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是真硬（1 / 1）
咔，开门的声音把感应灯又弄亮了。大熊嗖的一下把手藏进衣服里。
黑子打开门站在门口撇着嘴淡淡地笑着。
他看了大熊一会儿朝自己家指了指。大熊摇摇头不理他。黑子便拐出来费劲地伸着腿在大熊身边坐下。深更半夜的不敢在走廊大声说话，黑子指了指大熊家的门，凑近大熊的耳边低声问：“一直都这么邪呼吗？”
说文欣不是大熊很不高兴。“你对刚认识的人都是这么自来熟吗？”
“都关门外了还这么情比金坚，你可真是个人物。你跟我牢骚几句我不会笑话你的。”
“我今天惹欣欣生气了。欣欣一会儿气消了就会给我开门的。”
“我怎么看着你像十八岁的小男生呢。像个雏似的。”
“你别理我行吗？我跟你一点也不熟。”
“可是我就见不得可怜的人那。我一看见可怜的人就忍不住想关心想帮助。”
“你说我可怜？”
“老婆都把你欺负成这样了你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不可怜吗？”
“你懂什么？看你就是没老婆的人。”
“就你老婆这样的，白给我都不要。”
大熊家的门咔一声脆响，门被大力地推开。文欣走出来怒视着黑子。然后看着大熊又是很有力度的朝屋里一指。大熊捂着肚子屁颠地蹦起来，骄傲地朝黑子甩了个眼神，进屋了。
被听到了？
我说的很小声啊。黑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啊，我从来不八的，这回怎么八的这么他奶奶的。
大熊进了屋转身笑嘻嘻地看着文欣：“欣欣你真好。”
文欣过去一把掀开大熊的衣服，把那个阳/具夺过去。到厨房去找出一把锤子咣咣的开砸。
大熊伸手就捂住了自己的下身，身体跟着锤子的起落一抖一抖的哆嗦。感觉那锤子正在砸的是自己的老二。
报销了假阳/具，文欣扔下锤子来到大熊面前。大熊吓的嘴都哆嗦了。“欣欣，我这个是真的，我刚才是真硬，我这个还好使，我这个得留着……”
“你要是再敢碰我，就离婚！”
“我用真的碰……”大熊急中生智。
文欣伸手指住大熊。大熊立刻闭上了嘴。
文欣恶狠狠的警告给大熊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的理解是句好话。那就是文欣没想过不要他。但是，不让碰她……那怎么行！不让碰那还是夫妻嘛。不让碰怎么会有孩子。
大熊很委屈，又不敢申辩，就不死心地跟在文欣身后。文欣洗漱完准备去睡觉，大熊就跟到文欣的床头站着。文欣怒指向大熊睡觉的位置。大熊小心地举起右手小小声地说：“我要发言。”
“你说一个试试。”
“……是关于聪聪……”
“说。”
“明天开始我想送聪聪去琴行学钢琴。开始的学费你先拿着，以后的费用我去挣……”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给找好了。具体的明天我领聪聪去看过之后再定。”
“哦。”大熊很落寂。关于自己要考级的事也不想说了。
……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文欣给大熊打电话，让他把聪聪打扮漂亮点，她一会儿回去接聪聪去见老师。
文欣回来接聪聪，顺便又照着镜子收拾了一番自己已经很漂亮的妆容。大熊默默地看着她。文欣领着聪聪出门，大熊也跟着后面走。
“你在家等着吧。”文欣对大熊说。
大熊停住脚步。等她们下楼走了以后，大熊戴上帽子跟了出去。
……
文欣领着聪聪在路口上了张赫扬的大奔。
张赫扬春风得意地拉着她们去了俏江南。仿佛他领着的是自己的老婆孩子。第一次带聪聪出来吃饭，他竟然还有点激动。大风大浪都不眨一下眼睛的张赫扬也不知道自己激动个什么劲。
“聪聪，还认识叔叔吗？”张赫扬给聪聪夹了个牛肉卷笑眯眯地问。
聪聪没有反应。
“你女儿很漂亮。她……什么程度？”张赫扬看着文欣问。
“她耳朵好使，但是不会说话。不过让大熊硬教的，现在她开始发音了。她不会哭。对她熟悉的人会笑。原来也不会表达情绪。现在让大熊教的会表达一些了。我也觉得自从跟大熊学弹琴以后，聪聪各方面都提高进步了不少。大熊说聪聪的音感很好，学钢琴一定没错。说不定通过音乐，通过学琴可以让聪聪完全康复了。那就太好了。”
“我要嫉妒了。”张赫扬皱起眉头。
“什么？”文欣一楞。
“哎，小三到底是不如丈夫啊。”张赫扬夸张地扶额郁闷。
文欣恍然大悟自己张口闭口都是大熊。她娇笑着嗔怪了张赫扬一眼：“他教聪聪是事实啊，这你也酸。大熊也就这么点过人之处了。他没的和你比啦。”
张赫扬满意的用眼神厮虐了几下文欣挺秀的胸。
