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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祭天仪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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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从宫里出来后失魂落魄的往自己府上走去,刘娥最后的态度着实把他打击到了,难道刘娥根本就不想染指皇位?可丁谓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他不可能猜错刘娥的心思,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对刘娥没有利用价值了,她打算一脚踢开他。丁谓像掉进冰窟窿一样浑身彻骨的寒冷,自从他依附刘娥以来,干过不少贪赃枉法的事情,也害过不少人,若是刘娥不再庇护他,他的政敌非把他贬到瘴气遍地的南蛮之地去不可。他是饱读诗书的朝廷重臣,是高贵的士大夫,怎能忍受这种屈辱,过和那些贱民一样的生活?不,他绝不要离开现在这样荣华富贵的生活,在刘娥动手之前他一定要先一步另上一艘大船。可如今刘娥权倾朝野,一声令下莫敢不从,皇上对她忌惮十足,他若是怂恿皇上推翻刘娥,只怕会被皇上直接交给刘娥,寇准虽一心反对刘娥,但毕竟被外放了五年,在朝中已难成气候,现在到底谁能成为他的救命稻草呢?

丁谓就这么思绪万千的进了家门,家里俏丽的丫鬟一见他回来赶紧迎上去道:“大人您回来了。”

丁谓收起自己满脑袋的胡思乱想说道:“恩,回来了,夫人今天可好?”

“夫人今天精神比往日确实要好些,吃过午饭竟自己扶着床坐了起来。”

丁谓一听不由大喜:“真的?她现在可醒着?我去看看她。”

“大人去吧,这会儿夫人正在屋里看书呢。”

于是丁谓便赶紧往夫人的房间去了。

干净素雅的卧房里丁谓的结发妻子魏淑贤正靠在床头看书,她脸色蜡黄,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很多,但病弱衰老的脸上依旧透着温婉和坚韧。天气不冷她身上却穿的很多,下半身更是被严严实实的裹在棉被里,里面的两条腿瘦的就像麻杆一样,早已失去行走功能。

魏淑贤是江西人,她的父亲曾官至江西节度使,几个叔伯也都是做官的,魏家算得上是当地的名门望族。生长于这样的家庭,魏淑贤从小便熟读诗书,精于女红,端庄持重,处变不惊,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二十多年前丁谓的父亲不过是魏家的一个佃户,但丁谓天资聪颖少年好学,魏大人慧眼识英雄,认定丁谓将来必居人上,便把魏淑贤许给了那个身材矮小脖子上还长瘤的男人。既然是父亲定下的亲事,魏淑贤便毫无怨尤的嫁了过去,婚后她不嫌贫爱富以貌取人,一心一意照顾自己的丈夫,丁谓对恩人的女儿自然也很好,夫妻二人都好风雅,闲时便一起读书下棋猜谜弹琴,闺房之中颇有情趣,二人真正称得上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魏大人的眼光果然没有错,丁谓成亲没多久就一举中了状元,一步登天成了朝廷命官。丁谓发达后魏淑贤的娘家却随着她父亲的去世渐渐落魄,但丁谓对自己的妻子依旧敬爱有加,虽然两个人一直没有孩子,但依旧十分恩爱。有一年魏淑贤回家乡省亲,结果半路上马车摔下山崖,她虽捡回了一条命,但从此腰部以下没了知觉,从此她一直瘫痪在床,丁谓却逐渐成了朝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说来让人有些难以相信,丁谓这人贪赃枉法,搜刮百姓,一掷千金购买豪宅古玩,生活上更是无比奢靡,他爱喝鸡舌汤,每天都让下人买来好几笼母鸡割下舌头熬汤,剩下的就全都丢弃掉,后院他丢弃的鸡尸都堆成了小山。,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十几年来对自己残疾的发妻竟不离不弃,他不仅一如原来尊敬妻子,给妻子以悉心的照料,这么多年他甚至连个小妾都未纳。老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魏淑贤几次催他纳妾,他都是嘴上应承却从无实际行动,虽然他也经常去妓馆,但也只是叫一两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妓口女陪自己弹琴吟诗而已,从未留宿过,妻子瘫痪后,丁谓一直都是守身如玉。

