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自白(上)(1 / 1)
清晨被神压在床上法式长吻了是什么感觉?至少对于御剑来说,就是强行在嘴里搅动的舌头以及无比放大的老师的脸,还附带赠送了石化效果。
“老师您这是干什么!”
好不容易从“魔爪”下逃脱连滚带爬差点没屁滚尿流的跳出被子依在墙角,两只手紧紧抓住衣服,俨然一副即将被对方为所欲为的小羊羔神情。相比他的不淡定,狩魔只是“哼”了一声打了个响指:“汝这方面修行竟如此不足,生涩如孩童一般。”
“我根本就没接吻过何来修行。”
整个脸呈猪肝色,身体隐隐透着红色。对他来说这经历简直太奇妙了。
这下轮到狩魔发愣了。本来……咳咳……竟不想阴错阳差的夺走了自己弟子的初吻。自己已65,御剑才23,算来自己这老牛在暮年居然吃到了如此上等的嫩草。
“吾并无非分之想,回床上来罢。”
御剑犹豫了一下又钻进了被子,只漏出双眼睛在外面眨巴眨巴好似非要听个解释,身体也保持百分百的警戒状态稍有风吹草动随时准备脱逃。一个星期前还拿着枪誓要手刃自己的人通常情况下会才过了一星期就强吻吗?他老师的大脑回路确实异于常人他是早就知道的,但竟会发生如此脱线之事终究是始料未及的。
“汝可是仍在担心吾做出不寻常之事?”
“刚才,您果然是在开玩笑吧?”
声音不似往常,闷闷的,似乎是在赌气又似乎是在警戒。老师一向不苟言笑他是知道的,怎么会忽然想起来开这种天大的玩笑呢?
“汝不希望那是玩笑?”
明明应该最希望那是玩笑的但不知为何却没说出口。眼睛不断的瞟希望找到答案,但狩魔豪何许人也,又怎可能白白将答案双手奉上?僵持了一会,还好是对方先放弃,躺了下来。
“汝无需担心,唯仪式尔。”
他愣了愣:“仪……式……”
“汝可知领巾由来?”
“嗯。知道。就像中国的妻子在丈夫出征时会在丈夫的军服内缝上标记一样,日本也会为丈夫缝个小布包,还将名字嵌在左下角,这便是现在检事包的由来。欧洲东征十字军是欧洲各国组织起来的一支由英国第一任国王雄狮理查德亲自挂帅的各国联合部队,为的是入侵中国,夺取茶叶和丝绸。这一去可能就是十多几十年,也可能客死他乡,所以妻子们便为丈夫缝纫小小的领进系在领口以表挂念。由于东征军大多是贵族,所以领巾也大多也是当时欧洲最上乘的丝质的。”
“但离别前还有一事汝可知?”
御剑摇摇头:“弟子不知。”
“便是亲吻。”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老师您这是要干什么?”
狩魔笑了笑:“吾并无任何打算。亲吻并非为别离,而是仪式。汝亦知晓此行凶险长年累月,双方难保不变心,故亲吻于出征前。吻前双方均咬破嘴唇,任对方舌尖添伤口,血液交融,便契约达成。古有誓词,盟血未干,不得背叛。血液既已交融随对方血液流进体内,岂有干涸之理?此举便是表示永不背叛之决心。”随后他还不忘揶揄一句:“出征前夜所进行之仪式恐不必了。”
“那我也做不来!”
好不容易褪色了点的脸一下子又返红了。这方面自己是0基础,而老师可是久经沙场连女儿都那么大了,真要来自己也只能缴械投降。更何况了,他御剑怜侍可从没想过和男人做那种事!
狩魔忽然觉得逗他十分有趣。和圆滑的冥比起来他稍显木讷,有点愣头青的味道,但有时候这一点也是比较吸引人的,就比如现在。再说了,又有谁会相信法庭上思维敏捷伶牙俐齿的他生活中竟是个有些许木讷的人?
“汝可是担心吾知晓汝之过去后会再次弃汝不顾?”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并没说话,但此时的沉默便是默认了。
“怜侍,绝对安全之环境,绝对信任之人。这个家,可否成为汝心中绝对安全之环境?吾可否成为汝心中绝对信任之人?解锁时吾会尽量小心不伤害汝,汝若觉不适便停下,日后再解亦可,如何?”
