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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狸猫换太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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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

人这一生,到底何谓幸,何谓不幸呢?

李宸妃觉得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不过一介农家女,父母早逝,唯一的弟弟走失,孤苦伶仃的她年幼时就被送入宫中做宫女,她的前半生忍受着孤独,受尽了欺侮。可是像她这样的人最后居然成了皇帝的女人,她诞下了皇子,还被封为了皇妃,她还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不幸呢?

可是,她依旧觉得苦,这苦甚至比她做宫女的时候还难以下咽。身为一个女人,他只拥有过那个男人一晚上,她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的儿子,她连见都没见一眼就被人抱走了,如今她的儿子称刘皇后——也就是她曾经的主子——为母亲,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样。

想到这里一滴眼泪划过了她干燥的脸颊,她赶紧擦了去。今天是她的好日子,她绝不能让人看见她哭,因为她是自愿出家当道姑的,所有人都知道,李宸妃一心向道,自愿放弃妃子的地位出家为道姑,从今天起李宸妃就不存在了,从此她是白云大师。

李宸妃对着镜子努力想笑一笑,但眼泪却失控的落了下来,她忍不住趴在书桌台上痛哭起来,她死死咬着袖子,生怕被别人听到她的声音。

她确实是自愿出家的,可是除了出家她还有什么选择。虽然她懂的不多,但她也明白只有刘皇后才能保护她的儿子,甚至让他有朝一日成为皇帝,如果跟着自己,他们母子在这宫中恐怕早晚死无葬身之地。她知道自己在刘皇后面前是多么碍眼,所以她小心翼翼忍气吞声的活着,只要知道自己的儿子还在她附近健康快乐的生活着,她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深宫中那些睡不着的漫漫长夜,她就像疯了一样想念自己的儿子,她不敢去见他,只能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哭的多了,终于被刘皇后听见了。

刘皇后招她去的那天,她本以为自己的生命到头了,从自己的住处到皇后寝宫的短短一段距离,她设想了无数种情况,对死的恐惧让她变得疯狂。她没有犯错,如果说她有错,她唯一的错就是以卑微的身份诞下了皇子,可是这怎么能怨她,硬将她推给皇帝,推给这种无奈命运的人不就是她的主子刘娥吗?!不能因为她生了皇子就杀了她,她冤,她冤啊!

可是等真的见到刘皇后,场面却十分的平静,她赐座给她,还赐茶给她,李宸妃不敢喝,怕这是自己在人世的最后一杯茶。刘娥从同一个茶壶里为自己倒茶,她喝的津津有味,都懒得对她解释。她对李宸妃讲了很多,她知道了自己的儿子过得很好,只要她不添乱,刘娥就有办法扶持他做皇帝,她还告诉她,她帮她找到了她走失的弟弟,她那叫花子弟弟如今有田有房,比财主过得还好。李宸妃觉得自己好像都听懂了,又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听懂,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她心里快慰又辛酸。

“李宸妃,”刘娥最后对她说了一句话,“我保证将来你的儿子做皇上、得善终,但是这需要你的配合。如今官家迷恋升仙,听说你也一心向道,俗世险恶,不如出家做个道姑清净。”

“谢娘娘大恩!”李宸妃从椅子上滑下来匍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她的命运就此决定。

李宸妃哭的动情之际,身后的房门被推开了,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来主持她出家的鸿胪寺小官,今天的事按刘娥的意思要低调进行,来主持的官员也是年纪轻轻的芝麻小官。

站在门口的小官就是当年的梁如海,今天本来他要去参加皇帝舅舅的軷祭,那可是个美差,因为軷祭结束后朝廷派去的官员能得到丰厚的谢礼,传说皇帝的舅舅十分有钱,不管谁去都绝对能大捞一笔。结果这次的美差换成了鸿胪寺里其他有背景的人,老实巴交的梁如海被打发来干这毫无油水的事情。

梁如海被哭的一塌糊涂的李宸妃吓了一跳,不过妃子年纪轻轻就出家做了道姑,想必里面是有隐情,但梁如海不敢打听、也不想打听这些事情,他只想顺利交差,回他的鸿胪寺继续混他的小日子。

梁如海低下头去说道:“娘娘,我是来提醒你仪式马上要开始了,请您准备出去吧。”

“好。”李宸妃抹干了脸上的眼泪,拢了拢头发站了起来,她一步步向门口走去,但她的心里却越来越不甘,一旦走出这间房,她的儿子将永远不知道自己才是他的母亲。

走到房门口的那一刻,李宸妃突然鬼使神差般一下子关上了房门,站在门口的梁如海吓了一跳,他惊慌的说道:“娘娘你这是干什么,这要是被人看见。。。。。。”

“大人!”李宸妃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我有一事相求,请你无论如何要答应我!”

