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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刹那千年奇人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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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扬州不远的海上有一处海岛,因常年被东瀛海寇所占据,故往来打鱼的渔民都将这处海岛称之为寇岛。

寇岛上虽然遍布海寇,但因是东瀛与大唐往来联系的中转之地,倒是有不少海商会来此补给歇息,不过也是忌惮着海寇横行,所以即便是停泊在寇岛上,这些人也多半是聚集在星野山附近,并不会四处乱跑。

久而久之,偌大个寇岛,倒是只有星野山附近颇为热闹,其他地方不是布满了海寇,就是因地理位置太过偏僻而无人问津。

清水岛本是临近寇岛的一处岛屿,小岛不大,加之地理位置偏僻,所以除了四处分散的海寇以外,一般人不会轻易往这边来。

但此时的清水岛上,却反常的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从他们与常人不同的衣着打扮来看,这些人正是挑起中原战火的叛贼安禄山手下的军队,名为狼牙军。

此时这些狼牙兵中为首的,是个一身白衣、气度不凡的持剑男子。

只见他年纪轻轻却是一头华发如雪,深邃的五官中带着些许西域血统,面上冷若寒霜,却俊美的不像话,正是狼牙军中三大长老之首的逐日长老令狐伤,亦是狼宗安禄山引以为豪的义弟,人称“西域第一剑客”。

令狐伤武功高强,军事天赋极高,自安禄山反唐以来曾带领狼牙军在数日之内攻破了数座城池,为安禄山大军西进提供了很大的助力,又因与安禄山相交多年,深得对方信任,可谓是安禄山重要的左右手,所以除非有重大行动,不然安禄山一般不会舍得派出令狐伤。

可反常的是,此刻令狐伤出现在清水岛上,正带兵包围的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也不是什么“皇室余孽”,而是一群看上去最大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

说是孩子,其实也不尽然,只因这群孩子外表看上去确实颇为稚嫩,可他们此时面临狼牙兵的包围,面上出现的那种成熟和冷静却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

是以,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下,一群看上去不过稚龄的孩童,不仅不慌张,反而出奇的冷静,这情形看上去着实有几分诡异。

不过正与这些孩子对峙的令狐伤,却似乎没有察觉出不对,他仍是冷着一张脸,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些人。

半晌,他淡淡的开口道:“在下所提之事,不知诸位考虑的如何?”

“听说如今中原战火肆虐,狼牙军又有凶恶之名,即便现下我们答应帮你,可最后我们又能得到什么?”这群孩童中一个穿着淡蓝衣服的女孩率先开口道。

她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其他几个孩子都站在她身边靠后的地方,神色间对她颇为信赖,隐隐以她为主,正是这群孩子中年龄最大的大姐司马雁。

令狐伤面色不改,道:“只要诸位能助我狼牙军找到秦王陵的入口,得到嬴政当年留下来的神兵利器,大燕皇帝承诺可以满足你们的任何要求,包括把秦陵中的洞明丹分予你们一粒做药引。”

“……洞明丹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马雁还不待有反应,她旁边一名与她差不多大的男童就已经一脸震惊的开了口,正是一向与司马雁形影不离的燕不孙。

令狐伤对于燕不孙的问题,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条绣着桃花瓣的红色丝帕,运起内力将这条丝帕递到了燕不孙的手中。

这边燕不孙一手接下丝帕,仔细看了两眼,双手却止不住颤抖了起来,他蓦地抬头,带着一丝怒意喝道:“这丝帕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孑孑人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孑孑本是与司马雁还有燕不孙众人一起生活在东海荒岛上的小女孩,后来随着众人一同离开了荒岛来到了寇岛,本来在清水岛安居,日子过得很是平顺。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十年前,孑孑失踪了,这十年以来任司马雁等人怎么寻找都没有找到她。而方才令狐伤所持手帕,正是昔日孑孑随身携带之物,此刻乍然之下见到故人旧物,怎能不令清水岛众人心惊。

面对眼前这群孩子的怒目,令狐伤似乎也没有打算隐瞒,只淡淡道:“诸位不要误会,这丝帕的主人现今不仅没事,而且还过得很好。她现在是大燕皇帝的段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番清水岛之行,亦是她为我提供了寻找你们的线索。”

“你……这怎么可能!”燕不孙眼中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司马雁转身安抚住身后同样惊讶不已的众人,微一沉吟,对着令狐伤道:“你提的要求,我们可以答应,只是也请你不要忘了今日的话,待进得秦陵之后,洞明丹分我们一粒,从此我们便再无任何瓜葛。”

“大姐,他们一看就是不怀好意,不能答应他们!”