他将拳头捏的紧紧的:“老师,和案件有关的都在那视频里,我真的已经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与案件无关。”狩魔将他拉的躺下,静静搂住了他,“吾一开始的确对汝有成见。但这些年见汝成长,朝夕相处,吾已可断定汝绝非无故犯案之人。吾只希望同汝一起克服过去。”
他的手像小猫爪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挠着狩魔的睡衣,看似精神涣散,却又好像很专注。他并没专注在回答问题上,好像专注在挠衣服这件无意义的小事上。如此情绪化的小动作一定是有意义的,所以他并没喝止这好似撒娇的动作,而是宽容的由御剑玩自己睡衣,静静的等他做出决定。他知道,这孩子心里的锁一定有些松动了。
“您……说话算话……”
“既已仪式又怎可背叛?那日蠢事,吾绝不再犯。若再次违背于乃父坟前许下之盟约,吾势必抱憾终生,再无机会向汝赎罪。”
他的手停止了挠,而是狠狠抓紧了衣服的一小块布料。
“怜侍,可否再信任吾一次?吾定珍惜此次机会。”
过了一会,他发现御剑好像有了想配合的念头,很积极的将身体紧紧靠了上来。
“老师……抱紧我……好吗?”
狩魔将他抱的紧紧的。也许这样,他就能有安全感了。
“我……我可以抱您吗?”
他点点头:“有何不可。”
御剑将双手穿过他颈部绕圈抱。狩魔将手臂缩了缩,调整了下姿势,抱的更紧了。
“我说……我全说……”
“吾一定认真聆听至最后。”
“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孩子。他并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还十分胆小怯懦的爱哭鬼罢了。这小孩唯一可称得上是优点的一点便是年纪小小咬字比较清楚,这清楚也只是相较于其他3岁以内孩子来说。就是这样一个平庸的孩子,无意间被制作组找到了,仅凭年龄小和咬字清楚两点,被推上了银屏。随着那首歌那孩子一炮走红了。那时那孩子还什么都不懂。有了第一次尝试后那孩子觉得唱歌十分有趣,好像还有人来找自己唱歌,父亲也满心欢喜,那孩子便欣然答应了。有一个叫做经纪人的叔叔陪着他,带着他唱歌,照顾他,打理他的一切大小事务。男孩子始终是男孩子,虽然只是小孩子但免不了迷恋吉他和交响,所以小孩子便背起了吉他登上了舞台。真是什么坏事都干过。在电视大楼里乱串,跑到别人的节目秀或者录音室夺走别人的主唱位置这种荒唐事都干过。因为自己是小孩子大家只觉得可爱,自然没人责备。虽然荒唐,但那段岁月真的很愉快。他学会了疯狂地喊叫,学会跳进疯狂的人群中。在那里,小孩子的鲁莽全部被包容了。而且如果继续像这样生活下去的话,就再也不用想那自己不喜欢的灵媒,再也不用修炼了,一想起这点那小孩子就觉得无比开心。他学着大人的动作,却因为是小孩子所以总让人觉得异常的可爱,自然也就受到了各种吹捧。他不再被人说闲话,不再因为偶尔取下面具时所展现出来的幼稚为人所嘲笑,一切的一切都被认为是可爱卖萌,哪怕是犯错父母也会纵容着,也不再会凶自己。小孩子其实很精,虽然说不出但感觉的到,所以变的有些肆无忌惮,但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狩魔觉得那时的御剑简直就是冥的翻版。作为一名父亲他也是很宠女儿的,所以女儿还没懂事就先学会了恃宠而骄,而作为父亲的他还觉得那是骄傲。这应该是全世界父母的想法吧?给孩子再多爱也怕不够。
“那孩子本身也许真的有些小天资也说不定,唱片公司也很照顾他,听说唱片卖的也不错,当然知道这件事也是长大后了。小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大家对自己好只是因为自己唱的歌能带出很好的唱片销量。但他忽视了一点,一直照顾自己的经纪人,他的感情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用了真情的。”
对小孩子用真情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喜欢就将他当自己的孩子来疼,那个经纪人着实不错。