丁谓掀开门帘走进卧室里,魏淑贤见他进来便放下书微笑着说:“大人回来了。”说罢双手撑着床想再坐起来些。

丁谓赶紧过去按住她道:“你身子弱,切不可乱动。”

魏淑贤笑笑说:“不碍事,大夫说我这病就是血瘀所致,多动动也有好处。”

“虽然血瘀但也有些气虚,还是要以进补休养为主,我让下人多给你熬些藏红花喝,血瘀自然就可改善。”

“那藏红花可是吐蕃人进贡的名贵药材,宫里都不见得有多少,我总是喝实在觉得有些奢侈。”

“你只管喝就是,钱的事你不必担心。”

魏淑贤叹了口气说:“朝廷发的俸禄总是有数的,我这病怏怏的身子每个月不知要花去多少银子,只怕大人每个月的俸禄都到我的药罐子里去了。”魏淑贤瘫痪后就没出过门,对外面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丁谓又从不跟她讲朝上的事,她当然不知道丁谓到底有多少弄钱的路子。

丁谓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下说:“朝廷的俸禄自然是够的,你安心养身体便是。”

魏淑贤温柔的笑了下用自己枯黄的手握住丁谓的手说:“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淑娴不过一病弱之身,蒙大人不弃才苟延残喘至今,朝上的事情淑娴不懂,也不会过问,大人自己自有分寸,淑娴只是希望大人能常常想起我父亲曾经对大人说过的话,为官者切不可忘记寒夜苦读时那一颗救济苍生报效朝廷的初心,无论何时都要想想身前身后名。”

丁谓听了她的话脸色渐渐冷了下去,他抽回自己的手淡淡说道:“我自己的事心里自然有数,夫人不必多管。”

魏淑贤却不在意他生硬的态度,她温和的笑了笑拿起自己刚才看的书问道:“大人可还记得这本书?”

丁谓瞅了一眼书皮笑道:“这不是当年成亲的时候你从家里拿来的书么,都是些五代的词,我说这书太过空洞你也就不看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又翻出来了。”

魏淑贤说道:“也是今天闲来无事让下人打扫屋子找出来的,大人自称过目不忘,淑娴平时最爱随手拿一本书翻到某一页考考大人记不记得上面的内容,现在淑娴就要拿这本书考考大人,这本书大人多年未见,怕是要被考住了吧?”

丁谓笑了笑说:“夫人但考无妨,我尽力便是。”

魏淑贤随手翻开一页说道:“那大人说说看,第十五页第三行是什么内容?”

丁谓略一思索便答道:“愁心惊一声鸟啼,薄命趁一春事已,香魂逐一片花飞。。。”他一口气把剩下的内容背了出来,竟然一字不差。

魏淑贤合上书叹道:“服了服了,大人这记性真是没人能比。”

丁谓呵呵笑了起来,夫妻间的气氛又如往日般融洽和谐。这时丁谓从怀中掏出一物道:“淑娴,我从外面淘了个小玩意儿送你,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魏淑贤看到丁谓手中拿着根细细的金项链,上面挂着个小小的黄金吊坠,她接过链子仔细端详,才发现那指甲盖大小的黄金吊坠原来是一尊佛像。他双目低垂,面容栩栩如生,须发指甲都清晰可见,他端坐在精巧的莲花座上,头上还张着雕着繁复花纹的华盖,华盖边缘垂下一缕缕细若发丝的璎珞。魏淑贤不由叹道:“真是精巧世无双啊。”

丁谓说道:“此佛名唤多宝如来,为护持法华经之佛,佛经说如来现处,遍地财宝,你把这佛戴在身上,必能守你百岁无忧。”

魏淑贤犹豫的说道:“可是。。。这么精巧的东西,要花不少银两吧?”

