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狱中的逆转(1)(1 / 1)
一日清晨,了贤傻了,震惊了。他想不通,为何内藤会遇害。当时,御剑,狩魔,糸锯,美云,马堂正等在会面室等着会面。
“马乃介怎么还不来,真是的。”
马堂索性坐在椅子上吃起了糕点:“小朋友有没有关照过类似除了我别的检事来见面别出来之类的话?”
这句揶揄御剑反应倒是很大:“没有……绝对没有……”
再明显不过的撒谎,狩魔提议直接进去里面看看。就在这时一个狱警冲了进来:“不……不好了!内藤马乃介死了!”
众人中属御剑反应最大,一个踉跄几乎要跌倒。后来也不知道如何条件反射双□□替跟着大家跑到监狱区,总之,应该在拘留所的内藤死在了监狱。而拘留所和监狱有着大大的一扇厚重的铁门,根本是不可能跨越的。一路冲到工作间,眼前的景象使御剑几乎要晕倒。
“这是……这是真的……马乃介他……”
美云捂住了嘴巴:“这……不可能……那个女人……居然……对……”
狩魔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一切。美云说那个女人,显然这事与御剑隐瞒的那件事有关,而且这小姑娘也知道。上次案件那些照片,那几张指证犯人的照片就是她拍的。虽然看上去像无心之作,其实很有可能是御剑指使用来误导搜查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
糸锯上前扶住御剑:“御剑大人,稍微镇定点的说。这也是没办法的说。”
就在这时狩魔狠心下达了命令:“怜侍,糸锯,一条美云,命尔等三人离开现场。等待消息。”
“父亲!我办不到!马乃介的尸体就在眼前您居然要剥夺孩儿的搜查权!”
“不得让有先入为主概念之检事参与初期搜查。此乃常识。”
“就凭不能让有先入为主的检事参与搜查这一条就该让那女人逍遥法外让他继续诬陷无辜者说不定最后再以责任检事的身份出场让凶手变为目击者指证颠倒是非黑白给无辜者冠上故意杀人罪名扭曲案件事实掩盖杀人真相是不是!”
狩魔严厉的吼了声“回去!”
这里是监狱,能杀人的人是有限的。男子监狱里的女人更有限。御剑和美云所指之人是谁狩魔心里大概有底。但这里是她的天下,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我办不到!我必须参与搜查!这是我的案件!目前为止我才是责任检事!该回去的是父亲您!”
糸锯都吓的半死:“御剑大人别再说下去的说。我们还是乖乖回去的说。您怎么能赶狩魔大人的说!”
就在这时进来了一个熟人:“哦呀哦呀,父子俩又在吵架啊。我是不是晚点来等两位动手了再进来才好呢。”
众人回过头去,进来的正是信乐盾之。
“信乐叔叔,你为何在这里?”
他显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哎呀哎呀,看我都忘了呢。禁止律师进入现场这是狩魔流的规矩呢。我是不是该先走一步呢。”
狩魔“唔”了一声:“汝若是能将怜侍,糸锯,一条美云带出现场并看住,只需1小时,吾可准许汝进入现场调查。”
这步棋走的真是太妙了!御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信乐拉出了现场。虽然没大吵大闹,但脸色自然相当不好。
“老爷子,这一小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汝有所不知。现在的怜侍之心态犹如持枪挟持人质顽固对峙之人犯,心中忐忑不安十分焦躁,甚至说漏嘴不自觉。如此下去只会不断提示犯人留下了证据需尽快消灭,逐渐增加破案难度,绳子愈勒愈紧最终我方全员窒息而死。绝大多数射杀人质时间发生在1小时以内。1小时后概率可降低75%,2小时后概率可降低至1%以下。谈判时不可一开始便直接电话谈判,第一次拨打2声响铃后应当立刻挂断,留出余地给犯人决定是否接受谈判。发出你已被包围指令并非为了激怒对方,而是宣告游戏开始。1小时后怜侍应当会清醒不少。再加之信乐盾之乃律师,比吾更清楚如何与人相处。”
走廊里,御剑仍然十分焦躁。
“信乐叔叔你是马乃介的辩护律师?”
他点点头:“是啊。大叔我啊,本来应该来和小马见面的。结果成了听取尸体报告呢。还枉费我给他带了加州卷。”
“我记得,拘留所是不允许带食物的吧?”
“呵呵,那既然你来了,就你吃吧?”