“一年后,才4岁的孩子真正的初露了锋芒,出道演唱会意外顺利。这么简单就达到了目标小孩子十分欣喜。他真想对那些逼着自己学灵媒的大人们说声“等着瞧”。他下定决心再也不会和音乐分开。那之后这孩子一头扎进音乐中开始疯狂起来,一切事情都不再去顾及,放松自己,只是尽全力唱着自己想唱的。有时候也会唱一些丑陋的东西,会唱一些自己也觉得想吐的东西,或者看到某种现象会用稚嫩的手握着笔一笔一划写下来。他觉得越是丑陋的东西越是要唱,当时的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要唱,只是觉得唱这些东西就能觉得眼前所见到的一切更美好。但耳濡目染是有的。因为活在灵媒的圈子中,少年过早的知道了生与死的界限。过早的在旁观时接触到过活人或死人的心情便让这小孩子不同于寻常孩童,过早的体会过了太多人的太多感情。一年后,5岁时,他意识到了活本身便是最丑陋之事。之后,一股强大的力量诞生了,诞生于他在录音现场独自一人歌唱时,诞生于新歌发售,全国歌迷都听到时,从那时起疯狂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而是许许多多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跟着他疯狂了。而支持着这份疯狂的便是所谓的共鸣。他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与歌的共鸣已经成为了支持着人继续活下去的力量,只知道大街小巷都在放他的新歌,只知道他写出来的词变成的歌很受欢迎,只知道他的歌被誉为“对生活对生命最真实的写照”,被誉为“被绝望包裹着的一丝希望”。众人将他称作神童,他的父亲作为律师也因为儿子的出名频频受到委托,虽然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但父亲天天夸他抱他很是开心。母亲和父亲离婚了,但她说并不是不爱父亲,而是希望我能更好的展现才华,希望父亲和自己不要被人说有个灵媒师妻子而事业受阻才离婚的。本来一切就该这么顺顺利利下去的,如果不是某一块广告牌的话。”
狩魔皱起了眉头,仿佛面对的是一个难解的线索一般。一块广告牌为何会毁了这么好一个孩子呢?
“再怎么样小孩子也始终是小孩子,身高再怎么样也不会高到哪里去。那是一块很普通的广告牌,做的很是精致。从大人视线来看,那个小孩子穿戴整齐,好像是服装的广告牌,但其实不是的。这幅广告牌是块公益广告牌,是告诉小孩子如果受到家长虐待就要打某个电话的带有教育性质的广告牌。考虑到如果真有这样的家长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不让孩子见到这块广告牌,广告牌自然也失去了意义,所以画家的画法很有技巧。从大人身高来看小孩子白白净净十分惹人怜爱,而以小孩子身高从下往上看小孩子则是被打的鼻青眼肿一边的父亲也面目狰狞。小孩子看到的自然是后者,所以对一旁的经纪人说要找到广告牌上的小孩子。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深陷坏爸爸手掌每天只能无缘无故的被挨打。经纪人很快便找到了那“模特”所处的孤儿院,他也一同去到了那里。那里的孩子们也都是他的歌迷,他临时起意去孤儿院的决定被媒体附加上了各种褒扬的评语,到那里时各大媒体都已经在那里严阵以待,好似自己根本就不是个小孩子而是首相似的。后来他才知道,其实是他的经纪人为新唱片造势而煽的风点的火。那座孤儿院叫美和玛丽孤儿院,那些小歌迷也不是普通的歌迷,而是被他的歌所救赎,从逆境中重新振作起来的人。他的想法很单纯,既然自己的歌能让大家开心让大家振作,那唱歌不就好了?那些歌迷有些生下来时是健全的,却因为父母的毒害成了残疾人最后被狠心舍弃,有些因为先天疾病或者畸形被舍弃,都是写和自己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那附近还有所医院,经纪人趁热打铁说去医院看看,有一部分小歌迷还在那里接受治疗,有些甚至没脱离生命危险。他当然去了,也见面了,唱歌了,连他自己都被感动了。不仅是小歌迷,就连大人们都对这小孩子赞不绝口,说他懂事,说他是心灵的支柱。这时这孩子切身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歌成为了别人的精神食粮,是千千万万自己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坚持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是他们的救赎。而作为救赎的第一步,他带走了一个比自己大了不少但看上去很会唱歌跳舞的人,让他成为了一户好人家的养女,现在那女孩子衣食无忧已经是大明星了。“
