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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心机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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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然而,寡人身为皇帝,却连吃块绿豆酥都不安生,不免要叨叨几句。

“咱们家绿绿该配只母鹦鹉来管管才是。”

谷雨逗着鹦鹉,才没有心思看寡人:“再来一只母鹦鹉,你确定它不会跟你争食?”

“那倒也是。”一只老鹦鹉都要欺负寡人,再来一只年轻力壮的……寡人如此纯善,还是避开为好。

谷雨把绿绿放到鸟架子上,又将食盒朝寡人轻轻一推:“好了,不说废话,快吃。再过两个月,想吃也吃不了了。”

“什么,你又想出宫?”寡人背脊一僵,顿时没了胃口。

谷雨虽然长在宫中,却从未想过一辈子留在宫里。她入宫前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始终不肯承认那不过是些花拳绣腿,便一心想和兄长苏渊呆在一起,哪怕跟着军队在外吃苦也是好的。

可苏渊不放心,父皇不同意,寡人也舍不得。直到后来苏渊战死沙场,她才消停,再未提过出宫的事。

但如今寡人登基,她与寡人同岁,年纪到了该出宫嫁人才是正经的。寡人固然舍不得,却不能耽误了她。

她失笑,又捏了寡人的脸蛋一把,一脸鄙夷:“想什么呢?!今时不同往日,我怎会丢下你出宫潇洒去——难道你没听宫里老人说过,你母后怀你的时候,害喜闹得吃什么吐什么。我估摸着,你也应当如此。”

“真、真的么。”寡人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打颤。

“真的。”谷雨回给寡人一个非常确定的表情,郑重地点点头,托腮,“江怀的对食,柳氏说的。”

母后从前的贴身宫女柳氏说的啊……那假不了。两个月后是该害喜了……吓得寡人赶紧塞了两块绿豆酥在嘴里。

可已有些食之无味。

绿绿看见寡人把食盒抱在怀里狼吞虎咽,没有它的份儿,在鸟架子上哇哇直叫,急得跳脚。未曾想,刚嚎了两声便被谷雨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可怜兮兮地耷拉着小脑袋。

“唔……江怀呢。”

“快回了吧。”

“嗯……茶。”

“喏。”谷雨极配合地给倒了一杯递到嘴边。

寡人喝了一口,继续吃绿豆酥,等着江怀。

江怀是谁呢?

他是宦官的老大,父皇最信任的身边人。

其实,除了军权,父皇还交给寡人两个最可用之人,一个是中常侍江怀,一个是羽林军卫尉沈嵘,两人皆是在宫中走动的。

沈嵘暂且按下不提,单说这个江怀。

父皇安插在各朝臣身边的耳目,十之有□□是通过江怀联络的。寡人确如三公以为的那般不大懂朝中局势,故而凡事还要倚靠江怀提点。

他倒也不负父皇多年信任,自寡人被定为新帝时起,便在逐步为寡人讲解。忠心、机敏,且看着寡人长大,故而寡人对他也是一万个放心。

今日寡人登基大典,大典结束后他便离了众人视线,加紧办事去了。

就在寡人终于三下五除二把绿豆酥吃干净,绿绿也傻眼呆滞的时候,逐云在殿门口轻言轻语地开腔了。

“陛下,中常侍江怀求见。”

寡人与谷雨对视一眼,继而打了个饱嗝,她倒也不嫌弃,提起袖子替寡人擦擦嘴角。

“咳咳,进来。”

门应声开了,江怀弓着身子挪上前来。

江怀只是不惑之年,父皇驾崩后,两鬓竟染了霜雪,看起来比同岁的宦官老了许多。他衷心父皇,感激父皇知遇之恩,寡人心中是了然的。

“幸不负陛下之命,老臣拿到了李淦的贴身之物。”

寡人从他手中拿过那东西,捏在手中细看。这是一块平安扣,其上以小篆刻着李淦的字——子洲。

“办得好,坐吧。”

他老脸欣慰,却习惯在旁伺候,未敢像谷雨那样大大咧咧在皇帝面前跪坐:“这是老臣应尽之责,不敢坐。”

他既然习惯了,寡人也不为难他。可惜绿豆酥吃完了,不然定要赏他两块。

寡人还想着绿豆酥,绿绿却已忘了这茬。它是极喜欢宦官的巧士冠的,扑腾着翅膀便踩到江怀头上去了。

江怀不好躲避,哭笑不得,只得僵着脖子由着它站在头顶折腾。从前江怀伴在父皇身边的时候,绿绿怕父皇,是不敢这般乱来的。

此刻,江怀的心头,必有一种悲凉吧。

“绿绿喜欢,绿绿喜欢!”

