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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费锡凡与牢头交涉片刻后顺利来到关押韩水富的牢房,那里又脏又臭、光线微弱,而里面的人似乎也颇能适应这样的环境般睡得怡然自得,并没有发现有人来探望他,知道听到一阵软绵绵的女声说道:
“我能进去吗?”
“这个……这家伙自从到这里就一直不肯净身,所以牢里又脏又臭让人实在是受不了!小姐……您看这还是算了吧!”
见这小姑娘是跟着费锡凡来的估计来头也不小,所以牢头语气十分的恭敬。
“谢谢牢头大叔好意,不过我没关系,所以麻烦大叔开一下门好吗?”软绵绵的声音带着些许恳求,让那中年大叔实在是忍不下心拒绝她的要求,所以打开牢门让三人进去。
某小猪进去后,那韩水富便一个翻身起来看着房里多出来的衣着可不像衙役或是牢头的三人,声音沉稳而有礼道:
“三位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没事,就是想看看你……”某小猪停顿片刻后又道,“……的手而已。”
“这位小姐倒是风趣得紧!一个脏乞丐的手又是什么地方让小姐如此好奇?”说着也状似好奇地翻弄着自己脏兮兮的双手。
“……好奇~~好奇死了!不过现在我好奇的不是你的手,而是……你干嘛放着教书先生不做而去做乞丐啊付水寒~~难道做乞丐真能赚得比较多?”
她的话立刻在这片不大的空间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尤其是那韩水富更是震惊得从牢床上蹦了起来张大着嘴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你……你怎么……你?……”
“我……我怎么……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问这个啊?”某小猪痞子的劣根性又冒出个泡泡来了!“嘻嘻~~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只是随便问问的,你会不会拿刀砍我啊?”
“……”某人眼睛都快被她气爆出来了。
“骗你的啦!要知道也可以,麻烦你把你脸上的装给卸了先,看得我很不爽。然后我们会找个安静的地方给你和我身后这位好好解释。”说完转身对费锡凡简单地解释道,“他就是阮乐乐要找的夫君付水寒。想知道为什么的话就得麻烦你先把人弄出这里咯~”
“……”虽然同样震惊而且疑惑,但是费锡凡也只得照着某小猪的话吩咐几声后把韩水富,也就是‘失踪’了的付水寒带离了牢房,来到衙门不远处的一间客栈。
等到付水寒梳洗完毕换上一套干净的长袍出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只见出来的付水寒完全没有在牢房里时的伤疤、歪嘴、斜眼又市井的乞丐,而是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而且带着浓浓书卷气息的翩翩公子,在众人的尤其是某小猪的惊讶眼光中有点腼腆地入座。
“WOW~~判若两人咧!真是弄不懂长这样干嘛还做丑毙了的乞丐。”某小猪惊叹道。
虽说某小猪平时是爱看帅哥,但是细细观察下来不难发现她每次也只是看两眼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这可真是奇了去了!难道是因为看庞惑问看麻木了的原因?!
“现在是他先解释还是我先解释啊?”这句话明显不是对付水寒说的,而是在和她达成交易后就一声未吭过的费锡凡。
“……不急。”意思是有的是时间和你耗~他都不急了你个丸子急个什么ABC啊?!
“……是啊是啊~你不急!好啊~我也不急。那请付老兄你先来吧!”任务分配完毕。
“两位……好吧,付某先说……”
原来这付水寒在老家时去当教书先生完全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而是因为父母的期望;他自己真正喜爱的是从小就钻研的化妆、易容什么的,但是这些肯定是不能被世代都是书香门第的父母所接受,想当然,这份工作自然是做得他十分郁闷!在他遇到现在的妻子阮乐乐并与之喜结连理后,付水寒有了想要摆脱这种被束缚的生活的想法,于是他以‘大丈夫的责任’为由带着妻子搬到了现在居住的地方,并且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当初那使他厌恶至极的职业,但迫于生计而选择了从商;闲暇时也会趁着妻子不在家的时候发展自己的所爱,不过很明显的是他并不是经商的材料,没过多久他便赔光了所有从老家带来的积蓄,并且欠了别人好几十两银子的债务;实在是没脸回家见娇妻的他终日游荡在大街上无所事事,晚上回家还要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过日子。
有一天当他在街上闲晃时,看到市集里的乞丐们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就能乞讨到他家里好几日的用度,这下可让他开了窍,想到以他化妆易容的本事再加上他的机智和幽默反应,肯定能让他乞讨得比别人多!于是他回家带上了所有化装易容的所需在他债主的那间“赤火”赌坊二楼高价租了一间房来实行他的“变身法”,白天用韩水富的身份在外乞讨,晚上换回付水寒回家陪娇妻;没过多久,他便‘赚’到了欠赌坊老板的所有银子,也用更多的银子堵住了那老板的嘴,在分给他行乞时收养的小乞丐后余下的回家交给了妻子。
这样换身份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案发”的那日……
那天他在二楼准备换好衣服依照当初和妻子约定好的时间回家,却没想到在把头探出窗是看到了本应该在家里的妻子正与自己四目相望!惊慌失措的付水寒立刻抽回身关上窗户,并吩咐赌坊老板一定要拦住妻子上楼来,谁知道妻子竟然把捕快衙役们带了上来,实在是不想让娇妻看到自己这幅样子的付水寒当下把刚换上的衣服脱下来处理掉,他先把最大的外袍准备丢入窗外的河里,但是又担心衣服太轻会浮起来,于是把自己行乞来的几百个铜钱裹入外袍里丢入河中,也许是那是动作太急太猛不小心把手指头上的伤口给撕裂了,血滴在了窗台和地板上,本来还想如法炮制余下的衣物时,妻子已带着衙役们冲了进了去……
“……接下来的想必你们也知晓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你干嘛怕被别人知道啊?要知道你还教育那些小乞丐说行乞并不是可耻低贱的事说!”某小猪有点忿忿不平地道。
“说来也惭愧!我……实在是不想在娘子面前……如果让别人知道她相公居然是个乞丐,她会被被人笑话的!付某管不了别人怎么说,但是实在是不想乐乐受委屈……”
“……你……你真是!算了~反正我已经约了你老婆明天在酒楼里给她答案,到时候要怎么说就看你自己的了。”
“哎……该来的迟早会来!我会跟她解释的。”
“很好,不过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向衙门解释一下吧!免得到时候衙门还得把你‘韩水富’当嫌犯关押着~要知道你今天能出来可是经过特别批准的喔!”
“姑娘说得是!付某现在就去!”说完付水寒也顾不上听某小猪解释为什么她会认出易容得连朝夕相处的娇妻都未发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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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