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华丽的逆转(5)(1 / 1)
“真是冷。”
御剑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连头都裹了起来。刚走了没几步想进入案发现场有人从侧面走过来并直接撞了上来。力道有点大,但速度其实不快,感受不到冲力。感觉就像对方根本把他看作空气理所当然的往前走然后撞到一样。照理说他1米8的大个字怎么也没达到视而不见的地步。刚想发作离自己极进的距离倒是个生面孔。
“哎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御剑检事吗?”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啊,戈德检事的说。这里明明是不能有外人进来的说,您是怎么进来的说?您说身体不好不接手这个案子,现在身体好了的说?但这个案子现在……”
糸锯还没说完御剑就插嘴了:“来杯咖啡如何?挺冷的。”
他点点头:“好啊。”
知道这男人随身带咖啡更是确信了他心中的猜想。咖啡刚给他,谁知平时温文尔雅的御剑就将咖啡扣到了他头上。
“御剑大人这是怎么回事的说?”
糸锯傻了眼。
“喂喂小弟弟,浪费咖啡可不好。”
他飘飘然的继续调查,甩下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摊摊手:“快29了吧?差不多确实快10年了。还真是记仇。”
“和睡了10年的朽木不同我可是很忙的。”
他缩缩领子进入案发现场。
戈德笑笑:“啊。不过还是谢谢你。醒来我就去查了那案子了,是你替我报仇了对吧?”
他“哼”了一声:“只是顺带而已。”
“虽然如此还是谢谢你。后来我也了解到了,星影律师事务所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对不起。”
“我没空和一木头脑袋说话。让我头疼的糸锯一个就够了。既然不是相关人员就快离开吧。”
冥忽然背后啪的抽了一下搞得御剑差点没跌了。
“干……干什么……”
“要不要我帮你想起来啊狩魔怜侍?”
他一被提醒才想起来:“刑警,将他压进拘留所。如果杀人现场有第三人的话,很可能就是他或者是春美。两人都押进去。”
糸锯和马堂一人押一个,很快就将两人押了进去。经过一番详查后,也发现作为凶器的小刀也在这边。另他们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案发处四周的血明明都清理干净了,柱子上那么明显的血迹就是没清理掉呢?太奇怪了。
“难道那个杀人的凶手是春美,够不到?”
那么小的她为什么有胆量杀人呢?不过是那母亲生的倒也不一定。但真的就是如此吗?她杀人,真宵再次灵媒完成计划,那她又是做什么的呢?如果她是共犯,看她那么袒护真宵也不像要杀人的感觉。
“汝可是找不到头绪?”
御剑老实的点点头:“明明大费周章的清理了地面,为何墙壁上不清理呢?”
“可是灯光太暗没看见?”
“如果说那天是的话,可第二天桥还没架设好他可以继续来这里看一下啊。犯人为什么没第二天继续清理呢?时间很充裕啊。”
“可是……大白天也无法看见?即犯人视力障碍,对特定颜色视而不见?”
御剑“诶”了一声:“有这样的人吗?”
猛地想起刚才撞了戈德的事:“父亲可是怀疑……那木头?”
狩魔笑笑:“红色乃汝偏爱之色,家中唯独不缺红色风衣。一试便知。”
御剑算是知道了。这个点也难住父亲了,所以他才带来了一件红色衣服,想做个试验。试验结果,那木头果然上当了,直接撞了上来。
“那女孩并不是犯人。”
御剑“诶”了一声:“难道父亲知道些什么?”
“尔等嬉戏打闹之时吾已问过。”
被说成嬉戏打闹两人脸上红了一下,不过也确实说的没错。在案发现场嬉戏打闹一点都不像检事的作为,倒像是检事或者刑警的小孩子陪同父母来案发现场侦查似的。
“此幼女一直试图灵媒美柳千奈美直到天明。无果。”
御剑想了想:“难道真宵一直保持千奈美的灵媒状态直到天明造成无法灵媒?”
狩魔给了他一张照片。他“啊”了一下:“这是……仓院之里的对面之间。母亲在灵媒,也就是说是DL-6事件发生前?”
狩魔摇摇头:“准确来说,是DL-6灵媒时绫里舞子灵媒御剑信成功,说出杀人犯名字一刹那。”
他“诶”了一下:“这不可能!如果真的灵媒成功了,那样子应该是父亲的样子才对。难道说……那次灵媒实际上是失败的……母亲说谎了?”
“警察要求灵媒之日期乃……”
说出这个日期御剑愣住了。
“事后为绫里舞子诈骗案定性时吾想到一种可能性,遂去汝当时所住之医院询问。许多病人及医务人员声称当日见汝整晚与律师灵魂对话。见此景为汝父子情深,乃父死后对汝依依不舍,以及汝年幼丧父经历所动,表示同情。”
御剑苦笑:“父亲……不是当时的责任检事,也没将这线索告诉当时的责任检事?”
狩魔摇摇头:“问及此案时刑警曾透露知晓两人曾是夫妻故而想到灵媒。既已使汝年幼丧父,又怎可再陷乃母于狱中?故藏于心中。”
“您一开始就知道我母亲是谁?”
