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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辽国来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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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仪式结束后,皇家按惯例在金明池设宴款待群臣,宴会设在湖边,今日天气晴好,金明池上波光潋滟,榴花丛中时闻黄莺鸣叫,垂杨枝间但见燕子穿梭,来自江南的娇艳花儿开得正烂漫,皇室与众臣就在这一片旖旎风光中把盏言欢,不过现在大家都在等一个特别的人,就是来自辽国的耶律奇珍。耶律奇珍是今天清晨抵达城中专门安置辽使的驿馆报道的,驿馆的官员立马进宫汇报了此事,他还未来朝中关于他和他此次来访的传言就颇多,所以宫中一接到消息立马让他也来参加宴会安排召见他,大家都想看看这个耶律奇珍到底是何等人物。

宴会正进行着,刘娥身边的太监周书恩来报:“娘娘,那个耶律奇珍已经带到了,正在石榴园里候着呢。”

刘娥一听立马命令道:“把他带过来。”

命令传下去,片刻后只听宴会上的侍卫大声唱到:“辽国使者耶律奇珍来朝。”

大家都伸长脖子好奇的望去,只见一个干净俊秀的年轻人随着侍卫进入了会场,他身穿汉服,头上束发,神态温文尔雅,动作轻盈得体,身上散发出一种大宋的皇族弟子都不及的天生贵族气质,他看上去活脱脱一个汉族贵公子,但他的眼神和动作中却有种汉人没有锐利和矫捷。以往的辽国来使都着契丹服饰,打扮怪异举止粗鲁,着实令文雅的宋人不耻,相比之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如同一阵清风扑面而来,刘娥对这个年轻人第一印象也不错。

侍者引他到二圣面前站定,以往的辽使大多不愿行宋朝的礼节,言语上也对大宋皇上多有冲撞,让朝廷着实有些头痛,大家都暗自揣测这契丹王子将对大宋行何等礼节。

谁料耶律奇珍不用任何人催促,就轻巧的跪了下去,朗声说道:“侄儿耶律奇珍参加皇兄、伯母,愿皇兄、伯母福寿无疆。”祝罢规规矩矩磕了个头。

众人对他的表现不由暗暗称奇,刘娥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为何要称我和官家为伯母和皇兄?”

耶律奇珍抬起头来答道:“当年澶渊之盟,辽宋两国约定结为兄弟,当时大宋先帝年长,我父亲年幼,我父亲便称大宋先帝为兄,大宋先帝自然就是我的伯父,当今太后自然就是我的伯母,当今天子也就是我的兄长,耶律奇珍自当执人侄人弟之理。”

他这一番懂事乖巧的话惹得刘娥乐的嘴都合不拢,她打心眼里对这个年轻人喜欢的不得了,她激动的拽住身边周书恩的袖子道:“我要给这个年轻人做媒!周书恩,快想想皇室还有没有没嫁的姑娘?”

周书恩赶紧开动脑筋搜索起来,片刻后他一拍脑袋说道:“禀娘娘,八贤王有个女儿今年四岁了。”

刘娥一听脸立马拉了下来:“算我没问。”她转向耶律奇珍笑呵呵的说道:“真是想不到契丹人中也能出这等人才,赐坐。”

“儿臣谢过母后。”耶律奇珍再拜后站了起来,侍者引他到吕夷简身边入座,耶律奇珍落座前向吕夷简彬彬有礼的颔首道:“吕相公。”

吕夷简却不回应他,装聋作哑假装没听见,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八面玲珑的小子就是没有好感,耶律奇珍倒也不在意,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待耶律奇珍坐定后,刘娥问道:“耶律奇珍,澶渊之盟宋辽两国结为兄弟,你们辽国地处漠北物产不丰,我大宋作为兄长每年给你们些礼物也是应该的,数量在澶渊之盟中早已约定,但是你来之前我却听闻辽国今年似乎有意提高礼物数目,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刘娥问出了朝廷最关心的问题,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耶律奇珍身上等他作答,耶律奇珍摇了摇头立刻否认道:“此话纯属谣言,我草原民族最重信义,怎会随意违反澶渊之盟,此话必是别有用心之辈造谣生事,妄图破坏辽宋两国关系,望伯母明鉴,切不可中了奸人诡计。”

大宋君臣一听这话都暗暗松了口气,大宋被辽人欺负了这么多年,几时见过这么通情达理深明大义的,几个老臣简直激动的要热泪盈眶:总算碰上个会说人话的契丹人了,整个宴会上霎时弥漫着一片欣欣向荣其乐融融的气氛。

“不过,我临来之前我大哥还有一个要求让我转达皇兄和伯母。”众人正高兴着,耶律奇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大宋君臣重新紧盯着他,耶律奇珍不慌不忙的说道:“澶渊之盟约定大宋给我大辽每年三十万两银子,我大哥说今年他不要那三十万两银子了,而是要三百万斤铜。”

众人一听这个奇怪的要求心中不觉感到蹊跷,契丹人比一般民族更加酷爱金银,死后都要用无数金器银器陪葬,更何况三百万斤铜没有三十万两银子值钱,难不成那契丹人已经知书达理到自己做赔本买卖的地步了?

