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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到底是什么时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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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海,十几艘蒙冲停靠在岸,甲板上灯火通明,笑声朗朗,酒气冲天。

近乎两百人的水手在这一夜把酒庆贺,个个红光满面,嚷呵着喝酒划拳。

月光下,蒙冲的阴影投射在沙岸上,有人面对阴影,孤自盘坐与铺了绒毯的沙岸上,一手撑住小几,两指擎杯。广袖下滑,露出一节雪白小臂。

他呡酒,垂眼。

醇香清凉的酒液一路顺着他的口腔滑下,那谷物的沉积之味,似飘荡在鼻尖。隔着薄一层眼睑,银光依旧投入眼中,座前是猛冲的阴影与月光,一明一暗,恍若被劈出的一条线。

片刻,他向暗处招招手,笑着道:“海风甚凉,雪兄来吃点小食,填填肚子?”

暗处的人伸了伸脖子,嗅了嗅,鼻腔中冷不丁发出“哼”的一声。

座上的他摇摇头,笑容更显无奈。

一人自前方的甲板处跳下,疾步走至他的面前,躬身一辑。

“可有霍止?”

那人道:“目前打捞的和被俘的人中……不曾见到。”

“许是易容,或是带了面具……咳,让人在临岸的马市、当铺,留意着点儿。此战险胜,不可再出纰漏。去吧。”

那人道了声是,心中略惊,暗叹果然不可貌相,真不愧战神之名,如此情况,半分犹豫都不曾,便已有了对策。那贼人若是急急回过,便得买马匹代步,若晃人视线,留在城内,依他当时的状态,也只能当了周身物件。

那人跃回甲板,将此事搁在心中,转身便换了个愉悦的模样,与前来对饮的朋友,举酒言欢。

暗处的人影动了动,似是有些烦躁。然而即便他站在阴影之中,依旧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淡漠之色。

“雪兄,应下的事,这番也算处理妥贴。想必那人非死即伤,在下会续着派人手调查,若是得了消息,必然相告之。”

暗处的人思索了一番,拍了拍手。立马鬼魅般多了一个较高的人影。

那高个人从阴影中缓步走出,月光随着他的步子,落在他的淡青宽袍衣衫上,落在他淡青色笑脸面具上,直至布满衣襟。似笑非笑中,他的周身沁着若有似无的寒气。

高个人带着笑,问道:“令牌在小人身上,但请王爷三思,是要疗伤,还是要它?”

座上的那王爷依旧保持着单手呡酒的姿势,玉杯碰到粉润唇瓣的那一刻,听到了这句。他停下动作,眼神肃杀,淡漠道:“冬青门的手下,倒是有点个性。你们主子傲也就罢了,你个护法,也敢来威胁本王?”

高个人带着些许尊敬的意味,微微躬身,算是行了礼。不失尊严地道:“王爷说笑了,小的只是秉公办事。王爷您虽将他水军全歼,但也未能找到其尸首,不是吗?王爷灭了他的水师,大燕兵权半握,朝中便多了些说话的分量。王爷杀了霍止,本在情理之中,更何况如今他生死未卜……王爷,容小的多嘴,小的建议您择这祛除伤病之法,王爷体贵,若他日落下了着咳喘之症,积年发作,久而伤身呐。”

王爷垂目,放下手中酒杯,似是沉思。

这高个人虽口中自称“小的”,可那姿态和话语中,却无半分忌惮。他四两拨千斤地将早就谈妥的条件,缩了一半水。得了便宜还卖乖。语中看似关怀,实则让人连礼节都无法说出有何不妥之处。

他两指举杯,轻搓着杯颈。

看来这冬青门,倒是藏龙卧虎。得之,则如利刃在手,拒之……呵,可惜了这么好的门派。

“疗伤吧。”他终是开口淡笑道。

“王爷饮酒甚多,今日疗伤,恐事倍功半。何况,王爷大胜理贼,也不该因疗伤,扰了王爷兴致。”

他轻哼着笑了:“那便三日后,请吧。”

高个人向他一辑,踏风奔去。

他缓缓举杯,银光穿透玉杯,散在他天人般淡雅精致的容颜上,他的目光锁在玉杯杯口,那里,细细的缺了一角。

他轻咳一声,望向甲板宴憨之处……

没尸首,他就一定活着。

——

吴微颜昏昏沉沉地醒来时,惊觉身处的房间,与一般房间大有不同。

她躺在挂有幔帐的硬床上,头下是瓷质枕头,颌得她后脑勺隐痛。身上衣物完好,只盖着蚕丝凉被。房间没有彩漆,没有壁纸,连涂料都没有。低矮的茅屋里,目之所及,仅一小几,几个菅草蒲团。

她坐起,揉着太阳穴,回忆起昏厥之前的事。

她与星期五浮于木板,一路划水,水渐红,浅海的水更是妖艳鲜红,她手泡的肿胀,终是见了岸。她脚踏上实地,喜极而泣,晕厥了过去。没记错的话,在倒下前一刻,眼角瞥见岸边的房屋,都是茅草屋。

