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1 / 1)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两个多月便过去了,人们淡淡忘却了秦州不开心的过往,喜笑颜开的准备着春节,除旧迎新,挺好的。
将军府亦是如此,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乾哥哥乾哥哥,你看我的新衣服好不好看。”阿宁一大早就跑到钧乾的屋子,转着圈的给乾哥哥看自己的新衣裳。
“不好看。”
转着圈的阿宁突然停了下来,“没眼光,真是没眼光。”
阿宁跑出了钧乾的院子直奔大哥钧华。
“华哥哥华哥哥。”
阿宁跑到院子,只见韩休站在屋门口。
“宁小姐来了,快进屋。”
“华哥哥醒了吗?”
“醒了,这都什么时辰了。”
“华哥哥身子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好着呢。”
“那行。”阿宁进了屋直奔华哥哥面前又开始转圈,“华哥哥,你看我的新衣裳好看吗?”
“好看,阿宁穿什么都好看。”
阿宁停了下来,“这话说的不实在,好敷衍。”
“怎么了,阿宁生的标致,自然穿什么都好看,华哥哥没说错啊。”
阿宁看了一眼韩休,只见韩休立即道了一句,“说的没错。”
阿宁回过头,有的时候反应太迅速其实很假。
“乾哥哥说不好看,你说好看,都不靠谱。”
“乾儿总爱逗你你又不是不知,是真的好看,我们小阿宁天生丽质。”
阿宁害羞的笑了笑,“那……那我再去问问澜姐姐,如果她也说好看,那么两个人说好看,就是真好看了。”阿宁不等钧华说话便跑了出去。
“宁小姐总是这般风风火火的。”
听到钧澜的名字,钧华不由得看了看窗外。
“公子,今天是春节,您要不也出去走动走动。”韩休的话很含蓄却也很直白,他无非是想让钧华去看看钧澜。
“算了,今天家里热闹,我这个样子出去不是添乱嘛,晚上的家宴该见的会见到的。”
韩休没有多语,他也无话可说。
“澜姐姐,你看我衣服好看吗?”
这次阿宁没有转圈,到是钧澜围着阿宁绕了一圈,点了点头,“好看。”
“澜姐姐也说好看那就是真好看了。”
“为何用个‘也’字。”
“我去了乾哥哥那,他说不好看;我又去了华哥哥那,他说好看。所以如果澜姐姐也说好看,那就是两个人说好看,那就是真好看,乾哥哥就可以忽视。”
听到钧华的名字钧澜也怔了一下,“乾儿逗你的,别当真,他的性子你还不了解。”
“我了解,所以我也没生气啊,只不过都过年了,他就不能夸我一句啊,非扫兴。”
“那你就揍他。”
“打不过啊,要是澜姐姐帮我那就好了。”
“你们两个小孩子打打闹闹我就不便掺和了。”
“他还小啊?我都不觉得自己小。”
在姐姐眼里,弟弟妹妹永远都是孩子。
“阿宁啊。”
“嗯?”
“钧华……钧华身子可有不适。”
“没有,好着呢,看起来比前几日精神多了。”
“哦。”钧澜浅笑,他无事她也就安心了。
“澜姐姐不去看看华哥哥吗?”
钧澜抬眼看了眼阿宁却又低下了头,“不必了,他既无事我也没什好看的。”
阿宁歪着脑袋寻思,这两个人明明都惦记对方,干嘛这样?
“澜姐姐,今日家宴你要穿哪件衣裳啊?”
“就这件啊。”
“这是你平日穿的,过节就不要了吧,不是做了新衣裳嘛。”
“我没拿好福气,穿不惯的。”
“今日虽然是家宴,但是除了咱们钧家,向大哥和母亲也回来,听说官府的薄大人也备了礼要带着蓁蓁姐姐来,虽然好像只是坐坐,但好歹这么多人,澜姐姐可要穿的漂亮些。”
“吃个饭而已,何必如此打扮。”
“大家都只实得澜姐姐将军的样子,但女儿家的打扮却是极少的,其实澜姐姐天生丽质,要是换身女儿家的衣着打扮,定是惊艳全场。”
“还是阿宁惊艳全场吧。”
“澜姐姐就不想让华哥哥看到吗?”