他果断拒绝。
“但你也会和被告见面啊?让所有被告获得有罪判决这不是狩魔流的规矩吗?”
他愣了一下:“对我来说……那已经是陈年往事了。”
“这样啊,那加州卷要吃吗?”
“我说过不用了!”
“吃一点吃一点,别浪费粮食!”
不由分说一个卷塞进了他嘴巴。食物真是有不可比拟的力量。吃完一个加州卷,他觉得自己好像脑袋清醒了很多。
“你和马乃介见面过了?”
“是的哦!还聊了你呢!大叔我接到为暗杀总统未遂辩护可是吓了一跳呢!这年头年轻人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啊。不过聊起你他可激动了,一直说这场庭审会天翻地覆呢。不过到底为什么会天翻地覆,为什么会对你这个检事那么信任大叔我还真有兴趣知道呢。虽然没半点情报,但我们俩可是聊的很热闹哦。”
嘴里的面包差点掉出来:“连信乐叔叔你都聊的很起劲吗?!”
“虽然经常来这里,但能聊的那么热闹的可是很少的哦。”
御剑知道儿时糗事估计是被揭了个底朝天了。
“好了,一小时也差不多到了。大叔我还要继续调查呢,你也跟着一起进去吧?”
“信乐叔叔,我想问一下,您辩护的罪名,确实是暗杀总统未遂对吗?”
他点点头:“是啊。难道他还犯了别的什么事吗?”
重新回到工作间,狩魔还在调查现场。御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鞠躬道歉:“父亲,对不起。孩儿不该那样忤逆您。孩儿知错了。请允许孩儿协助调查。”
措辞有微妙的变化。并不是以责任检事的身份要求参与调查,而是请求协助调查,其实身份已经降到了刑警的级别。狩魔见御剑恢复了理智,信乐也在背后摊摊手一脸想打圆场的表情,也就没再为难他。
“抬起头来吧。汝已经冷静了?”
他点点头:“是的。”
狩魔将证物全部交给了御剑:“汝负责解决此案,吾从旁监督便可。马堂,糸锯,尔等从旁协助。”
“死者是咽喉一击毙命的。身上带着那枚戒指。那是唯一的遗物所以从不离身。那人就是从戒指认出死者真正身份的。身边还放着国际象棋,绳子恐怕是用来捆绑尸体的。尸体来时是用工作间防水布裹着运来的,也就是说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但是,凶器却不知所踪。”御剑靠在墙头轻轻嘀咕,“如果我是凶手,一定会嫁祸给了贤,草太一定和马乃介见面过。所以一定会让他成为被告。这样顺理成章能除掉2个。从翻案中出示的戒指知道了马乃介的真实身份查询了录像知道了他现在的姓,得以确定。然后顺藤摸瓜查到草太引起马戏团那案件。暗杀总统没成功,总统雇用马乃介一定是对方早已计划好了。也就是说给机会让我立功,让总统来,让马乃介成为保镖都是预测出了我下一步会怎么走预先设下了圈套。但最后一步棋,我知道他们一定会让马乃介扣上暗杀总统未遂而不是为篡位杀害另一保镖的罪名,所以有信心让他罪名不成立。没想到对方也料到了这一点先下手为强不惜杀人。”
狩魔“唔”了一声:“若要以暗杀总统未遂罪名成立,必须换责任检事。汝参与全程调查得知详情,知晓若要若要检举此罪难如登天,辩方可轻易取胜。故必须更换检事。”
“因为知道这样太困难,所以索性在开庭前不惜杀了他。”
美云纠起了眉头:“无论如何生命是不能偷的,因为他太宝贵了。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偷生命,御剑哥,一定不能饶了他们。”
狩魔觉得不用问就能知道大量情报。果然没阻止一条美云进入是对的。首先,那些人是谁,其次,那个女人又干了什么。虽然他自己受到过非人的待遇知道那女人手段毒辣,但现在想来,也许与御剑隐瞒的那件事有关。那个女人也许以为作为父亲的他知道点什么,却又不敢下杀手,才会天天折磨他。那么,医院护士配药错误致人死亡的事也就一定不是巧合了。御剑也知道,所以才转让给冥。再往前推就是他不愿想起的DL-6案件。仔细回想,御剑说那是案中案,说那人是个怪物,连证人台都没上过。那难道那件事也与这个案子有关?他们口中的那些人到底犯了多少命案?那时盛传了一柳要杀御剑信是不是也有关呢?到底有多可怕才使一名有检举能力的检事不惜用违法手段来解决这连锁反应呢?难道与一柳有关所以御剑在医院时说权限不足?严徒也听命此人还向御剑开枪还说一定能获得无罪宣判,幕后之人就算不是他也一定是个极其位高权重之人。虽然全部都是推断,但狩魔直觉觉得围绕那件案子的人都是大人物。作为中心的,他们想掩盖的到底是什么案件?狩魔觉得现在尚在迷雾中且雾似乎越来越浓。
“这几天可有人进入此工作间作业?”
