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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第4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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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的确发生了一场夜袭,近一万燕国士兵从地下甬道顺序而出,在空地上集结,准备突袭昆军大营。所幸甬道出口在营地以北,昆军不必两方交战,夜里视物不清,燕军又十分谨慎,钳马衔枚,未举火,行动隐秘,因此昆军的探子发现他们时,他们已经快速集结了五千骑,其余兵马还在甬道里未来得及走出。

昆军先发制人,先行部队五千骑兵袭来,冲散了燕军刚刚集结好的队伍,两军混战在一处,剩下的几千燕军都挤在甬道里,一时半会儿没法尽数出来。他们也没想到昆军反应如此之快,一时被打懵了,等到聚集起力量还击时,已失了先机。

后续昆军大营之中又派出三千骑兵增援,分出一队阻杀还未来得及走出甬道的燕军,将这一后援堵死,外面空地之上昆军兵力占了优势,且燕骑奔波两日,已然疲累,靠着那一点期许偷袭成功的心念支撑着,此时被敌人看穿计划先发制人,斗志早已散了,两军交战近一个时辰,燕军多有伤亡,剩下的不是逃散便是投降,这近万的大军竟就这么败了。

原本按照计划,望霜城守军应当出兵支援,但他们看到昆军袭来,明白敌人早有准备,即便守军尽数出城战斗也抵不过昆军大营的兵力,于是决定不开城门,免得连城池也失守。

将近黎明时,昆军正在打扫战场清点俘虏,江玄骑着马在甬道出口处徘徊,这甬道修得甚宽敞,可容十骑并排而行,片刻间即可过百人,之前以活动石板盖住,再加树木掩映,看上去和周围山壁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许久没有被发现。

赵擎苍跟在他身边,顾铭也骑着马不紧不慢跟着,絮絮叨叨地说道:“冯连云这一招也是够狠的,谁想到一下子能来一万人?要不是我们早有准备,恐怕真着了他的道。”

“是啊,这么一条甬道,从洵陵通往这里,不知耗费了多少时间与人力,却没能派上用场。”江玄叹道,“不过想必燕国境内这样的密道还很多,以后更要小心才是。”

“就凭一只传信的机关木鸢,殿下怎么能确定他们要偷袭的?”顾铭显然也听说了此事,忍不住问道。

“哪有那么神,只不过是起了疑心,不免派人再去侦查一番,碰巧就发现了燕军在山间行军的痕迹,也是运气好。”江玄道,“这里没什么事,我便回去了,你还要再看看这甬道么?”

“嗯,我研究一下,回去禀报皇上。”顾铭笑了笑,点了几个人随他进去。

江玄也累了,回去与皇帝商量了一下,决定略作休整,午时便攻打望霜城,若再往后拖,只怕他们又会有所准备。

江玄趁着剩下的时间回帐中休息,进了帐却看见殷雪岭在其中,不由愣了一愣,恍然想起自己走之前拜托他过来照看陆翎舟。

殷雪岭正在桌边沏茶,见了他忙道:“殿下,军中可有草药?小主人有些起烧了。”

江玄大惊,“怎么会?”

殷雪岭见他神情如此,连忙解释道:“殿下别担心,这是阴极阳生所致,吃些药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江玄再愣了片刻,怔忪着就要退出帐外,“有,有,我这就去叫军医来。”

“不必,我懂些药理,殿下叫个人引我去抓药便可。”殷雪岭道。

江玄叫了人带他过去,自己回到帐中看陆翎舟,陆翎舟正醒着,听到动静微微睁开眼,对他笑了笑,“我说这一晚上怎么睡这么死,什么都没听到,原来是烧糊涂了。”

“难受么?”江玄坐在床沿上,担忧看她。

“不难受,头晕想睡觉而已。”陆翎舟道,“今天还攻城么?”