狩魔想说什么,却没说。他已经意识到了,这已经完全超出了音乐的范畴,御剑的音乐已经被披上了宗教色彩,他本人被当作了神。但小小的他当时是不可能感觉的到这种变质的。
“那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音乐,已经不再是属于一个人的。不过那孩子还不能很好的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歌会拯救了他们的心灵,他们为什么期望以后也能被自己的歌所支持着。这样发展下去的话,该怎么办,他完全不知道。这孩子的音乐一直都因为爸爸会表扬会开心所以唱着。他的世界,原本那个只要唱歌就变成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会被指责的世界一下子轰然倒塌。为了别人而歌唱什么的,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经纪人还未察觉出他的迷茫,便给他看了很多信,都是来自苦难中的人的感谢信,有些甚至是癌症晚期即将步入死亡的人所写的信。许多人说本来都已经放弃希望了,但听着他的音乐便又有了与病魔斗争的勇气,说即使死了也希望听着他的音乐怀着希望而死。他们的希望如此简单,简单到买一盒唱片就可以,但对于过早知晓生死沉重的孩子来说却又如此不简单。他真正的意识到了,那些身体有缺陷的人,因为双亲的缘故,正在艰辛地生活的人,为疾病所璀璨精神承受能力弱,就快要崩溃的人,还有千千万万等着从他的音乐中寻求救赎的人。他第一次问了唱片销量,此时的他销量已经爆棚,任何一盘唱片销量都能上亿!那孩子仿佛一夜间蜕变,一下子意识到了这数字所代表的含义!好似有上亿张脸就在他眼前晃动,面带期盼的向他伸出手来!才6岁半的孩子忽然意识到,意识到自己必须为这些人歌唱下去!”
狩魔想他的想法没错,果然事情发展到了无法收拾的田地了。这份压力太过沉重,哪怕自己也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更何况才6岁就比现在的自己名声更旺的天才少年?他根本不可能有力量承受这份压力!
“但那件事之后,第二天,少年忽然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作曲了,即使是曾经唱过的曲子也唱不好了,并不是那孩子不想唱好,而是他觉得曾经的曲子都是有缺陷的,越是像尽力的弥补缺陷就越是不行。接触到现实的孩子开始嘲笑自己,嘲笑以前作的曲子是多么的肤浅!失去了人生道标处于迷茫状态的孩子只是凭直觉耍性子做事。那首家喻户晓的《团子大家族》便产生于那个特定时期。除了他,其他小演员全部来自美和玛丽孤儿院。这当然也是他任性而为之。制作公司一开始不同意,但他坚持,最后对方还是妥协了。他要让大家看到这些被父母残害的孩子们最美的一面。这首歌因为其特殊意义和独特的表达方式得到了很高的赞扬,最后制作公司超级开心说他简直就是天才。他还参加了各种活动,说了许多很狂妄的话,现在想来都觉得可笑,但偏偏每一场都很成功,其中有一场甚至首相都抽空参加了。也正是那场活动时少年一拍脑袋想到了,自己要跻身法律界,要拿起法律的武器让每个孩子都挂着笑脸长大。”
狩魔想起来了一件事。有一个案件是儿童伤害案,但并未致死。他是打算不起诉的。这时自己手里还有个更有社会影响力的案件,但御剑很少有的十分倔强就是要定了那个案件,最后一番功放狩魔赌气似的将两个案件都给了他让他同时处理并不准他败诉。两场案件果然全部胜诉,那场孩童伤害案他居然破天荒的请求法官重刑。要知道他对于非致死案一向都是轻量刑标准的,这一举动很反常。事后狩魔问及原因他也只是说绝对不能原谅那个父亲。
“但是现实却要残酷得多。唱歌依旧萎靡不振,作曲也毫无进展。唱片公司让他暂时休息一段时间,说他只是太累了。每一天他都在努力钻研,企图让自己写出更好的歌,但没有一首歌能让自己满意的。原先并没有规定他休息多长时间,但有一件事却使得他强制复出。医院里,那天见到的一个癌症晚期的中年人,自杀了。留下了遗书,因为没有新歌,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狩魔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于如此幼小的孩子来说这打击简直就是致命的!本就是因为不堪重负而休息,这件事根本就是雪上加霜!那些人怎能如此自私!