狩魔点点头:“收养汝当日夜晚,吾将汝保护周全后深夜去到拘留,曾借提审之名见过家母。想来既生身母亲尚且在世,一起生活总要更好。但谈及汝之抚养问题时,家母表示为家族抹黑,似要从此隐匿于世间,将汝送回家中似有诸多麻烦,但她并未提及细节。只说既母已不在里中,男子则不应送回,否则恐将死于非命。但提及携汝云游四海,她又不忍汝日夜受尽人间疾苦,亦希望吾能收养汝并写下承诺。故吾回到家中,似一切未曾发生。”
御剑笑笑:“现在想想也觉得难怪呢。那些刑警不可能查不出我身份,到底收养手续是怎么办的。父母有一方在世的话若没有正式许可应该说是不可能的。就算父母过世一般也是有旁系亲属收养。母亲明明在世却又没听您说过见过母亲那正式的收养许可到底是怎么办下来的。我一度还以为是您威吓下属了呢。”
狩魔笑笑:“并无此事。只是未曾想到男灵媒师几乎绝迹乃是人为。”
他“啊”了一声:“除灵仪式就是非得将体内的灵力去除干净,因为灵力是会随着年纪增长而变强的。哪怕只留下一点点日后也会生根发芽的。但这也有一个危险,除的太干净了如果没有掌握好度的话,灵魂也会被直接除掉,被打的支离破碎。换句话说,婴儿等同于被谋杀。事实上里里面男孩子不一生下来就上户口,往往要过几天才上户口也就是这个道理,怕这种事情麻烦。如果男婴因为事故死了,就说生下来就是死胎,反正普通医检是检不出什么疑点的,只是像心脏病一样心脏骤停罢了。而我当时已经10岁,如果回去的话肯定会被施以强力的除灵术,几乎可以说必死无疑。”
狩魔终于明白了。所谓的死于非命,应该就是说这件事。
冥算是听懂了:“也就是说因为灵魂一直被真宵招了去才导致那那还招魂招不到咯?”
御剑笑笑:“到现在才懂啊。我想怎么那么安静,原来是大脑没跟上节奏。”
冥的鞭子毫不客气招呼了上来:“我只是有教养不插嘴!”
御剑边笑嘻嘻的说“好~好~”边耸耸肩。这丫头也有不承认的一面呢。
“怜侍,此案件本质乃是灵媒师之争。汝应当更了解案件背景。”
他说了声“是”:“仓院流是一脉相传的。后继者只有一个。当家和她的女儿称为本家,其他的灵媒师称为分家,绝对势不两立。所以仓院流的历史不断重复:分家为了断绝本家血脉而实施暗杀。院流有与死者对话的能力。因此每个时代的掌权者背后都有仓院流存在。除灵术如果对被灵媒的人使用的话固然是除掉那个灵魂使本来的灵魂归位,但如果对活人使用的话确实就是将原本的那个灵魂除去,也就是杀人。所以,灵媒中的技术也确实是可以用于暗杀的。男灵媒师曾经成为历史上的暗杀者也是屡见不鲜的。因为男灵媒师有更好的体力,擅长格斗,所以制住对方后用除灵将之杀害,可以不带任何武器杀人。正因为如此,战争年代经常被培养成为忍者,细作混进敌方部队,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呢。而且作为应急时的必要措施,除灵术又是必须学会的,当然我也会。所以保有灵力的我如果是亡命之徒的话,说实话只要近身,用手掌贴着对方后背保持一秒就成功了。可以说成功率是很高的。当然我不会这么做,但按照现代科学,最多就是被害者身上有我指纹罢了,根本就是无法成为决定性证据的。而现代由于灵媒师都是女性,姐妹之间往往是最大的姐姐继承掌门。如果本家里出现双胞胎姐妹,就必须进行争斗,输的一方会成为分家。千寻正是出于此才当了律师避免与真宵之间的争斗的。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母亲和绫里贵美子是双胞胎姐妹,一般来说应该是作为姐姐的绫里贵美子灵力比较强爱对,但不知为何却输给了作为妹妹的母亲成为笑柄。我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反复听着这故事,千寻小时候还煞有其事的说万一有一天真宵比她灵力强怎么办。失去了本家资格的姐姐为了报复妹妹及其女儿而实施此计划。还有,上次的雾崎医院案件,她和犯人配合是因为要各取所需,其实也是想借此除掉真宵。绫美和千奈美都是她的女儿,是她与前夫生的。她争夺战失败后前夫离家出走,后来她又结婚,生下灵力很高的春美。我并没看见春美降生,这是听真宵说的。前夫离开之时真宵还没出生,当时我也很小,所以她并不知道那两人也是贵美子所生。”
“事实已经清楚明了了。只剩庭审之中听他动机了呢。”冥却忽然想到:“父亲,要不我们把那检事也加进来,3个对2个如何?”
狩魔好像觉得有趣,强忍着笑居然也同意了。过了一会,手机想了起来。
“怜侍君,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他“啊”了一声:“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信乐叔叔。明天第四法庭有个庭审,麻烦你作为辩护律师出庭。对方检事三人,父亲,冥和戈德,所以我方律师也要三人。”
他觉得自己在做噩梦:“啊?你在说什么?大叔我不是在做恶梦吧?要和狩魔父女战斗?”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和戈德换一换,那戈德就是原先星影律师事务所的那木头。如何?我们狩魔家族三人对三律师。”
信乐喉咙里发出了不知是什么声音:“如果你们一家子都站上公检方那这边律师绝对没一个敢应战!都一定不战而降!这比地狱还可怕!”
“不为了局面一边倒我才希望信乐叔叔来。现在双方势均力敌,我嘴皮子毕竟比不过你们这些油腔滑调的律师。”
第二天,裁判长坐上位置时真想自杀。这是什么状况!昨天狩魔流对战已经够受了,今天为什么是三检事vs三律师,而且狩魔全家三人齐上阵御剑还是站在辩护方。才坐下来就觉得屁股疼了,今天这下可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