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肖默拜师(1 / 1)
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之后,第五遇也没有任何的顾及了。两天之后就和秦飞濯和好,也把秦飞濯带到‘水武馆’见水善飘。水善飘威逼利诱要秦飞濯好好对第五遇,秦飞濯点头哈腰几百次保证之后,水善飘才罢休。
随着秦飞濯过来的还有秦悦,秦悦想不知道老哥的女朋友会是第五遇,更与水善飘有瓜葛,而更更想不到的是在说到厉时迁时,水善飘居然说厉时迁与她是同班。
于是秦悦那个美啊,那个眉开眼笑,马屁拍的是呱呱响要水善飘这个高人把课程表给她,顺带透露一点厉时迁的信息。
水善飘在得意了一会儿才告诉秦悦,顺便将班里女生揩厉时迁油的事说了出来。秦悦手指绞着衣角,心里那个嫉妒啊,再三请水善飘帮忙看护厉时迁。
除了这个事之外,水善飘终于决定收肖默为徒。肖默听言时,在旁边傻笑了半天,感觉这事在做梦一样,着实让他想不到。沈半弦等人祝肖默终于修成正果,死缠烂打一个月不放弃,感化了水善飘这个铁石心肠的人,愿意收你为徒了。
水善飘要收肖默为徒这事还是要问老爹,没想到老爹也答应了下来。听得肖默更是信心百倍,决定好好学习。
要收徒当然要拜师,要拜师当然要跪下敬茶。
这一日‘水武馆’很热闹,在肖默要拜师时,水善飘特意从水伯玉房里翻出黄历查了一下时间,才选择今日拜师。
第五遇已经泡好茶,水善飘正襟危坐一旁,前面跪着肖默,周围是沈半弦,秦飞濯与秦悦。
肖默面色严肃接过第五遇泡的茶端给面前的水善飘:“师父用茶。”水善飘接过肖默递的茶,喝了一口,才说道:“从今日起你是‘水武馆’一千两百三十七代弟子,师父的话呢要听,不能违抗师父的命令,不能将自己有轻功有功夫的事情透露,更不能在人前使用,也不能玷污了‘水武馆’的名声,如果你敢违抗这些,我会废了你。”
水善飘‘哼哼’交待,与其是说这些话,不如说是严逼威胁。
“明白明白。”肖默连连点头。水善飘这才让他起来。
肖默起身就想到什么,问道:“师父,这轻功难道传了这么多代?祖师爷爷怎么传下来的?”
“问我啊?”水善飘瞥眼:“我也不清楚,我又不是祖师爷爷。”
肖默还是疑窦重重,第五遇已经准备了吃的水果,水善飘不客气的先吃了。肖默这时又凑了过来:“师父,那我什么时候开始练功?”
水善飘咬了一口蛋糕,嘿嘿一笑:“明天,我限你六点到这边,不论刮风下雨,有多寒冷,你都准时到。”
“啊?”肖默心下疑惑。
水善飘甩了甩头发,说道:“不只是明天,以后天天如此,直到你老了动不了为止。”
“不会吧。”肖默大呼。水善飘微微一笑,笑得可亲可切:“当然,要练武就先锻炼身体,你身体不强壮你怎么练。想当年,我从四岁开始天天早起,和老爹一起锻炼,不论刮风下雨,还是感冒,到现在都没间断。”水善飘感慨道。
肖默闻言,用敬佩的目光看着水善飘:“那师父现在的程度?”
