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给下一个牺牲者的死亡通告(1 / 1)
回到家喊了声“我回来了”却发现家里简直乱到可以,甚至被东西破坏过的痕迹。
“老师!冥!怎么了?”
响也用手帕捂着眼睛,一言不发,手帕上都是血。
“御剑大哥,难道我就不是人吗?”
他这才想起来还有夕神在。
“刚才怎么了?不会是你越狱未果吧?”
他“切”了一下:“如果真是如此我早逃了。刚来才了个疯女人要杀了你的宝贝弟子。”
“疯女人?是不是监狱长美和玛丽?是不是看上去是外国人?”
冥气得对着墙抽了一鞭子:“居然有那种女人!真是家门之耻!”
听到这句话御剑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难道是……牙琉检事的母亲?”
“那女人说……说是我害得哥哥身败名裂的。说要杀了我……白天没空晚上也要杀了我……说我早该死了……”
御剑蹲在他身边:“眼睛……不好办呢。大概需要3天左右才能再长出来吧?”
他点了点头:“是的。一把美工刀直接……还差点划伤狩魔检事。”
“后来呢?除了你还有谁受伤吗?”
他摇摇头:“没有。马乃介前辈打了麻醉弹,命中脊髓,一星期内是不可能起的来的。她就倒下被带送回家了。”
“你打算……起诉吗?”
“不。算了吧。老师您说呢?”
御剑仔细的看了看他的伤口:“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你,但我也觉得还是不要起诉的好。放长线钓大鱼才是明智的做法。”
狩魔依在墙上:“怜侍,汝也如此认为?”
“老师,为什么是今天?她不可能昨天才知道。所以是有人关照她今天来的,因为算计到我今天不在。不仅如此,应该还用了点花招将马乃介调走了,这才会出现家中无防备的情况。就算是您,自己女儿上门不可能拒之门外,所以便有了机会伤害牙琉检事。作为交换的条件,恐怕就是牙琉律师的无罪吧?”
“可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您旧姓绫里,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这少部分人就包括牙琉律师吧?”
响也没搭腔。的确,哥哥的话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己清楚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了。
夕神不耐烦的坐在地上:“家贼难防。那女人真的是狩魔检事的女儿?癫狂到这份上还能算是个女人?”
他想想都一把汗。狩魔一开门就惊了一下。这个家,他已经整整19年没回来过了。
“汝……进来吧……不用如此拘谨。”
真要说的话这还真算引狼入室了。
“是老师回来了吗?”
响也一出房门就傻眼了:“妈……妈妈……您怎么?”
谁都还没意识到危险临近时她已经拿出了小刀,当响也被剧痛拉回意识且因为惯性后仰时刀片已没入眼部。意识到不对哪顾得上疼痛赶忙推开母亲并为了不倒下强行遮断痛觉。课程虽然残酷,但就这门课他还是很感激学校的,否则恐怕早已变成一具尸体了。往一边逃时颈动脉还被划破了,虽然立刻就恢复了。狩魔惊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想起来劝架这回事,但却也差点被伤到,或者说没冥那一鞭子的话他自己的颈动脉也得遭殃。但那一鞭子并没使她放手,她又如发了狂的母狗般攻击冥。
“住手你这bitch!”
居然骂自己的母亲是bitch也就意味着承认自己是bastard,狩魔怎么也没想到响也会开□□粗。而这句话也成功的将目标又吸引了回来,她不再攻击冥了而是又拿着美工刀攻击响也。再怎么受伤也是受过训练的人。既然痛觉折断了大脑也恢复正常了,这种小儿科外行人的把戏又哪能伤害到他分毫?
“我以为我不会算术!你比冥检事大17岁,而冥检事却比哥哥小!也就是说哥哥是你和某个人没结婚就生的!那男人是个花花公子看样子就是你□□时候搞来的外国高级人渣吧?出生在检事之家却去做□□这种不要脸的事你这bitch还真有脸再站在自己父亲面前!”
“你……你……你……你说什么你个狗娘养的!”
“对!我就是狗娘养的我早知道了!而你就是那狗!那条不要脸的母狗!老师一定也知道这件事只是不点穿罢了!都怨你生下了我这样的狗杂种没让我能在老师面前抬起头做人!”
“那冒牌货!!!!!”
“好过你这bitch!”
他不断用言语激怒母亲以确保另外的人不受伤害,而就在她背对门的一刹那一发□□打进了她脊髓。
过了一会家里来了电话,是马乃介。
“查到源头了。果然那一柳什么都知道,而且根据路边摄像头查到了他确实造访过牙琉家。看样子是他亲自说的。”
“也就是说不是牙琉律师说的?”