“娘娘你这是干什么!被人看见还得了!”梁如海急的直跳脚,他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干脆也噗通一声跪下来不断向李宸妃磕头告饶:“娘娘你起来吧,我一介小官什么忙也帮不上你啊!”

李宸妃一把握住梁如海的手急急的说道:“大人,你听着,我本是刘皇后的宫女,被皇上宠幸后诞下当今太子,太子自出生起就认刘皇后为母,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谁。我今日出家并非心甘情愿,但也实属无奈。我出身贫寒,不想争权夺利,只想有朝一日哪怕九泉之下也能与太子母子相认。”

梁如海惊得目瞪口呆,他一直在鸿胪寺里本本分分混日子,朝廷里的纷争一概不知,哪知今天竟听到如此惊天□□,他一下子脑子都不会转了。

李宸妃拔下头上的发钗塞进梁如海手里:“大人,日后若太子做了皇上,你就把这根发钗给他,告诉他真相。我不要名不要利,只想他能到我墓上去叫我一声娘,拜托了!”

李宸妃对梁如海磕了个头后站了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礼乐声响起,预示着仪式马上要开始了。梁如海依旧脚软的站不起来,他看着手里那根发钗,宛如看着什么不祥之物。

十六年后。

天色渐黑,落霞裁缝铺前那些看热闹的人已经都散了,张掌柜出现在空荡荡的裁缝铺前。他已是快五十岁的人了,岁月将一个人的相貌改变了很多,但仔细看仍能从他脸上发现当年那个鸿胪寺小文官的影子。张掌柜还叫梁如海的时候,就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相信世事险恶,只有小心的人才得享善终。当年李宸妃对他讲的事吓坏了他,他不是侠客,无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只是个想平平安安老死在家的小人物。即便在宫里呆的时间不长,他也明白当年自己知道的事情非同小可,回家后他吓得觉都睡不着,干脆辞官走了。即便是辞了官,他还是觉得不稳妥,他不知道当年那事有没有被别人知道,为了以防万一,梁如海隐姓埋名成了一名张姓裁缝。他在官场上一直混不出个样子,谁知经营起裁缝铺竟是如鱼得水,十几年的光景,落霞裁缝铺成了汴梁最有名的铺子,梁如海安安静静的待在喧嚣的汴梁,再也没又人认出过他。他相信大隐隐于市,已快到知天命之年的他自信能够平安的度过这一生。可是今天的事让他明白,自己还是大意了。这么多年都没人知道他是谁,最后竟被呼延赞那个神经病给认了出来,想想这事梁如海就一身的冷汗。不过好在呼延赞当时喝多了,周围人对他的话恐怕也不会全信。

不过张掌柜确定汴梁不能再待了,虽然他想不出会遇到什么危险,但他还是觉得尽早离开比较稳妥。如果一下子离开的话恐怕会遭人怀疑,最好的办法是把家人先送走,然后找人把铺子盘出去,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汴梁。。。。。。

张掌柜一边盘算着一边向铺子踱去,突然他脑后被狠狠砸了一下,他立刻失去了知觉。

明灭不定的烛火照亮了这间地下室,被五花大绑的张掌柜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丁谓站在暗处观察着他,心中暗暗称奇,拥有过目不忘本领的丁谓认人是一绝,他认出这个人就是落霞裁缝铺的掌柜,他们要找的人居然一直就在眼皮底下,这世事还真是奇妙。不过更令人称奇的是汴梁黑道居然有办法把一个隐藏的如此之深的人揪出来,丁谓猜不出他们到底用的什么方法。

白虎和丁谓一起坐在暗影里,今天就是他通知丁谓找到梁如海的消息的,屋内其余几个蒙面大汉都是白虎带来的手下,他们站在亮处等着白虎吩咐。

白虎举起手示意他们可以动手了,其中一个蒙面大汉拎起一桶冷水泼到了张掌柜身上。

张掌柜猛地颤抖了一下,渐渐呻口吟着睁开了眼睛。他环视了一下房间迷迷糊糊的说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梁如海,”坐在黑暗中的白虎发话了,“你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什、什么梁如海?这都是误会,误会!这位英雄,我真的不是什么梁如海啊!”张掌柜急于辩白,他一边呐喊一边向白虎坐的地方急促的膝行而去。