丁谓有些不悦的说:“我给你的,你拿着便是,提银两做什么。”

魏淑贤暗暗叹了口气,她看着手中精巧的吊坠低声自言自语道:“只盼如来也能守大人百岁无忧。”

细巧的璎珞微微晃动,华盖下的如来低垂双目,缄默不语。

三日后是皇家一年一度出城祭天的日子,这一日恰好也是民间百花仙子的生日,汴梁城内张灯结彩煞是热闹,相比之下皇家的祭典则繁琐冗长枯燥无味,有些上了年纪的老臣整个过场走下来浑身的老骨头都快散架了,所以陪同参加祭典的大臣心里都要暗暗叫声苦。但祭典是朝廷重要的仪式,只有位高权重的大臣才能参加,陪皇上出城祭天是大臣身份地位的象征,所以即便又累又无聊,大臣们也要想尽办法进入参加祭典的名单。祭典十分重要,万万出不得差错,但祭典每年都要举行早已成惯例,每个步骤大臣都已牢记在心,所以每年只要按时进宫按部就班把过场走完便可完事大吉。

但今年的气氛却不比往年,天刚蒙蒙亮皇宫一开门参加祭典的大臣们就纷纷进宫了,离祭典开始的时间还早,中书省吕夷简那里已经挤满了人,大家像看救星一样看着吕夷简,但吕夷简一直低垂双目一言不发,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翰林院的王大人忧心忡忡的说道:“老夫为官几十年了,从没听说过祭天前先拜太后再拜皇上的,更别说太后乘坐和皇上一样的銮舆了,这不是乱了纲常么,不妥,不妥啊。”

丁谓冷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大人觉得不妥那就直接去参见皇上即可,一大早的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这。。。”王大人张口结舌不知怎么回答。

丁谓说道:“太后昨晚才临时通知,说明她不达目的必然不罢休,若是忤逆了她,我们只怕都没好果子吃,诸位大人仔细想想吧。”

“绝对不行!”鲁宗道一拍桌子愤然说道,“她今天坐皇上的銮舆,以后是不是还要坐皇上的龙椅?我等身为国家重臣,决不能姑息纵容她的狼子野心,我坚决不去参拜她!”

老好人晏殊和稀泥道:“依老夫看,现在讨论这些已经来不及了,不如就按太后的意思先把这祭天仪式办了,明天在朝上再向太后陈谏此事,吕相公以为呢?”

昏昏欲睡的吕夷简如被惊醒般睁大眼睛道:“你们说什么呢?哎呀,老夫一大早还没睡醒就被叫进了宫里,这脑子转不起来呀。”

大臣们又陷入了沉默,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祭典马上就要开始,群臣依旧六神无主。这时寇准突然进来了,他身后跟着范仲淹及台谏院的几个大臣,这些人都是他坚定的追随者。寇准扫视了一眼群臣说道:“老夫现在要去拜见皇上,不知各位同僚是否有人同行?”

他话音一落,鲁宗道立刻站了过去,有几个大臣似也有意加入,但还是持观望态度没有动,更多大臣站在原地毫无反应。寇准将目光落在吕夷简身上正色道:“吕相公,现在太后公然毁坏祖宗规矩,扰乱纲常,我等皆曾追随先帝,断不能由她如此倒行逆施,你身为首相,是不是应该为群臣表个态?”

吕夷简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说道:“寇相公所言有理,只是老夫突然觉得腹中不适,劳烦寇相公等老夫片刻,老夫去去就来。”他说罢捂着肚子走了。

吕夷简这个厕所上的是迟迟不回来,有好事的大臣跟在后面看了他的去向后,回来小声说道:“吕相公已经往太后宫中去了。”他的话音一落,群臣中立刻起了骚动,几个胆子小的立马追了过去。

“大家等等,切不可去参拜太后啊!“寇准着急的喊道,但剩下的大臣才不理他,纷纷往太后宫里去了,很快中书省里只剩下了寇准等几个人。

寇准一拳狠狠捶在桌上道:“这个老匹夫!”

范仲淹问道:“寇相公,这下我们可怎么办?”

寇准想了想坚定的说道:“我们照样去参拜皇上!”

