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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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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彬一愣,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不……不好意思!让你陪我在外边呆这么久!我我……我去,你住哪儿?我带你回去……等等,要不先去医院?”

“不用。”乐殊低声说,脑袋发晕使他有些想吐,胃里升腾起焦灼感,乐殊紧紧攀住叶文彬的手臂,费力道:“我住在……杏仁街。”

叶文彬快速点头,也没多想,蹲下身让乐殊趴到他背上,然后背着人往杏仁街走。路上风雪渐稠,叶文彬终于将乐殊运回家。

乐殊摸出钥匙打开门,紧接着扑通一声面朝下栽倒在地。叶文彬这才中惊讶中回神,他慌忙将他扶上楼,脱了外套和裤子塞进被窝里。

乐殊低喃:“电视机旁边的柜子里有药。”

叶文彬立刻连滚带爬下楼,翻出退烧药,又急匆匆跑回来,再想起没拿水。正欲下楼烧水时,乐殊拿过药去了几粒,一股脑儿塞进嘴里。

那药应该是苦的,乐殊常年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这会儿紧紧皱着。看上去很难受。

叶文彬又找了盥洗室的帕子浸了冷水折叠成小方块盖在他的额头上。乐殊陷入昏厥。叶文彬急得手足无措,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只能呆坐在窗边,给乐殊加了几层被子厚厚将人裹住。然后他安静地等着他醒来。

将近傍晚时分,乐殊才从朦胧中醒转,一睁眼便对上叶文彬瞪大的满怀期待的目光。乐殊朝他点头:“谢谢。”

他在被窝里捂了一身的汗,两鬓也湿透了,额上还顶着块毛巾。

叶文彬摇摇头:“没关系,那个……这儿……”

高个男生记起他似乎听说过陈凡和乐殊住在一块儿的传闻。

乐殊似乎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他没否认,坦然地点头:“我寄住在陈凡家,他回北京了。”

对方坦率,叶文彬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后脑勺:“那你……你和他……”

“朋友,我们是朋友。”乐殊又替他解释。叶文彬咧开嘴笑:“你们关系真好。”

“恩,你说得对。”乐殊又点点头,大出了一场汗,这会儿感觉好多了。他坐起身:“你在这儿住吧,隔壁有间卧室,等你妈妈回来了,你再回去。”

叶文彬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感激不已:“谢谢你!”

乐殊笑了笑:“没事。”

心里暗想着希望陈凡不要介意,要不晚上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结果当天晚上只顾着教叶文彬使用各种电器,帮他收拾了房间,最后将向陈凡上报这事全然忘在脑后。

年三十前两天,乐殊便跟着叶文彬去菜市场看摊子。叶文彬的姑姑很少来,但她一来便会将卖的钱带走大部分带走,然后叶文彬便将留下来的小部分从他家门口的门缝中塞进去。

叶文彬想了想对乐殊说:“我爸他老喝酒,没工作的。”

乐殊理解般地点点头,然后两人结束一天的工作回杏仁街。

大年三十这天,下午四点过,叶文彬如昨天那般想将零钱塞进他家门框底下,而这时他们听见门内传来女人的声音。

然后叶文彬脸上的表情一刹那染上惊喜,他兴奋地脱口而出:“妈妈回来了!”

乐殊没想到他妈妈这么快就回来了,叶文彬大概也是。于是高个少年迫不及待摸出钥匙,打开门。

从背影便看得出他的妈妈衣着时尚,做了发型,盘在脑后。

他们听见她说:“离婚吧,文彬想跟谁跟谁。”

“那小杂种很喜欢你。”他的爸爸恶语相向:“在外面傍到大款了,卖屁股得来的够舒坦吧?你他妈天生就这样!”

叶文彬的妈妈正极力压制着愤怒,她尖锐地喊叫:“文彬是你的亲儿子!”她大概想用音量的高度来证明自己的可信。

但男人显然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看法,“别笑掉我大牙了,赵倩,别想我离婚。我死都不会让你好过。”

女人一扬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分毫不退,两人剑拔弩张,气氛一触即发。他们甚至没察觉到叶文彬正在他们身后,目睹这场父母间的战争。

乐殊站在叶文彬身后,高个男生似乎已经懵了,他怔怔地站着,嘴唇颤抖,脸色苍白。他哆嗦想要叫一声妈,但那个字到喉咙里便怎么也发不出。

令人焦躁不安的冬天。

叶文彬抱住脑袋,后背靠着满布灰尘的粗粝墙面缓缓下滑,摩擦出刺啦的声响,他蜷缩着。而争吵永无止尽,这对父母仍在疯狂地继续。

“你他妈在外面卖屁股给老子戴绿帽子,赵倩,你这女人真让我恶心!”

“文彬他是你亲儿子!你打他骂他排斥他!你连畜生都不如!”

“鬼知道他是谁的儿子!老子白养了那杂种十五年,赵倩,你他妈得让你奸夫来赔钱吧?”

“你别以为你在外边勾三搭四的那些女人我不知道!我忍着让着你十多年,今天你必须把这字签了!”

“滚,臭娘们,你他妈去过好日子了,让我白给你当乌龟!想得美!”