“没有。”
“此地却有一囚犯作业用工作手套。”
狩魔的问话把御剑的思绪拉了回来。光知道犯人是谁是没有用的,必须用证据推理出来。
“看守,除了囚犯和看守,还有人能进入此房间吗?”
这句话简直好笑:“这个监狱除了囚犯就是看守了吧?囚犯不可能随便进来,因为门上有感应器。”
“不对,还有一群哦。他们能随便乱晃的,平日里到处乱窜,难道今天我们的天才检事一只都没见过吗?”
“一只?”
来到走廊他们才发觉,那些乱晃的原来是动物。
“门上的感应器也会对动物体内芯片有反应会自动开门哦。但监狱入口可没感应器,所以他们是无法到外面去的啦。”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铃声,还有一条大黑狗。狩魔与御剑一眼便认出那是了贤的狗小黑。
“先从囚犯开始询问吧。”
他们挑了一名囚犯,仅得知第一发现者发出了惨叫。也就是说有人先他们一步发现了尸体,但狱警之所以现在才知道是因为这件事被隐瞒了。他更确定那是那女人所为。
“首先这件事不是囚犯干的,这点可以肯定。”
另一名囚犯情绪似乎很激动:“若有这般能耐我们早就出来把你们这些可恶的检事碎尸了!”
信乐摆出一副笑脸:“我不是检事是律师,是你们的朋友啊。”
“连无罪判决都拿不到的律师也是有罪的!”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位女子,喊了声“驳回”。
“我的名字是水镜秤,是一名法官,也是检事审查委员会的一员。”
御剑想起来了,确实见过这个人。
“请问如此重要之人为何会在这里?”
“御剑阁下,我是来向你传达检事审查委员会的意向的。”
御剑知道一定没好事。这时从身后走出一位少年:“我是检事一柳弓彦。检察院的人都叫我一流检事。满怀亲切的称谓啊。”
御剑将脑子里认识的听说过的检事的名字转了一圈后确保没有遗漏才说了句“没听说过。”但并不表示他猜不出此人来头。既然姓一柳,那就表示他和那一柳万才一定有关系。美云担心的叫了声“御剑哥”,御剑咬了咬嘴唇:“故计重施……吗?”
狩魔当然没听漏那四个字。故计重施,到底以前发生过什么?御剑的每句话都透出零散的碎片,但又无法拼凑,磨的他心痒痒,却又只好按耐心中的急躁耐心等待更多的碎片。
“那那边的大块头呢?”
糸锯自然也没听说过。
“那那边那个穿戏服的呢?”
狩魔自然毫不客气:“区区毫无资历之年幼检事居然不晓吾之名讳,回去询问汝之恩师便可。”
水镜忙出来打圆场:“弓彦其实上个月才成为检事。”
众人感叹原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检事!
“御剑阁下,暗杀大总统未遂一案与内藤马乃介被杀一案现移交一柳检事。这是不容违抗的命令。你如果要违反,请小心你的律师徽章。”
糸锯第一个不同意:“这简直太霸道了的说!”
御剑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脑子又开始有了热度:“我不记得有做过什么违规的事。”
“你强行进入总统专机进行搜查太过鲁莽,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国际问题。”
“但只有承担了风险才会有回报。”
“你的意思是只要结果好过程怎么样都无所谓吗?真不愧是狩魔老师的孩子。但我必须告诉你,这是非常危险的想法。法即公理,不可逾越半分。请诸位一行人,包括狩魔老师立刻退场。”
“自己绝不认同的说!”
糸锯一下子变的几乎要动起手来。
“糸锯刑警,身为刑警,请听从一柳检事调遣。”
留下这句话大家就撤出了监狱区域。回去的路上就算吃加州卷也难以抑制这父子俩的不满。马堂为了下月生计着想,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