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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许你一片澄澈天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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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空澄澈,我出得门去,回身问阿水:“阿水,今日不会有雨吧?”阿水撇撇嘴:“你们青丘的云雨我可看不真切,全凭你爹娘的心情。”我不大满意地撩了他一眼:“‘你们’青丘?你不是青丘的?”今儿早我看我爹早起哼着歌,估计是不会有雨的,便撩腿走了出去。

阿水心情好的时候总会跟着我出去溜溜,心情不好的时候则化了原形窝在他的龟壳子里一动不动。看他今天似乎心情和我爹一样不错,竟然跟着我晃了出来。

于是,我们今日的队伍则是我近一百年里最庞大的一次:珠灡、我和阿水。这队伍虽规模上与过去相差不远,气势上却差了许多。

我们过去的队伍,拉到哪里不是明晃晃、亮堂堂的!恩鬼虽是邋遢些,却从骨子里透出股不羁和跋扈,以晋虽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站在那里却也天成一股傲气,加上我的精灵古怪、珠灡的沉稳大气,这队伍就一下子内涵丰富了不少。

如今的队伍嘛——我横扫了我们仨一眼,只能说是一支漂亮的队伍。的确,走在大街上引人侧目,很多人走过去后还在回头看我们。但是,单看那些回头看我们的少仙嫩娥们满眼春情、脸蛋儿绯红的神色,大抵也能看出这全不是为了我们的气势一回头,而是看上了我们仨的皮相成色不错。

哎,你看那阿水,一副闷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精神萎靡,感觉整个人都缩缩着,毫无气势可言。你再看珠灡,沉稳还是那么沉稳,大气也还是那么大气,可少了另外两个人的气韵托衬着,这沉稳扎在人堆里就不那么显著了。你再看我——我倒是没变,可单我一个也闹不起来呀!于是,我的情绪很是黯然。

大概是很久没有横行乡里了,大家伙都把我忘了。

在街市上行走一圈,还真让我看到个稀罕物儿。一个摊子的竹筐里摊着片片桑叶,上面躺着一只只灰白的、圆滚滚的天蚕。

这天蚕可是个好东西。需要追溯到几万年前人帝黄帝的妃子螺祖,养蚕取丝的事儿——这小妃子本是天界的一名织女,下凡历劫,虽是别的都忘了,大概在天界中每日做的事儿太纯熟了,便懵懵懂懂中又重操起旧业了。

那唤作螺祖的小妃子忒心灵手巧,经由她手里的蚕宝宝沾染了仙气儿,便也不凡了起来,有的得了道便化作了如今的天蚕。这天蚕,和人间的蚕很不同,不死不灭,吐出的丝轻得不能再轻,根根都泛着绚烂的光,织出的锦缎即便在仙界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我抬眼去看卖这些天蚕的小贩,嗯,这个小贩我还算熟识,以前孝敬过我些脂粉盒子。如今怎么不主动孝敬了呢?哎,都怪我很久不在坊间行走。

看他防我像防贼一样的神情,我很是不爽。这些小天蚕又实在有趣得紧,我便将那桑叶上的蚕宝宝一股脑儿扫进我裙子的前襟儿里,一兜,回头对着珠灡说:“珠灡,给钱!”怕那小贩不愿卖我,当前跑得飞快。

跑着跑着,阿水和珠灡也跟了上来,我看着脸红心跳的珠灡说:“给钱给的这么快?”

珠灡抚着胸脯跳着脚骂我:“你早上出来的时候吩咐我带钱了吗?你这个月的例钱还有了吗?你看见什么要什么,我去哪里给你变钱!”

完了,回家我爹又要罚上我一番了。

我正要在哪里坐下,摆弄一下怀里的天蚕,手上的暖石戒指却热了。咦,今日不是十五,碧尤怎么来了?

我将那些圆滚滚的小天蚕留下两个,剩下的交由珠灡手中:“珠灡,你去将这天蚕还了那小贩吧,就说本公主就是看着好玩儿,我又不会织纱,要他那么多蚕干什么,我留下两个便是!”

珠灡一撅嘴:“哼,抢了跑的是你,给人家还回去的还是你!天天跟着你做这么丢脸的事儿,你不嫌寒碜我都跟着掉价!”

珠灡的话虽多了些,但是还是很听话的,捧着天蚕小腰一扭一扭地走了。我看着珠灡那快要扭折了的腰身,说:“阿水,我想去后山的小潭里洗个澡,你也一起来?”

阿水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消失得飞快。

嘿嘿,两个都走了,我便急急奔向我的云海。我刚从盗洞钻出去,就被一个微凉的怀抱死死抱在了怀里,若不是我忒熟悉这副胸膛,我势必会以为自己活了一千来年,终于遇到一回登徒子了。

他的体温平日里就很凉,今日却凉得更胜几分。我抬头去看他,一抬眼,撞见了一双邪魅的眸子,深邃幽怨,红得似要滴出血来,有如恶魔一般,没有一丝温度,夹杂着少许我看不懂的隐痛。

我轻轻环着他的腰说:“大魔头,你这是怎么了?今日也不是十五,怎么就想来找我了?”我想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却有种刺鼻的血腥味冲鼻而来,让我忍不住向后缩了缩。

他冷冽的唇角一撇,看着我说:“连你也害怕我了?”

