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法器 > 73 简单至极你不知,绞尽脑汁不得解

73 简单至极你不知,绞尽脑汁不得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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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荆歌追至风甫凌身旁,却仍旧看不出他的神色如何。风甫凌一直走出三十丈远,才停下了。他们已在密林之中,也不是来时路,周遭是有些诡异的静谧,回头看那火光,也只能见一团幽火窜在黑光粼粼的溪涧之上。夏荆歌原本雀跃的心情也随之消停了下来。

“想通没?”风甫凌又是这句。

夏荆歌原道他有些旁话要说,一听竟还是这句,立时就跟泄了气一般。他已寻思了那么多缘由,可能的不可能的都跟甫凌剖析了一遍,全都不是他想要听的,夏荆歌哪里还想得到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他只好垂着头摇了数下:“没有……但我知我错了,甫凌,你不要不理我了嘛。”

“……”风甫凌扭了一下头,片刻后方才转回来对夏荆歌道,“我几时没理你了?”

“当然有了!”夏荆歌顿时觉得有些委屈。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怎么就想不到?”风甫凌皱眉,甚至有点疑惑地看着夏荆歌。

这就像被质疑自己傻了一样,夏荆歌顿时也有点不开心,回道:“我就是想不明白,又怎么了,简单你就告诉我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想得到?还有不要离我这么近……”他说着,自己就倒退了小半步。

风甫凌不耐烦地侧了一下头,再转回来突然就抓住了夏荆歌的手腕,阻止了他继续后退。夏荆歌一愣,风甫凌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拽到身前来,吻住了他。

那么猝不及防。

他牢牢地箍住了夏荆歌的腰,另一只手也按住了夏荆歌的脑袋,按在他的发髻上,夏荆歌甚至能感觉到发簪压下来的微温压迫感。

夏荆歌约莫真的是缺了根弦,如此光景,竟满心都是他和甫凌那么大面积的接触。魔气成打地往他身体里钻,他挣了半天,除了被箍得更紧,箍得生疼以外,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解脱方法。

除却那点不知所措外,夏荆歌无疑是感到难过的。他瞪着眼,然而眼中只有风甫凌凌乱的额发,有几根还落在他的眼睑上,刮擦得发痒。他想或许该一脚踩在甫凌脚上,好阻止他继续这样几乎整个身体都跟自己碰在一起,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这样做了,风甫凌大概就要多生上十天半月的气了。那也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然而魔气真的转化得太快了。夏荆歌又想。

甫凌大抵是很喜欢这样亲密接触的,但他真的不希望……代价这么大。

这么大的代价,也只有甫凌愿意付了,除了他,还有谁呢,为了跟他在一块,修为蹭蹭蹭地往下掉也毫不在乎。

所以他才害怕啊,害怕总有一天,或许将要失去这样的甫凌了。害怕他有一天,会跟以前的一些师兄一样,因为修为,不愿意、不屑于再跟自己待在一块了。所以他不敢赌,如果自己对魔气的影响太大,甫凌会不会也有一天,开始觉得他像个多余的累赘。

但是甫凌现在这样,是不是要告诉自己,他真的不在乎十二年修为一息之间付诸流水呢?

夏荆歌既感动,又难过……以及,还是不敢赌。

但是顺着风甫凌的意,一小会儿,他想大抵还是可以的。夏荆歌犹豫着也伸出手,扶上了风甫凌的肩膀。

漆黑幽静,松风摇曳,人影婆娑。

那一声在风甫凌看来简单到了极点,夏荆歌想破头也想不出症结所在的问题,也许终将被这幽黑掩埋,被这松林遗忘了。

当然,夏荆歌很快就发现,这大抵只能是自己的美好愿望罢了。风甫凌有时候,实在也是个爱钻牛角尖的……魔。

“现在你明白了?”良久,风甫凌略略放开他问。

夏荆歌还有些恍惚,他下意识舔了舔似乎有点破皮,渗出血腥味的下唇。说实在话,他不知道这样的接触和自己找到答案到底能有什么关系。

风甫凌见了他恍惚的模样,倒不像前几天那样直接就拉下脸不理他了,反而露出几丝好心情的模样,同他道:“原谅你了。等你想通了再告诉我。”

说罢,风甫凌帮夏荆歌稍稍打理了一下发丝和衣衫,又帮他重新别了一遍歪掉的发簪,终于道:“走了。”

项融仍守在火堆旁,见他俩终于回来,才想调侃两句,总觉夏荆歌此时和去时模样不太一样,再仔细一看,终于发现是夏荆歌的发簪变成了反方向,他心里一怔,那调侃的话顿时就卡住了。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项融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丢了两根柴火进火堆以掩饰内心的震惊。

