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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分房而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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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样和师傅同眠同宿,一直能呆到我下山,可是我错了。

我只呆到了第二年的夏天,那年,我十三岁。

人生如同走路,走着走着就会拐弯,你不想拐也不行,路就在那儿。

一日晨起,我醒来的时候,我师傅正站在榻前穿外衣,我眼尖地见着我师傅白色的里衣上有一抹红,我立时喊到:“呀,师傅,您哪儿伤着了?”

“没有啊。”师傅眉毛微挑——这是他有疑惑时的惯常样子。

“那怎么有血迹?”我用手一指他的里衣。那血痕不深,红红的一小道,但血就是血,一眼就认得出的,跟画画炼丹时用的朱砂一点儿不同,是那种要干还没干、要暗还没暗的半新鲜的血迹。

师傅又把自己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甚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都没有如何,一切完好无损。

咦,这就奇怪了。我赤脚跑下地,拉着师傅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依然没有。就在我要把师傅的外衣扒下来时,师傅推着我转了个圈儿,指了指床榻之上——我刚才躺着的地方竟然有一小摊血迹。

啊,竟然是我!我伸着胳膊看了看,也学着师傅的样子摸了摸鼻子,什么也没有啊,我回头看向师傅,万分疑惑。师傅冲我指了指我的屁股,我回过头去,可吓了我一跳,我白色的里衣上有一大片的血迹——我……我……我尿血了?

我吓得反身抱住师傅干嚎起来。师傅拍拍我的头,略有尴尬地说:“没事没事,别怕,你这是女子的月事来了,我喊你师姐来,让她给你讲讲。”

青霜师姐进来时,我一脸惶恐,她看见我要死了一样的表情,被我逗乐了。像摸小猫一样摸摸我的头说:“我们绯尘是大姑娘了,月事来了。”

她一边教我月事带要怎么缝,一边给我讲女子来月事是怎么回事,听的我满脸羞红,青霜师姐上山得晚,八九岁才上山,家里又有姐姐,对于这种事自然早就知道一些,加之师姐是掌门的徒弟,道法高强,其他峰上的师姐们哪个不是抢着和她交好,这样的事自然不会不知道,哪像我,上山早,虽然也是掌门师尊的徒弟,却是个吃白饭的,没人爱跟我做朋友,这才来了月事都不懂。

想起我自己今天在师傅面前的傻样子,我乐了:“师姐,你不知道,今天开始我还以为是师傅受了伤呢,翻来覆去地找伤口呢。”

师姐也陪着我“咯咯”乐上了一阵:“你还没看见师傅去找我时候的样子呢,像后边儿有个猛兽追他似的,就是有个猛兽师傅也不会吓得那样落荒而逃啊。”

当晚,师傅回来的极早,手里端着杯茶,拿起又放下,再拿起再放下,迟迟没有喝到嘴里。我实在看得不忍,问:“师傅,您这是怎么了,这茶我晾过的,不烫啊?”

师傅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语重心长地跟我说:“绯尘啊,以前是师傅没用心。你也是个大姑娘了,再睡在师傅的房里怕是不妥。”

我一听师傅要赶我,马上眼泪就涌上来了:“师傅,这些日子,我已习惯了跟您睡,让我回去,我又睡不着了!再说,我才十三,本来就是小孩儿,一点儿都不大,若是大,不就下山了?”

又死皮赖脸地拽着师傅的胳膊说:“师傅,我还有一年就下山了,以后你想见我多不易啊,这一年你都不珍惜,还让我一个人去那么偏僻的振远阁去担惊受怕!”我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以前没一个人住在振远阁一样,还好,我师傅大概跟我住久了,觉得我一个小姑娘确实住在那么偏那么远的地方不太合适,眉头还跟着蹙了蹙,一时不好决断了。

我看出师傅的不坚决,趁热打铁地说:“师傅,据说昨天武岳师兄还去紫翠峰上偷看椡空师姐洗澡了呢。您放心留我一个人在那儿?师傅,我还有一年就要下山了!”

我师傅眉头一锁,将桌上的茶盏拿起来喝了一大口:“也罢,你就住到下山。”嗯,这个结果,我很满意。

哎,若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可是,不是这样的。这路啊,总是拐弯,拐起弯儿来没个头儿。

差点被逐出睡房的事情发生后没两天,我师傅就离开了昆仑。说是人间近来瘟疫肆虐,灾难连连,不像是天灾倒似人为,为防妖魔作乱人间,我师傅号召各派掌门议事,以应对策。

师傅临行的时候,我缠着他也要跟去,他只说了句“你还太小,又不懂法术,少胡闹”就把我打发了去,带着月盈师兄走了。我心里很惆怅,我跟师傅呆的已是惯了,就是平日里他看他的册子,我玩我的东西,两个人各不相干,也觉得屋子里有两个人比一个人好。这下子师傅走了,我甚是失落。