两人吵得面耳赤红,很快便大打出手,桌上的酒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窗外乌鸦凄厉地叫着,叶文彬紧紧蒙住耳朵缩在墙角,畏惧地颤抖。

乐殊站在门外,头脑发晕,咬着下唇,面无血色。

饭桌倒了,全家福砸了,男人撕扯女人的头发,女人抬起高跟鞋狠踢男人的小腿。

他们的面孔扭曲狰狞,双目通红几欲瞪出眼眶,男人将女人狠狠推倒在地。

女人披头散发,尖叫着冲进狭小的厨房。等她跑出来时,手里多了把生锈的菜刀,但刀刃依旧锋利,灰色的表面甚至轻微反光。

而叶文彬低着头抱住脑袋,宁愿自己听不见也看不见。

乐殊冲上去抱住女人,那女人又拿包包砸他脑袋,乐殊大脑发蒙,眼前的景象骤然化为地狱。

阴风习习,恶魔呼啸着从最黑暗的深处冲破枷锁,他倒在面目狰狞的恶魔面前,紧紧闭上眼。

女人尖锐的嗓音在两人心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鲜血淋漓。

“你这畜生!你虐待我们母子!你不是人!”

“你想砍死我?来啊,赵倩!照这儿砍!”他挑衅似的,咬牙切齿,粗糙的手指戳着自己的脖子。

女人尖叫着扑了上去。

大风骤起,天地间又洋洋洒洒地落起雪,不远处市场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年三十的傍晚,不知哪家还未到送灶神的时候便点起了鞭炮。

噼里啪啦的响动震天彻底,间或能听见小孩儿撒着欢的奔跑喊叫。天却沉沉的,云像不堪重负似的,一点点朝大地压下,临近时却化成雪。

大约也不舍得将这万物生灵溺毙。

寒风破开旧窗户,门在风的鼓动下怕打着墙面,声声重响,激起人血液里的暴躁。

窗帘呼地飘起,鲜血飞溅,恰好印了一串在灰白窗帘的花纹上。

男人夺走女人手里的菜刀,常年酗酒使他变得暴躁易怒,大脑的思维停缓。他凭着本能手起刀落,女人徒劳地挣扎,然后双手无力垂下。

两只眼影涂得过分了的眼睛圆瞪着,不敢置信般,夹杂愤怒和暴戾,恰好对准了乐殊的方向。

乐殊睁大双眼,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隐隐约约能听见有人欢呼。

“过年啦!”

“妈妈!”叶文彬尖叫,男人红了眼,不管不顾举起手里还在往下滴血的刀子,朝女人已不再起伏的胸膛连剁了十多刀。

乐殊似乎听说过,叶文彬他爸以前是个卖猪肉的屠夫。

小孩儿起身拉上叶文彬,男人见了血,大约是疯了,狞笑:“来,杂种,爸爸送你和这女人一道归西!”他将刀高高举起,天旋地转。

这一天本该歌舞升平。

这一天的确歌舞升平。

千钧一发之际,乐殊不知从何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一手攥紧叶文彬的手腕。男生还处于极度的震惊与悲痛中,猝不及防便被乐殊抓住往门外拖。

乐殊拉着叶文彬跑出待拆迁的家,那一刻他满脑子只有离开这儿。

这念头支撑他跑出老远,叶文彬边哭边叫:“妈妈——”

大雪倾天覆地。

跑出菜市场的时候,叶文彬猛然使力甩脱乐殊。

这一下甩狠了,乐殊本就疲劳的身体摔进雪里。这儿是个下坡,坡根处堆了厚厚的雪跺。小孩儿便骨碌碌,犹如脱线的车辙,直直砸进雪堆中。

碎雪瞬时劈头盖脸砸下去,街上的人散了,空寂寂的,大雪不知疲倦地朝人间驶来。叶文彬一步一挪走到乐殊身边,双目空洞,重复地呢喃:“妈妈——”

他跪倒在地,雪披上他的头发和双肩,将地上的小孩儿彻底埋进皑皑白雪中。

世间银装素裹,玉雕蜡砌。

隔了好久,叶文彬才想起来,他疯狂地刨雪,将乐殊露出来的脑袋抱进怀里。他的眼泪甫一溢出眼眶,便结了刺骨的冰渣,他用脸颊贴住他的额头,无助地哆嗦着:“乐殊——”

乐殊没有醒,陈凡来了。

那时候天彻底黑了,大雪终于停下,惨白的路灯照得道路两旁的雪透亮,明晃晃的刺人眼。

陈凡身后跟着周叔,他咆哮一声冲上来,狠狠推开叶文彬,然后和周叔合力将乐殊挖出来。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如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

他双目通红,打横抱起乐殊朝路口处的宾利跑去,这儿雪太厚,车开不进来。

周叔拉起叶文彬,叹息道:“走吧,已经报警了。”

叶文彬无知无觉地走着,雪散出微光映着他惨白的脸。

少年泪流满面。

叶文彬坐在病房外,陈家的私人医院条件尚且舒适,中央空调呼呼地加热。高个男生默默地抹眼泪,泪水却跟止不住的洪流一般,他哆嗦着抱住膝盖,脑袋埋进膝弯里。

医生做了急救。

好在救得及时,雪层厚够保暖。

将近十二点时,乐殊睁开眼,入目便是柔和的暗黄光线。他转头,陈凡看着他,水光氤氲。

乐殊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开口便是:“我上天堂了?”

陈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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