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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2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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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翎舟开门看到他,愣了片刻,江玄一向锦衣华服,罕有穿得这么素净的时候,不知道的恐怕要以为宫里出了什么事,他在素衣服丧。

还好,江玄只是想穿低调些出去遛遛,微笑对她道:“翎舟,你想不想坐画舫?”

“画舫?对了,在永安时就说要带你去坐,结果也没来得及。”陆翎舟想了想,“那便去吧,等我换件衣服。”

京城的河流不及永安的多,画舫也不及永安的地道,但也值得一试,江玄用折扇敲着手心等在房门外,看着天边淡淡的月色,觉得现在的日子实在好得不得了,唇边不自觉便浮上一抹微笑。

一路往京城玉带河而去,马车里略有些闷热,江玄不住地替陆翎舟打着折扇,陆翎舟从窗边回过头看他一眼,笑道:“我不热,你也给自己扇扇风吧。”

江玄触了触她的手,果然凉凉的,夏日里尚且如此,想必是断雪功的缘故。

窗外灯火繁华转眼过,到了玉带河畔,江玄当先下车,迎面却遇见一个人。

顾铭乍一见了他,愣了片刻,忙作揖笑道:“王爷怎的也在此?”

江玄看了他半晌,道:“来坐画舫。”

“这么巧,微臣也是。”顾铭眼中一亮,“不如我叫上两名歌女,与王爷同游玉带河……”

他话音未落,便看见江玄把陆翎舟扶了出来,连忙闭嘴,干笑两声改口道:“原来陆姑娘也在,对不住对不住。啊,对了,上次舍妹回家路上遭了贼,还要多谢陆姑娘与王爷府中侍卫相救。”

“无妨。”江玄瞥他一眼,只想快快离开,顾铭只要一提他家妹妹,江玄就想跑。

“舍妹改日会再去王爷府上……”顾铭说着话,见江玄眼神越来越不善,忙笑着继续道:“找陆姑娘致谢,咳,两位游湖,在下便不打扰了。”

陆翎舟道了声好,好笑地看着他走远,与江玄一道上了画舫。

画舫也分许多种,江玄挑的自然是最好的,二人坐的画舫,舱中高大宽敞,有桌椅软榻,早备好了瓜果、小食和酒水茶水,活动起来绰绰有余,极是舒适。他未请琴姬歌女,舱外只有一艄公,安安静静地撑篙划船,画舫顺河道缓缓游/行,敞开的窗户视野开阔,两岸夜色灯火尽收眼底。

陆翎舟吃了些冰镇荔枝,转头去望江水,江水映着灯火与月色,微微荡漾,浮光散碎。京城的玉带河到底不比永安的青沂水,两岸都是些商铺人家,没什么浓荫垂柳,即便身在河中央,还是能隐隐听见岸上的人声,夜里看去不觉浮躁,反而多了几分温暖热闹。

江玄一直望着她,轻声问道:“在王府住的还习惯么?”

陆翎舟回头看他,点了点头。

江玄斟上两杯酒,画舫上备的是香甜的桂花酒,入口淡而醇厚,不怎么呛人。

“我请教了几位修炼断雪功的高手,是否有缓解走火入魔的法子,可他们说谁都是这样过来的,实在没什么好办法。”江玄微微蹙眉,“若要等到你进入第六层,还需多少年,难道就只能一直忍耐着?”

陆翎舟哂笑道:“我这样还算好的,一年之中也就那么两三次难受得厉害,若是练功练岔了,三天两头地犯病,那才是生不如死。”

江玄叹了口气,于此一事,他竟真是毫无办法。

“待秋后我们随皇兄北上,陆相留在京中处理朝事,我年前做的那些手脚倒还能派上些用场,皇兄不日便会为陆氏正名。”江玄想起自己着人仿颜沐字迹的事,不由觉得极是荒唐,苦笑道:“还好,如今讨伐燕国在即,大敌当前,应不会有人再纠缠陈年旧事了。”

陆翎舟饮了口酒,笑道:“说的是,我爹能再当一时的宰臣,可只怕平定燕国,皇帝回銮之后,他便又要回永安了。”

“为何?”江玄瞪大眼睛。

“师父不想让他当官,他为着与皇上的君臣之情,这次前来帮忙,和师父大吵了一架,今后总还是要回去的,不能冷战一辈子。”陆翎舟道。

江玄咳了咳,“那个,陆相和你师父究竟什么关系?”

“家人?朋友?”陆翎舟似乎在装蒜,“我也不晓得。”

江玄其实不大关心这个,只问她:“莫非今后你也要回永安么?”

