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清醒后(1 / 1)
比视觉更快提醒御剑自己干了什么的是遍布全身的痛觉。这种痛觉真的和那天被老师抽了整整三小时有的一拼,真的痛的他很想不顾颜面哭出来。
“汝可是醒了?”
他勉强睁开眼睛:“老师……您……没受伤吧?”
“汝可曾记得做过何事?”
他微微点点头:“记得。印象中,我攻击了您,糸锯,马堂,还和响也狠狠打了一架。大家……还好吗?”
狩魔眼神瞟向另一边,御剑回头一看,响也也被包的满身纱布,雾人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好像要吃了他似的。要不是狩魔看着,估计他会被千刀万剐。
“我……没事的……还比你早醒呢。”
雾人推了推眼镜:“响也。全身纱布好几处石膏,没事这两个字可没半点说服力。”
“要是不阻止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能阻止的……只有我呢。”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御剑大人醒了的说。”
糸锯左手拄着拐杖以很可笑的姿态进来了。全身上下多处石膏格外显眼。
“刑警,抱歉啊。”
“自己没事的说!”
用没伤的左手拍了拍自己胸脯,却疼的龇牙咧嘴差点倒下来。
“你就别说没事了,只会让小朋友更担心。”
马堂居然也骨折了。连子弹都没伤到他分毫居然……御剑感叹自己发狂发的厉害了。这算……工伤吗?
“糸锯刑警伤的很重?”
马唐照着镜子习惯性的隐藏自己的情绪:“最后你那一拳,将他肋骨打骨折了,还刺破肺部了。得好好休息了。无论怎样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参与调查了。”
冥气呼呼的走了进来:“调查到一半你把刑警打骨折了我手里那案子还怎么办你倒是负责啊白痴!”
他只好低头说抱歉。
“自己这就去调查的说……”
御剑眨眨眼睛:“不可以工伤?”
他摇摇头:“御剑大人不知道的说。上面说因为是被您打上,所以一致肯定是自己工作出差错的说。所以说不算工伤的说,连个假都没给的说。”
“马堂,你能不能代替一下。刑警这样折腾可不行。”
他叹了口气:“老爷子也因为照看你而停业中,反正我也没事干。好吧。就被你差遣一回。”
“老师……您……休假?找个护工的话……”
狩魔皱了皱眉头捏了捏衣服:“护工被吓的不轻,不答应照顾汝。”
“他们为什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成步堂和真宵高兴的跑了进来:“御剑检事你真是太厉害了!检事又做的那么好还会拍电影!”
他眨了两下眼显然没高清楚状况:“拍……电影?”
“看啊看啊,大将军剧场版,逆转检事!”(原谅我起这个名字)
看着那些自己发狂的场面,御剑表情简直像要吃了对方一样!
“我要……我要起诉英都侵犯肖像权!”
冥“哼”了一下:“看样子脑子也坏了。肖像权是民事官司,用得着检事吗?只有刑事案件有检事的份。要自己登台还不如请个律师来帮忙,比如这边这刺猬头。”
说到刺猬头三个字冥咬牙切齿又补了一鞭子。
“成步堂,冥为什么这么讨厌你?”
他“啊”了一声还没说什么冥就咬牙切齿的边说着“你这刺猬头”边一顿狠抽。过了一会大脑反应了过来。真宵在这里也就意味着……冥败诉了?!这成步堂居然能打败冥?!真是超级没想到!
“那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刚说完鞭子就伴着“你给我闭嘴”招呼上来了。御剑想自己好歹也算个病人吧?为什么被这么对待!
“冥,再多鞭子亦无法挽回败诉之结局。”
他想想真是好险。如果冥败诉在前的话……天知道会被怎么对待。一想到那一天的毒打,他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老师,您真的没事吗?”
御剑听出老师说话中气些许不足。自己发狂时力气那么大该不会真的伤害到老师了吧?那次丢枪还可以说是误伤,这次可怎么也说不过去了。老师再怎么说也年事已高,若真的有个什么伤他真的万死难辞其咎。
他“唔”了一下:“已检查过。没事。吾只是有些累了罢了。”
“累……了……话说我昏迷了多久了?都是您一个人在照顾我?”
响也笑笑:“前辈你可是睡了3天大觉了诶。而这三天无论是照顾你也好,还是千方百计撬开那刑警和我的嘴巴也好,可都让狩魔检事累得够呛。顺带一提,因为心系你的安全,刑警可是清醒的很,连疲劳审讯也不管用。我只因为当时多嘴多说了句别开就被判定为知情不报一直不得不在病床上接受询问,可被您拖累惨了。因为怀疑我知道一定哥哥也知道,哥哥也没的清净。”
御剑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刑警……”
他耷拉着脑袋像条小狗:“………………的说”
“我有说过必须是我死了才可以向狼搜查官告知案情的吧?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呢?”