待夏荆歌和风甫凌都坐定了,他又将他二人细细看了一番,心里已经只剩一句话了:艹,齐喑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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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月光皎洁,他们也纷纷自打坐中醒来。夏荆歌是不肯在其他时候随意接触风甫凌的,带着他升空观察地形都不行,因而只自己借着明亮月色御剑飞空,查看周遭地形。他四下里看了一番,便找到了路,又折回去。

“大路在西南方向,穿过这片矮松林就是。原来我们昨晚越走越偏了。”夏荆歌指了指大路的方向,就招呼他们两个一块上路。

如此走了月余,终于是到达了南海之滨。

蒙临岛就在南海之中,实际上,由于三界闻名的神算穆老住在那,它是个很出名的地方。一个出了名的地方,无论它再怎么隐蔽,都不可能真的很隐蔽。总会有不少人知道该怎么去的。所以他们三个寻找蒙临岛的过程并不困难,他们在南海之滨徘徊了几天,就找到了能载他们去的船家,上了船。

“就在前面。看,那个岛。”项融远远指着一个青葱郁绿,云雾缥缈的小岛笑道。

风甫凌也看了看,只见那岛不但绿树成荫,又满布桃扉之色,层峦叠嶂,一派清静幽远之意,单只是这姿态,在这天昏地暗的世界之中就有灵韵天成之象,有别于其他草木稀疏、荒凉烟冷的平常岛屿了。便应道:“应该是了。”说罢,就招呼船家把小船驶向那座岛。

夏荆歌站在船头,按剑临风而立。据传蒙临岛外设有阵法,以阻挡凡人入内,他估计不是八卦阵法,就是自八卦阵发衍生而出的奇门遁甲。这却难不倒他,不过是九华派修士必修的一门技艺罢了。

船行了一阵,前方的蒙临岛突然消失了,身遭迷雾重重,那船家撑了几下桨,见船边波浪呈正圆形,仿似原地打转,便对他们道:“三位道长,已到了阵中了,还请道长指示。”——这船家显然也是熟门熟路了,竟一点不慌张,想来载过不少来蒙临岛的修士,也难怪他能载他们三个前来了。夏荆歌知道这阵法也并不伤人,因此他们若没本事进岛,这船家也不会有损失,还能得一笔路费。

夏荆歌凌空飞起,抽剑荡出火剑,对着空中虚无之处用力一劈,便不再停留,踏在了飞剑上,飞回小船。霎时间雾影均移,风势陡起,小船不划自行,汲出一条又长又直的齿纹水道来。行不过半刻钟,夏荆歌又腾空而气,依样画葫芦地照着空中一剑,只不过这回用的却是质灰色朴的土剑。一劈之后,他仍回了小船,对船家道:“循着这条火路前行。”

船家一时疑惑,心道这是大海,哪来的火路?他顺着夏荆歌所指将信将疑地探出头去,却见水底之下,果然生出了一条长长的火路,那火光仿佛隔绝了水汽,烧得红彤彤,焰丽丽,直通向远方。船家一时啧啧称奇道:“道长好本事!小老儿做这水上买卖一辈子,送道士来蒙临岛也不下十数回了,莫不是在迷阵之中曲折蜿蜒划上许久,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等笔直路程的。”

“哦,我只是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破阵罢了。”夏荆歌笑道,“旁人若是如我一般五行之法皆可使,佩剑也能驭五行之术,也能用这法子破阵。算不得什么本事。”

“道长谦虚了!”船家继续不遗余力地给他戴高帽,“小老儿虽不懂那许多,却也知道,一个人五行之法都能使那就是本事了!”

夏荆歌笑了笑,“会那么多有什么用?专一方能精研,我五种都会,只能得一个均平而已,使出来便要比旁人差一截了。”

船家见他这么说,只是笑:“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好!道长这开路的法子,不就比旁人好嘛!”

夏荆歌但笑不语。老天向来是十分公道的,赋予你一样天赋,必会拿走你另一样,如此方合阴阳守恒之道。夏荆歌想,他既然比寻常人多会了三四样,在别的地方,兴许也比旁人少了三四样罢。

那船家却又道:“小老儿这可不是信口胡说,一年半前我也载过另两位道长来这蒙临岛,那可真是九曲十八弯,走了整一天一夜才上了岛的啊。”

夏荆歌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哦?他们是来找神算的吗?”

“应该是吧!上这岛的,不都是来找神算的吗?不过小老儿也没敢问,那两位道长吧,好像并不想引人注意,没事绝不躲说一句话,虽都戴着斗笠,我连脸都看不清楚,可就是觉得吓人,哪还敢问他们来算啥那?送了人上岸,就赶紧跑咯!”

“哦?”夏荆歌又有些奇怪,“你不用等他们回去吗?”

“这才是怪事呢!才到岸,他们就给了我双倍的路资,叫我自个划回去了!幸好出阵并不困人,否则我还不敢就这么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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