青霜师姐已经到了融合期的破关阶段,自去后山斟法洞闭关去了,一年半载出不来,我找不得她谈天说地了。蓝辩最近御物练的不错,炼丹也小有进展,完全沉浸在他的功法世界里,一点儿都不想冒个头儿见我。

整个阳止峰,偌大的地方,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师姐临闭关的时候已给我留了分手的礼物,估计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状况,我这辈子大概再也见不到师姐了。师姐的闭关,让我提前感到了离别的伤感,我终于意识到,我和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同,他们注定此后的一生,无论练成与否,都会留在昆仑,而我,会隔断和这里的联系,去走一条全新的路,至此以后,与昆仑,再无联系。

这些天,我自己兴意阑珊地在山上打兔子、野鸡,兴意阑珊地捉蚂蚱、采野花,夏天——虽是昆仑的夏天,也是很热的,我常常一个人在树荫底下乘着凉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整个阳止峰上,一片漆黑,除了我,连□□气儿都没有。

这天,天气依然炎热,我到暖泉里洗了个澡,周身舒畅,来到房中,脱了里衣,只着了肚兜亵裤,盖了个薄布单子睡在了床上——反正师傅也没回来,整座阳止峰只我一个,自是躺着趴着都没人看见。

睡梦里,我看见师傅带着师兄在前面走,似乎是赴什么会的,就在我身前,越走越快,我在人群里跟着他们俩,人群里挤挤擦擦,我很艰难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害怕跟丢了自己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跟得很卖力,总算再没那么多人,白衣的师傅回过头来笑着拉我,啊,那根本不是师傅,是一个长得极好的一位公子,鼻梁高挺,嘴唇轻抿,可是,他——长着一副红眼睛!

我被吓得大喊了一声“师傅”,满身是汗的醒来,却听得床前答了一声“嗯?”。我登时睁大眼睛,竟是师傅,正在脱外衣,他见我睁眼看他,轻轻说:“为师今日回来太晚了,本想不扰了你,不想还是将你吵醒了。”

我的杏眼笑成了一条缝,咯咯笑着说:“一点儿都不吵,一点儿都不吵,我正做了个噩梦,您就回来了。”

“做个噩梦,我回来了?”师傅打趣地逗我。

“不是不是,您就会逗我!是我做了个噩梦,正害怕呢,您回来,我就不怕了。”

师傅和衣躺下,侧着头轻轻问我:“自己在山上呆的还好?”

我撅着嘴赌气:“不好,一点儿都不好!没有师兄师姐陪我说话,您又不在,蓝辩练功入了魔都不理我,我都闷得要死了。你们若再不回来,我都想着走下昆仑山,去镇上逛一逛了!”

“这么高的昆仑,你凭着两条腿走下去,到了镇上恐怕就不用回来了。”师傅轻轻说。

“为什么,为什么不用回来了,师傅?”我瞪大眼睛问他。

“你已十四,可以下山了呗。”师傅轻笑道。

哈,原来师傅也是会开玩笑的。我咯咯笑着,借着月光去看师傅,师傅好像瘦了些,一定是舟车劳顿,睡不好觉,我心疼地想。我太想师傅了,闻到那种把我想得心疼的竹香味儿,心情莫名大好,一下子扑到师傅身上说:“师傅,你再不要走了,再不要走了。你走了,我都睡不着!”

师傅轻笑着拍我的后背,想说什么,摸到我光溜溜的脊背,手却一僵,将我推开些上下看我,越看眼光越寒冷,说:“你穿的这是什么!去把衣服穿上!”

我的衣服根本没在床边,我光着两条腿从师傅身上跨过去,跑去桌边的凳子上捡起自己的衣服披上,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师傅,只傻傻看着他。他正别过头去看着房顶,根本没看我。

我穿好衣服蹭到床边,靠着床边小心翼翼地躺在师傅身边,师傅往里挪了挪。我又靠过去些,贴在师傅身上,他又向里挪了挪。

“师傅,您生我气了?”我小心翼翼问。

师傅不看我,对着墙瓮声瓮气地说:“一个女子,开着窗子,穿得那么少!你有没有一点儿廉耻心!”

我看师傅这次生气似乎不同以往,是真气到了,就轻轻去拉师傅的手:“师傅,我不知道您要回来的,整个阳止峰就我自己,我当怎么穿都没事儿呢,我真不知道您回来!我若知道,就是小狗儿!”

师傅将手从我手里抽出去,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绯尘啊,你让为师如何放心你呀,十三了还像个几岁的孩子,这么些年,也是为师忽略了教导你男女大防之事啊。”说完这话,起身走出去,再没回来。

此后,师傅没说,我也没问,师傅却再没和我一起睡过。他的卧房成了我的,而师傅自己,让月盈师兄将离我最近的研法阁收拾出来做了他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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