寡人养的鹦鹉这般顽劣,可不应该,本想轰它下来,却清楚它大抵不会给寡人这个面子,便假意咳嗽了两声。

相比寡人,它自小就怕谷雨。于是,待寡人两声咳嗽罢了,谷雨美眸一瞪,它便乖乖回鸟架子上凉快去了。

寡人估摸着,它如此喜欢巧士冠,难不成是因为做宦官的欲望日益膨胀?如是如此,寡人这个主子委实太不称职了,养它七年也未想到这点上。

待得空,翻翻黄历,挑个好日子送它去蚕室好了。

很好,诸事顺利。

窗外太阳已经落山,今日是寡人登基大典,夜宴是免不了的。寡人吃了整碟绿豆酥,别的再也吃不下,却还是得走一遭。

“咯——”又打了个饱嗝,“更衣吧。”

江怀识趣地退出去了,唤了逐云等一干宫女进来。

十来个宫女早已待命多时,弗一得令便鱼贯而入。她们身量相仿,衣着无差,个个手捧物件,这阵仗寡人还是头一次见。

冕冠、玄端、配饰、赤舄……

这些是寡人夜宴时要穿的衣裳。十多个宫女搞这么大个阵仗,也就是来给寡人穿这身儿繁琐衣裳的。

寡人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正在一一检查衣帽的谷雨。

她今日穿着一身妃色广袖鱼尾曲裾,梳的是时下正受追捧的堕马髻,头面素雅又不失明亮。腰封、环佩皆选的是她自己喜欢的大气花色。

谷雨本就长得美,像一朵白茶花似的,漂亮得不张扬。再如此一打扮,比寡人那不省心的皇妹舞阳,更像个公主。

寡人又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一张巴掌脸还是十七八岁时稚嫩的模样,杏眼樱唇,虽算不得牡丹姿容,算牡丹花骨朵儿也是配得上的。

至少寡人自己觉得是。

是以,得出个结论:寡人姿色不差,同谷雨比也不逊色。可是,寡人为什么就非得要穿黑不拉几的玄端,头面不戴,还要梳难看的垂髻!

寡人要穿襦裙!要那件最喜欢的鹅黄色半臂!

于是,寡人一个冲动把盛放衣裳的小案打翻了。吓得宫女们跪了一地,摸不清楚自己哪里做错了。

绿绿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在一旁左瞅瞅右瞅瞅,高兴极了。

“你又发什么疯。”谷雨难得肯亲自动手帮寡人,这些东西她已经检查了一半,却被寡人脑袋一热掀翻了,便索性在一旁坐下,懒得再理。

“把这些端出去,拿襦裙来。”

玄端是天子常服,怎可不穿,换身儿半臂襦裙上朝去简直贻笑大方。逐云想要劝,被谷雨一扬手止了话头。

“东西留下,你们出去。”她说。

话毕,无人敢动。

寡人一跺脚,更来气:“愣着干什么,苏姑娘的话就是寡人的话,都给寡人出去!”

逐云这才领着数位宫女逃也似的出了霁室殿。

殿中一时清静了,连绿绿也未再吵闹。

谷雨叹了口气,过来替寡人解腰封。她比寡人高一丁点儿,有时候像隔世的仇人般嘴里不饶人,有时却又像个心比针细的老妈子。

“好了,豆豆,别闹了。”她将寡人的冕服一齐脱了,手掌轻轻覆盖在寡人的小腹上,“再过几个月,你一个大肚婆穿襦裙也不会美到哪儿去的。”

“……所、所以寡人现在想穿。”

言语间,她又取了玄端,不由分说为寡人套上:“别嘴硬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屁。你不是想穿襦裙,只是心有不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也很难想象,你一个整日只会闹腾的小丫头,如今也要做母亲了。”

她可能说到点子上了,寡人一时语塞,乖乖任她摆弄。

忙活了不知多久,她一个人把十来个宫女的差事儿办完了。寡人站在铜镜前,好生看了看自己。

感觉其实也没差,寡人长得美,穿什么都好看。

“来,把头冠戴上。”

“嗯。”

“伸脚。”

赤舄也穿上了。

寡人纵然漂亮,也要抹胭脂的,谷雨这个老妈子自然一并也包了。

一切妥当,准备应战三公!

“好了。酥酥,回岫岩宫先歇息吧。”顿了顿,寡人小声道,“明日寡人还要吃绿豆酥,偷偷的,别让绿绿看到。”

她这一日累坏了,掩住口鼻打了个呵欠:“今晚的戏务必给我唱好,否则明天没你想吃的。”

“是是是。”

虽然放了狠话,但谷雨看起来倒是放心的得很,拎着空空如也的食盒,唤上绿绿一起轻轻快快走了。

岫岩宫是寡人还是武安公主时的地盘,如今为帝,谷雨总不能跟到奉章宫来,便暂留在岫岩宫居住。

寡人琢磨着,左右自己脸皮够厚,闲言碎语也不嫌多几个,择日把霁室殿偏殿打理出来,让谷雨住进来才行。

毕竟寡人一天看不到她这个老妈子,不挨她几句训,这心里头不安生呐。

想着这些,寡人自行理了理衣襟,把李淦的平安扣好生放入袖中,而后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

寡人脸皮厚,瞒天过海偷了汉子,如今竟已要做母亲了。也不知三公知道这个消息,会是怎样好看的表情。

侠士话本里常有八字真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同理,寡人凡事需得快人一步才是正道——皇嗣可以有,但甄选皇夫岂不耽误时日。

如此,子嗣的问题,也就不劳各位朝臣操心了。

“江怀,摆驾凝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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