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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4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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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又行了一天山路,临近傍晚时,一行人总算是看到了人烟。

前面就是个小城镇,江玄来时也是宿在那里的,再歇一晚,明日骑马快行,等出了燕国国境,就可以减缓速度,舒舒服服坐着马车回京了。

一连几日没有再遇到冯连云派来的人,就在江玄几乎以为冯连云这次要放过自己之时,却在郊野中被一队人马赶上,就地厮杀起来。

来的不过三十多人,算是好手,却比上次那几个死士差得远了,江玄带来的侍卫人数处于劣势,又多半有伤在身,派不上多大用场,但有赵擎苍和殷雪岭镇住场子,抵挡这三十人倒还不在话下。

颜沐懒得出手,陆翎舟随江玄策马避在一边,问道:“他要是真想抓你,为何不干脆调一支军队来?”

“翎舟你与我想的一样。”江玄苦笑,“或许因为这里离望霜城不远,边境有昆朝大军接应,他大动干戈必会被发现,到时昆军情急之下攻打望霜城,于他也不是什么好事。”

陆翎舟叹气,“他要是能一直这么冷静就好了。”

江玄怔了怔,望向她。

“但凡动点脑子,都不会给我下药。”陆翎舟忽然拔剑出鞘,击落了一枚射向江玄的暗器。

江玄再望了望前方战团,道:“他这次行动迟缓,可能是有所犹豫了。”

“大约有人劝他?”陆翎舟笑,“说到底,皇上英明,昆朝百十年间气数都不会尽,燕国是没希望的。冯连云若安分一点,我们也不会对他赶尽杀绝,乖乖等上几代人,燕国说不定还有坐大的可能,如今他这么蹦跶,不是自取其辱么。”

江玄看了看她,“翎舟你是真的很讨厌他吧?为何还要救他。”

陆翎舟望向他,没说话。

江玄觉得自己有些啰嗦,这件事的原因,殷雪岭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实在不该多此一问。

“其实我还有点犹豫呢。”陆翎舟的坐骑不安分地动了动,她手中紧了紧缰绳,“反正他生还的可能性不大,一切看天意吧。”

就这么会儿功夫,对面倒下了七八个,这队人中没有顶尖高手,而侍卫中有赵擎苍和殷雪岭,怎么也不会输给他们,只是看起来还要消磨些时间,若再伤到几个侍卫便不大好了,陆翎舟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出手。

“翎舟!”江玄想拦她,颜沐却一拽他缰绳,嗤笑道:“她比你厉害多了,你还是在一旁看看热闹就好。”

江玄转头瞪他一眼,“彼此彼此!”

一向皮糙肉厚的侍卫们,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原本殷雪岭在旁边施展内功就已经够冷了,陆翎舟一旦掺合进来,周围立马从微凉的秋天变到滴水成冰的冬日,冷得人牙齿打颤。

殷雪岭见她过来,竟收了剑,陆翎舟一剑切了他面前一人,而后便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剑削一人,甚有效率。赵擎苍也收了刀细看,他觉得陆翎舟的剑法和以前差不多,简单直接,灵巧敏捷,没什么新花样,只是临战的人都被她内力震慑,胸口气血翻涌,动作迟缓,就如当年江玄面对颜沐时那样。

内功之所以能明白分出层次,原因就在于此,高层压制低层一目了然,无须太多过招比试,硬拼上一会儿,高层一定胜过低层,除非使出什么出其不意的阴诡手段扭转局势。

至于不修内功的人,更容易被内功高手侵蚀控制,像赵擎苍这样精于外功之人,凭借自身筋骨、气血与刀法,或可以阳刚之力与内功高手一战,但已至第五层甚至第六层的人,他亦是打不过的。

江玄悲哀地发现,他居然看不清陆翎舟的动作,他们两个的武功究竟已经差了多远?