刘娥问道:“为什么呢?”

耶律奇珍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答道:“我不知道,伯母若有疑问可以直接去问我大哥。”

他此话一出,坐在一旁的吕夷简差点把手里的热茶全泼到他那张俊脸上去。他心里暗骂道:辽宋两国国都相距万里不止,何况那辽国皇帝酷爱打猎,每天骑着他的马在大辽撒欢乱跑,你们契丹人都追不上,你让我们上哪儿问去!这臭小子想玩死我们吗!

刘娥淡淡的笑了下说:“此事以后再议,今天在座的都是朝廷近臣,耶律奇珍又是我的侄儿,今天就是家宴,家宴上就不谈国事,大家尽性,不醉不归。”

刘娥一下指示,群臣立刻相互敬酒让宴会热闹起来,和乐融融的气氛很快冲散了刚才的一丝疑虑,毕竟耶律奇珍是个多么可爱讲理的契丹人,就算他提出什么古怪的要求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耶律奇珍举起酒杯转向吕夷简道:“吕相公,我敬你。”

吕夷简端起酒杯呵呵干笑了两声道:“岂敢岂敢,刚才王子的表现确实令老夫刮目相看,想不到阁下身为契丹王子,行起我汉人的跪拜礼节倒是挺熟练的。”

耶律奇珍不在意他话中的讽刺,有风度的笑笑说道:“我既然是来使,当然要遵守汉人礼节,竭力促成两国和平,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吕相公海涵,毕竟我不像你们汉人,就是跪着长大的。”

他说的不卑不亢,一双鹰一样锐利机警的眼睛直视着吕夷简的双眸,吕夷简捂住嘴呵呵笑了两声说:“淘气,淘气啊。”

宴会继续进行,耶律奇珍突然站起身向刘娥道:“伯母,侄儿来之前我大哥听说宋国南方大旱,百姓流离失所,我大哥悲天悯人不忍听此类消息,特交待我来问清楚可有此事。”

刘娥笑了笑淡淡的说道:“现在本就是少雨的季节,南方降水自然也比平时少些,不知怎地传进辽国皇帝耳朵里就成了南方大旱了,给你大哥传句话让他放心,我大宋多谢他的关心。”

耶律奇珍舒了口气说:“如此最好,我也最不忍见百姓受苦,但是我进城前在城外看到许多饥民,上前询问后,他们纷纷说自己是南方来的难民,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刘娥一边沉吟一边在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着如何把这个场圆过去,丁谓见自己的主子被难住了,赶紧出来解围,他站起身说道:“再富饶的国家难民总是难免的,城外有几个南方难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我听说今年年初以来辽国一直在闹蝗灾,大片草场被蝗虫糟蹋,牧民的牛羊纷纷饿死,我大宋慈悲,对这样的惨剧简直不忍卒听,现在还要向耶律王子核实一下此事的真假。”

耶律奇珍笑了笑说:“年初确实闹过蝗虫,不过我大辽幅员辽阔,一片地方遭蝗灾可以把牧民转移到其他水草丰美的地方,区区蝗灾不足挂齿,奇的是闹蝗灾的地点偏偏在宋辽两国的边境上,我大辽以前从未闹过蝗灾,只怕那蝗虫都是大宋飞过去的,也不知你们大宋几时派人把那些蝗虫捉回去呀?”

丁谓呵呵笑了声说道:“既然蝗虫现在已在你们辽国的土地上,还是麻烦你们辽人亲自把它们押回来吧。”

耶律奇珍和丁谓对视了片刻后,都哈哈大笑起来,耶律奇珍笑着说道:“丁大人真是个诙谐之人。”

宴会接近尾声,诸臣都有些意兴阑珊,刘娥见宴会气氛不对便下令道:“诸位大臣都腹有锦绣,舌灿莲花,不知哪位大臣做首诗来助助兴啊?”