他“那个”了两下:“因为是那种情况的说,自己以为御剑大人说的死了是因为认为自己不可能或者走出去了才说的说。没想到您这句话的意思真的是活着的时候不想曝光案情的说。自己想起来如果您如果是别的案件的证人案件没查清就不能被处决的说,所以就按照您说的办法透过狩魔检事联系了狼搜查官的说。是自己太笨的说……”
冥拍拍鞭子:“也没办法。毕竟是那种时候,会误解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既然案情已经曝光了,我们也证实了你的确是想父亲作为责任检事的,为何事后反悔?”
御剑无奈的看着她:“你认为反悔的理由是那么轻易能让我说出来的?”
成步堂惊了一下:“御剑……你……这是什么……”
他看了眼那勾玉:“哦。这么回事啊。靠着这东西来胜诉的啊。难怪冥不是对手了。开挂了呢。”
他“诶”了一下:“莫非……你知道勾玉?”
真宵也很惊讶:“奇怪了。为什么御剑检事知道呢?”
御剑叹了口气并不想回答,或者说回答了就等同于摊牌了,所以找了个借口:“DL-6好歹也是用到了灵媒的,我也了解了一点点。况且你姐姐也是灵媒师,也和我打过几次交到,所以知道。”
狩魔手捏了下衣服,旁人并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这次之所以发狂,他可以肯定是因为SS-5,御剑之所以在那里发狂,是因为他就是绫里怜侍——那个被自己定为主犯的少年。
“但我至今为止看到的都是红色的心锁,为什么你的,是黑色的。刚才狩魔检事问你为何反悔的时候。”
“几把?”
他“啊”了一声。
“几把黑色心锁?”
“5……5把……”
他闭了下眼睛:“果然……吗?”
“御剑检事,黑色心锁可是……”
他掐断了话头:“我知道的。”
一字不差的将意义说出来连真宵都惊讶。
“哇!御剑检事看不出对灵媒很了解呢。”
冥“哼”了一声:“装神弄鬼的东西。你倒是说为什么这个秘密如此重要。”
狩魔打断了她的质问:“冥,停止一切刺激怜侍之行为,检事审查委员会已达成共识。汝必须停止询问。”
黑色心锁的感受狩魔想他是明白的。DL-6事件,那天受惩罚时御剑有说过他居然能冲破黑色心锁。现在想来那份记忆,那份愧疚一直被禁锢,应该就是这心锁的作用。虽然不打算用这当借口,但一直以来对御剑时好时坏恐怕也是。这孩子一直都知道,也明白强行说穿会伤害到自己,所以这15年来一直默默忍受,或者说一直默默纵容着作为养父的狩魔豪。他应该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与DL-6有关,却没深究。
“话说响也你也应该因为和我打架的事二次遭灾吧?对不起呢。”
他笑笑:“这点也确实是雪上加霜。一直被质问为什么没发狂就能解除限幅器和你对打。”
“你说了?”
狩魔皱了下眉头:“不肯说一个字。汝可否代为回答?”
御剑笑的很狡诈:“老师您不是说过检事审查委员会已经达成一致不能刺激我吗?我拒绝回答一切问题可以吧?”
冥气得鞭子抽了好几下地板:“父亲!我就说不能饶了这白痴!这堆白痴分明什么都知道我们就被他们耍的团团转!这胡渣也是!区区刑警竟敢耍检事!下个月的工资评定要他看场好戏!”
“为了让糸锯的伤不要留下后遗症,我会用我的工资好好养到他伤好的。”
她摇摇手指:“这次的破坏给检查局丢了多大的脸。你下个月的工资评定我也很期待呢。”
他“唔”了一下:“不……不至于吧。”
“第一次看到御剑检事因为工资吃瘪呢。”真宵满脸兴奋,“不过能不能告诉这些特技是怎么做出来的啊!和真的一样诶!御剑检事真的很适合演怪兽啊!”
看样子真宵还没跟上思路,倒是成步堂跟上了思路:“御剑,难道说这根本不是什么特效,而都是真实的?你发狂后力气居然那么大?”
他看了眼对方随即视线又变的飘忽不定:“…………是的。我因为黑色心锁而发疯了,力气大到出奇,干出了这种事。虽然记忆不是最清晰,但确实这满屋子的伤病员都是被我给打的。甚至连老师也被我打过……应该是一下。”
真宵“诶???????”了一下很是吃惊:“都是真的!那刑警被单手摔出那么远还在地上弹了呢!也是真的?”