殷雪岭收了剑走回来,跨上自己的马,江玄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陆翎舟,抽空问他道:“我看这些人还是厉害,个个在我之上,不必帮忙么?”

“也不剩几个了,小主人身体好了之后就没什么机会打架,让她出出气吧。”殷雪岭笑了笑。

江玄点点头,正努力想分辨出那迅捷如电的剑招,倏忽间,陆翎舟那边竟已经完事了。

一地伤残翻滚呼痛,周围树木原本还剩了些半黄的叶子挂在上面,此时已全在凛冽寒意中凋落下来,一圈树冠都是光秃秃的,地上的哀草也结了霜。

陆翎舟的剑上结了白色霜花,又沾了血,轻霜融化后和着淡淡血迹顺剑身流下,用力甩一甩,便光洁如初了。

究竟她怎么出手伤人怎么结束战斗的,江玄完全没看清。

“快走吧,不知还会不会有人来。”陆翎舟回来,收剑归鞘,上了马望着江玄,“不如连夜赶路,望霜城也不能去了,行郊野住小镇安全些,出边境也只能走山路了。”

“好。”江玄看一眼手下的侍卫,都无大碍,他们皆训练有素,不一会儿便上马整顿好,再次上路。

江玄驱马靠近陆翎舟,对她道:“对不住,本来想着去雪山找你,现在倒是引来这么多杀手。”

“没事,我们肯定能平安回昆京的。”陆翎舟朝他笑了笑,“能早点见到你,我也很开心啊。”

他们两人行在前面,说话没几个人听得见,因此陆翎舟想说什么说什么,倒是惹得江玄心律不齐起来。

——

近来京中无事,皇帝上了几天/朝,理了几天政,觉得身体没大问题。

他自身威仪气度无人能及,虽然养了三年的病,瘦了些许,脸色也时常苍白,但坐在龙椅之上,还是令人忍不住俯首称臣,所谓王者气象,不外乎如是。

午后歇了一觉,申时仍得闲休息,皇帝正在暖阁里捧着些折子不紧不慢地看,门口处忽然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阿煜已是太子了,能在宫中各处走动,竟趁人不注意钻进了皇帝休息的暖阁里。

皇帝抬头看了看,放下折子,朝他招招手,“过来。”

阿煜不像他哥哥那般不是蹦就是蹭,规规矩矩走过来行礼,然后乖乖站在地上抬头看父皇。

皇帝摸摸他的头,“这个时辰正该练剑吧?”

阿煜点点头,“赵侍卫不在,没人教我。”

“不是安排了别人教你?”

“他们都不敢跟我动手,我呆着没事干,就来找父皇。”

皇帝笑着叹了口气,“赵擎苍常跟着你二叔,以后恐怕也不能时时进宫教你,待父皇另给你寻个靠谱的师父。”

“嗯。”阿煜点点头。

“哥哥呢?”

“在摸鱼。”

“天都这么冷了还去河边捉鱼?你去叫他回来吧,父皇今天不怎么忙,陪你们出宫去转转?”皇帝失笑。

“出宫?”阿煜瞪大了眼睛,“父皇是说出宫么?”

“是,父皇一直病着,闷得厉害,也想出去转转。”皇帝替他理了理衣襟。

“儿臣这就去!”阿煜难得跳脱了一次,匆匆再行个礼,跑着就出了暖阁。

以他的性子,小时候可能还活泼些,越长大恐怕越沉稳,因此皇帝不想管他太多,放养就好。

只是那个阿焰么,成天爬树下河,一会儿上房顶一会儿滚泥地,没有一点皇子的模样,还是管束一下的好……

——

快十二月,寒风凛冽的时节,江玄一行人顺利抵返京城。

他早已换上了宽敞舒适的马车,车中燃着小暖炉,不觉得冷,车子到了分岔路口时,陆翎舟掀起帘子往外看了看,道:“殿下进宫去吧,我先四处转转,然后回陆府。”

江玄忙问:“你要到哪里去?”

