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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押着采花贼的费锡凡、某小猪和祁焰三人在黄昏时终于来到了某小猪“梦寐以求”的衙门,就是现在的公安局啦~而当三人准备进入衙门把这贼移交时,看见一个在衙门口一直徘徊着但并没有敲鼓或是有进衙门的意思的娇小女人,很年轻,但是确定是“女人”,因为她盘发了。
(阿不:古时候已婚妇女要盘发髻,未婚则不用。)
你说这年头是不是很奇怪?人家别人是“生不入官门”,而现在除了那个好奇心重的某小猪死也要进去看看外竟然还有人对“衙门”这么好奇,不过仔细一看又不像——没有人会在好奇的时候一脸焦急和忧愁吧!所以这个小女人立刻就吸引了某小猪的注意力,并且也成功地让她转开走向衙门的脚步而走向了她。
“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不过对方见问话的是个估计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姑娘,所以并没有答话。
“咦?不鸟我?算了~”不是说这颗丸子的好奇心很重吗?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放弃呢?还以为她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咧~“……衙役们解决不了的事儿不代表我身边的这位解决不了喔~”原来是看透对方不相信自己的心理,所以某小猪在转身时用不大但是足以让那小女人和费锡凡二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姑娘的意思是这位公子是衙门中人?”终于有了回应。
“我可没说。”某小猪赶紧撇干净关系。“……你既然站在这儿就代表你的事不足以让衙役们出动,或者是他们并没有替你解决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你一脸焦急,但是却没有敲鼓或进去,想必你早些时候已经做过了吧!不过没结果而已,对吧?”某小猪用软绵绵的音调分析道。
“……姑娘说得完全对!”对方现在是完全被眼前这个小姑娘说信服了。
“那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让你仔细说了吗?看样子你在这里也站很久了吧?”得到对方的首肯后本来准备走的某小猪忽而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人,于是转身对费锡凡说道,“哦!对了,你们要来吗?或许你们会有兴趣喔!”而事实是费锡凡对这个分析得那么准但是可以肯定事先完全不知情的某小猪更感兴趣,于是也点头表示可以。在众人把那采花贼送入衙门并来到附近一间酒楼落座后,那娇小妇人便开始缓缓道来。
她在娘家的闺名叫阮乐乐,夫君付水寒原是他们那儿出了名有才的教书先生,而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夫君带着她来到扬州城安家,并舍弃了原来教书的职业转而外出做生意养家糊口,而她则呆在家里整理家务啊什么的很少外出。前几日她夫君说接了笔大生意所以要外出几日,并肯定地说昨天晚上可以回家,这种事过去也常有,所以她并没有在意,也想趁着昨天上午的空闲时间来市集逛逛,准备买些好菜回去做些夫君爱吃的迎接他,快晌午时她就买好了需要的东西,准备抄小巷回家,就在那时发现在那条巷子旁的一家赌坊二楼,她的夫君付水寒正对她招手并且一脸的惊吓,随后便好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拉回了房里似的消失在窗口,那窗户也随之关上了!见状,她便立刻跑到那家赌坊准备上二楼看看他夫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这间赌坊的老板从二楼下来并拦下了她,说是二楼是租给别人了的,外人不能随意进入,说着还叫伙计把她推了出来,没辙了的阮乐乐想到衙门去求救时,刚巧大街上来了个叫赵四的捕头带着衙役们在巡视,听到她报案后立刻带着手下来到她说的那家赌坊,而当他们冲上二楼时,那里就只有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城里出了名的乞丐韩水富,而这韩水富也坚称他一直在房里呆着,并没有看见什么面貌斯文的男子;衙役们仔细地搜寻了那间二楼的房子,虽搜出了经阮乐乐证实是他夫君前几日外出穿着的内衫鞋子和常带着的行囊,却没有付水寒的踪影。那家赌坊的另一边是条不太深的河,那间房里靠河的窗户上和地板上还沾有点点血迹,见到血迹时阮乐乐就昏厥了过去,被赵四捕头派人送回家去了;捕头曾假设过付水寒若是被害后让人从这里扔下河的话,那尸体是不可能被冲走的,但还是派人沿着那条河搜寻付水寒的下落,结果也只是找到一件装满了铜钱的付水寒的外袍;虽然是这样,但是阮乐乐还是没能找到她的夫君,所以好几次到衙门询问,衙门里一点进展也没有,而赵四又被她说烦了所以开始一拖再拖,并且还恐吓她如果再敲鼓就当她是来捣乱的要押入大牢,无可奈何的阮乐乐只好就这样一直焦急地等在衙门外,希望能早日得到她夫君的消息,因此才会出现刚才的那一幕。