“不许乱动!”一蒙面大汉大喝一声,扬起鞭子狠狠抽在张掌柜的背上,他的后背立马皮开肉绽,张掌柜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空气里立马能闻到点血的腥甜,丁谓紧张的一下子捏紧了手心。虽然他已经知道黑道野蛮凶残,但他一介读书人,哪里见过这样凶残的拷打,他不知道白虎到底会用什么手段逼那男人讲实话。有些看不下去的丁谓将头扭到了一边。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梁如海?”白虎问道。

张掌柜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他颤抖着喃喃道:“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认识什么梁如海,我姓张。。。。。。”

白虎冷冷的说道:“给我打。”

皮鞭雨点般落在张掌柜身上,地下室中张掌柜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血色的烛光下这地方有如炼狱,丁谓简直想把自己的耳朵堵上。

鞭打张掌柜的大汉直将他打的就剩一口气才停下来,白虎再一次气定神闲的问道:“你到底是不是梁如海?”

“我。。。。。。不是。。。。。。。”张掌柜呻口吟着。

白虎冷笑了一声说道:“真是个固执的家伙,也难怪能藏这么多年,把抓来的那些人带上来给他瞧瞧。”

白虎话音一落,一群哭泣的妇孺被推搡了进来,两个蒙面大汉让他们跪在距离梁如海几步远的地方,他们缩成一团连头都不敢抬,其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抬起脸来哭着叫着张掌柜:“相公。”

看到他们张掌柜的瞳孔陡然扩大了:“你们。。。。。。怎么也被抓来了!”本已奄奄一息的张掌柜突然疯狂的向白虎坐的地方膝行而去:“这位英雄求求你放了他们!这跟他们没关系!求求你。。。。。。”

“不许乱动!”

一蒙面大汉狠狠踹了张掌柜一脚,他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看到自家老爷被打,本来强压哭泣的张掌柜家眷终于忍不住高声哭了起来。

一个蒙面大汉一把抢过了一个侍妾怀里的婴儿,婴儿嚎啕大哭起来,侍妾抓住大汉的腿疯狂的喊着:“放下我的孩子!放下我的孩子!”

白虎冷冷的说道:“梁如海,你不老实,我要让你看看不老实的下场。”

蒙面大汉用力抓住婴儿的小手,掏出了腰间的刀子,已经无力动弹的张掌柜怔怔的看着那把刀子恐惧的呢喃道:“不,不要。。。。。。”

丁谓几乎要被这地狱般的气氛逼疯,当他意识到他们要对那婴儿做什么时,他忍不住一把抓住白虎的胳膊失声叫了出来:“你们不要——”

他话还没说完,婴儿的一只指头已经被削了下来,他撕心裂肺的嚎叫几乎震得墙壁都要颤抖起来。脸色苍白的丁谓不忍再看下去,他站起来退到角落里干呕起来。

张掌柜磕头如捣蒜,他疯了一般喊道:“我承认!我承认!我就是梁如海,我真的是梁如海!求求你们放了他们吧!”

白虎说道:“你终于承认了,那我问你,当年是不是你主持李宸妃出家的?”

“是我!”

“那好,李宸妃出家之前对你说了什么没有?”

“她。。。。。。”

张掌柜略一迟疑,婴儿又一根手指落地。

“她说了!她说了!”张掌柜疯狂的喊着,“她说她才是当今皇上的亲生母亲,她嘱托我有朝一日把这事告诉皇上!”

“很好,那你打算对皇上讲一个什么故事呢?”

“李宸妃告诉我她本是当今太后的宫女,被先皇临幸后诞下了皇子,皇子一生下就被当今太后据为己有,她为保母子平安选择出家。她说如果有朝一日她的儿子当上皇帝,嘱托我务必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白虎不满的说道:“梁如海,你难道就打算给皇上讲这么一个无聊的故事吗?你好好想想,李宸妃当年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张掌柜想了想疑惑的说道:“她真的就对我说了这些,当时时间紧迫,她也没时间讲别的。。。。。。”

他迟疑间,婴儿第三根手指落地,恐怕是因为失血过多,那婴儿已经没有声音了。

张掌柜疯狂的喊着:“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她就对我讲了这些!我骗你们天打雷劈!”