钧澜盯着阿宁,没有说话。
“澜姐姐的心意人尽皆知,华哥哥虽然看似冷漠,但其实华哥哥并非讨厌你,只是不知什么缘由,青梅竹马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竟拖了这么久,人人都道可惜呢。”
“可惜又怎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无情吗?我不觉得。反正澜姐姐,你要打扮的好看一些,到时让华哥哥眼前一亮,说不定就成了。”
“我钧澜为讨好他,竟要以美色示人吗?”
“澜姐姐你别生气啊,我……我胡说的,你别当真。”
“阿宁,你的好意我明白,只是以美□□人,我钧澜还不至于如此下贱。”
阿宁不敢说话,安静的待着。
“啊,澜姐姐,乾哥哥说要带我出去买些好玩的,我就不打扰你了。”阿宁嬉皮笑脸的。
“去吧,小心些。”
阿宁走出院子,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阿宁啊阿宁,你可真是嘴贱。”
除夕夜宴,高朋满座,众人华服笑颜,唯钧澜一人身着平常之衣,不怒不喜的安静地坐在榻前。
钧华还似平常,一身白衣,干净素雅。
钧澜喝着酒,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钧华。钧华看似不知,静静地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茶,可若真的不知,为何不敢抬头。
家宴开始不久,薄之敬便带着蓁蓁来到将军府,将军与大人客套几句,薄之敬便坐在了榻前,贵宾之席。
蓁蓁看了看钧澜,突然起身向大将军施礼。
“大将军,大公子文采出众,琴棋书画更是漠北一绝,以往是蓁蓁太小,贪玩错过了大公子的墨宝,今日除夕喜宴,不知是否可以请大公子作画一幅,让小女子开开眼界。”
钧澜和蓁蓁对视了一下,她知道她是为了她。
“哦?华儿啊,你看蓁儿都开口了,你不如应了她。”
韩休扶起钧华,“既然蓁儿妹妹开口了,我作诗便是,只是文采出众愧不敢当,就当是为大家助兴了,切莫笑话。”
“哎,大公子太过谦逊了。”薄之敬很是捧场。
下人撤去了钧华桌上的茶具,放好了纸墨。
韩休在旁研墨,钧华定睛深思。
要说他的书画功夫也是了得,大家闲聊的功夫,一幅寒梅傲雪便在纸上栩栩如生了。
钧华笔墨俊秀,画如其人,只是画少了些节日的喜气,倒多了一丝荒凉,让人难免有了孤寂之感。
蓁蓁的确聪慧,“大公子的画清雅,虽有孤寂之感,却少了庸俗。用一支红梅映衬今日欢喜热闹,确是别具一格。”
“蓁儿妹妹过誉了,我本就是闲人,平日也不过是画画解闷罢了,今日妹妹想要,我便只好硬着头皮画,妹妹不笑话已是钧华之幸了。”
“大公子谦逊我就不客气了,这幅墨宝不知可否赠与我。”
“妹妹不嫌弃,便拿去吧。”
“多谢。”
除夕夜灯火长明,夜宴散去,各自热闹。
大将军与薄之敬喝茶聊天,夫人去看了钧华,夜宴时长,不知他是否受得住。
蓁蓁来到钧澜的房中,将钧华的墨宝放在了钧澜的手中。
“以景寄情,以情寄人,这原本就是你的。”
“不过是一幅画罢了。”
“一幅画足以道出一份情、一份意。大公子为何如此冷漠蓁儿不知,但这个情,他并非没有。”
“若他有情,于我……为何又是这般冷淡。”
“也许……话该挑明,既然他不肯说,不如姐姐去说,说出来了,他总是要有答复的,姐姐的心事也可了了。”
“也许……是吧。”
“姐姐,夜色已晚,蓁儿回了,只是有一句话,蓁儿要说,这个情字难言,但若不言,只怕此情错付亦或此生错过。”
蓁蓁确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只是将话挑明,那是多大的勇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