“嗯,午时。”

“那你也睡一会儿,我没事的。”

江玄却毫无睡意,等到殷雪岭熬好了药给陆翎舟喝下,他才回到自己床上,略躺了躺。

攻下望霜城后,燕国便无险可守,昆军可绕道荒野直逼燕京,为保证粮草跟进,行军不会太急,但也不会太缓,以免燕军喘过气来聚力还击,今后恐怕又要日日奔波,无法让陆翎舟好好养病,江玄心中担忧愧疚,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但毕竟疲累,外面天光大亮之时,他仍是不知不觉合上眼睡去了。

其后用了不到半天时间,昆军攻下望霜城,在城中驻扎休整一晚,翌日继续进军,一路势如破竹,二十日内切入燕国腹地,直逼燕京。

从望霜城至此地,多绕道平原荒野,不再攻城略池消耗兵力,路途中遇见过两三波地方军迎击阻碍,皆被昆军锐气所折,溃败逃散,甚至有小城在昆军前锋到达十里外之时开城献降。

此次昆军举四十万大军前来,前锋五千人,皇帝所在中军二十万人,其余十几万人马沿途驻扎,为后援以防不测,也可保证粮草从昆朝境内顺利运送至燕国腹地。皇帝做事一向周密谨慎,既然放下话来说要打垮燕国,必会倾力一战,绝无空手而归的道理。此行有以陈裘为首的数名大将调度军队,皇帝却仍日日与江玄及其余谋臣探讨行军路线,密探源源不断将消息传至中军大帐,加之兵力充足,一路驻军立稳脚跟,粮草调度合理,此战焉有不胜之理?

江玄有时候都觉得,拿这么大阵仗对付燕国,夸张了,两国本就实力悬殊,认真打起来那结果还不是一目了然的?

不过当想到数年前寒冬飘雪的战场,他仍是冷到了骨子里,心有余悸。

燕国若尽力抵抗,也能聚集起二十余万的军队,何况冯连云诡计多端,谨慎些总没错的。这一路上越是顺利平静,江玄就越是不敢松懈,或许冯连云真的因身体状况而无力应付局面,可他座下那些将士谋臣呢?总不会都坐以待毙,燕京之前,必有一场恶战。

一路行军,除了夜晚驻扎休息,白日里几乎没个消停的时候。江玄很担心陆翎舟,为她备了马车,日日跟随在侧,他以为这样折腾,势必会加重陆翎舟的病情,忐忑不安了好些天,谁知道她不过三四天就退了烧,之后再咳了几天,到了燕京附近时,竟已全好了,看上去神采奕奕,整天骑着马跑来跑去,动辄将他甩在身后半里,这么散了几天的心,才算将病中积攒的淤滞之气尽数吐出,稍微安静了下来。

因修阴寒内功的人脸色时常苍白如纸,看上去本就虚弱,再咳嗽几声,常给人行将就木之感,江玄为此担了不少的心,如今看她生命力如此顽强,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天傍晚驻军在燕京以南几十里外的河畔荒原,几日后即将进抵燕京迎来一场决战。军士埋锅造饭之时,江玄与陆翎舟骑马在不远处的河边缓行,长河落日分外壮美,红霞染了半边天空,另外半边是澄澈的深蓝,几点星子挂在东方天际,回首可见营中冒出的缕缕炊烟,竟有些安然悠闲之感。

只是燕国的冬天太冷,河畔吹来的风更冷,陆翎舟裹紧披风,策马离着河水远了些,河面近岸处已结了厚厚一层冰,唯远处依稀可见泛着涟漪的水面,碧波万顷,粼粼金光闪烁幻灭,遥望对岸,只是一片荒芜。

“这条河源头在雪山上,不知最终通往哪里。”陆翎舟和江玄并辔而行,顺着河水流向往东南看了看。

“大约汇入了大昆境内的哪条河,回去查查地图便知。”江玄道,“这一路走来河水不少,这条河似乎是最宽的。”

陆翎舟点头,“顺着河水往北就是燕京了,城墙离河岸不远,他们肯定在南面设防,要是我们能走水路绕到城东甚至东北,是不是好得多了?”

“水路,你是说冰面么?”江玄怔了怔,看向那冰层,“看起来倒是挺结实的,只是人一多了会塌吧?”

“确实有些冒险。”陆翎舟再看看河面,“以前也没听说燕国打仗走过冰道,算了,反正正面遇上我们也一定赢。”

江玄蹙眉,“燕国多山,河水多半狭小,冬日又结冰,因此不设水师,自然不会对水道有太多想法……你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我回去同皇兄商量一下。”

陆翎舟点点头,她这几天病愈,精神一直不错,策马往前小跑几步,一拉缰绳回身看着江玄笑了笑,“殿下现在还觉得我会英年早逝么?”