“本就过早的懂得了生死之别,生命的重量又怎是一个小孩子可以承受的?!但他还是承受了。他把责任归咎到了自己身上,一定是太过稚嫩辜负了他们期望的自己的错!是止步不前的自己的错!所以……必须前进!为了那些需要自己的人,必须继续前进。这样想着,他重新拿起了吉他,又开始歌唱。但一切都已经失控了。音乐已经不是音乐的世界,已经和现实融为一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唱什么,歌词就像他的思维一样前沿不搭后语,充满了矛盾。他认为那矛盾都是因为自己将自己看作一个人,没有够彻底的否定自我的存在而惹的祸。他想到了水,每天用的水,水不正是因为没有自我所以才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么?他也将自己想象成没有自我的水,希望自己能随波逐流,结果就是写出来的歌词完全意识流,当然这孩子根本不知道意识流是什么。结尾甚至会出现“想活下去,就死吧”这样的词。而正是出道后的第一首歌,还没变成唱片被广播播放的这首歌,又引起了大骚动,另一种意义上的。播放当天。造成了上百人的集体自杀!那孩子也因为这首歌而被提审,拘留,甚至被定义为邪教差点受到起诉。而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糕的是,那个一同陪伴少年走过4年风风雨雨的经纪人写下遗书,说他没有及时察觉我心里状况不佳,然后自缢了。他以自己的生命向那些人谢罪。那天,直接因为这首歌的原因自杀及自杀未遂的总共有500多起。当少年走出拘留所,唱片公司的人跑来告诉他这件事时,他完全懵了。他发觉自己真的是闯下大祸了。为了弥补一个逝去的生命,他结束了上百人的生命,连经纪人都被自己害死了!自己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杀人犯!一切都完全失控了!”
“上百条生命的重量他根本无法承受。他变成了理想主义的人,就算自己不是,至少歌曲必须是。一厢情愿地认为,大家需要的就是这个。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歌唱,他已经无暇去顾及了。压下所有的疑虑,打压摈弃自己的一切继续歌唱。这是一个7岁孩子的战斗。但是,时间越久,敌人却越多。他继续吼叫着,用歌声揭露着现实,对抗面对着不断出现的敌人。就这样,他再也无法去追寻那美丽的理想。他现在所追求的,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曾经充满爱,希望每个孩子都挂着笑脸长大的他,再也笑不出来了。父亲在一旁干着急,对孩子说别这样,大不了退出歌坛,但那孩子不敢!歌曲销量始终没减,他开始变的注意销量,开始变的什么都不敢做。舞台就是行刑台,他站在上面,下面堆着柴草,柴草里面裹着成千上万的人。有只无形的手举着火把,自己一旦做错什么那些人就会被活生生的烧死!”
狩魔说不出的心疼。这孩子没做错任何事,却被逼至如此田地!
“最后,所有的假象都崩溃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所以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御剑的嘴唇抿了一下,“……沾染了【毒】【品】。”
绝大多数少年时犯的罪都不会对成年后的自己造成影响,但【毒】【品】则是不同的。一旦自己承认或者罪证被查实,他是会被剥夺检事徽章的。
“因为喜欢,因为快乐而喜欢音乐什么的,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他用这种方式解决了所有的矛盾,一边【吸】【毒】一边唱歌,到了晚上就偷偷买药。看过父亲的六法全书,知道这是不可以做的事,所以为了不给人添麻烦少年从不让任何人代劳,连父亲都不知道。不过,事情很快就暴露了,父亲不再和颜悦色而是满脸痛恨的打了我,我也因为被判有罪而强制戒毒。等反应过来时,我正躺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接受着治疗。彻底地,洗净了身体和精神。当出院的时候,我顶着那张家喻户晓的脸被大家指着鼻子骂。大家都指着我说这就是翻了错的家伙的下场。这样的我开始自闭,开始闭门不出,开始不和任何人交流,一坐就是一整天,偶尔见到信乐叔叔也只是笑笑,下两盘棋。父亲想到了,应该让我回到学校,所以他带着我回到了那所学校,那所我没怎么上过却听说十分有名的法律学校。现在想起来当时决定幼儿园时会决定读这所也是因为下定决心日后要变成法制人士的。虽然学习很好,但我依旧闷闷不乐不爱说话。到了8岁那年的圣诞节,我想起了美和玛丽孤儿院,打算和那女孩子一起回去看看。”
而这一回去,便是SS-5。狩魔不自觉的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将他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