大熊坐在角落里举着超大的点菜簿默默地看着他们。文欣笑的好娇美，好甜蜜，那笑容应该是给丈夫的，应该是给他的。大熊紧紧地握着拳头，白皙骨瘦的手背上青紫的血管浮现出恐怖的脉路。
可是，他没有冲过去的勇气。因为他没有战斗力。一个不能把自己的老婆驯服在自己身下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去张显自己男人的主张！
我连个安稳的家都不能给她，她才……
门口刚进来个人眼睛直往这边扫。大熊定睛一看，吓的立刻把脑袋埋到点菜簿里。竟然是让他打成植物人的金子。他怎么醒过来了？这是找我来寻仇的吧？
等了一会儿见金子离开门口了。大熊落荒而逃跑了出去。
吃完了饭。张赫扬拉着文欣和聪聪去了购物中心，非要给聪聪买礼物。文欣怎么坚决反对也不行。新捷安特牌儿童变速山地自行车，买了。文欣一看价格：1588，赶紧死拉活扯的给拦住了。派克兰帝牌粉色连衣裙，买了。498。不行，文欣又给抢下了。
“你什么意思？”张赫扬生气了。
“那你送套智力拼图吧。聪聪更需要这种东西。”文欣赶紧安抚。她刚才注意到那个最贵才48块钱。
罢了罢了。她如此知道好歹，我也不上赶着硬送了。她怎么就这么贴心呢，知道我是个金金计较的人，拼命给我省钱。拼命给我添堵。
张赫扬给找的退休老教授快七十岁了。原说好了聪聪可以全天跟着她学习，她也当是有个解闷的了。但是看完聪聪的情况以后，老教授给出了一些建议。
她可以教，但是以聪聪现在的情况。应该尽快去康复学校，先康复是首要的，要学钢琴在康复学校也可以学。康复学校有人群，有专业的康复老师。对孩子尽快康复非常有利。她说小姑娘很漂亮，她很喜欢。但是如果不能康复的话，长大以后就不是这个样了。她说你们要是想去的话，她有个学生就在一所康复学校教音乐，她可以帮忙给联系一下。她学生钢琴弹的也很不错。既然和张赫扬认识，她可以让她学生对聪聪多加照顾。
对聪聪好的事文欣没有反对意见。张赫扬也觉得这样是对聪聪最好的。当即拜托老教授给帮忙联系安排。
因为不在本市，要寄宿，这个让文欣很不放心。张赫扬没觉得这是个难事。有钱人，从来都是拿钱论事，就没有个钱砸不通的事。他张嘴就提出给老教授的学生每月一千块钱，让把聪聪当自己孩子给用心点照顾着，钢琴也给单练练。如果嫌钱少，还可以加，只要照顾好孩子，钱没问题。
财大气粗还真能震住人。老教授的学生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没有不答应的。这样各种费用加上顾托的费用一共是每月两千八。基本上是文欣一个月的工资。张赫扬没注意文欣眼底的难色，手一挥，爽朗定音：就这么定了。
本着早一天送去就有可能早一天康复的愿望，联系商量好后，决定第二天就把聪聪送过去。
回去的路上，张赫扬几欲开口，又怕文欣拒绝。不管初衷是好是坏，老让人拒绝总不是个意思。他等着文欣开口。
文欣一直轻皱着眉头望着窗外。
明天就要送聪聪走了。文欣要去给聪聪买两套衣服鞋子。张赫扬当然是继续奉陪到底。买东西的时候张赫扬没再张罗抢着付钱。
他们又一起吃了晚饭。
“欣欣，我可以……”看着从老教授家出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怎么说话的文欣，张赫扬终于是忍不住了。
“让我保留一点最后的自尊好不好？你的心，我懂。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我会跟你开口的。”文欣眼睛清明沉静地看着张赫扬说。
“就你那三千多快钱的工资……”
“足够了。你可以多请我吃几顿饭。”文欣笑着说。
“欣欣。”张赫扬柔情地看着文欣，真恨不能一把抱进怀里揉碎。
菊花一样的女人。她的爱也像菊花一样纯粹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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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找的那个音乐教授说聪聪现在的情况，最好是去康复学校一边康复一边学琴。教授的学生在N市的康复学校教音乐。教授帮忙给联系了那个学校，让她学生在那儿帮忙照顾聪聪。不能白让人帮忙照顾，得给人点钱。这样聪聪在那儿每个月所有费用一共是两千八。我明天就送聪聪过去。早点去，或者聪聪能早点好了。聪聪走了你也去找个轻快一点的，力所能及的工作多少挣点生活费吧。保安了，门岗了，你那形象去当门童也能行……”
“是张总给找的吧？”大熊别开眼睛静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