司马雁身后一个身穿黑衣的小男孩急急开口想要阻止司马雁,却不料被他旁边的一个绿衣服小女孩扯住了袖子,只见这个绿衣女孩微微摇头,劝道:“孟韩,大姐这么做定有她的道理,你不要打岔,我们乖乖听着就好。”

“猫猫,怎么连你也……”

黑衣服的小男孩孟韩瞪着自己身边的绿衣女孩猫猫,半天说不出下文,而对方也只回给了他一个无奈的摇头。

令狐伤没有理会孟韩和猫猫的悄悄话,只是对着司马雁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诸位收拾一下,马上随我前往中原吧。”

岂料,司马雁却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道:“我们还有一些琐事未料理完,能否容我们在清水岛上再待数日,稍后我们自会前往中原。”

“恐怕这事在下做不了主。”

令狐伤淡淡的拒绝了,道:“大燕皇帝寻诸位已久,段贵妃亦在宫中等候诸位,且始皇龙辇秘剑已经有了下落,时间紧迫,还请诸位不要再多加犹豫。”

随着他话音刚落,包围住四周的狼牙兵就已经亮出了兵器,并往前逼近了几步,其中的威胁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司马雁伸手拦住旁边有些气愤的众人,打量了下周围的狼牙兵和明显不好对付的令狐伤,抿着嘴唇权衡了下利弊,正待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道温润的声音打断。

“诸位既是有求于人,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莫不是以为人多,便可以势众?”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一位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的男子便逐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他一身白色布袍,黑发束在脑后,显得颇为干净利落,虽然相貌平平,周身气质却十分温文尔雅,唇边更是挂着一丝和煦的笑意,使人见之有如沐春风之感。

“阁下是何人?”

令狐伤面上没有异色,心中却着实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抹冷汗也顺着他的发丝垂落在地。

只因在这相貌普通的男子出现之时,他就感觉到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扑面而来,可他纵观周围,场中其他人似乎并无所觉,由此可见这威压只是针对他一人而来。

紧了紧手中的剑,令狐伤心中颇为惊骇。

他如今虽已而立之年,却是年幼之时便武功有成,十五岁后更是挑遍天下名手,即便是在豪杰辈出的中原,也是少有败绩,而且即便是败了,他心中的战意只会越燃越烈,从不会心生退缩之意。

可是如今,只是看着眼前这个男子静静地朝着这边走过来,他就已经萌生出了退意,明明知道对方也许会是一个不错的对手,可偏偏心中燃不起任何的战意,这让他感到十分的奇怪。

对于令狐伤的问题,那突然出现的白袍男子还不待说什么,一旁看上去乖乖巧巧的猫猫就已经惊喜的出声唤道:“启先生,您终于醒过来了!”

被猫猫唤作启的男子微微一侧头,露出一个微笑,声音里满是温柔和感慨,道:“原来是猫猫,多年不见,你如今可还好?”

得到回应的猫猫显得很开心,小跑两步来到了男子的身边,因对方比自己高太多,故此时只能仰头道:“我这些年过的很好,多谢先生关心。”

她也轻轻一笑,正待继续说些什么,却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不禁疑惑道:“启先生,您的眼睛,这是怎么了……?”

只见眼前的男子举止间很是自如,一双凤目却没有丝毫焦距,眼中也是漆黑一片,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空虚,明显是看不到任何东西。

许是感觉到了猫猫的震惊和不敢置信,这白袍男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伸出手摸索着按上了猫猫的头顶,拍了拍她的头道:“不要担心,这只是前些年留下的病根罢了,于我妨碍不到什么。”

说着,他又揉了揉猫猫的发顶,这才放开她来到了令狐伤的面前,整个人看上去仍是和气淡然的样子,此时开口道:“我观阁下气度不凡,想必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既然司马姑娘已应下了阁下所求之事,那阁下何不耐心等候几天,何必非要强求这几日的功夫。”

他脾气看上去很是温和,说话间也很是客气有礼,并不似伪装出来的假象,可令狐伤却偏偏感受到了,在这个人和善外表下所表现出来的强势与可怕。

令狐伤摸不清这男子来历,加之他心里明白眼前这些幼童也并非真正的孩子,权衡利弊之下,他冷着脸微一点头,道:“既如此,那我便再等三日,待得三日后,我会派人前来接应,到时还请司马姑娘不要再拒绝。”

见司马雁点头同意了他的话,令狐伤不再犹豫,对着周围的狼牙兵打了一个手势便转身朝着岛外走去,而周围接收到命令的狼牙兵,也缓缓的跟随在令狐伤的身后撤出了清水岛。

一时间,岛上的院子里只剩下了司马雁众人和那白袍男子。

司马雁转身看了身旁云淡风轻的男子一眼,神色有些复杂道:“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你一直把我们当成孩子了。”

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孩子,而是先秦之时奉了始皇命令出海寻找仙丹的童男童女,因吃了洞明桃的缘故一直没有老去,虽然保留着幼童的模样,可他们之中年纪最小的人,如今也有九百多岁了。

想到这里,司马雁叹了口气,终是对着眼前的男子拱手道:“不管怎样,这次多谢启先生代我们解围,司马雁在此谢过。”

听了司马雁道谢的话,那被称为“启先生”的男子微微摇了摇头,温言道:“司马姑娘何必客气,应是我谢你们才是。十余年前若不是你们出手相助,恐怕我此时会面临很大的麻烦,刚才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谈谢字。”