江玄脸色微变,“胡说什么,你当然不会。”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投之亡地而后存。”陆翎舟等他缓步赶上来,略放了放缰绳,任马儿往前走,“我也好,皇上也好,既然大难不死,今后就不会过早离世,说不定还能比原本的天命多活上几年。”

江玄轻轻叹气,“皇兄气色也一直不错,你们俩看上去都没什么事,可我还是不能安心。”

陆翎舟望着他,“我师父是不是和你说什么奇怪的话了?”

“他一见到我就捡难听的说,数都数不清了。”江玄咬牙切齿了半晌,发觉陆翎舟仍在看他,认命似的叹了口气,“好吧,他确实说过,说皇兄命中难以永寿,还说我克妻,我就不明白了,他内功修得稀烂,倒有功夫研究起八字命理。”

明明是挺沉重一个话题,他这样说出来,陆翎舟竟也觉得好笑,失笑道:“师父对医术命理都有涉猎,不过这话你还是别信,说不定他故意气你。”

“我也想不信,可难免留下心结。”江玄道,“仔细想来,自从你遇上了我,坏事是不是就变多了?”

“没有啊。”陆翎舟无辜地眨了眨眼。

“你两次被冯连云所伤,都和我脱不开关系,四处奔波也是被我连累,否则你完全可以在永安悠闲度日的。”

陆翎舟刚想说什么,忽然被江玄伸手摸了摸头,不由把话咽了下去。

“放心,我虽然有时候这样想,但也不愿离开你。”江玄看进她双眼,笑容温柔中略带了些苦涩,“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

陆翎舟沉默片刻,忽然道:“你怎么知道克妻就是克我?”

“除了你还有谁?”江玄惊恐地看了她一眼,“虽然……虽然还没有……但是……”

他语无伦次起来,陆翎舟盯着他笑了笑,悠然道:“大不了你别娶我就是了,大约能削弱些克性。”

江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倒不是本王拘泥于形式,只是怕你喜欢上别人不要我。”

“你这么不放心,我每个月吃的药都归你管好了,保证跑不了。”陆翎舟笑笑。

她内脏受损,每月都要吃药,从前江玄隐约知道,但被糊弄说是修炼内功所需的丹药,近日才知道那药物的实际用途,乍一听了这话,犹如当胸被打了一棍,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我才不是那种人。”江玄微微苦笑,“对了翎舟,裁雪堂本是你的,你要收回随时可以,朝廷少了他们也不是不行,现在想起从前你那么随便就将令牌交给我,我还有些……”

感动是肯定的,但更多的是心痛难过。

“只要你安全,我怎样都可以,反正我们去了永安一切自在,有没有那个名号都无所谓。”江玄忽而认真道。

陆翎舟讶然看他,“你真的信了师父的话?”

“由不得我不信。”江玄黯然笑了笑,再振奋起精神道:“若他是故意骗我,我必定将他砍成肉渣。”

陆翎舟笑道:“你现在能吊打他了吧?”

“必然可以,我剑法长进不少,他内功还是一样稀烂,这次回去就拿他试剑。”江玄吐出一口恶气。

陆翎舟微笑着转过几个念头,道:“现在仗还没打完,以后的事情再说吧,小玄你想怎样都可以,我无所谓。”

江玄伸手捏捏她的脸,“你别老是无所谓,好歹提些要求。”

“我这样的绝世高手,哪里需要提什么要求。”陆翎舟撇了撇嘴,一提缰绳调转马头,“肚子饿了,回去吃饭。”

江玄策马赶上去,哭笑不得,“翎舟,你除了自夸和逞强,还会什么别的不会?”

陆翎舟不满地看他一眼,“我本来就是绝世高手。”

“是是是。”江玄叹了口气,就算在前几年,陆翎舟也很少这样和他说话,如今能如此随意,他自然求之不得,只是心里渐渐感觉得到,这不同于她平时城府深沉、暗藏锋芒的一面,三言两语间,脆弱柔软的地方竟真的慢慢暴露了出来。

世上的人个个不同,世事却是一样的莫名其妙令人发指,所以任谁都会有软弱的一面,陆翎舟一向藏得太深,如今仍旧不自觉以话语掩饰,江玄知道她渐渐能够真的信任自己,要完全信任,还需要时间。

虽然这时间花得太久了,但对他而言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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