偌大的宫中除了赵祯这个皇帝只有寇准等寥寥几个臣子,看上去凄凉又寒酸,寇准心知这参拜仪式只要大臣未到齐便不能开始,皇上这边虽然人少,但太后那边现在也无法开始,他决心跟那些趋炎附势之辈就这么耗下去,看最后谁耗的过谁。

君臣无言相对片刻后,赵祯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你们先到太后那里去,让祭典赶快开始吧,仪仗队出城的时候要封锁汴梁的御路,今天是民间百花仙子的生日,我们早早出城,好让百姓们赶紧过节吧。”

寇准争辩道:“可是。。。”

“不必多说了,”赵祯打断他道,“赶紧去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寇准等人心中万般不甘,但皇上都是这个态度,他们又能怎样,几个人只得往太后宫中赶去。

深宫中响起一声鸣锣,祭典终于正式开始了,赵祯一个人坐在空荡冷清的皇宫里,听着不远处他母亲宫中传来的山呼万岁声。

古人敬鬼神,每当有个神仙过生日,民间必要热闹一番给他庆生,汴梁城里最热闹的神仙生日就是百花仙子的生日,百花仙子掌管人间所有香香软软莺莺燕燕之物,所以这一天也是所有人间女儿的节日。这一天沿街遍是卖花郎,路边摆满了卖胭脂水粉头钗首饰的摊子,大相国寺里还要举行浴佛仪式,并开设集市,所有人都要戴上花出来热闹一番,平时养在深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今天也能出来痛痛快快玩一把,很多女孩子还把自己打扮成年轻公子的样子去逛酒楼茶馆,天黑以后大户人家的媳妇也能出门游玩,即便在夜市上玩到半夜也不会被人耻笑。等皇帝祭天的仪仗一出城,就会有一辆庞大的花车沿御路出行,这辆车上挂着轻纱软帐,装饰着数不清的鲜花,车上有汴梁大户人家最美丽的小姐扮作花仙子,她们头戴百花编成的花环,身穿层层叠叠的纱衣,手中还拿着花篮一路抛洒鲜花,看上去恍如仙子下凡。汴梁的少年郎一年当中也最盼这一天,他们一个个也打扮的风流俊逸,渴望这天能觅得一个意中人,那些小姐又何尝不想趁这个机会自己找个如意郎君。白天熙攘的人群中,谁为谁驻足回首,谁又与谁擦肩而过,那些个欲语还休的眼神,到了月上梢头时便都化作了花前柳畔月下河岸的互诉衷肠。

往年上官子兰一年到头的忙生意,莫说百花仙子的生日,有时候连什么时候过年都记不清了,但今年他约了人一起过节,心中也不由重视起来。他早早就从落霞裁缝铺定了新衣服,只等一早沐浴后取了衣服来把自己好生打扮起来。但上官子兰刚要出门取衣服,鲁先生突然拦住他焦急的说道:“少爷,你快看看这账。”

上官子兰不高兴的说:“鲁先生,我今天有要事,这账明天再看吧。”

“不行啊少爷,这账确实有些蹊跷,你还是赶紧看看吧。”

上官子兰知道鲁先生倔的八头牛都拉不动,只得接过账本随手翻看,只想赶紧打发了他了事。这是上官子兰手下贩盐铺子的账本,他翻了几页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问道:“这盐价怎么天天在跌?”

鲁先生道:“是啊,再这么跌下去盐都要跌成沙子了。虽说现在什么东西都在跌,但盐可是朝廷采办的,价格也控制在朝廷手里,怎么可能跌的这么厉害?再跌下去所有的商品都要跟着一路跌,那时候这生意还怎么做?”

上官子兰思考了片刻后说道:“鲁先生,你去把我们手里所有贩盐铺子的账全都调来,我现在就要看。”

“我马上去办。”鲁先生应了声便去安排调账了。

没一会儿账本就都到了上官子兰的手里,他翻着手里的账本神色越来越凝重。本来盐价一直很稳定,但前段时间突然开始没有任何理由的急速下跌。上官子兰凝神细想,前段时间到底出了什么异常的事,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件,那就是城里多了个天上红莲,如意曾说过他走到哪里都要搅得天翻地覆。可问题是他独自一人,身上也没带什么钱,怎么可能把整个汴梁的盐价搞得这么乱?