“程度?”水善飘想了想:“那个什么,是跆拳道黑带九段吧?我也只能达到七段,快八段吧,应该可以打过。”水善飘支颔望天:“老爹说水家武功是从千年前传下来的,与跆拳道不一样,水家武功是集合各种武学,要用的灵活,能千奇万变,不过我还没学到老爹那么厉害,只学了两层。”
嘎… …肖默彻底石化。不过他也听说一些跆拳道,能达到黑带九段的人曾经有一百多个,现在还在的已经不到十个人,倒不像那些青春小说里面乱扯,随便一个都是跆拳道九段很厉害。在跆拳道里,一般人只能学到六段,七,八,九是给对跆拳道有贡献的人学,到黑带九段就是考验你的修为,不过九段的实战估计打不过年少的黑带。但是理论上肯定要比年少的强。九段只是一种荣誉。
肖默还没回神,水善飘淡笑:“不过跆拳道也很厉害,可是如果是跆拳道和空手道比,我更喜欢空手道。”水善飘学过武,自然也了解其他的武术:“空手道是由距今五百年前的古老格斗术和中国传入日本的拳法揉合而成的。那时,在硫球上层阶级间,暗中参考中国的拳法创出了独特的唐手,即最初的‘空手道’。而在‘唐手’之前,已有‘那里手’和‘首里手’两种名称是根据地域分别的,成为现今空手道各流派的渊源。也是说空手道里面也集合中国武术。”末了,怕几个人不清楚,又解释道:“琉球是在中国清代时进贡给中国位于日本南面的一个小国,当地人民常往中国,某些拜师于武馆后返回琉球。后来,日本占领琉球,改名为冲绳,同时亦执行禁武,禁兵器令。但当地民众仍群起反抗,他们以学自中国,当然有加入琉球本身的武术,甚至加上用作生活的工具,如打禾用的双截棍,撑船用的桨严加反抗。此种用以反抗,战斗的武术当然是以杀人为目标。”
她突然感谢老爹让她读历史,能够了解的更清楚一些。
几个人听水善飘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娴熟的不能再娴熟,均是一愣。
肖默与秦悦再次无比崇拜水善飘,就差拜倒在她的休闲裤下。水善飘‘哼哼’瞪眼:“反正你别给我迟到就可以,明天从水武馆出发,跑到体育广场跑两圈,因为你才刚开始练,我也怕你吃不消。”
肖默正要激动一下,水善飘又道:“还有,回来的时候给我做俯卧撑一百,仰卧起坐一百。然后打坐休息十五分,按你速度正好到七点。”
嘎… …肖默再次石化。且不说俯卧撑,仰卧起坐,单单是从水武馆到体育广场步行就要二十分钟,这来回跑两圈还不累死,再做俯卧撑,仰卧起坐,他估计爬不起来了。秦悦退了一步拍拍胸口,幸好她没拜水善飘为师。
“这还是轻松的。”水善飘再次抛砖:“到后面会再加圈数,俯卧撑与仰卧起坐也会逐渐加起。”
肖默颤颤巍巍问道:“那什么时候学轻功?”
“哪那么容易,你把一些基本功练扎实,半年后,也就是下学期放假,你和我去山里锻炼。山里空气清晰,能怡神自然,学的更快,不过还要看你悟性。”她抛了一大堆话,肖默仰头望天,他的日子,没的玩了。
之后,肖默以坚定的意志风雨无阻跟着水善飘锻炼,从第一日的两圈逐渐增加至七圈,八圈;俯卧撑,仰卧起坐加到三百个;凝神休息的时间增到半个小时。除了这几项增加外,有空时水善飘也让肖默扎马步,背着沉重的东西在‘水武馆’跑上十圈。
水武馆内有梅花桩,木人桩。在下雨天时,水善飘会让肖默以木人桩当人练臂力。肖默第一次看着木人桩时讶然,喊着怎么不用沙袋代替,要用木头,那手臂不是废了。
水善飘拍了一下肖默后脑勺,说道木人桩本来是用来练咏春拳,不过老爹用木人桩来练臂力。练完木人桩再练沙包袋,沙袋老爹只是用来练灵活度。
而第五遇与沈半弦为了肖默的身体能吃的消,在营养饮食方面也是学了不少。水善飘不禁感叹自己那时候哪有肖默这样,饮食也跟上。第五遇笑她那时候还不是自己学了做饭弄菜偷偷端给水善飘吃。
而秦悦只要在秦飞濯有来找第五遇时就跟过来,当然是来找厉时迁,在软磨硬泡下,也只与厉时迁熟识,说话,至于进一步的发展是没有了。
厉时迁依旧是学历史,有空到历史教授那边。与水善飘的关系正在渐渐改善是在每次厉时迁上课时,水善飘不忍看他招女生揩油,每次不说一声,只蹙眉。而那些女生更放肆,看不过去之下就占了个位置在厉时迁身边坐下。只要水善飘一米范围,谁都别想碰厉时迁,而她也不动厉时迁,隔一个桌坐下,绝不碰他。至此厉时迁上课轻松了不少。
沈半弦偶尔被肖默拉起来陪他一起去跑步。他的生活还是与平常一样,无谓改变多少,依旧是照常日子过。
在磕磕绊绊中,大学第二年学期转眼过了,半年时间转刹即去,又迎来了暑假。
肖默一出教室就带着沈半弦来到‘水武馆’,他们不住校,自然也没必要收拾东西回家。
在这半年时间了,他经过锻炼倒是又高了不少,已有185,快高出沈半弦一个头,人也强壮了。虽然水善飘还没正式教他武功,但是这半年学的基本功,至少对付一些混混已经是绰绰有余,但要和高手对招,还是要继续学习。
不过他学的很快了,水善飘与水伯玉均说肖默有悟性,假以时日,一定会超过水善飘。肖默听到之时嘿嘿傻笑了半天。毕竟被水伯玉夸奖,这半年来的辛苦也值了。
两个人来到水武馆时,水善飘已经回来了,夏日里她依旧穿的一身休闲,扎着马尾,清秀的脸着实让人看不出她是练过武的人。
第五遇还没有回来,秦飞濯今日肯定过来,这时候她也不会这么快回来。但今日水武馆内多了一个不速之客,倒是让肖默和沈半弦惊异一番。
来的人是厉时迁,坐在一旁吃水果,见到肖默与沈半弦只点了点头。
“英雄,你怎么来了?”肖默还记得那时厉时迁救了一个女生,记忆深刻无法忘记,对厉时迁也就冠上了英雄的称号,如今再见面,又是近距离接触,一激动忍不住叫了出口。
厉时迁对肖默对自己的称呼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说道:“我上次借了历史册给水善飘,放假了,她让我跟来拿。”
“哦。”肖默了然,嘿嘿笑得奸诈:“没想到英雄和师父这么熟识啊。”
厉时迁淡笑,沈半弦摇了摇头,估计肖默叫厉时迁英雄还会叫一段时间,一时改不了口:“放假你还要同教授到博物馆学习?”
