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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素纨与盘古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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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映定定看着手里的酒说:“赤烛,盘古开天辟地的事情,你听过吗?”

我点点头,这我倒是知道的,哪有一个神仙不知道父神盘古呢?我说:“自然听过啊。从小我就听着盘古的故事长大的呀。都说远古的时候,既无天也无地,到处都是混沌沌一片。这样的黑暗持续了一万八千年,却孕育出一个力大无穷的大力神,他就是我们的父神盘古。”

他轻轻点头,面无表情地说:“盘古醒来,张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急切间,他拔下自己的一颗牙齿,把它变成威力巨大的神斧,抡起来用力向四周劈砍。于是,他的周围幻化开来,一半清而轻,成了天,一半重而浊,成了地,父神便这样顶天立地地诞生在了天地之间。”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眼中有极度的痛楚:“赤烛,你知道了吧?这盘古斧正是父神盘古开天辟地时候用的神器。如今,父神已灭,盘古斧却流传了下来。盘古斧,由历任的天帝所持,它有开天辟地之功,也就有毁天灭地的威力,落到居心叵测的人手上,必会引起天地的大浩劫。我父王,他当初便将盘古斧交由了我保管,可我,却将它丢了。”

“丢了?你真粗心,祈映。”祈映在娓娓说话,我却始终在喝酒,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事,你的心事,你将它当做大事,别人却不会。我知道,祈映也并不是要我真的知道什么,他只不过,想找个人说说。其实,我也没有认真的在听,我只是很认真很认真品着美酒,想着和我完全不在一处的那个人。何况,我也有些醉意了,我说的话,都是顺着他的最后一句说的,实际上,我的脑子,完全没有跟着嘴走。

祈映淡淡呷着酒,苦笑着说:“赤烛啊,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我迷离着醉眼,说:“知道啊,祈映,你说……咦?你说什么东西丢了来着?”

祈映挑了挑眉,睨着我说:“哎,也好。哎,素纨也是个直性的。她对我怀了恨意,却不知道如何得知了我保管着盘古斧的事,她拎着坛酒来和我喝,说从未与我共饮过,要与我喝上一次,也不枉跟了我这一回。她如此说了,我想便喝上一回,了了她一番念想。”

“谁知,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天上地下都难找到的霁雾草,赤烛,你知道什么事霁雾草吗?”

那时的我能撑住脑袋看着他已是很不易了,还哪有能耐回答他什么问题?只会傻傻望着他憨笑了。

他的眼中荡涤着浓浓的惆怅:“哎,那霁雾草,人称真语草,吃了它,施法之人问什么,喝下的人便答什么。”

祈映狠狠喝了好几口酒,将喝空了的酒坛子倒拎起来抖了抖,那里面的酒已是一滴不剩了。他大步走到榻下,又伸手摸出一坛酒,将盖子掀开,又大口喝了起来。

祈映捏了拳,死死凝着手中的酒:“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什么都记不起来,素纨也不知所终,前一日说过、做过的事,全无印象。我本以为,或许她与我诉了一番衷肠,便将我灌醉了。直到我发现被我藏于大雄宝殿的日星阁中的盘古斧不见了,才知道,这女人,竟是对我因爱生恨,要毁了我呢!那时,我是多么恨她呀!我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抽筋剥骨,我上天入地的寻她却怎么也找不到,她不知躲到哪里藏了起来,我疯了一样找寻她,就是寻不到,寻不到!”

他的手使劲儿握着,大概力量太大了,手里的坛子咔嚓一声巨响竟是裂了。本来已经垂着头已经瞌睡了的我一下子吃了一惊,骇然地望着他迷茫而急促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他的手上已经鲜血淋漓,仿佛一点儿都不疼痛,只将坛子的碎片收了,用帕子将桌上的残酒一点点擦着,说:“没事,赤烛,没事。你睡吧。我看着这样恬淡的你,心里囤集的那些个怨气不知怎地就会消去很多。我喜欢你,赤烛,你和别人,和我们都不同。看着你,我的愁事便全没了,在你那儿,好像什么愁事都不算得愁事。”

我浑浑噩噩着点头,嘴角挂着微笑说:“嗯,是呢,祈映,没什么事儿真算是愁事的,我几百岁的时候,人家都变了身,我却还是狐身,那时候我就好愁啊,幻化一事就成了我的头等大事,我等啊盼啊,怎么别人都变了我却还不变呢?越是愁,越是不变。后来,我终于也变身了,这愁事儿就自然而然没了。再后来,我又因为我的姐妹们都比我美,爹娘不太注意我愁上了一阵,你看,如今,我想不让他们在意我怕也是不能了。所以,我算看出来了,愁事啊,当时将你愁的什么似的,等走过去,回过头去看,什么事儿都不算事儿。”