司马雁闻言不禁一笑,道:“以先生大能,我们又能帮得了什么,当年即便没有我们出手,想必先生也是能够摆平事端。况且这十余年来先生受伤闭关,我们也没有帮上什么忙,眼下即将前往中原,干脆就由我们做东,请先生吃一顿家常便饭如何,只望先生不要嫌弃饭菜粗陋。”

“怎会嫌弃,在下可是求之不得。”

这白袍男子爽朗一笑,没有焦距的眼中似也是染上了些微暖意,道:“司马姑娘诚心相请,在下也不能白吃这顿饭,你们临行前,在下有一礼相赠,还请不要推辞。”

闻言,司马雁似是一愣,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眼前的男子已转过身朝着附近的一间屋子走去,明明眼睛看不见东西,他的动作却没有一丝停顿,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屋门,抬脚走了进去。

见司马雁愣住,猫猫纠结的左右看了看,终于是趁着身旁大姐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追着之前走掉的白袍男子进了旁边的屋子里,却没有看到一旁伸出手想拦住她却落空了的姬月,此刻面上有些微复杂之色。

猫猫一进屋,就见她口中的“启先生”似乎在整理包裹,当下就懵了,不由得出声问道:“启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说的礼物,难道不是帮我们卜上一卦吗?”

白袍男子闻言微微一笑,道:“我把自己当成礼物跟着你们一起前往中原怎么样。”

虽是问句,却偏偏让他陈述着说出来,也让猫猫反应过来对方不是在询问,而是已经这么决定了。

当下,猫猫就有些惊诧的问道:“可是启先生,您十余年前自中原回来后,不是就提过如无意外,便不会再前往中原了吗?”

听到猫猫的疑惑,白袍男子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淡淡道:“我本是这样打算的,可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此前所卜的卦象出现了变故,我必须前往中原一趟。”

“是为了您之前寻的那个人?”

猫猫见对方点头同意了自己的话,当下不由得好奇道:“您二十余年前去往中原,当初就是为了寻找这个人……启先生,恕我直言,这个人,到底是您的什么人呢?”

对于眼前这个男子,猫猫其实算不上多么了解,最初得以相识,也只不过是三百年前无意中发现了对方和他们一样,皆是为时间所抛弃之人。

不过与他们这些童男童女迷茫存世不同的是,她眼前这个人身上似乎一直藏着什么秘密,他自己也说过,他在找一个人,却没有提过找的人是谁,只是一个人生活在东海的一座岛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始终不见有什么行动,与其说他在找一个人,倒不如说他更像是在等一个人,只是那个人迟迟未出现罢了。

直到二十余年前,他突然离开了居住的岛屿一人前往中原,后来不过几日便回返,只道他找到了想找的人,已了无牵挂。可就在他返回海岛的几年后,他不知何故再次去了中原,这次归来之时,却是身负重伤,险些丧命,后来在他们的帮助下,这才稳住了伤势,十几年来一直在闭关休养。

对于猫猫来说,这位“启先生”人虽然很好,却始终太过神秘,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长生不死,甚至连见识最广的大姐司马雁都不清楚他的身份,只除了姬月似是知道什么,却不愿意提起,无论谁问都只是淡淡的摇头,仿佛对这位“启先生”讳莫如深。

白袍男子听了猫猫的话不禁一愣,脸上却慢慢恢复了往日温和的模样,轻声回道:“我寻的那个人,对我来说很特别,以至于我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她定位。但就近来说的话,她可以算是我的女儿。”

“女儿?”

猫猫脸上好奇之色不减,她认识对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对方提起关于女儿的事,且见他提起这个话题时神色颇为温柔,想必与女儿的关系定然不错,这难道就是他为什么似乎对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格外关照的原因?

想到这里,猫猫不知道又联系起了什么事,面上有些犹豫地问道:“启先生……您的女儿,也跟咱们一样吗?”

他们都是长生不死之人,与寿数短暂的常人相比,他们的一生是如此漫长,也因此有很多重视的心爱之物随着时间的流逝永远离开了他们的身边,让他们一次次体会着别离之苦。

久而久之,他们已不敢再随意倾注太多。

“她只是个普通人……”

白袍男子听出了猫猫话里的意思,不禁有些感慨道:“所以此刻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只因我现在即便找到了她,她恐怕也不认得我了……她已经是别人的女儿,与我前缘尽断,我又怎能再去要求太多。”

“可是启先生,您既然能找到她的转世,那为何不早些出去找她?这几百年来,总有一世,是可以与她再续前缘的……”

猫猫十分不懂眼前人的思维方式。

在她看来,对方本事很大,既能算出常人的命理轮回,又能通晓世间很多常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却为何要一直把自己困守荒岛,即便找到了所寻之人也不敢现身相见?

白袍男子闻言,竟是反常的沉默了下来。

半晌,他叹了口气,面上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淡淡道:“猫猫,你不明白。这世间有一些人,一旦离别,便可能意味着再无相见之日,哪怕是轮回,都无法让你们重聚……”

“从此生生世世,只能活在对往昔的回忆里,直到有一天连自己也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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