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一首情歌引发的血案(1 / 1)
“……………………”
“……………………”
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一分钟甚至比一小时都长。现在过了多少时间,又或者根本就没过几分钟?御剑坐在地上留着眼泪,却没发表任何意见。狩魔本着对方情绪激动时该保持沉默让对方有缓冲时间的做法也双手抱胸在一旁沉默不语。两个本就话不多的大男人此时十分默契的保持沉默,而且都在等着对方开口。水镜想打圆场,但她显然并不知道御剑记忆被抹去,也不知道怎么打圆场。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无比焦急却又无可奈何,自然也包括冥。至于方法,当然是用最顺手的鞭子。
“白痴终于变成白痴的连白痴的话也说不出的状态了。”
一鞭子上去御剑虽然没反驳,却也好歹说了句话:“我……我没事。”
“1+1=?”
“2”
“2X2=?”
“4。我又不是傻瓜。”
“两只蝴蝶是哪两只。”
“我和司。”
刚说完这句话他就站了起来,焦躁的双手抱胸点着手指:“小冥,你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那请绪屋敷司裁判长就刚才怜侍的证词作证。”
“那是一首歌,一首我俩对唱的情歌。”
又点了两下手指,御剑觉得自己的神经快到极限了:“司,再怎么说你也该说这首歌是看到两只蝴蝶有感而发的吧?”
“在裁判长面前作伪证,而且还希望裁判长帮着你做伪证,胆子不小呢御剑怜侍检事。您是个会在法庭上作伪证的检事,这点我记住了,在法庭上我会仔细考量物证和人证的可信度的。和你不一样,我可是一直在水镜裁判长身边接受正能量及其健康的成长起来的。”
“水镜裁判长再怎么释放正能量也是受了老师的命令。”
刚说完这句话最擅长无风也起浪的猿袋草太将一个U盘接到音响上,打开了播放器,调曲的背影让御剑一阵冷汗。
“草太!”
刚想去关就被冥的鞭子拦住了。马乃介不停的耍着枪:“顺带一提这歌词是怜侍作的,贱到无下限。”
响也双手插腰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Sexy Baby居然内讧了,主唱受到成员的一致排挤。”
马乃介将枪收了回去:“响也想不想听live?”
“当然想。全日本摇滚爱好者都想吧。”
“那我们今天就来一场吧。既然主唱强烈要求歌曲接受审查,作为成员的我们就该配合,大家说是不是?”
司和草太都高兴的说了声“是”,御剑面部抽筋两眼翻白:“你们这群家伙……居然胆敢合力坑我!”
狩魔双手抱胸靠着窗台,幸灾乐祸的看着这场闹剧。1年前这个家基本还只有他和御剑两人,回家后日常生活对话不超过10句,交流少之又少,家里冷冷清清。他一度以为这就是师徒的常态,连雾人入住也是如此。但葫芦湖案后响也的到来让他意识到师徒之间,尤其是年龄相仿的师徒之间,是可以称兄道弟甚至没大没小同仇敌忾却又互相坑害的。
“我倒要听听你这白痴到底有多下贱!”
“冥……作为一名出色的检事,为了掌握真相,不能仅听一方的证言。”
司拿出了木槌在手上敲了一下,看样子他果然和水镜裁判长一样,随身带着那家伙。
“被告希望就两只蝴蝶创作背景作证,法庭应当予以机会。”
冥“哦???”了一声:“那就请御剑检事就这首歌的创作背景陈述。”
他气息已经不稳了。深呼吸的好几次爆出一句相当于自白的话:“我有权就案件相关问题保持沉默。”
“这是来自裁判长的追加询问,被告必须回答。”
“你这……S裁判长……”
狩魔就自己温文尔雅的弟子居然说出粗话而且是下流的粗话觉得十分新鲜。御剑就算被判死刑,就算知道了DL-6真相也没说出半句粗话。看样子这才是将他真正逼到绝境了。
“请撤回前言并且道歉。”
他咬牙切齿:“对于刚才的行为,我深感抱歉。”
扶着肩深深鞠躬,就在众人刚以为他认错了谁知他又追加:“我说感到抱歉是忘记告诉初次见面的人,尤其忘记告诉作为第三法庭检事的老师,第三法庭头号裁判长绪屋敷司就是个S裁判长!会在庭审最后对证人追加出乎意料的问题,会对控方和辩方加上诸多限制,根本就是个双方都讨厌的裁判长!甚至还因为个人收到攻击而收容律师20天!法庭根本就是她的【S】【M】娱乐室!每天每天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玩弄控方,辩方和旁听的众人直到自己心满意足才退庭!”
