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生生相爱,世世不离(1 / 1)
这个家伙一点怜香惜玉的样子都没有,跟话本子里的公子后生都不相同,他只知道吻着我的唇狠劲儿啃噬,大手一下一下在我身上游走,也不怜惜,都是透着股子狠劲儿,只知道挑逗、煽情地缠巴人,真是气死人了。
我本想将一身酒气的他狠狠推开,却实在有些舍不得,我……已六七个月未见他了,着实有些想他了。便轻轻闪闪地承接着他并不温柔的吻,和狠呆呆的热情。
不消片刻,我们身上的遮掩便都尽数去了,肌肤贴着肌肤。虽然我历劫的时候也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可那时候毕竟是做梦,他又不是这副样子,都是祈映那温吞吞的样子,哪有这么……邪恶?
他的星眸微睁,眼神炽热得像要将我化了,红眸中闪烁着一种摄人心魂的眩惑光芒,我虽是没有多,却也看得有些醉了。
我搂着他的脖子,动情对他说:“碧尤,你这个狠心的,竟是几个月不去找我,任我在青丘等你念你,半点儿都不管我!”说着说着,心下一阵酸楚,张口在他肩头咬了一大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脸上现出几分惶惑,然后将我狠狠揽着说:“小狐狸,梦里你也这么骄横!我哪是不想去找你,只是……我的深仇大恨,不是我自己的,弑父之仇,不报我怎么对得起我去了的父王!我……不能为了你,不去报仇。你让我选,我……选不出!”
我的双臂收得更紧,啄吻着他的颈项说:“那……你就不会耍个赖?你就跟我说,报仇和我,你都要,这也不成?却是一去没影了,再不来见我,你知道,我心里,多难过!”
他听了这话,脸上似悲似喜,用双臂将我锁在床榻上,以明显透着情*欲的微哑嗓音低喃道:“我又何尝不想?我是怕你嫌我怨我。将来,我必将与整个天界为敌,结局无非是个鱼死网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明知这样,我又怎能霸着你不放?”
继而他蜿蜒而下的吻攫去了我所有的心神,连身体也要被他融化了。
甜腻腻的纠缠和热切的抚弄将我弄得浑身发烫,头脑一片空白,我只会在他既放肆又温柔的肆虐下,堕入他的气息中,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跟着坠入情*欲的漩涡里,深深惶惑。
他和我耳鬓厮磨了许久,好像实在忍耐不住了,对我说:“赤烛,我想……”其实,我也已经有些抵受不住了,便轻轻点头说“好”。
……
我狠狠一疼,被撕裂了一般,骂一句都不解气的那种疼,疼得我倒吸了好几口凉气,缓了缓劲儿才说:“这……这……梦里的那次算白疼了?这,怎么又来了一回?”
他好像有些懵了,一动都不敢动,只支撑着自己的身子问我:“赤烛,你,是真的?真的来找我了?不是我在做梦?”
我疼得气不打一处来,眯着眼睛对他没好气儿地说:“你家做梦能这么疼?你敢情挺好受的了!我又疼了一次!我不管,你赔我!”
他眼中一阵狂喜,肢体上却不敢进得半步,有些尴尬地憋着,很是忐忑地说:“不然,我……下来吧。”
虽是有些疼,我却有些想念梦里做夫妻时候的那种顶舒服顶舒服的鱼*水之欢,何况,这时候他又是他自己的本来样子,我……倒也有几分想和他双*修,便红着脸不依说:“你……你轻些,或许一会儿就没那么疼了呢!”
他一声闷哼,说:“嗯,你这个磨人的小狐狸,我再不放你走了,是你自己找上来的,这辈子,只要我活着,你便再不能离开我了。我爱你,赤烛,我爱你。”
我一共才一千六百岁,却认识了这个男人七百年。我和别人从没有像和他一样搂搂抱抱也不觉得黏腻痴缠。我也曾腆着脸逗过多少个年轻俊俏的男仙,却没有一个如他一样进了我的心,让我痴痴念念。我虽然在历劫的时候,因为命格喜欢上别人,最终却还是对他心动思念。很多人在我的身边来来往往,我对他,却和别人一点儿都不同。我再愚钝,也知道,这一世,我青丘的狐小七,小赤烛,怕是真的爱上这个天地不容的大魔头了。恋上了,我也不后悔。天地不容,又能怎样,我容得下,就好!
我挂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绽放了一个我自认为最最美丽的狐狸微笑,我说:“碧尤,我也爱你。我小赤烛,再不会离开你了。你生,我便跟着你生,你死,我便也跟着你死,你轮回转世,我就像恩鬼他娘一样,一世世跟着你去做夫妻!”
