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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美人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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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师傅的卧房里顺顺当当的住了下来,每日里除了打扫省思殿和昆仑峰的各个房间,又添了项照顾师傅起居的活儿。其实这项根本算不得活儿,师傅向来待自己不怎么宽厚,加一起就那么几件外袍,我都背得上来:来了外客或出门会客,穿那件白色料子略好些的道袍,平日里穿那两件款式方便的蓝色布褂,在昆仑主事有些什么庆典的,穿那件深蓝加黑的素净点儿的道袍……

师傅喝茶也不讲究,有什么喝什么,谁来送了茶叶,我就往给自己造的小厨房一堆,每日里师傅回来的时候给师傅沏上一壶,变着法儿的沏,今天沏这人送来的这瓶,明日沏那人送来的那罐,从不重样。师傅嘴也不刁,给什么喝什么。

蓝辩的伤,吃了我师傅给的劫济丸,已经好了八九不离十,他师傅怜惜他太小,让他再呆上一个月,于是我们两个满昆仑打转,想找些新奇的东西玩儿。

过几日,天墉峰的路荡师兄要与紫翠峰上的美意师姐成亲了,故而我和蓝辩老是往天墉峰上跑,一是那里现在正在准备婚事,人事忙碌,能帮着忙活一阵,得看的热闹也多些,二是总有些从山下带上来的小零嘴儿和好看的小物件儿可以顺些出来。因为天墉山上都是男弟子,倒也乐得我去帮着说些女孩儿家的看法,也好事事能顺了新娘子的心。

这些天我在天墉峰还是涨了些见识的,原来亲事是要以新娘子为大的,新娘子喜欢什么买什么,新娘子喜欢什么做什么,看得我直眼热,直想做那新娘子呢!

一日,我跟蓝辩被天墉峰上的一干师兄吩咐了去砍新娘子跨火盆用的竹子——新娘子的师父雍满子师叔说跨火盆定要用竹子,取节节高升之意。天墉峰上嘴碎的燕广师弟听了这些讲究,还拿眼睛夹了我几眼,说:“你们女人就是事儿多,都那么大的岁数了也挑东挑西的不着闲!”好像我是那雍满子师叔似的,你说师叔就说呗,还连带着我干嘛呀,我又没招你惹你!顺带着,我也怨起紫翠峰上那一山的女师傅、女弟子来。

我拉着蓝辩的小手,去天墉峰后山的翠竹林,这一带野竹片片,如同碧烟缭绕,最是好看,蓝辩虽是道法比我高超,却毕竟是五岁的小孩子,我怎么忍心让他去砍树,虽说是派给我俩的事儿,实际上是我一个人做。

我拿出砍刀正想砍树,忽听得不远处的一丛竹子后好像有人声,我正要喊蓝辩,蓝辩却用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点头领会,蓝辩来一拉我的手,我们蹑手蹑脚向那树丛走去,只听得一男一女喁喁叙话,令我们这两个做苦力的大感宽慰,砍个竹子也有闲书可听。

男子说:“这些日你都在忙什么,我可忙得脚打后脑勺。这成亲啊,美则美矣,就是太累,不如我们两个日日练完功私会那么轻松自在,总有些忙不完、想不到的。”

原来是那两个行将成亲的新郎新娘。

女子说:“我也是的。师傅逼着我给你绣鞋面,我看你平时穿的鞋子也没见破,非要那些讲究干什么?我的师姐师妹们,比我都挂心,今天这个给我用玫瑰花汁夜夜涂脸,明日那个给我说些男子的日常喜好,把我烦的呀!好在成了亲我们以后就日日在一起了,想想这些,也就挺过去了。”

原来是新郎新娘在互倒苦水。

路荡师兄问:“我们都几日没见了,你可想我了?”

美意师姐声音嗲嗲地传来:“想了呢。你呢?”

“我想得心都疼。”

“你看,你累得都清减了。”美意师姐心疼的说。

“你可清减了吗,让我摸摸。”路荡师兄不正经起来。

“你忙得什么,还有几日就成亲了,你就等不得?”美意师姐喘着气推拒着的声音。

“哎,你可真美呀!”路荡师兄一声心满意足的赞叹。

“你也好俊。”美意师姐就是温柔会说话,这样的美娇娘谁会不爱?

路荡师兄却没完了,没皮没脸地问:“说,我哪里俊,哪里俊?”

“肩膀宽、腰细、腿长,浑身的腱子肉,脸上哪儿哪儿都长得匀称。这儿、这儿、这儿……都好。”美意师姐真是不知羞,就是看不到,我也知道她那手在路荡师兄身上四处乱指。

这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若我看,路荡师兄也就是一般。

路荡师兄又问了:“那我,可有……”想了半天,大概是在想着做比较的人选,“可有……可有掌门师尊俊?”