祈映定定看了我许久不说话,我被他看着看着,又有些困了,便趴在了桌子上,混沌中,听到他的声音潺潺在耳边响着:“我想再去寻她,却赶上上一次仙魔大战,我本就心中懊恼万分,沟壑难平,便主动向爹爹请缨去战那老魔王,心里想的是,我既是犯了这样一个大错,便立上一个大功,也好将功抵罪,再或许,我战不过魔王,泯灭了,也算将这一身血肉还与了父王了。”

“我与那魔王,本就功法相当,没成想却中了他的暗算,当时只怕是要不成了,素纨却不知从哪处跑了出来,替我挡了一剑,这个傻女人,那一剑,正中她的法门,我一阵急火攻心,又和那魔王战在了一处,一鼓作气,将他陨灭了。再回头去找素纨,却已不见了她。这个傻女人,她替我挡了那一剑,哪还有机会活下去,即便这样她也不将那盘古斧交予我,可见她对我有多恨。我原来总是想不通,她那么恨我,为什么还要抵死救我呢?现在我却知道了,她有多恨我,便有多爱我。”

我伏在桌上,喃喃说:“祈映,你知道吗?你的声音真是好听,就像青丘后山潺潺的流水声,听了让人心安。”

迷糊中,我觉得有人轻轻抱住了我的狐狸头,将我的脸抬起来,在我唇上落了轻轻一吻:“赤烛啊,你这么喜欢听我的声音,却也没有让我护你一生安好。你可知道我知道你与他有了孩儿,心里有多痛?你可知道,我说要做你孩儿的爹,你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和他站在一处,我的心里有多痛?哎,原来,爱而不得,是这样的。素纨啊,你若有知,该笑我了吧,我如今,也和你那时一样了。”

哎,那天晚上,我和祈映都喝了不少,谁也没有留意窗外,有一株海棠在轻轻摇曳。如果那日,我们看到了她,结局或许该变个样子也说不定。

次日,我和祈映的酒醒了之后对着彼此都有几分不自在,彼此试探了半天,发现彼此都不记得太多,心里便安宁了不少。

我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祈映说,我这一胎是魔胎,我却是仙体,必会辛苦异常。他日日替我渡了仙气,他本就有几万年的道行,仙根极稳,仙元又纯正,我果然好受了不少。

哎,想到离了天界,我就要回青丘。怀着身子,我该怎么与爹娘解释这是我和魔的骨血呢?我家白碧海那臭脾气,只怕要逼迫着我将孩儿打掉,我这小道行怎样才能保住我的孩儿呢?我又怎样能当了有些分量的仙人的面与我青丘决裂,让青丘和爹娘不因我而受了累及呢?

我心里苦苦思索而不得法,很有些郁郁。

无论如何,我在天庭已经呆的够久了。我总不能在祈映的小院子里躲上一辈子,该来的总会来,该去面对的也总要面对。

这一日,天庭依旧如往日般金光灿灿、云海翻腾,我到得西王母的瑶池准备跟她辞行,西王母已不同瑶池盛宴那天母仪天下般端庄的装束,又是我第一次来天庭时候那样寻常人家的妇人打扮。

我去的时候,她又在浇花。

她挑眉笑着回头看我说:“赤烛,你来了?你看,我种的蘨草,结果子了。”

我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这株高高的蘨草,每个叶盘上已经结出了个不到半寸长的小人儿,只有些轮廓,还都不怎么分明。我用手去抚那蘨草的叶子,它很是安静,我奇怪地说:“咦?他怎么不哭不闹?”

西王母诧异地看着我说:“你竟是看过这奇草?我这株,本是一位故人留下的,他养的时候已经快成了,却因故一夜之间枯萎了,我又精心伺弄了很久,才又活了过来。我以为天上地下只有我这一棵了,却不知道是谁有这样的巧手,还种得出蘨草?”

我有些被问的哑口无言了,我总不能说我是在大魔头那里看到的吧?说是梦里见的,她也不能信啊。便随口糊弄说:“哦,是我们家的医官叶恩,他厉害得很呢!”

西王母斜着眼看了我一会儿,点点头说:“哦,这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有机会老身应向他请教一二。”

我不自然地笑笑,点了点头,应付了过去。

我向王母辞了行,她也没过多挽留我,只是说要我回去之后保重身体等等。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向天帝辞行,祈映嘱我便直接走了就行,我一想也好,省了我许多事。祈映将我送到南天门,我正要登上云头离去,却听见一声洪亮的声音说:“七公主,请留步。”

我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从来没有什么人会叫我七公主,我的脚晃了晃才想到这一声叫的是我,我回过头去,见天帝陛下正冲着我有些阴森地笑着,这笑,也忒皮笑肉不笑了些吧。他的身边,大喇喇站着那朵海棠花。我看见她,心里就咯噔一下,有了这个倒霉催的海棠,我是不会怎么顺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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