“要去见见京中的故人,冠御史、林公子之类的。”陆翎舟朝他笑笑。

“你……要去清岚院?”江玄有些不情愿,冠薇也就罢了,对于林檀他也没什么成见,只不过清岚院么……

陆翎舟看看他,“不行么?”

江玄望着她眼睛败下阵来,替她拢了拢披风的衣襟,“去吧,路上小心些,你这样的走在街上最容易被坏人盯上。”他本来还想叫几个侍卫跟着她,不过想了想,觉得自己太过婆婆妈妈,便没多话。

至于颜沐和殷雪岭,进城就往陆宅去了,陆翎舟不急着回去,只因白天里陆华言通常是在宫内的,回去了也见不着。

陆翎舟再看看他,“殿下是不是对清岚院有什么误会?”

“啊?”

“殿下以为那是个什么地方?”

“不就是和宵春楼差不多的……么?”江玄望着她神情,有些心虚起来。

陆翎舟怔了半晌,笑了起来,“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个喝茶的地方罢了,不信你问擎苍。”

她说完这句话,就掀帘子跳下了车,留江玄一个在车里发呆。

陆翎舟先去了御史府,冠薇却不在。

就在他们进城的时候,冠薇正在清岚院喝茶。

“最近冠大人真是赏脸啊,常常过来,外面不会传什么流言蜚语么?”林檀一身月白的袍子,裹了貂裘靠在椅上,好不惬意。

“传就传吧,反正御史台归我管,谁还能弹劾我不成?”冠薇淡淡道。

“……”林檀苦笑,“总还有其他言官吧?谏议大夫之类的,不能弹劾你?”

“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他们不去弹劾整天逛勾栏的高官,弹劾我做什么?我只不过来喝杯茶。”

“……”林檀再苦笑,“说的是,说的是。”

冠薇将空茶杯往桌上一放,“看来你是不大想让我来。”

“怎么会?我这是在担心大人的名声,成天和我这种人混在一起,确实不大好。”林檀赔笑道。

“你这个身份,自己不是挺享受的么?再说也是你自找的。”冠薇看他一眼。

“正是,正是。”林檀叹了口气,“冠大人啊,我当年也不知道你竟是这样的人才,不然无论如何不会挡你仕途的。”

“不必溜须拍马了。”冠薇叹了口气。

“不过,你也当感谢我。”林檀话风一转,慷慨激昂道:“人生,就是要多经历才能成熟,你看看你,当年一介青涩读书人,经过我捣的那些乱,是不是对世情又看淡了不少?人生就是这样,起起落落,都是浮云。”

冠薇忽然很不想理他,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对来找你的其他姑娘,也说这些无聊的话么?”

“当然不。”

“想来也是,你要是天天嘴上挂着这些,也成不了这里的头牌。”冠薇道。

“头牌?我知道你在夸我,可是听着怎么像花姑娘一样?”林檀挠了挠头发。

冠薇叹一口气,“你觉得我这些年变了不少么?”

“是啊,当年的你可当不起这么大的官儿,现在看着倒是正合适了,人都是要变的嘛。”林檀笑道。

“或许吧,历练确实能让人变得强大,可本质是不会变的,我自己清楚。”冠薇淡淡笑道,“后天再怎么筑垒巩固,也敌不过天性,看似强硬的壳子,其实一碰便碎了,所以人还是遵从本心的好,不合适的事情就不要碰。”

林檀眨眨眼,“你这是在说谁啊?”

“谁都是一样,就像我,曾经以为只要拼尽全力,会成为一个不一样的人,其实根本不可能,天生如此,何必非要改变呢。”

林檀显得更茫然了,“你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么?”

“没什么不好。”冠薇笑笑,“我如今做官的态度,正是随心而来。”

林檀低头想了想,装出一副丧气的模样道:“冠大人你心思深沉,经历丰富,像我这样的浅薄之人,越来越听不懂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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