“因为只有这样你那教证人的把戏才能完全拆穿,而且作为高于检事的裁判长能问出证人不愿但迫于无奈被检方封住的证词,保持判决的公正性。这正是用来对付你这样的检事的御剑检事。”
“我看你是为了天海先生所以不敢把话挑明说了只好将矛头对准我吧?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的判决吗?法之女神的判决难道不是应该完全公正的吗?”
水镜适时的插话帮助自己弟子:“御剑检事有转移庭审中心的嫌疑呢。”
冥反应过来抽了他一下:“就是!这是审理你的歌曲的庭审!”
御剑好不容易转移了注意力没想到还是被打回原型了,心里吐槽了句“水镜裁判长果然不好对付。”
“居然险些将吾卷入,多亏水镜相助。”
这下他大呼不妙。偷鸡不成蚀把米,连老师都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了。但他连为自己惋惜的时间都没,草太一句“找到了”判定了他的死刑。悠长的前奏如同一点一点被扣动的扳机搅的他心神不宁,失去了所有思考力。
“啊!这首歌!不就是高中年度最佳情侣的那首歌吗?”
祸不单行,一柳弓彦打开了门,劈头盖脸就是这句话。
“御剑怜侍你不仅白痴还如此下贱!简直下贱的出乎意料!居然去参加这种下贱到无下限的选秀活动!今天非要用这鞭子教会你什么该做什么不准做!”
为了不殃及众人冥换了一根短鞭,御剑为了不死的太难看甚至躲在角落努力一跳双脚分别撑在了两堵墙上,头,背和手臂都贴着天花板。
“你……你……有本事给我下来!”
“发展到高度决战了,有好戏了呢。”
御剑看着响也:“你是不是忘记是谁的弟子了?下一个就轮到你。”
“前提是老师您能用这种方法让冥检事消气。”
玩心大起的狩魔甚至拿出了摄像机对着两人摄像。不知何时他发现摄像机被拿出的频率越来越高,留下的宝贵的片段越来越多,这个家越来越不完美,越来越会出现意外了。
公认的最会煽风点火的草太做出一个拥抱空气的动作动情的唱了起来:“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司转了一圈做出煽情的动作立刻接上:“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
马乃介也不甘落后,摊开双手双臂做出豪迈奔放的动作:“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
谁知响也也掺合了进去,双手抱胸做出邀请跳舞的同坐:“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
本来四人就都是当□□星,表演功底一个比一个好,更何况他们就像商量好了似的表演的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冥的鞭声当然也前所未有的紧凑夸张。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这红尘永相随。”
草太模仿御剑扶肩利唱的那句“追逐你一生,爱你无情悔,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美”简直要将冥气炸了。
司脸瞬间红了一片,“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这红尘永相随。”
最后响也更是代替御剑极其神情的唱出了句“等到秋风起,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表情满足到连眼睛都闭上了。居然能写出那么贱的情歌狩魔边摄像边滴汗。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弟子本以为是个谦谦君子,但难道是家教太严吗?出了家门的他简直就是个纨绔子弟。既然可以钓个裁判长做女朋友还获过最佳女友奖,背后天知道有多少个女孩子被钓过。虽然好像并没有做过出格的事,但擦边球原来一直在打。
“父亲,这下贱白痴这事让我想到了另一桩白痴事!”
狩魔点点头:“的确。发生于怜侍14岁之时。的确十分相似。”
“看样子要好好用鞭子治一治这白痴的轻浮!”