陆翎舟瞧了瞧他,笑道:“我在哪里都无所谓。”

江玄松了口气。

“不过小玄,若我没那个身份,总留在王府怕是不行,不如你还是考虑考虑顾……”

“打住!”江玄灌了一口酒,叹气:“别开这种玩笑。”

陆翎舟苦笑:“对不住,其实我还有件事没告诉你。”

“什么?”江玄略有些忐忑。

“你千万别说出去。”陆翎舟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我并非真的姓陆。”

江玄险些将酒杯折在地上。

“我亲生父亲和我爹陆华言,在勾矩纵横一道上师出同门,算是师兄弟,师兄故后,师弟代为照顾他的女儿,大概就是这么回事。”陆翎舟若有所思望着窗外江水,“这倒没什么,要命的是,据说我娘亲是燕国国主的妹妹,虽然名义上是被逐出了燕国王庭,但这层血缘还是在的。”

江玄怔怔望着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陆翎舟无奈笑了笑,“我只怕将来万一被捅出来,于你不利。”

江玄再呆了片刻,忽然道:“这么说,那冯连云是你表哥?”

陆翎舟脸色甚是难看,“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么回事。”

江玄深深吸了口气。

“说来话长了,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们家和燕国没交情,只是这血缘麻烦得很。”陆翎舟郁闷地再倒上一杯酒,“我怕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拆穿。”

这的确不是小事,江玄一时也沉默了。

陆翎舟饮尽一杯酒,将酒杯拿在手里转了转,道:“现在说这些太早了,还不知北伐能否顺利归来,先不想了,及时行乐。”

江玄点点头,斟满酒与她碰一碰杯。

一壶酒很快就见底了,还好桌下备了一坛梅酒,比桂花酒稍烈些,仍是清甜可口。江玄未想到陆翎舟竟是个小酒鬼,十几杯酒下肚,脸色一点没变,毫无醉意。

江玄却是不敢再喝了,放下酒杯,吃了几个果子,夜风从河上吹入窗内,甚是清凉。

画舫行到了一处僻静地带,两岸上没什么灯火人声,再过大约半个时辰,画舫便会顺着河道绕回方才的起始之处,这次游河便算了结了。

江玄心中有些不舍,画舫行到桥下阴影处,陆翎舟将看着窗外的目光收回,江玄起身到她面前,俯下身轻轻扶着她肩膀,嘴唇相贴,温柔渡了一口梅酒给她。

陆翎舟猝不及防,只好将这口酒咽下去,江玄抬起头看着她,微微笑了笑,道:“没事,我会想办法。”

陆翎舟知道他在说血统的事,一时不知该怎么答话,只好看着他。

窗外恰到好处吹起来一阵风,竟将蜡烛吹熄了,江玄怔了一瞬,趁势揽住她,再吻下去。

半晌后才分开,江玄声音低沉,微微带着哑,在她耳边道:“陪我躺一会儿。”

陆翎舟也有些乏了,枕着他手臂躺在软榻上闭眼歇着,夜风清凉,江玄扯过薄毯盖在她身上,轻轻拥着她,在昏暗中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凑近了亲了亲她眼睫。

陆翎舟睁眼对他道:“到了叫我。”

“好。”江玄有些哭笑不得,由她去睡了。

待快到码头,陆翎舟已经睡熟了,江玄本不想叫醒她,船到岸时她却自己醒了,两人上岸坐马车回王府,陆翎舟拿了江玄的折扇轻轻摇了摇,漫不经心道:“原来你请我坐画舫,是有这么一层用意。”

江玄愣了愣,方才的镇定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默然片刻才道:“那个……我错了,又没跟你打招呼就……”

陆翎舟正色道:“罢了,你也没法打招呼。”

江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你没生气,本来么,这怎么好打招呼,你让我怎么说?”

陆翎舟思考片刻,泄气道:“也是,那便免了吧。”

“遵命。”江玄规规矩矩坐着。

陆翎舟侧头看他一眼,将方才从画舫上顺走的桃子塞给他一颗。

江玄接过桃子,忍不住笑了半天,伸手摸摸她的头。

——

昆京的秋天很短,盛夏过后,似乎转眼就入了冬。

皇帝御驾亲征,仗仪如式,大将军陈裘领兵出北玄门,禁军簇拥皇帝车驾在前,黑压压一片铁黑甲色中仅那一抹亮,大军至官道上便略微加快了行进速度。

燕国大约想不到昆朝会在此时进攻,但最快半个月内他们便能得到确切消息,昆朝大军若能赶在燕国做好准备之前开始攻城略池,自是再好不过。

要想一举将燕国收入囊中,几年之内绝无可能,此次进攻,不过是夺一些土地城池,杀几个领兵大将,挫一挫燕国人的锐气,若是冯连云肯亲自迎战,能在疆场之上堂堂正正将其斩杀,便是最好。

北上这一路,还要集结不少州府兵马,京城带出来的兵马只有三万,军容整齐,顺着蜿蜒官道向北,从高处看如同一条流动的黑色河水。

军阵最后是押运粮草辎重的队伍,还有一辆素白马车被随从护拥混在其中,冠薇坐在车中打了个呵气,忽听到有人用手轻轻扣着车窗边沿,便掀开窗帘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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