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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 3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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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殊摇摇头:“我没事。”

吴芳丽根本没听见乐殊在说什么,她抬手照着刘竟的脑袋就是一耳光,清脆的响亮,刘竟眼眶泛红,怒喝:“够了!”

吴芳丽震得退后半步,很快又上前,挥手还想再打,刘竟猝然起身,乐殊和陈凡紧紧盯着他们母子两。

刘竟吸了口气,呼吸不稳,喉结上下滑动,最终只是说:“我跟你回去。”

他朝两人道别,由吴芳丽戳着脊梁,低下脑袋走了。

乐殊跌坐回沙发里,陈凡坐到他旁边,眉目低敛。

两人间久久地寂静着。

寒假快结束那会儿,陈纪过来了一趟,但也只呆了一早上,要他们小心熊子,他在吸毒,然后又急冲冲地走了。

高二下期学校开始紧抓他们这批准高三生。

六月,随着高考最后一堂结束的交卷铃声响起,满世界都弥漫着淡淡的伤感的离别之意。

八月末,正是桂子飘香时,这群学生终于步入了高三。

时间变得更紧张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消失般,只剩下无穷无尽的作业和习题,刘竟的精神也越来越萎靡。

他不再占据第一的宝座,被挤下到中流,他每天更多的则是趴在桌子上,默默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凡已经申请到美国大学的offer,当他询问乐殊的意向时,对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渐渐地,陈凡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乐殊开始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过了第三个春节的三月份初,乐殊和陈凡之间每天的交流都屈指可数。

有一天陈凡堵在乐殊门口,抱着胳膊抬眼看他:“你到底几个意思?”

乐殊没说话,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他挥挥手进了自己的卧室。

抬手正欲关门时,陈凡堵在门框,厉声质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窗外的院子里迎春花开得正好,艳黄的大朵小朵一簇两簇喧闹地开着,大雁正欲南归,排成一个大大的人字在碧蓝天幕下翱翔而过。

乐殊便任由门开着,走回自己的书桌前,打开一本习题册,拿笔在上面圈答案。

陈凡走到他身后,嗓音压得低低的,似乎正极力压制着什么,“乐殊,”他喊他的名字,“跟我去美国。”

乐殊正写着答案的笔头微微一顿,也只是须臾,便流畅地继续往下写,直到他翻了个面。

陈凡忍无可忍,咆哮着:“你到底想做什么?乐殊,跟我在一起不好吗?”

“......”乐殊仰头,轻轻地扫他一眼,那眼神极其轻微的,没有丁点儿重量,陈凡不由得心悸。

他干脆去夺他手里的笔,远远扔到一边,好像那是隔在他俩之间的障碍。然后陈凡紧紧握住他的右手,捏得指节发白,咬牙切齿:“除了跟着我,你哪儿也不能去。”

乐殊笑了笑,阳光正好洒在他长开的轮廓上,却不知怎的,往日里的温和竟都染上些莫可言语的苍白。

“我们......”乐殊想了想说,“还太年轻了。”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花瓣散了满地。

每一次的对话都这么不欢而散。

四月中旬,不知是谁传得风言风语,说陈凡和乐殊是同性恋,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和精神病恋爱,难怪他那么护着他。

两人之间数次谈话都不欢而散,陈凡便存了心和乐殊保持距离。

乐殊愈发沉默,反倒更像高一一进来时那漠然怯生的样子。

杨智偶尔会问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陈凡总是不耐烦地回他:“不关你事。”

久而久之,杨智也不问了,偶尔去找乐殊说一两句话,但对方整天都一副木然无趣的模样,杨智只是担心地看他。

什么话也没多说。

晚上下了晚自习,陈凡提早拉着杨智走了,丢下乐殊默默地收拾书包,教室里三三两两走光了,只有刘竟趴在桌子上,面朝下。

两个人隔了好几排桌椅,乐殊走过去轻声说:“刘竟,回家吧。”

刘竟仰头看他,神色漠然疏离,他站起身推开乐殊,一搭书包走了。

乐殊想了想,心里有些不放心,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刘竟猛然转身看他:“别跟着我了。”

乐殊没说话,只是定定地凝视着他,刘竟一跺脚,重重哼一声,也不管他了,径直加快步伐朝家的方向奔去。

在后来的很多时候,乐殊都会不可避免地回想起这一天,他会想,如果那时候没有跟着刘竟该怎样。

可是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天,他也只能无奈地发现,他会跟着他,那时的刘竟,连走路都有些站立不稳似的,一径歪歪斜斜的步伐。

刘竟回到家,他们家在棚户区的矮平房里。

刘竟站在门口,将乐殊堵在门外,夜色深沉,工地里的灯却彻夜明亮。

偶尔还能听见两三声机器轰鸣声。

A城的高楼大厦正次第而起。

刘竟瞪他,恶狠狠道:“滚回去,去找你的姘头陈凡。”