这回又是丁谓赶紧站起来响应刘娥的号召:“臣愿赋诗一首为娘娘助兴。”

在坐的大臣都是通过科举入朝为官的,晏殊、宋祁等人还是如今的文坛领袖,大家都有些看不惯丁谓这般表现自己邀功献媚,翰林院的袁大人冷嘲热讽道:“丁大人真是好生积极呀,我等自愧弗如。”

丁谓天生心胸狭窄,一听这话自然心中不悦,他心想袁某人不过刚进翰林院没几天,居然敢嘲笑他堂堂三司使,他眼睛一转恰好看到案上放的土砂壶,立马灵机一动想出了报复的方式。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就以这桌上的土砂壶为题吟诗一首吧:腰圆肢扁土沙包,才上红炉气便豪,小物不堪成大器,两三杯水作波涛。”

那袁大人恰好长得肚大腰圆,和这土砂壶确有几分相似,袁大人听出丁谓是在嘲讽自己,立马恼的满脸通红。丁谓正得意着,刘娥开口道:“皇家宴会却以土砂壶为题作诗,实在不雅。”

本欲邀宠的丁谓听了刘娥的评价吃了个大瘪,他垂首悻悻道:“微臣愚钝,还望娘娘赎罪。”

刘娥又不依不饶的补了一句:“既然作不好,就不要抢这个风头。”

丁谓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耳朵坐了下来,群臣都在心中暗暗幸灾乐祸。刘娥转向耶律奇珍笑眯眯的说道:“耶律奇珍啊,我听你汉语说的不错,不晓得会不会作诗啊?”

耶律奇珍回道:“粗通文墨,不登大雅之堂,只能做些打油诗罢了。”

刘娥说道:“无妨,不如做首诗来给我听听。”

耶律奇珍大大方方的应道:“既然是伯母开口要求,侄儿就作打油诗一首,以娱在座诸位吧。”

在座的群臣不由竖起了耳朵,他们暗想契丹人有自己的文字也不过没多久的事,现在居然要在大宋的国土上作诗,他们都想听听这个蛮子能作出个什么东西来。

耶律奇珍四处张望了一圈后,眼神落在树枝间的麻雀窝上,他指着麻雀窝高声吟道:“一窝两窝三四窝,五窝六窝七八窝。”

其他人立刻暗笑起来:果然是打油诗。谁料耶律奇珍突然话锋一转继续吟道:“食尽皇粮千钟粟,凤凰何少尔何多!”

他这两句诗一出口,众人立刻鸦雀无声了,大家没想到这契丹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刘娥拍手喝起彩来:“吟的好!吟的好!”

耶律奇珍微微欠身回道:“雕虫小技,让伯母见笑了。”

“何止雕虫小技,你这水平都能在我大宋中个举人了,”刘娥吩咐左右道,“赏,白玉腰带一条。”

耶律奇珍跪下回道:“侄儿谢母后恩典。”

刘娥说道:“耶律奇珍,你是辽国皇帝的亲弟弟,不比一般使臣,我看你就不要住驿馆了,随我一同回宫里住吧,我们母子也好多见见面。”

要知道辽国来使都住在城中驿馆里,南蛮小国的使臣连城内都住不得,只能被安置在城外住宿,现在刘娥竟让耶律奇珍进宫居住,可以说是无上的恩典。耶律奇珍赶紧跪下谢恩,刘娥笑吟吟的说道:“起来吧,我们以后见面的日子多了,今天也差不多了,大家散了吧。”

周书恩扶着刘娥站了起来,等背过身去,刘娥不动声色的压低声音对周书恩说道:“看好他,别让他在城内乱跑。”

“奴才明白。”周书恩应道。

拜送了皇上和太后,群臣也渐渐散去,耶律奇珍等着有人领他进宫,吕夷简走到耶律奇珍身边眯起眼睛审视着他,耶律奇珍莫名其妙的说道:“吕相公有事吗?”

吕夷简捋着自己的胡子说道:“老夫只是好奇,老夫与王子从未见过,但刚才王子一落座便叫老夫吕相公,王子是如何晓得老夫是谁的?”

耶律奇珍笑笑说:“我按座次安排推断大人必是宰相,既然是宰相当然就是吕相公。”

“果真如此?”吕夷简狐疑的自言自语道,眼神中满是不相信。

这时耶律奇珍突然说道:“我有一事想请教大人,还请大人为我解惑。”

“不敢,王子但说无妨。”

耶律奇珍指着屏风上的一个字说道:“请问这个字念什么?”

吕夷简一看,居然是个“此”字,他失笑道:“这字念‘此’,王子能吟诗作对,怎么连这么个常用的字都不认识?”

耶律奇珍答道:“汉人的书我也不过读了一本《论语》,凡《论语》上没有的字我自然不认识,我在《论语》上就没见过这个字。”

吕夷简用力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一部《论语》怎么可能连个‘此’字都没有。”

“真的没有,不信大人回去好好翻翻。”耶律奇珍对他露出迷人的一笑便走开了。

吕夷简站在原地纳闷的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没有此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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