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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伤口,刘彻还没完没了的在磨叽着卫青,要注意啊,不能瞎动啊,这可是头啊。你放心,朕会替你报仇的,你且看朕怎么将那老太太捉弄的。卫青头大,怎么皇上话如此的多。终于,刘彻要更衣了,卫青长舒一口气。刘彻并未用她更衣,想来也就是逗逗她,也顺便逗逗公孙敖的。卫青静静地看着刘彻更衣,走入内殿,知道刘彻沐了浴。又等着刘彻出来,卫青感觉自己又要睡着了。刘彻:“呆呆土豆,莫要再睡了,跟朕走。”卫青有些迷糊,睁眼却见刘彻已穿了一套锦衣,换下了每日卫青见惯了的黄色。卫青:“皇上这是...”刘彻:“啊,你也换一套衣服,这官服碍眼的很。”卫青:“不知皇上何意。”刘彻:“出宫。”
四更天的长安街异常的安静,卫青已被困疯。安静的长安街只有两骑马蹄的哒哒声,卫青的黑色骏马在刘彻枣红色的汗血宝马身旁,两匹马儿并肩跑着。卫青:“皇上...”刘彻:“叫爷。”卫青:“爷,您就这么出来了,宫里如何办?”刘彻:“有韩焉在,你担心什么?”卫青暗想,怪不得昨晚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原来是早就知道怎么回事!卫青:“那爷此次出行所谓何事?什么人都不带,只有卫青一人。”刘彻:“有朕在,就只带你一人你怕什么?”卫青:“那也不妥,皇上,您万一出个什么闪失...”刘彻:“朕要和你夜探军营,难道要带上一干人等,然后摆驾而去?”卫青一呆,探军营?这么危险的事怎么可以就两个人,你个皇上不要命,自己可还要自己的小命啊!而且这是要去什么军营?这方向,心里有点淡淡的不安啊!卫青:“皇上,这方向是去哪路驻军?”皇上:“你今天话倒是蛮多的!被太后打傻了吧!”回头看着卫青说罢后,又回头看向前方。刘彻:“前日淮南王刘安入京朝拜你知道罢。”卫青:“知道,每日朝堂之上都看得到。看着面相和善,文质彬彬。”刘彻:“呵,面相和善,你可知他此次入京带了多少兵马?”卫青摇头,又想起摇头前面的看不见,又道:“微臣不知。”刘彻:“三万...我京城守备刚刚十万,他便带了三万军士前来。若无反心,那边是拿着那军马来吓我了?”卫青:“所以皇上前来探探虚实?”刘彻:“虚实有暗卫,何必朕亲自来探?”卫青:“那是...”刘彻:“刘安暗卫传话,请朕前去赴宴。”卫青心里七上八下啊!!!这鸿门宴,你这身为圣上怎么想的,就非要来赴啊!来就来罢!干嘛还非要带上我啊!哎,惜命的人啊,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丑时刚过,天有些蒙蒙的光亮。都城外的军帐赫然立了近千顶!刘彻走到军营门口,刘安似是已经算准此时刘彻会到一样,站在军帐外迎接。刘安领着一众人跪下,行大礼,口里呼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彻只是轻哼一声向着主帐走去,刘安与卫青一起跟在身后。一直用着怀疑且不明所以的眼光看着卫青。刘彻如同回了未央宫一样不客气的坐下,坐在主坐。刘安脸上带笑,卫青看着却分明与每日朝堂之上的那个笑不同,有些瘆人。刘彻:“找朕来何事?”刘安:“没什么大事,就是请陛下来与老臣叙叙旧,吃吃酒。”刘彻:“没什么大事?没什么大事亲率三万兵马上京,又与田蚡合起伙来,找那东宫(长乐宫)的老太太(王太后)告状,想要杀了窦婴、韩焉和灌夫。啊,不对,你可能就是想要灌夫和窦婴的人头,可田蚡还帮着你说了一嘴韩焉。”刘安自己在次坐坐了下来,呃...卫青很尴尬,你们都坐了下来,我自己也是挺碍眼的,卫青静悄悄走到刘彻身侧,在刘彻身旁站定。
刘安:“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臣也就直言了。那窦婴和灌夫都是主张将封国地多封王,这政策真真是让臣牙根痒痒。”既然已经撕破脸,刘安并不惧怕。刘彻:“你想你一人为淮南之王。”刘安:“正是。”刘彻摇头:“不可能,你也莫要擅自妄想,朕念在你并无反心可以赦免你此次罪过,但只你单单封王。呵呵,你是在让朕自己养虎吗?”刘安:“不为养虎。”刘安说着从袖口掏出一支虎符,卫青眼睛都直了,这虎符一般分为两半,以右为尊,两半契合,看刘安手上拿的应该是调动宫中四万禁军虎符的左半部分。而另一半在皇上手上,卫青知道,因为卫青和皇上一起放的。卫青知道这禁军虎符是不可能给一个封国王的,也就是说淮南王刘安手上这半块虎符应该不是什么正当手段得到的,卫青不禁感叹,此人手段非常啊!刘安:“陛下,我知道你为这半块虎符而来,不然怎会只身前往我这里赴约。”卫青心里更是没谱,啊!原来是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非要自己和他一起!!!真是歹命,哎...刘彻:“你料定我会来...”是个肯定句,刘彻也心知一切都在刘安算计之中。
刘安:“自然。只是你那手下大臣也真是老了,窦婴将那虎符藏得不太好,王太后叫我去搜家,我只是信手一翻,便将它搜了出来。”刘彻:“太后糊涂,成全了你这小人。”刘安:“为何半块虎符不见了就来见我?你会只为了半块虎符而来?呵呵,圣上!”卫青听得有些懂了,皇上...将另半块丢了?刘彻:“你我心知肚明,不用跟朕打哑语。听你的话,朕知道另半块在你这里。”刘安笑,有小人得志的赶脚,伸手将另半块拿出“陛下,虎符在我手上,但臣并无反心。臣领三万军士,加上这虎符所能调动的四万兵马,要打皇城恐怕甚是容易。”卫青心里轻颤,三万人从外攻城,而皇城四万人造反。刘安能拿得到虎符就说明此人在长安势力也不可小觑,却迟迟没能攻城,无外乎两个原因:虎符虽管用,但只怕虎符对皇上,出的变故可就是谁都不知道的了,而第二个原因就是这刘安的确并无反心。
刘彻:“你现在将虎符交出,朕可以考虑封王之事。”刘安:“陛下便如此回宫,臣无法得信封王之事。”刘彻:“你欲如何?”刘安:“即刻拟旨。”
天已大亮,看这时辰估摸着已有辰时。骑着马儿打道回府的两人,寂静无言,卫青:“皇上,就这么封了刘安为王?因为他无反心吗?”刘彻:“当然不是,有没有反心你我何尝能得知,就像你是什么心,我终归也无从而知。”卫青被这句话说懵,不太明了。卫青:“仲卿不懂,皇上似乎话里有话。”刘彻冷笑,卫青觉得自己心里凉了半截呢!