暗影里的白虎一言不发,张掌柜迫切的盯着暗影半晌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那。。。。。。你想听什么?”

白虎引导着他:“梁如海,你想啊,李宸妃作为皇上的母亲,怎么可能是一个宫女呢?这天下又有哪个母亲肯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自己去出家呢?如果刘娥没有使出狠毒的手段,李宸妃会含冤出家吗?”

张掌柜听他这一番点拨后终于有些开窍,他用力点着头附和道:“对,对,没错!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李宸妃本是名门闺秀,所以才被选入宫中为妃,她深得皇上宠爱,后来又诞下了皇子,刘皇后十分嫉恨她,为了报复就抢了她的孩子,把她赶出了皇宫!”

白虎听了这个故事仍旧不满意:“不对,如果她真的深得皇上宠爱,刘娥怎么敢把她赶出宫呢?你当皇帝是瞎的吗?”

“可是先帝当年迷信升仙,跟瞎的也没区别了。。。。。。”

“真是不识时务!居然编故事来骗我!”白虎怒吼道。

抱着婴儿的蒙面大汉扔下已经没了气息的婴儿,一把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拉了起来。张掌柜失声喊了起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白虎气哼哼的说道:“那好,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要好好的讲,这故事可是要讲给皇上听的,所以必须得好听,你必须得让皇上满意。”

张掌柜绞尽脑汁响了半晌突然飞快的讲了起来:“我、我想起来了!其实当年李宸妃是这么对我说的:她乃名门闺秀,深受先帝宠爱,入宫不久就怀上了龙钟,恰巧当年刘皇后同时也怀有龙钟,先帝许诺先出生的男婴将被立为太子,太子之母将是新的皇后。两人十月怀胎,恰巧在同一天临盆,李宸妃先一步产下了男婴,刘娥却产下了死婴,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刘娥让手下的太监用一只剥了皮的狸猫换走了李宸妃的孩子,生产后昏迷不醒的李宸妃根本不知此事。等她醒来,先帝去看她的时候,孩子已经变成了狸猫,先帝大怒,以为李宸妃产下了妖怪,当即下令要将她打入冷宫,但念及多年情分,改为逐出皇宫,在道观出家。当李宸妃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是百口莫辩,只能含冤被逐出皇宫。这就是当年李宸妃告诉我的,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虚言!”

白虎听完这个故事满意的拍起了手:“妙,妙啊!狸猫换太子,这个故事讲得实在是妙啊!梁如海,当年李宸妃嘱托你将事情真相告诉皇上,你说你现在是不是该履行诺言?”

“是。。。。。。”

“我现在给你个向皇上阐明真相的机会,你好好表现,我保你死的痛快,你的家眷我会好生安置,你的财产我也分文不取,但你若是不愿意,或是出了什么差池,你的家眷会经历些什么,你自己慢慢去想吧。”

张掌柜瞥了一眼地上已经断了气的婴儿哆哆嗦嗦的回道:“一切全都听你吩咐。”

“很好,今天就到这里吧,把他们带下去好生安置,等梁如海歇过来了,就安排他去做该去做的事情,李宸妃能不能伸冤,就全看他了。”

几个蒙面大汉把梁如海及其家人拖了出去,白虎走向躲在墙角里的丁谓,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丁大人,你还好吧?”

丁谓咬着牙说道:“你们。。。。。。怎么能这么做,简直是。。。。。。畜生!”

“你说什么!”白虎一把提起了丁谓的领子。

丁谓心中虽害怕,但仍对他怒目而视:“我说你们是畜生!”

白虎把丁谓按在墙上狞笑着说道:“丁大人不愧是堂堂士大夫,看不起我们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啊。我今天在这里不过杀了一个婴儿,你知道为了养活你们这些人,田间地头每天要死多少个婴儿吗!我这辈子只杀过这么一个婴儿,他的血沾到了我的手上,但你知道有多少婴儿因你而死吗?只不过你的手没有被弄脏,你反过来还冠冕堂皇的指责别人,不愧是士大夫啊!”

丁谓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他冷冷的把头扭到一边不再说话。

白虎放开了他,他拍了拍丁谓的领子说道:“算了,如今我们是盟友,何必闹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以后我们还是要好好相处才是。”

丁谓冷冷的说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我们不可能把梁如海送到皇上面前去。”

“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丁大人你帮忙了,”白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么好听的故事,哪能只让皇上一个人听呢,我要让全汴梁的百姓都知道这个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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