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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与师同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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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睁开眼睛时,躺在一间素雅的卧房里,蓝布的门帘,蓝布的被子,蓝布的床单,床前一展山水的屏风,我识得这里——更准确地说,我熟识这里,这是我师傅的卧房。

我的身上就像死了一回一样的疼痛,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于是扯着嗓子□□了几声——旁人在的时候我可不能声张,本就是我的错,死了也不能叫一声屈呀!万一再带累了蓝辩师弟,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这时,一双纤细修长的手一挑帘,一个俊人儿就要走进来。不用看我也知道那是谁的手。我把喊了一半儿的声音生生吞了下去,眼睛闭得死死的,心里默念着“我没醒、我没醒”。

此刻,我的心情很忐忑,我真不知道师傅会如何处置我。我想,我还不如就此昏迷过去不醒来,也好过现在待宰一样的心情。

我等了很久,没有一点儿声音,于是我将眼睛眯出道缝儿去偷摸地打望。只听“扑哧”一声笑,师傅打趣我说:“装不下去了?”

我赶紧想坐起来,挣扎了两下,却起不来,就开始跟师傅撒起娇来:“师傅,我太疼了,你轻点儿说我吧,老天爷都惩罚过我了,你看我摔的,有命回来见您全是您老人家的福气帮衬的我!”

师傅用手探了探我的脉象,正色说:“以后不许再私自去学功法!”

“哦,知道了,师傅。”我撅着嘴继续撒娇,只要能不罚我打我,撒点儿娇又能怎样?“我只是看人家都能御剑,我却什么也不会,去卖趟鸡鸭也要指望师傅,真真是给师傅丢脸!”

“哎,师傅何尝不知道你在这山上会受些人家的白眼,可你爹他不想你学功法,自有他的道理。你在这里与别人不同,受欺负只是一时。待你若是学了法术下得山去,与别人不同,遭的白眼却是一世。将来你夫家看你懂法术,怕你怨你,你这一生也就不好过了。”

“哦。我知道了,师傅。”我心里明白师傅也是为我好。我又想起了什么,拉着师傅的袖子说:“师傅,您千万不要责罚蓝辩师弟呀,是我强逼着他要跟他学御剑的。”

“你还挺讲义气!送吃食也算强逼?”师傅没好气儿地问我。

哎,怪不得俗语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蓝辩这小子在我还昏着的时候竟然早已交待了,枉我还想帮一帮他,把事情往我身上揽一揽,他倒是好,自己全招了!

“你放心,罚我是不会罚他了,他自己有了这次教训也会反省。”我师傅跟我和缓地说——看来我今天醒得很是时候,师傅今天心情不错。

嗯?一点儿没罚?这不是昆仑的作风啊!我眨巴着眼睛想。

我师傅大概看见了我疑惑的眼神,又慢悠悠地跟我解释说:“你蓝辩师弟为了接住从高处摔下的你,两只胳膊受了不轻的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似乎是想加重我的愧疚,又看着我补充了一句:“怕是一年半载练不了功了!”

完了完了,蓝辩师弟,人虽小,却是个武痴,如果一年半载不练功,那会憋死的!到时候被憋的怨气不都得冲我出?不妙不妙啊!

“恩,醒了就好。你以后就住在我屋里,我在这屏风前再暂放一张榻,你虽醒了,强行练功,真气不足,你又强提着真气御剑,七经八脉都有损伤,到得半夜,身体的各个脏器开始修补的时候,你会疼痛难当,你住在这里,为师也好帮你一二。”我师傅反身出屋,临走的时候跟我说。

这对于我来说,就是个晴天霹雳。师傅是故意的,一定是!

我师傅作为掌门人,住在昆仑诸峰的主峰阳止峰。我师傅一共只有三个门徒,因而我们三个就是撒着欢儿换房间,也能在阳止峰上七日住上七个不重样的房间!

往日里,我住在离师傅最远的振远阁,这里离山崖最近,这个屋子虽是有些嫌小,又是百年前的构造,但我却很喜欢。

平日里远眺外围的雪山、春季里细看山谷里盛开的片片桃花,是最好不过的了。我最最得意的,就是它离师傅的省思殿最远,我平日里不学功法,又离师傅远,便极少看见师傅,想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

如今我受了伤,师傅说要替我疗伤,完全可以让我住在省思殿其他的房间里。师傅一个人住着偌大的一间省思殿,里面有五六间房,为什么非将这卧房隔出一块来给我,定是通过这次的事,发现我是匹快要脱缰的野马,再不管教,迟早出事。

于是把我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为的是看着我,同时也起到个警示的作用,叫我再不能随意闹腾。别看我师傅平日里对我笑眯眯的,心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山响呢!