吴微颜有些慌了,她并不晓得这是何处,也明白茅草屋里有联系到家人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

这时,一人推门而入,惊得吴微颜往床内一窜。

那人带着诡异的淡青色笑脸面具,身形颀长,发顶束起,淡青宽袍,手端一晚黑糊糊的药,向床边走来。

吴微颜下意识地又向床里缩了缩。

高个人看出了她的防备,轻笑一声,道:“姑娘莫怕,在下可不是贼人。师傅见你晕倒在沙滩,力竭,附近又无人识你,才带你来这里。姑娘体虚,先喝了这药补补罢。”递过他手中黑糊糊的那碗药。

熏人的中药味立刻让吴微颜好看的眉缩在一起,看了看那碗黑糊糊,又看了看递药的高个人,才接过药,小呡了一口,苦哈哈的药味立刻刺激地她眉头蹙地更紧了。

“苦”,吴微颜望着高个人说。宽袍人歪着头看了她一眼,面具下的神情似是在笑。吴微颜见他没反应,深吸了一口气,捏着鼻子,咕咚咕咚地将一碗黑糊糊吞了下去。苦得她直咂嘴。

高个人站起身,声音含笑道:“姑娘若是闲了,就在院子里走一走。晡时在下再将饭菜送来。”

吴微颜点头,高个人出房,带上了门窗。

见那人离开,吴微颜立刻蹦了起来,顾盼四周没有星期五的影子。见玄床半启,吴微颜从缝隙中望去,房前一小片空广之地,翠林环绕,右前方隐有三件茅草房。

吴微颜推开门,沿着林中小路向茅草屋走去,树林阴翳,沙沙作响,时而一两声麻雀叫,酷日当头,林间却袭来阵阵凉风。她发现,这一路上竟没有夏日三防之一的蚊子。

行至一半,她驻足,小径边的低矮灌木后,有一片空地,从那里传来“咻咻”风声。跨过灌木,向空地走去,空地上仅有一石几,四石座。空地边,一人青冠加顶,银发半披,手持长剑,对着天空划旋,竹林左右摆动剧烈,却竟无一片竹叶下落,银发人眨眼间从空地边窜入竹林,半刻钟,从林中走出,向她缓步而来。

吴微颜看清了他的容貌,十分诧异,她诧异这个银发老者,竟有着十分俊美的容颜。他越是靠近,她看的越是清晰。

他眉角上扬,好看的凤眼微挑,眼目间好似打破了平静的深湖,幽深的眸子泛着波澜,鬓角的银发平整地覆在耳边,青冠内的银发半披与身后,他的唇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青绿的衣衫,敷贴地顺着他的身形垂下,个头颀长,剑袖下的手棱角分明,一手拖着短剑,一手握成拳。走至石几,落座在吴微颜对面。他将短剑靠住石几,从石几下拿出两个小盏,一个紫砂双耳壶,摊开他骨节分明的手,将嫩绿的竹叶新芽悉数倒入壶中。

他看着呆愣的吴微颜,打量着她的穿着,问道:“姑娘可认识蓝鳞?”

吴微颜摇了摇头。

“姑娘可是兰草人士?”

吴微颜又摇了摇头。

银发男子眉目微蹙,波澜的眸子几渐平静。

他摩挲着下巴,失神。却听吴微颜清沥的嗓音缓缓问道:“老先生,这时何处?”

银发男子猛然抬头,眸中顿时波涛汹涌,他一把抓住吴微颜的手,颤抖而激动地道:“兰草,你定是兰草!蓝鳞说兰草喜欢称人先生,蓝鳞做的衣服全是兰草喜欢的。你穿的是兰草的衣服,说的是兰草的话,怎的,为何不识蓝鳞!”

吴微颜抽不出握疼的手,有些恼怒,沉声道:“怎么,我们那儿都这么说话,你是喜欢蓝鳞还是那什么兰草?关我什么事。攥坏了我的骨头,我只能下辈子再穿这衣服了。”

银发男子一顿,惊觉自己如此失礼,讪讪放开了吴微颜的手:“是我孟浪了。”他打开茶壶盖,隐忍着颤抖的手,用壶盖扇了扇,复盖上,为自己和吴微颜斟上茶,道:“听姑娘的口音,不似大燕人。”

大燕?吴微颜回忆了下历史书上的知识,道:“我是秦国人。”

“秦国?”银发男子抿了口茶问道:“普天之下,莫非燕土。秦国又是何国?白海里的国家?”

吴微颜脑子里嗡地一声,茶水洒到了食指,烫红了一片,她也没有知觉。

没有秦国,不是战国!统一的国家里没有燕国啊!

银发男子连忙去竹林里取了清水,拉着吴微颜的左手冲洗。吴微颜还是愣在那里,浑然不觉。

男子用衣襟吸了水,叹了口气,看着吴微颜左手食指指侧,烫下了一个雨滴状的红痕,而手腕,没有白色的疤痕。

------题外话------

关于这位银发童颜的青年才俊,后文会有交代,有可能的话,全文完结后会有他和蓝鳞的番外,下章那位蓝鳞就出场了阿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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