他将我揽起来,很是小心翼翼,就像捧着一个珍宝一样,他的眼睛火热地、毫不掩饰地盯着我瞧,让我这本不怎么薄的脸皮有些微微发烫。然后低哼了一声,再不忍耐,狂傲地掠夺了起来……
我喊着“疼、疼、相公你轻些……”
我都不知道我忍了多久……虽然后来还是有些欢愉的,但……实在是太疼了,筋骨都散了。
他用手指一点点描绘着我鼻子、眉毛、嘴唇……各处的形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爱意,许久许久,竟然张狂的笑了起来。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问:“酒醒了?”
“出了这么多汗,自是醒了。”他的邪气又冒了出来,不正经得一塌糊涂,那双红瞳里闪着很浓很浓的邪气,说:“赤烛,我真是想你了。”
我被他折磨得已是有些模模糊糊、半梦半醒,便说:“我也想你。”
他的身子却又悄悄贴了上来:“真的?”
我的脑海中涌起在青丘等他时候心里的酸楚,微微的有些心伤:“真的,真想。”
我却惊讶地发现,他竟又不知疲倦地蠢蠢欲动起来,一点儿都不像刚经过一番汗水交加,翻云覆雨的功夫活儿。我轻轻推着他:“啊!你怎么又来了?我说的想和你说的不是一码事儿!”
他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我就当是一回事儿。”啊啊啊,他……再度……
我是白日里推门进的这个屋子,这折腾腾,起起落落——这个词好让人脸红,之后,我再醒来,天已拂晓。哎,这……若早知道一进来这么累人,我定是……我还是会进来的。但,至少进来之前,我总得吃些东西补补吧。
这一夜,每次他一欺身上来,我就捶他骂他,他也跟着我骂他自己“嗯嗯嗯,娘子说的对,我真不是个东西”、“嗯嗯嗯,娘子疼了,那下次不来了,就这一次”、“嗯嗯嗯,娘子实在没劲儿了?那我动便是,你,你就老实睡觉便是。”我,我睡得着吗我?
这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听过的敖鸣他爹他娘的壁角。那时候以为文琳姨娘真是威风凛凛,这么一看,指不定怎么回事儿呢。碧尤这家伙嘴上说的极好,嗯嗯啊啊答应得极是痛快,骂了他也不还口,还主动将一切揽了过去,直说我骂得对,可是那手上嘴上身上的活儿却也一时半刻都没闲下,每次都是我乖乖就范了才作罢。
哼,这个家伙!我的身上有些疼,心里……却是极甜的。
“醒了?”那个家伙慵懒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了起来:“娘子,昨夜,是否满意呀?”说着,还将我拥入了怀里,抚弄了两抚弄。
我很怕他再来那么一次半次的,狠狠推着他,想挣脱他的怀抱:“你这个大色魔,你再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散架子了!”
碧尤见状,轻声失笑:“娘子的意思还想让我再来?为夫虽刚猛无比,却也是得歇歇的。这么屡次三番的,就算我功法高强,身子硬朗,也得为以后打算不是?”他的声音里透着戏谑,还有那么几分酒足饭饱了之后的餍足劲头儿,就差拿着根什么剔剔牙了。
我又想起他这些日子避着不见我的种种罪行,便抡着拳头凿向他:“你竟然逗弄了我好几百年,说不来就不来了,连个鬼影子也不见!害我在青丘日日等着,想找你都不知道该怎么找!”
他静静听着我说话,待我说完,才再度开了口:“嗯,也对。每次都是我去找你,因那暖石上有我的气脉,找你自是好找。可娘子要找我,属实难了些,啊,有了!”
他打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这回我倒认识了,这个……是我绣的呀,一对并蒂莲,他从那香囊中拿出朵白白的绢花,这绢花,看着忒眼熟。哦!好像是我的,怎么跑他那儿去了?
他看见我一脸疑惑的样子,很有几分生气,裹在被子里在我光溜溜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我就知道,我喜欢的就是个没心肝的!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都忘了!这是你当时戴在脑袋上的!你自己个儿送给我的!”
呵呵,呵呵呵呵,我,还真是忘了。那时候只是想随便拿个什么东西唬弄回去,自是没走心。我干笑着一搂他的脖子一撒娇,他的气儿登时消了。
他施了个仙法,拿出根针将我的手指尖儿刺破,我有些疼了,在他怀里一动:“呀,你做什么?”
他轻轻嘱我别动,从我手上挤出一滴狐血滴在那绢花上,白白的绢花上顿时红了,他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绢花上的血迹一点点没了,似是钻到了绢花的骨子中去了。
他说:“成了,以后你再找我,只将手指咬破,念段口诀,就可见我了。”说完,他将口诀传授给我,很是洋洋自得。
我却很不高兴:“啊?我每次找你都得将指头弄破?什么破法术?什么破主意?”
他挠挠头:“谁让你的仙法那么低来着,想出高的来你也施不出啊。”他挠头的样子,让我觉得和我同床共枕的这个人,一点儿都不像让仙界诸仙咬牙切齿的大魔头,倒像是个才一两千岁甚至更小的一个花样男仙,单纯善良,和我两个人守在时光里,不老不死,相亲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