他“啊”了一声:“确实……有这印象。身体多处骨折应该就是这个造成的。”
“御剑检事大力士!”
“正常情况下我的力气并不大。只是碰巧发疯了罢了。”
宝月巴顶着黑眼圈:“这种发疯可不可以别再有第二次了御剑检事。不想说的话拜托好好说清楚,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是检事,而且是以谦谦君子出名的。”
“这几天……难道您也被询问了?”
“审查委员会不得不面对媒体的闪光灯不停的解释,而我们检查局的上层可说都被训了个遍。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案件,但你摇身一变成大力士四处破坏显然比案件本身还要引人注目。狩魔老师不仅要照顾你,还要努力撬开这群家伙的嘴巴,虽然没半点成效。我们被上头不断的询问你的日常细节以判定你的精神状态是否适合继续胜任检事一职。这里的成步堂律师也是,案件一结束就被拉来询问。你把我们折腾的够呛。”
冥也顺口插了一句:“父亲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没给你个白痴套个狗项圈牵好你!”
“果然……我还是一点都没变……什么都做不好……那么没用……”
“别那么快否定自己。还好得出的结论是这次发疯是个偶发事件。但介于这一身的伤你还是休息一阵子如何?”
他并没接受包月巴的安慰,摇摇头:“没用的。就算休息了,哪怕休息半年,情况还是会这么糟。不是因为劳累。我就是这么一个没用的家伙……什么事都干不好。”
狩魔喊住了他:“汝石膏拿掉后下个月便继续工作。已经休息1月,再1月已是足够。”
他“啊”了一声:“我明白了。”
“狩魔老师,恕我直言,那一个月不算休息吧?至少对御剑检事来说,身上还有被审讯留下的伤没好……”
狩魔很强硬的说了声“无碍”:“怜侍的身体吾了解。”
众人都觉得不妥,只有御剑逆来顺受。老师一向如此严格,习惯了。而狩魔更担心的是,还有1个月便是SL-9案件两年期限了。虽然真宵的案件提前了,但那个梦,如果真的是预知梦的话,当务之急是要除掉严徒海慈。
前一天晚上,狩魔被单独叫到了检事审查委员会。
“狩魔老师,夜里和你说这件事是想告诉你,这次令御剑检事发疯的案件非同小可,是西凤民国大总统被杀案。他说希望您作为责任检事应当是信任您能将犯人绳之以法,但我们更觉得只有平时和他朝夕相处的您来询问才能避免此类情况再次发生,才能将对他的伤害降低到最低。目前我们没有任何线索,又不能直接问御剑检事,所以……”
狩魔摇了摇头:“SS-5。”
大家“诶”了一下:“SS……青少年犯罪……”
“SS-5,表面为美和玛丽孤儿院纵火案,实质上便是大总统暗杀替换案。纵火主犯乃绫里怜侍,另两名身份不明,但怜侍应当知晓。吾并未相信其陈述,故错过最佳破案时机。据供述,此案真正嫌疑人乃一柳万才与美和玛丽。尔等可是知晓线索故将其限制?吾一开始便觉得奇怪,这几次均未见那一柳。”
水镜双手抱胸:“怎……怎么回这样……”
“关于此案,任何处分吾接受。但需具备2条件。”
“您请说。”
“1.不得追究怜侍儿时之事。2.由吾结案。怜侍付出多少努力吾一直看在眼中,已脱胎换骨。吾不忍其心血付诸东流。”
水镜点点头:“狩魔老师,若是您不说出,这个案件恐怕会作为一桩单独案件进行审理。您愿意提供已知线索我们当然不会追究您往日的过失。更何况确实是御剑阁下放火的是吧?至于御剑阁下作为绫里怜侍所做一切事情,就当作没发生过吧。”
要追究案件,除掉严徒是重中之重,必须成功。那天晚上他细察查了御剑的过去,下了所有能下的歌一一校验。新闻中多次提到御剑和美和玛丽孤儿院的孩子相处甚欢。虽然御剑儿时在鼎盛时期忽然休息淡出视线,复出后水平大跌,后来甚至吸毒,还放火,还复吸,这其中的原因都不知道,但为了避免此类情况再次发生,在现今他低谷时必须不让他长时间休息。为何御剑会忽然转变如此之大狩魔连梦中都没得出答案,更何况那个梦说到御剑的黑色心锁就结束了。是因为自己不知道所以梦里才没答案吗?但和他一直在一起应该有蛛丝马迹露出来才对。既然御剑醒了他认为自己还是好好休息的好,说不定可以继续做那个梦,说不定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