“还不清楚。”厉时迁简略回答,也没问沈半弦,肖默放假将去做什么。
水善飘跑进屋拿历史,又出来了,听到厉时迁的话,说道:“要不去山里吧。”她语出惊人,肖默与沈半弦,厉时迁都望向她。水善飘淡淡一笑,毫不在意:“肖默,难道你不知道暑假要和我去山里练功啊。我以前去的话阿遇也去,不过这次阿遇与秦飞濯一起,不知道会不会走,但是肖默走的话我知道你一定会拉上沈半弦。我也想过厉时迁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那边虽然没什么古董宝贝,不过那也是一片未开发的山区,你这个天才历史学家就去那边搜搜,刮刮,也许就能找到什么古董。”水善飘哈哈笑着:“我早已经计划好了,就等你们回答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沈半弦问道:“如果去的话,你要什么时候走?”
“后天。”水善飘回答,又问厉时迁:“你也去吧?”她这话问的好温柔,让听的人都不忍心拒绝。肖默从拜水善飘为师起,就一直被严厉管着,哪里听过水善飘好温柔的话,此时听到,差点崴脚。
厉时迁不看三个人,仰头看着头顶的树木。转过冬季,春季,水武馆内的桃花开,柳枝伸展,花草复苏,添了不少的热闹。很难得的热闹,他长这么大只有这么一次觉得:“让我想下吧。”
能让他想下就是有希望了,水善飘也不逼他,眉开眼笑计划着去山里见师公,还要做些什么。
不一会儿,厉时迁回去了,第五遇与秦飞濯过来了。这一次秦悦没有跟过来,他比秦飞濯小了两岁,还在读高二,到了九月底就升高三,课程多了,压力大了,也就没空了。不过秦飞濯告诉水善飘等人秦悦是准备进军M大。为啥?还不是有个厉时迁在M大,不过等她到了M大,厉时迁都大四,即将毕业离去了。
水善飘将暑假计划说了一下,问第五遇与秦飞濯要不要去山里?不去的话也没关系。
第五遇淡淡一笑,温柔贤淑:“当然要去了,我还要去看看师公怎么样了。”跟水善飘一起久了,她也习惯跟着水善飘叫‘师公’。
秦飞濯大感兴趣,也同意过去。
水善飘闻言一喜,一拍手就决定了几个人,现在就等厉时迁的回答了。
到了夜晚七点多时,几个人在水武馆吃完了饭,玩了一会儿陆续回去。
现在第五遇有秦飞濯护送,不用水善飘送回去再折回回家。而秦飞濯今晚又住在沈半弦家,所以送第五遇回去就变成了三个大男生送她回去。
等第五遇到门口,三个人往回走,沈半弦说去看厉博士一下。中途也就只有秦飞濯与肖默回去。
沈半弦如往常一般先去买了一些水果,再去新华街。
这半年中,新华街也改变不少。有几家店关了,也有几家新店开了,卖的依旧是复古的首饰,衣服。做出的食品也精致美味。只是如今沈半弦站在新华街处,突然觉得这热闹繁荣的景象变得寂寞的很。
在繁荣富贵之下掩藏的寂寞,白日内根本无法发现。但到了黑夜,却张牙舞爪显得猖狂。不止是现在进来的他,还有这里的每个人。
沈半弦带着水果来到‘古书院’。‘古书院’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只是这时厉史学不在店里,只有厉时迁在看店。
沈半弦将水果放在桌上,问道:“博士呢?”