“那韩水富是什么样的人?”听罢某小猪问向阮乐乐,见后者只是摇头,她又转头以眼神询问费祁二人。
“那韩水富是扬州城里一群小乞丐的头子,虽然是个乞丐,但是也算是城里小有名气的人物。”说话的是叫费锡凡二爷的貌似他部下的祁焰。
“怎么个有名法?”某小猪一脸‘你不说个仔仔细细我就缠着你到死’的表情问道。而祁焰在主子的示意下也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这韩水富是最近才出现在扬州城的乞丐,他专门收养那些一直被别的‘资深’乞丐欺负的小乞丐们,并且教他们怎样才能乞讨到钱并且不会遭人白眼,还教导他们说当乞丐并不比别人来得低贱,最主要的是要有做人该有的骨气和尊严。所以他手下的小乞丐们并不像其他的会偷会抢还在别人不施舍时殴打别人,而是像他一样用‘嘴’乞讨!他能在别人施舍后根据别人的施舍品向那人说一句祝福的话,别人不施舍他也不会咒骂,也还是说句祝福而又幽默的话。总之他用他的机智和幽默为他带来了许多的收入和好名声,也用他的善心培养了一群行为良好的小乞丐,为扬州城的治安贡献了一份小小的心力。不过这人唯一不好的就是长相:黑瘦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蜈蚣似的可怕疤痕,歪嘴斜眼的摸样让人一见之下不会有什么好感,好在头发经常乱蓬蓬的遮住了一半这张有点可怕的脸。
听到这里,某小猪沉默着做思考状,一只手却不停地将桌上的点心往自家的小嘴里送,咀嚼着咀嚼着咀嚼着……突然转头问阮乐乐道:
“那天你看到你夫君时他有怎样的表情和动作或是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他挥舞着双手像是在呼救,脸上一脸的震惊……还有就是他衣衫不整,外袍只是挂在一边的肩膀上。”
“……嗯……那他离家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呢?”
“特别的事吗?好像没有。如果要算那个的话就是他走的那天早上起床时不小心割破了左手食指,伤口还挺深的,我有劝他去包扎一下,不过他说没大碍也就算了。”
“哦……食指有伤啊……这样吧!我和这位公子今天再去衙门给你探探消息,你先回家去,明天这个时辰你就在这间酒楼等着我们,到时候我想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虽然不知道这个姑娘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以现在的情况阮乐乐也只能答应了,她起身谢罢三人便回去了。
在目送阮乐乐走远后,某小猪转头对一旁始终盯着她看的费锡凡道:
“那个赵四你熟悉吗?”
“有过交情。”
“那能不能让他把那天看到的搜到的说一遍呢?”
“应该可以。”费锡凡答应后便示意祁焰把捕头赵四带到酒楼,并要求他把那天的情况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发现血迹时,那韩水富解释说那是因为他手指受过伤,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沾在窗户和地板上了,说着还让捕头看了他手上的伤;不过这也不能解释为什么会在他房里搜出付水寒的衣物,所以当即把他收押入大牢……
“……手指也受过伤吗?……”某小猪喃喃自语着,而后对费锡凡说道,“你可以带我到衙门的大牢里看看那个乞丐吗?”虽然是问句,但是却让费锡凡有种这小家伙早知道答案是肯定的感觉。
很诡异,却让他很笃定。
“可以,但条件是你把你所想的事情说给我听作为交换。”费锡凡可不是个吃素的主儿,当然不会做赔本儿买卖。
“成交!”
“……嗯……衙门现在倒是不忙着去,我更好奇的是那家赌坊二楼的房间。”说着转头向赵四捕头询问道,“能带路吗?”那赵四在费锡凡的首肯下带着三人于是先去了一趟那间叫‘赤火’的赌坊二楼,某小猪在那间房里来回看着翻弄着,又到临近河的那扇窗看了看,每个角落都被她仔仔细细地看过翻过,好一会儿后,才见她笑得跟个将要偷到鱼的猫儿似的,然后回头示意可以到衙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