弓彦的刘海翘了一下:“要用鞭子惩罚的话不是铁鞭更有效果吗?”
“那是只有老师才有权用的。”
刚说完这句话他就赶忙改口:“撤回刚才证言。”
他可不想在众人面前出丑。
“何为铁鞭?”
弓彦还是傻傻的不读空气的回答:“为表诚意和感激,法学院的试验生孤儿们被选中到庭审部拜师时应当交给老师的。”
“我不是孤儿所以不用!”
冥“哦”了一下:“记起来了。弓彦的确交给过我呢。我还没用过呢。我还以为是送我的礼物呢,今天就试试手感如何吧——拿这下贱白痴。”
狩魔睁大了眼睛:“一柳检事,汝手中之指挥棒自拜师后便未见过,并非指挥棒?”
“那就是铁鞭,不是指挥棒,是专门用来管教弟子的。”
法学院的受试生无人不知此鞭厉害,都长大了嘴巴满脸惊讶的表情。
“你这白痴不是说只有父亲有资格吗?那就让父亲来教育你吧。”
狩魔对鞭子有些许研究。他摸了摸材质,的确是及其富有韧性的铁打造而成。被大幅度弯曲的此鞭抽到完全不是皮开肉绽就可以解决的程度,普通人几鞭子恐怕就能晕死过去。就算不大幅度弯曲,这一鞭子下去受刑人也够受。用这武器的话哪怕是个外行毛孩都能一鞭子普通成年人打的捂上好一会。为了辨明身份鞭子上还刻有持有学生的名字。狩魔觉得如果真的用这鞭子教训他整个气氛就会变了,打闹也不再是打闹了。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温馨的家庭气氛就这么荡然无存实在太可惜了,尤其御剑今天还下定了决心信任自己,将U盘托付给自己。
“怜侍,交出汝之鞭,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仅一首歌尔,冥,任性一下便可,不用如此上纲上线。”
冥头别向一边:“父亲果然还是偏袒怜侍。”
“此鞭刻有姓名。若用此鞭边打怜侍岂不成怜侍乃一柳检事之徒?与礼节不符。”
御剑双手奉上铁鞭,表情有些许紧张,头别向一边,眼角还不停打量狩魔。
“汝若不犯严重错误吾断然不会使用如此利器。但汝若跨越底线,犯下大错,到时汝需自己承受鞭痛。”
他乖乖“是”了一声表示顺从,心想还好不是1年前或者更早交出这鞭子。若是败诉之前交出这鞭子老师在败诉之日一定会用这根鞭子惩罚自己的。就算遮断痛觉被这鞭子鞭打也够受,更何况刑具若是这鞭子哪怕是法学院再优秀的学生也无法保持冷静通过痛觉欺骗来遮断痛觉。在无法遮断痛觉情况下被这鞭子活活鞭打3小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晕过去几次,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是场前所未有生不如死的酷刑。
“说起来,那么也就是说御剑检事败诉那天不是被这鞭子打了3小时的吗?”
实在超越了底线,他拿起了冥手中刻有一柳的鞭子,将其弯曲到极其可怕的近乎成两条平行线的程度:“老师还不知道这鞭子怎么抽对方最痛吧?我就来演示一下吧?”
“不要~不要~不要啊~~~~”
他眼泪哗啦哗啦就像坏了的水龙头不停的流。
“老师,这就算了。弓彦那么瘦弱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受得了一鞭子的类型。”
看到御剑将手伸向后方响也赶忙改口:“我……我去上厕所!”
三个小时后,众人已经回去。冥在房里来回踱步:“这家伙……跌厕所里了吗?”
她狠狠抽了下厕所门:“白痴好了没?!”
“没~拉肚子呢~”
御剑手里拿着刻有牙琉二字的鞭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快点。我还等着给老师做示范呢。就约10鞭而已,不用如此小气。”
10鞭,响也都想哭出来了。为什么跑的一个都不剩连给自己辩护的人都没!如果哥哥没进去能为自己辩护的话就算有罪哪怕能少1鞭也好啊!刚才玩的多high现在就要被修理的多凄惨,难道真正的贱人是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