“那边也一直监控着。那女人申请过会面,但被拒绝了。两人没见过面。造访时间是昨天,看样子是算准了你今天要去扫墓呢。”
电话挂后,已经缠上了纱布的响也缓缓开口:“老师,洗礼,不会忘了吧?”
御剑狠狠砸了一下墙。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
他点点头:“我们在明,敌在暗,我知道。”
“而为了对付少数几个在暗处的敌人,要付出的代价……是成几何倍的,甚至有可能付出了几何倍的代价还是无法战胜,虽然敌人只有区区几人。”
“现在能确认的条件是,绝大多数人都站在我们这边,侦探,暂时没有,不过可培养成侦探的人不是没有。”
“哥哥……可以。他是灰色的。”
“可以最大可能确保我方存活的警察角色——老师和水镜裁判长。”
“连续杀人犯有3人就必须有一名警察,更何况对方还超过3人,而可以起到威慑和保护作用的警察,只有2个。”
“水镜裁判长要保护其他裁判长,裁判长举足轻重,受控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检事方的警察只有老师一人。其余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
“连续杀人犯内部信息不一定共享,但平民内部信息也没共享。甚至身边的平民是不是真的是好人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就是,怎么也想不到那女人会如此明目张胆。”他倒在床上,“真是的……偏偏想起了最不想想起的回忆!”
“我也一样。对你,我,王泥喜律师,司,马乃介和草太都是。”
“还有我还有我!好可怕的!人咔嚓咔嚓的就被电锯肢解了,还噗噜噗噜的就被淹死了!”
响也笑笑:“啊,忘了介绍了。我们这一届的警察角色的扮演者,反正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就是警察,而且从头到尾都选保护自己所以存活下来的。大家都将他当空气。”
冥听的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游戏吗?现在是讨论游戏的时候吗?”
“啊。是游戏。杀人游戏。把水镜裁判长也叫来吧?这个游戏她也玩过。那一柳现在是将游戏玩到现实中来了。”
“爸爸怎么了?”
他这才发现说漏嘴了。
“没事。夕神检事,带他出去遛遛吧。”
他站起来:“遛狗对吧?我明白了。”
“那个……我是人不是狗啊!而且为什么我是检事要被犯人遛啊!”
他不耐烦的说了句“抗议无用”就随手将一根狗项圈套在弓彦脖子上将他拉了出去。
1小时后,所有人都到齐了,包括水镜秤和希娜。
“这里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现场不知道洗礼是怎么回事的只有老师,冥,马堂叔叔和糸锯刑警对吧?其余所有人都曾是参与者对吧?”
王泥喜用手撑着头,声线很低:“我认为不知道才是幸福。”
“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最不愿意想起的过去,但现在我们所处的情况和那时一样,所以必须唤醒大家那时记忆来想对策。我只是抛砖引玉,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全权交由老师负责。”
他回到座位上。四位不知道游戏规则的人面前多了张纸,上面写满了游戏规则:
规则1:参加者在游戏结束前无法离开游戏场所。
规则2:参加者会被划分为”连续杀人犯“与”市民“两种阵营,只有本人才知道自己的身份。”连续杀人犯“共有三人担当。
规则3:为了保证游戏的正常运营,参加者身上会佩戴腕轮型的装置。
规则4:每一回合由1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以及8分钟指名环节构成。
规则5:在指名环节中,参加者要指名一位想要杀死的参加者。
规则6:回合结束后,被”连续杀人犯“所指名的人中票数最多者和被”市民“所指名的人中票数最多者各一人死亡
规则8:所有的”连续杀人犯“死亡时,”市民“则获得胜利,当”市民“的人数≤”连续杀人犯“人数时,”连续杀人犯“则获得胜利。
规则9:”市民“阵营特殊职务”警官“可以令其指名的对象在该回合不会死亡。担当”警官“的人物只有一名。
规则10:“市民”阵营特殊角色“侦探”可以查明被其他人所指名的人物之一是否为”连续杀人犯“。担当”侦探“的人物只有一名。
规则11:”警官“及”侦探“的指名不包含在规则8的票数之中。
规则12:”侦探“只可以指名该回合内被其他人指名的人。
规则13:市民阵营所”指名“的人票数相同时,票数并列第一的参加者将全部死亡。
规则14:如果参加者对其他参加者行使暴力,或者在规定时间内未进行投票,将会马上因违反规则而败亡。
规则15:在分出胜负的同时,仍生存的败者阵营参加者会马上全部死亡。
狩魔看的云里雾里:“此乃游戏之规则。逻辑如此缜密实乃用心良苦。”
御剑打算点破这张纸:“老师,这的确是游戏,看上去的确是像游戏规则,但实际上是拿真人来游戏。换句话说,游戏中的死亡就是在真实世界中的死亡。刚才一柳检事说个电锯,溺水,都是真实世界的活生生的人被处死。”
刚说完这句话狩魔脸上就滴下了冷汗。
“老师,您的话不会察觉不到吧?”