我捏着鼻子说:“那倒不是,只是你身上好像有股子血腥味儿,我……闻不惯。不然我带你去后山的五彩雾谷,那里谁都不知晓,你去洗净了,咱们两个抱着唠会儿。”

他璀然一笑,笑意到了眼底,却没到心:“洗净?恐怕我是洗不净了。”他将身子向后挪了挪,靠坐在云团之上,闭了会儿眼睛,突然睁开,华光四射,说:“小狐狸,我今日去荡涤了妖界。”

“妖界?你不是魔界中人吗,怎么又跑去妖界了?”我看他离我坐得远了,心里暗暗抽了自己几下,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刚才的小动作,大抵上他是上了心的,似是很介意。便乖乖坐去他的身边,说:“碧尤,你……很累吧?”

他一伸胳膊,可能是想如以往一样揽住我的肩头,伸开来却迟迟没有落下,我看着心急,便用手一拉他的胳膊围在我的肩头,靠坐在了他的怀里。

他喃喃自语道:“要与他抗衡,单凭我魔界之势不行,我需合魔妖两界之力,才更有把握。何况,妖界,有个宝贝,我唯有得了它,才能引我魔军入天界。小狐狸,我已让你受了一次苦,这次决不能再豁出你。”

我听着这句语意不明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又大为震惊。便问:“你去妖界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引魔军入天界?碧尤,你是疯了不成。仙魔两界,界限分明,你的那些魔军,到得天庭单是那祥瑞之气他们就受不了啊!”

碧尤的唇,勾起一个弧度,邪魅的眸子里荡漾着恶魔般的光芒,他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小狐狸,这些你都不用管。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他们欠我的,从现在开始,我要慢慢地、一点点讨回来!我要让人间天上、四海八荒,都陪着我入了地狱,变成一片修罗场。小狐狸,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动你的青丘,给你一个澄澈的天地,可好?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听了他的话,我心头猛跳,偏头去看他,他刚说话的时候唇间无意间咬上了一根银丝,眼睛里带着浓浓恨意,我登时脊背窜起了阵阵寒意,这样的碧尤,我很陌生。我熟悉的碧尤,是那个银发红眸、风流邪魅的大魔头,虽是魔,却也倜傥恣意,面前的这人,却从内而外散发着阴冷,让我浑身一激灵。

我心下有些怕他,不想再同他说关于仇恨的话题,便将手献宝一样捧出去,说:“碧尤,你看我今日得到的宝贝,小天蚕,看,可不可爱?”

我靠在他怀里,明显感到他紧绷着的肌肉渐渐放松了下去,他用修长的手指拨弄了两下我手里的天蚕宝宝,呵呵笑了,说:“我就知道我该来找你,只有你才让我觉得不累。”

他逗着天蚕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手指缝里还残留着绿的、红的汁液,我虽不大有见识,但也知道,那……是妖血。他今日,必是经过了一场殊死的征战吧?为了报仇,这个人,是要让自己多辛苦啊!我想着,有些心疼,又往他胸前靠了靠。我想给他些温暖,因为,这个人,这般冷。

我们两个趴在云海上逗着天蚕,他跟我讲:“小狐狸,你去过天庭了?你可知道,天庭里是有个织造署的,那里男男女女很多,统称织女。可不像很多人想的,织女只是女仙呢。”

他的眼睛看着天蚕,晶晶亮亮,戾气全消,只有温柔的光。他说:“这些织女们在织布纺纱的时候,口唱手拉,按事先设定的纹样牵花提综,下面的织女闻歌默契相配,每提一次就织入一根纬线,至四根纬线后,再织入一根金丝,织完数寸,将金丝上的绒面隔断,便形成了坚立的毛绒,这样织出来的锦缎不断富贵华丽,而且图纹凸显,花样生动。”

我听着他有磁性的声音,看着他灼灼放光的眼睛,心里想:这才是我熟识的碧尤啊,博学雅致,恣意风流。若他没有国仇家恨,多好。我便可以一直跟他这样下去,听他给我讲好些我不知道的事儿,躲在他的怀里任由世事变化。我什么都不用怕,有他护我一世安宁,这样,多好!

那两个蚕宝宝也实在有趣,在云上拱啊拱得可爱。碧尤打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说:“这两只天蚕,你留一个,给我一个,好不好?我看到它,就像看到了你,圆滚滚傻乎乎的有趣。”

您老人家都将那天蚕收了进去我还能说不行吗?我手疾眼快地将他的布袋子抢了来,说:“咦,这是什么,倒也好看的紧。尤其是这条‘双头蛇’绣得似模似样。”

他干咳了两声,说:“呃,一个故人给的。”然后一抄手将布袋子抢了回去。

看他着紧的样子,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呀,肯定是个母故人吧?”

他听了邪气一笑:“公的母的又如何,难不成你真想做我的娘子?嗯,管得宽的小狐狸?”这笑容,忒邪气,忒好看,我……忒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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