上官子兰正思索着,一个小伙计过来说道:“掌柜的,有个姑娘找你。”

“姑娘?”上官子兰想了下意识到是如意来了,他看了眼日头,原来他不知不觉已在账本堆里耗了大半个上午,连新衣服都没顾上取回来,他心中又懊恼又欣喜的拢了拢头发赶紧出去了。

他出门一看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只见如意穿着身不知从哪弄来的农妇穿的粗布衣服,一条头巾把脑袋包了个严严实实。如意见上官子兰过来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老那么磨蹭,我等你半天了。”

上官子兰忍俊不禁道:“姑娘今天真是打扮的明艳动人啊。”

如意皱起眉头道:“你笑什么,这身衣服是我好不容易才找来的。”

上官子兰强忍着笑浑身都抖起来,如意不高兴的说道:“你再笑我可走了。”

“仙姑别生气嘛,”上官子兰赶紧拦住她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有什么好准备的,我又不是来跟你成亲的,你事儿可真多。”如意不耐烦的说道。

上官子兰哼哼唧唧的小声说道:“要是来得及,成个亲什么的也好。”

但如意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不然肯定又要上手招呼他,因为这时街上响起了鸣锣的声音,原来是给朝廷的祭天队伍开路的禁军,路旁的百姓纷纷跪了下去等待迎接皇上。

上官子兰准备也跪下去,如意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上官子兰拽了拽她的衣襟说:“御驾要来了,赶紧跪好啊。”

如意冷冰冰的说道:“该死的朝廷抄我的家,杀我的未婚夫,我凭什么跪他!”

上官子兰赶紧站起来用力按住她的肩膀道:“赶紧跪下!不想要命了!”

如意执拗的站在那里就是一动不动,还好他们站的远没人注意他们,眼看仪仗队就要过来了,上官子兰硬是按着如意跪了下来,她心有不甘的跪在那里狠狠瞪着逐渐靠近的銮舆。

刻着龙纹的銮舆缓缓行进而来,高高在上的刘娥俯视着跪了一地的百姓,等刘娥的銮舆和仪仗走过后才是赵祯的銮舆。这时路边一个跪着的妇人手里身边的孩子也许是对这庞大的队伍好奇,竟跑到了御路上,小男孩糊里糊涂的跑到了赵祯的銮舆前,四周的高头大马把他完全弄晕了,他茫然四顾了一下放声大哭起来。

车上的赵祯看到路中央放声大哭的孩子赶紧吩咐道:“快停下。”

仪仗队伍停了下来,赵祯走下銮舆抱起孩子温柔的哄道:“不哭,不哭。”他左右环顾了一下高声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百姓中一个妇人跌跌撞撞的出来跪倒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说道:“是草民的孩子,这孩子冲撞了皇上,草民罪该万死!”

赵祯笑了下把孩子还给她说:“不妨,把你的孩子抱回去吧。”妇人赶紧接过孩子回到了路边跪拜的百姓中。

赵祯回到銮舆上,仪仗队伍继续前进,他刚才的所作所为被百姓看在眼里,道路两旁“仁君”“万岁”之声不绝于耳。如意在远处冷眼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冷笑了一声说道:“税赋繁重,百姓口袋里空空如也,他摸摸小孩儿脑袋就叫仁君了?笑话。”

“胡说什么呢!”上官子兰瞪起眼睛低叱道,“不想要脑袋了!”

如意无所谓的说道:“你怕什么,隔这么远他又听不到。”

上官子兰谨慎的环视了一周后说道:“我看你是嫌自己的脑袋累赘了。”

如意耸耸肩说:“反正我这脑袋也是白捡的,他想砍,我送给他便是。”

上官子兰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呀,让人说什么好。”

仪仗队伍刚过去,如意就拍拍手上的土站了起来,还好他们站的远,上官子兰也就由她去了。仪仗队伍过去后,百姓纷纷站了起来,大街上又恢复了热闹,如意说道:“看来那花车还得有一会儿才来呢,现在我们干什么去?”

上官子兰道:“你陪我去落霞取件衣服吧,我定做的新衣服,一大早还没来得及取呢。”

如意撇撇嘴道:“我说你一个男人家可真够臭美的。”

上官子兰笑嘻嘻的拉着她说:“你就赏个脸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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