冥首先拍了桌子:“怜侍,你的意思岂不是说这里所有人都用那指名环节杀过人?!甚至包括你自己!”
“冥,我好像从来没说过我没杀过人吧?所以我没做过伪证。”
“而且……都杀过复数的人……”
“对。除了你,老师,马堂刑警和糸锯刑警。顺带一提,牙琉检事是前一阵才被我点醒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是个杀人犯的。就是我们半夜出去的那一天。”
他看了看王泥喜:“天线宝宝你好像早就有觉悟了。”
“我……我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
御剑笑笑:“真是好巧。我也是呢。你当时是什么角色?”
“警察。你呢?你朋友是连续杀人犯吧?”
他摇摇手指:“错了呢。我,马乃介,草太,司都是连续杀人犯。”
“我这一届只有我一个活下来了。而你们作为连续杀人犯活下来也就是说……恶的胜利……好人都死光了。”
“应该说不论最初被分配到什么角色,死掉的才是好人,你难道不这么认为吗?活下来的,只能带着这份杀人的记忆一辈子。不是吗?我朋友最后都不敢相信我是连续杀人犯,死前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我可是没忘记过。”
草太放肆的大笑:“要在法庭上找寻真相,难怪那么天真,原来是警察先生啊。和我们这些连续杀人犯不一样呢!真的不一样呢!你朋友是连续杀人犯还是平民?”
“平……平民。坚持到了最后一轮……只那一轮……还剩3人……我选了我自己……怕死……结果就……”
“原来是没保护好啊!难怪啊难怪啊!真是圣母啊!”
他故意说的十分大声,冥受不了第一个拍桌子挥鞭子:“住口!死人!死了无辜的人这是说笑的事吗?!这样还算是法律工作者吗?!”
“你手上就没无辜的人受到无妄之灾了吗?你敢肯定没误判吗?因为业务能力强所以赢得一场又一场的胜诉,但那些被判有罪的被告难道就没无辜的吗你敢这么说吗?!怜侍说过的吧?我们不是神,是人,不知道有罪还是无罪,所以要做的就是让所有被告都有罪。而我是律师。我管他有罪无罪我的任务就是要让我的委托人无罪!真相?!正义?!死人?!他妈的见鬼去吧小丫头!法庭就是律师裁判长和检事三方角逐的决斗场,谁嘴皮子厉害能取信裁判长谁就胜利!真相从来都没人知道!别期待在法庭这种地方找真相!要找真相的话现在就给我抹脖子死个干净到天上找去!死人有什么稀奇的?!你没读过死刑判决吗?没见过等待执行死刑的人吗?没杀过人吗?!要不要下次申请一下杀一个试试什么味道!法律工作者就是利用法律各司其职就是这么回事!怜惜死人就别做检事了来做律师算了!怜侍对律师说的话对检方也有效!我可不管真相是什么,杀人放火贪污受贿监狱搞基只要有钱我就辩护,只要辩护就让我的委托人无罪!就这么回事!还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冥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只好坐下。
“冥,没事吧?草太他的确……”
“怜侍,你可不可以……先别碰我……”
最后还是水镜打了圆场:“越是痛苦的记忆越是要当作玩笑开出来。开的越是过分就代表伤口越是深,我没说错吧?顺带一提我还没自我介绍吧?葛由卵子,侦探。姐姐葛冰见子,平民。规则看完了,大家开始集中一下手头的信息看看是否能推测出连续杀人犯吧?但再怎么说误伤也是不可避免的人,这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吧?哪怕只有一点嫌疑都必须当作连续杀人犯抹杀掉。”
马堂看不下去站了起来:“虽说同一阵营,葛,一条检事的事你先解释清楚!”
冷场了约10秒忽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声音持续了好久,好像再也笑不动似的她才开口:“居然没发现我的身份真的不像你呢马堂。一条是连续杀人犯,就是这么回事。一切在16年前就布局布好了,老师布的。这场游戏可不是今天才开始,16年前就开始了!就是为了保护这几个毛头小子。但居然没羽翼渐丰的小娃娃一出道就绊倒了死在自己人手里我还真是冤的够可以呢!”
马堂看向狩魔,他没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