乐殊担忧地望他,动了动嘴唇:“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砰然一声巨响,刘竟甩上门,里面传来他妈的呼喝:“来喝完鸡汤。”

“我不喜欢喝鸡汤。”乐殊听见刘竟的声音从窗户中飘出来,融进尚带着寒意的空气。

乐殊站在门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走到门口,贴住墙站着,仰头看向黑沉沉的天际。

倏尔从巷道里吹来一阵冷风,乐殊打个喷嚏,抱着胳膊耸耸鼻子。

他慢慢贴住墙面蹲下身,抱着胳膊合上双眼,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陈凡的面孔。

乐殊将脑袋埋进两条胳膊中,他看着陈凡和周叔办理去美国的文件。陈凡忙碌得忘了他的时候,他就默默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他该有他自己的未来,只是这个未来里没有他而已。

乐殊又望向天空,黑沉沉的天幕中几颗星子明灭闪烁。

假如陈凡走了呢?

他走了,乐殊又该怎么办,他以为这三年来自己该是坚强了许多。

有时候,深夜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陈凡迟早是要离开的。

就像蒋敏、叶文彬,他们早晚会离开这儿,只是离开的方式不一样。但结果都无一例外,但这其实也没什么,他们都该有属于自己的路。

而那些路,那些所有的路,都与他无关。

乐殊应该庆幸,他们之间,是相交线而非平行线。

如果你的路里终究没有我,那便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乐殊想得有些出神,忽略了身后屋里的动静,直到他听见刘竟和吴芳丽的争吵声。

那争吵愈演愈烈,刘竟大声吼叫,像只身陷绝望境地的困兽,撕肝裂胆地哭嚎:“你杀了我,杀了我!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吴芳丽更高分贝的嗓音很快压过他:“你算什么东西!畜生!你就跟你那没出息的爸一个德行!”

乐殊双拳重重砸门,大声说:“冷静点!”

旁边几户人就探个脑袋看了几眼,又见怪不怪地缩回去了。

寒夜渗骨的凉。

倏然传出吴芳丽的嚎叫,因为极度的疼痛而显得愈加扭曲。乐殊找到破旧的窗户,他跑过去一使劲砸开玻璃窗。

一捧鲜血扑面,热乎乎的,渗进了嘴唇里,腥甜的味道。

乐殊浑身颤抖,刘竟拿着把刀子,刀刃见血,血滴沿着刀锋滑下,砸进尘埃中。

吴芳丽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妈妈......”

刘竟举起黑乎乎的菜刀,乐殊瞳孔骤缩,看见吴芳丽最后说:“......爱你。”

刘竟跟切菜似的,一刀砍进她的脖子。

女人彻底咽了气,男生这才醒悟过来一般,他恍然将沾血的刀丢得远远的,仿佛那把刀操控了他的意志,它才是罪魁祸首。

菜刀撞上墙,又哐当跌落。

刘竟扑上吴芳丽身首分离的尚还温热的躯体,撕心裂肺地大叫,邻居终于吼了:“别闹了!烦不烦啊!”

刘竟恍若未闻,他哭着喊:“妈——”

同一时刻乐殊跪在窗外,膝盖狠狠砸进泥土中,他似乎难以支撑自己,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又跌跌撞撞起身。

摇晃着朝杏仁街的方向走了。

我到底在做什么?乐殊迷茫地想着,我谁也没救下来,蒋敏、叶文彬、刘竟、范秋蓉,我什么都没做到。

那我现在在做什么?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

我什么也没有了啊。

我没有朋友,我想保护和看重的人一一被噩梦吞噬,我没有爱人,我所想要的人在往后的时光里并不需要我的陪伴,我没有家人,我只是个被捡回去冲喜的任人宰割的孤儿。

乐殊恍惚中撞上电杆,他晕头晕脑地在原地打了个转,忽然从身后冲上来一批人。

意识模糊间听见有人说:“快,把他绑了!拿他要挟陈少爷!”

乐殊下意识抵抗,他反手过肩摔倒一个人,紧接着被另一人一脚踹中腹部。乐殊嘴里吐出一口血,挣扎着一肘击倒身后的人。

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疲惫,那疲惫从他被范兴扔到床上起就存在了,每天都在一点点的叠加。

他把自己牢牢护进理智编织的壳里,冷眼旁观着肉体经历的一切。

他告诉自己,没关系,这些都无伤大雅,活着是一件需要勇敢和坚持的事,什么也不能长久。

他迟早能摆脱所谓的困境。

但是一个人,真的好孤独啊。

陈凡......

乐殊缓缓闭上眼,有人朝他身上喷了□□。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他突然很好奇,陈凡会来救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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