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掌门师尊”指的是我师傅,他可真敢比!我师傅在这样的场合被提起,我还真有些不适应,真真哭笑不得。

“掌门师尊俊是俊的,却不通风情,每天板着个脸,像谁谁都欠他钱似的,我敢肯定,就是做了他的娘子,那也是个木讷的,没什么情趣,没什么看头!哪像我的路荡哥,会逗人,会疼人。”

哎,这恋人之间的话呀,万不能让第三个人听到,何况我们这里还有第四个。我站在那里,听得浑身发麻,鸡皮疙瘩一身,我想蓝辩和我,应该不相上下。

之后再没有说话的声音,一阵窸窸窣窣的宽衣解带声和吧唧吧唧的亲嘴声。

我拉着旁边脸红得像红布一样,却仍然舍不得走的蓝辩轻手轻脚走开了。这小子,再不走,直接给他教导做新郎的程序了。

“小小的一个小孩儿怎么不学好,学人家去偷听!”我耳朵根子红着训斥蓝辩,这样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谁让我是师姐呢。

我心里实在有些呐呐,本来是想去看看这又是哪山私会的野鸳鸯,没成想却听了两个行将成亲的正主儿的墙角,这就像本来是要去听那八卦段子的,却听见了十门八派共举推出的仙剑大会召集令,真真没意思。何况这段召集令上还说了我师傅的几句坏话,更是郁闷。

“你不也听得起劲儿?”蓝辩嘲讽着我,和我一起换个地方砍竹子。

晚上,我师傅回来,似乎心情不差,吩咐我研磨,想要画画。我一边研着磨,一边问他:“师傅,你想画什么?”

“这倒没想,只是今天得闲,不用想些琐事。日久没画了,想动动笔,免得生疏了。”

“太好了,师傅,那您给我画一幅美人图吧!”我研着磨,眼睛里冒着星星望着师傅。

“美人图?我还从未画过。美人,我没怎么注意过。”师傅似乎有些窘迫,看来我点到了师傅的死穴。

“师傅,你就画我吧,你给我画一张,我就挂在我屋子里去!好嘛好嘛,我长到这么大,还没有过画像呢。”

“也好,为师以前常画山水,也画一幅人像,练练。”师傅微笑看着我。

我都看愣了,咧嘴对师傅笑着:“师傅,您就应该这么常常笑的,您笑起来真好看,谁都比不上。你这么常笑笑多好,也免得别人说你不解风情!”

师傅一愣,脸阴了阴,问我:“谁说的?”

我此时方知自己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于是笑笑地跟师傅打趣说:“我才不告诉您呢,以免您去公报私仇!”

师傅被我逗得一笑,也没有追问下去。

墨已磨完了,我往床上斜斜一躺,说:“师傅,画吧。”

我师傅看了看我,说:“绯尘,这个姿势不好吧?”

“不好吗?”我把衣服的领子往下拽了拽,露出了一半香肩,又把左腿的裤腿挽到大腿上用裙子一盖,伸出一截光溜溜的小腿,说:“这下行了,画吧,师傅!”

我师傅大概是有些冷,说话的样子阴气森森:“你这副样子是跟谁学的?”

“我月盈师兄枕头底下的美人图就是这样的呀!”

我又想起来月盈师兄不知道我见过,又不放心地嘱咐师傅说:“师傅,您可别告诉师兄我看过哦,我打扫他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就藏在枕头底下,画的边儿都磨飞飞了,您说他得多常看。那画,可美了,那美人,那美景,那美动作……”我伸了伸腿,模仿着那画上的美人。

我向外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说:“今日不行了,月盈师兄一定在房中,改日我带您去开开眼。”

师傅沉着脸温颜对我说:“绯尘啊,那样一点儿都不美。你就摆个日常的样子,就很美。”

“日常的样子,师傅,我日常是什么样子啊?”我有些疑惑,美人图不都是搔首弄姿的吗?日常的样子还叫美人吗,吃饭睡觉上茅房,多美的美人也给糟蹋了呀!

“你最喜欢干什么?”师傅提点着我。

“我,喜欢游山玩水,扑蝶捉虫逗蛐蛐啊!”我例数着。

“在屋子里呢?”我师傅对我前面的回答显然不甚满意。

“摆弄我的石头小人儿啊!”我马上回答。

“那去把你的石头小人儿拿过来,摆在榻上玩儿吧,你一边玩儿,为师一边画你。”我师傅将宣纸徐徐展开,这是在构图了呀。

我一听能边玩儿边画,乐得后脑勺都开花了,把我那些玩意儿一股脑抱了来,堆在师傅的榻上,挨个摆弄。玩上了瘾的我,早把画画的事儿忘了,拿个墩子坐在榻前,一边摆弄着小人儿,一边回身跟师傅解释:“这是个发泼的婆姨,手里拿的是根掸子,像不像要打人的样子,像不像,师傅?这个是个背书的小童,拿着书脸上要多苦有多苦,像不像,师傅,像不像……”

我师傅听着我说话,言语中对付着我,手上却一刻没停,在纸上刷刷点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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