“爷爷和孙老师出去了,估计九点多才回来。”厉时迁倒了杯水房在沈半弦面前。
沈半弦接过水喝了一口,看着他将水果拿去放在水果盘里。他从画灵异画开始就认识厉博士,自然也认识了厉时迁,虽然不能算得上亲人,至少相处已是没有隔阂。
“你和我们去山里吧。”沈半弦突然说道。
厉时迁抬头看了他一眼,晶亮的眼有些深黑:“你为什么要让我一起跟去呢?”
沈半弦淡淡一笑:“如果是厉博士的话,我想他也希望你能去。”
“那就是爷爷一个人看店了,我不大放心啊。”厉时迁没有反对过去,只是不放心爷爷而已。
沈半弦看着手中的茶杯,这个茶杯是白色的,很简单,没有任何的特别。只是他过来时一直用的都是这个茶杯,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专属:“厉博士身体健朗的很,不用担心。”
厉时迁望着门外没有回答,似乎在想。沈半弦也没有再说,看着前排的书。这里添了不少的新书,还是关于灵异,心理与恐怖的书籍。
厉史学本来研究的是历史,但是在五年前突然弃历史开始研究灵异,心理。在经过五年的探究,终于出了一本《灵体略论》,后来又与各个心理学家研究心理,现在小有成就。
厉时迁想了一会儿,才道:“我回来和爷爷说吧。”
沈半弦嘴角微弯浅笑,有意无意。两个人再说了学校的事,要去山里准备的东西,沈半弦就回去了。
厉时迁本来要送他到门口,但店里正好有人买书,沈半弦便一个人离去。看着走进与‘古书院’不同的繁华街道,沈半弦的身影渐渐隐入其中。
有一种人,看似豁达,却永远无法超脱。
厉时迁突然想起这一句话。这是他爷爷在一日之时突然呢喃而出。他本来不注意,这时却突然想起。
他不知道爷爷说的是谁,但现在,他看沈半弦,却是处处是谜!
第二日,厉时迁过来答应去山里。
水善飘听到那是一阵高兴啊。等到厉时迁回去时,第五遇,肖默挤到水善飘面前,逼问是不是喜欢上厉时迁了。
水善飘推开两个人‘呿’了一声说道:“我没喜欢他,只不过每次看他一个人很孤独,又很抗拒别人,所以才带他一起去。”
不论水善飘怎么说,第五遇与肖默就是不信她的说辞,就是觉得她在掩饰,在编故事。水善飘一气之下让秦飞濯赶快把第五遇拉走,让肖默去跑二十圈,再到梅花桩上绕二十圈以示惩罚。可怜的是,两个人中肖默比较惨。
沈半弦坐在一旁没说话。但他信水善飘的话,只信厉时迁是一个孤独的人。他曾说过他没有欲望。这是对的,厉时迁除了对动物与植物有兴趣之外,已经对任何的事没有兴趣。所以他是一个孤独的人,比他还要孤独。
他麻木不仁,但至少还有朋友。而厉时迁只有一个人,没有任何的朋友,也拒绝与任何人接触。水善飘与厉时迁,他与厉时迁,已经是一个大大的改善,只不过没有开启他的内心。
他虽然与厉时迁没有隔阂,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厉时迁这个秘密,拒绝任何人接触与探究。
水善飘靠在桌边,拿了一个苹果啃,眼瞄着肖默在水武馆内跑三十圈。
“你和肖默认识多久了?”水善飘磕着苹果和沈半弦闲话家常。
“三年多。”沈半弦倒了一杯茶放在水善飘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水善飘吧唧吧唧咬着苹果,估计肖默现在跑了有十圈了:“难怪看他到哪一定都会拉上你,看来你们感情真好。”
沈半弦抬眼皮看了水善飘一眼,浅浅一笑,倒是没说什么。水善飘这时也咬完苹果,将核扔到垃圾桶,慢悠悠问了一句:“你一个人?”
“恩。”沈半弦应了一声。
“你父母呢?”水善飘突然八卦。
沈半弦看着飘落下的几片桃花,用拇指和食指夹起离自己最近的一片桃花把弄着。水善飘见他没说,心里明白肯定说道对方禁忌的事了,也没再问。但沈半弦这时才幽幽开口,声音温和,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死了。”
听他说的两个简单的事似乎是在说着他人的生死,痛苦挣扎全然与自己无关。
水善飘‘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闭嘴不在说。
这时肖默跑完二十圈,绕到水善飘与沈半弦的面前。“师父,能不能休息一会儿。”肖默在征求水善飘意见,却一屁股坐在了石椅上。
水善飘翻了个白眼,将肖默轰去再跑十圈回来。
但等肖默跑完十圈,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便散去… …回家收拾东西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