却是顷刻间,飞沙走石,卫青警觉,手附在自己的剑上。果不其然面前的六人,都是满身戾气的嗜血之人。啊,不,有一个貌似不像,因为那半面面具挡着脸上,真真是看不出什么表情。那面具出了声音“都到了此处便不要走了,哪个是当今圣上?我想认识认识。”看得出来,这面具下的人是这几人的头目,说要认识认识皇上的,肯定十有八;‘九是仇家,不对,是行刺之人。卫青第一反应是护驾,刘彻没有算到这也会有人来行刺。
这次的夜游隐秘的除了刘彻、卫青、韩焉,没有别人知道。这真是让刘彻不得不往其他方面想,虎符所放之处只有卫青与自己知道,这次出来也是一样。刘彻心寒吗?刘彻只是自始至终舍不得伤了眼前这个人。刘彻刚刚欲道,正是在下。却闻得身边马背之上那个有些娘气的声音“朕,便在此。”傻子也看得出来这是被行刺了,卫青只是想保护身边的人,因为他一国之君的身份还是其他,卫青不知道。那面具遮着主人的脸与眼睛,却露出嘴巴来,只是覆盖到了鼻翼,但尽管如此,不难看出它的主人多么俊俏,卫青只是觉得那双眼有丝熟悉,而那张嘴,长得也是极好看的,好看到有些像一个人,是谁呢!真是费脑子啊,想不起来。那面具男:“也无需废话,将两人都杀了,不留活口。”手下五人应声下马,刘彻依旧端坐于马上,与那面具男两目相接,卫青下马,千般拦截,不想让这五人靠近刘彻。但只是这一系动作,刺客们轻易便知道,这马上之人定是皇上了。面具男轻踏脚下的白马,俊极了的轻功。卫青眼看那人冲着皇上去了,想摆脱手下五人,却无奈这五人如影随形,粘人的很。卫青对付这五人绰绰有余,但却无奈,这五人配合甚好,想杀得一人都颇为难事。卫青武功在宫里不少得人教过,自持不错,却遇得这五人如此缠人。若是过了四十招,卫青还是有信心将这五人一一击杀的,但现在,那功夫不在卫青之下的面具男出手。这让卫青心里抖上一抖,卫青知道皇上的剑法对付这面具男应该自保没什么问题,只是卫青莫名的担心而已。卫青心下乱的很,放不下皇上的安危,只得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给五人,卫青手下一抖,将左半边身子留给攻上来的人,却不出剑挥挡。剑身一出,直击面前之人的要害,正中心脏,快准狠。卫青将左半边身子收回,却已是躲不过来人一剑,卫青早已料到,那望向这边的刘彻也都看在眼里。卫青左肩胛骨将剑没入,卫青抽身,剑去,而血流。甚好,这剑没萃得过毒,卫青回手,剑气将眼前二人的劲动脉划开。
这个破绽卖的值得,卫青无心与眼前还活着的两人恋战,跳过刘彻身边,卫青:“皇上,你先走。”刘彻眼里有丝犹豫,卫青懂得,不过一丝犹豫而已。刘彻收手,翻身上马,那面具男欲轻功追逐,卫青却也轻功挡住他的去路。卫青与这面具男子就似刚刚卫青与那五人一般,卫青终归会败下阵来,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那面具男更是无心想要与卫青打,只是应付,想要追那马上之人。而卫青全然不顾身后刚刚死去同伴的两人的缠打,只是一心拦截。那面具男直至真的没有希望将刘彻追上时,卫青也是松了一口气后不加还手。只是挥刀挡招,大喊“面具兄弟,在下能力不及,愿服输。”卫青只是想保住刘彻,但自己还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那面具男一挥手,那难缠的两人也收手。卫青:“小人认输,打不过各位好汉。”两个下手很是识时务的将卫青架起,一踢膝盖里处,“扑通”,卫青跪下。面具男有些愠怒:“你倒是保住你们主子就来卖乖,真真是条忠诚的狗。”卫青没有表情,却只是瞬间变成笑脸,一副狗腿的模样“自然,自然,狗嘛,是该忠心。”面具男冷哼一声,回头上马。面具男:“绑起来,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