的样子就秒懂。
“避孕药?”
“嗯...”
“事前的还是事后的?”
“后的。”
“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都不知道节制,怎么都让女方受苦啊?下次一定要求男方戴套啊。”
我老脸一红,慌忙把药塞进包里逃了...
我偷偷摸摸地把那东西带回家,抠出一片和着水下肚,然后把余下的放进床头柜里。
所幸白今后来并没有碰过我,那东西也就一直没动过。
我和白今还在冷战中,或许我们都需要给自己一个冷静的空间。
晚上,我抱着两床被子,主动要求睡地铺。
白今眼睛都没眨一下,摸着他那本厚厚的书,一点一点地读着。我躺在地铺上,安静地看着他,他的侧脸很好看:一字眉,微微上翘的桃花眼,长而翘的睫毛如一把小扇,挺直的鼻梁,微抿的薄唇,耳边的碎发微微盖住了他的耳廓。灯光透过他额前浅浅的刘海,在书上泻下斑驳的影子。
我有时就在想:一辈子看得够吗?
我按下床头的台灯,打了几个滚就睡着了。
匪夷所思的是:我竟然睡得很香!地上一点都不硬不冷,出奇的柔软暖和。
第二天早上我一睁开眼,便看见白今那无害的睡容。
同时我还感觉脚好像还搭在了什么东西上,一惊,轻轻撩开被子,把我跨在他大腿的腿轻轻挪开,就赶紧悄悄下床。
他打了个滚,咂了咂嘴继续睡。
还好还好,没发现。
要是被他发现了,那还不笑死我?以他那么恶劣的性子还不来一句:“怎么?就这么等不及?”
还好还好。不过我怎么会跑到床上去?是我对床的依恋,还是床对我的不舍?难不成是我太饥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