哎,我小屋儿里自己做的石人儿小阵啊——我以前隔两天就要摸上一回的,这次不知道多久才能看见!我的那些闲书啊——那是我用师傅给我的为数不多的零花钱跟下山的同门们换来的!

我这么每天每天对着师傅,会发霉的!师傅每天除了处理昆仑的诸项事宜,就是打坐悟道,无趣得很,他又不吃不喝,总让我过这种比老年还老年的生活,我会受不住的!

无论我如何不情愿,我跟师傅共处一室的日子还是开始了。

果真如师傅说的,一到夜半子时时分,我的五脏六腑就如同火焚一般,疼得我一身大汗,痛呼连连。这时,师傅就会起身来到我的床边,整夜整夜为我渡入真气,帮我化解脏器修复造成的痛楚。我才终于信了,师傅让我和他住在一起,不是为了惩罚我,而是为了我好。

待到痛楚稍微减缓,我师傅刚和衣睡去,我则又疼痛起来,师傅又起身来看我。我看着师傅微微出汗的脸,颤声恳求:“师傅,你别走好不好?我们在床上挤一挤,别走,我太疼了,太疼太疼!”师傅低着头怜惜地看着我,半晌,点了点头。

自此后,每日里,清晨,师兄师姐来瞅上我一眼,然后去练功。晨起我是好人一个,也不会觉得疼痛万分,师傅就自去处理他的各类琐事。我曾哀求师傅,能不能在他走的时候把我挪到屋子外面晒晒太阳,至少看了外面的树叶蜜蜂,听听树荫间的知了虫鸣,也比在床上躺着好过许多。

我师傅却是不同意。非常严肃地勒令我必须躺够百日——百日就是三个多月呀!可师傅不依,说若是不躺足日子,日后会落下病根儿,一到月初就疼痛不已,我一想每天夜里那种钻心刺骨的痛楚,也就忍了。不是我太乖,而是太疼了!

我闷得都快要长毛了,时间却才过去一个月,真是度日如年。最最可恶的是,除了我,这昆仑峰上住的那三个人对吃的都没有概念。刚开始的几日,若不是我提醒,他们大概都忘了我是需要吃饭的这等闲事。

在我饥肠辘辘饿了一天之后,我跟师傅抗议,师傅才顶着他那张没什么笑模样的一本正经的美男脸,几乎看不出歉疚地说:“为师忘了,好,明早嘱你师姐下山给你买些吃食。”其实,我原来屋子的床下倒是有米,我却不敢让他们三个里的任何一个给我做,这三个人,练功是一等一的好手,若要让他们做饭给我吃——还是算了。

当我表示我根本挺不过那晚时,我师傅很有耐心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晃了出去,一盏茶的工夫,为我兜回了几个野果,也好,至少可以果腹了。

最最痛苦的是每天的如厕,我师姐每天都是跟我师兄一起来,我想留她说会儿话,她却总是不能领会我的意图,后来我终于放弃了。

可是,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不去茅房呢。就第三天的傍晚——我竟然挺了足足两天,我师傅看着我通红的脸,奇怪地问:“怎么了,又疼了?今天怎么提前了?”

我摇摇头,我连说话都不太敢说,怕一不小心顺着说话的当口顺出点儿什么来。

“饿了?”我师傅不愧是师尊,总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

我又摇摇头,摇得很沉重。别跟我提吃不行吗?

师傅一个劲儿问我,我觉得我实在等不到师姐了,红着脸跟他说:“师傅,我……我想……如厕。”我的声音比蚊子大概大不了多少。他没听清楚,问我:“绯尘,你说什么?”

反正也说了,我已是豁出脸去了:“我想去茅房!”

说完这句话我好了不少。我师傅的脸却红了。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估计是被我这句话震住了。然后只默默伸出一个手臂,把我拎了起来……

第一句话说出去后,此后的话就都好说了。脸皮呀,都是练出来的。我看师傅将我扔到茅厕里仓皇而逃的身影,感觉该难堪的是他而不是我呀。

这日晚上,趁我的疼痛还没有发作——和这病作伴做习惯了,已是摸清了它的路数,我躺在床上看着我那正在打坐练功的师傅。

师傅的眼睛闭着,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看,这小脸儿,一点儿也不像个八十岁的人啊。白净净嫩嘟嘟的。

修仙之人,大成分早晚,像琼华峰上的御祝师叔,虽然比我师傅小了整整二十岁,打眼望去,俨然一个垂垂老者,只因大成之时,他已经五十多岁,有时候我想,我若是这样,就不修仙了,修了仙又有什么用呢?一辈子都是个老头儿。还不如去投次胎,还能再年轻上一回。

因此,我总对蓝辩说,修仙,要趁早,悟性高一点儿,勤奋多一点儿,大成得早一点儿,不求别的,也能永葆个青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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