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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大结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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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人之所以能够生存,是因为不断的遗忘,和有意的无知。

正是因为自欺,被欺骗,相信谎言,无视真实,才得以若无其事的活下去。

花懒这一生说了无数的谎,用笑容掩饰真心,用谎言相安无事,她自认不够善良,所以即使因此被背叛也不曾感到后悔——直到最后这一刻,看到的场静司成年后就很少见的慌张神色时,她终于有一点点的愧疚。

花懒满身的血,殷红殷红的颜色在她碧绿的衣裳上开得异常妖艳,几乎刺疼了的场静司地眼睛。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死的时候,她也会流出这样的鲜红的血液。

“对不起,小静,我骗了你。”花懒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明确而不加掩饰的伤感,“严格来说,我并不是真正的妖怪。”

“束樱没有孩子,当年便用妖力凝成了一个傀儡,那就是我。”花懒说着笑了起来,“我原本和哥哥大人一样要附在水仙花上,却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狗尾巴草,所以本体才是这样。”

如果是以往,的场静司大概会嘲笑她蠢,可是听到真相的他,这次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刻薄的话,因为他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似乎应验了。

“花懒……你到底怎么了?”

花懒身上的血色越来越重,他记得她从来都不会像这样流血,因为她的血是透明的,可现在却殷红的浸染了大片十分可怖,的场静司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只觉得心中的恐慌在无止境的蔓延。

“我……”花懒的视线有些模糊,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她告诉自己,再支撑一下,一下就好。

“如你所见,我诞生于束樱的妖力,束樱不死,即使我死再多次,被四分五裂,也可以重新活过来,这也是当年流音没能杀死我的原因。”花懒苦笑道,“而束樱一死,我也会毁灭于此。”

不如说,能撑到现在还没消散已经是奇迹了。

的场静司的手越发颤抖,眼里血红一片:“这种事怎么可能?这种事……你没跟我说过。”

是他杀了束樱,是他决定要杀掉束樱,甚至还让花懒帮他的,如果这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花懒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

因为他,她要死了。

的场静司被这个事实压的几乎要疯掉,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后悔,他人生的二十多年当中,哪怕是曾经被抛弃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恨不得用一切去交换一个回到过去的机会。

“如果我告诉你,你大概会想办法封印束樱……可你没有把握不是吗?而且就算……就算你封印了她,我身上的诅咒还是存在……还是会梦见自己满手是血,而你被我杀了。”月光照着她的脸异常苍白绝望,“现在终于,终于……结束了。”

诅咒也好,生命也好,一切都要结束了。

的场静司将花懒抱在怀中:“你胆子大了,敢瞒着我做这种事情?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咳咳……别骂我了,我都快死了……”花懒躺在他怀里,扯着嘴角笑着说。

“坚持一下,我马上找人救你。”的场静司深深皱起眉,抱起她就要走。

“别费劲了,方圆几百里之内没有妖怪也没有人。哥哥说,我是世上最难死的妖怪,可终究……也是会死的。”她依旧笑着,嘴角溢出鲜血来,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这样的人形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

“不许死,不许消失!”的场静司的声音很冷很低,带着他一如既往的命令之感,却无法掩饰的流露出一丝慌张。

他察觉到了,花懒越来越模糊的身型,抱在怀里几乎没有重量。

“不要这样……束樱已死……就是哥哥大人来了也救不了我……你坐下来好吗,我就想跟你说说话……”花懒费力地说着,咳出几口血来,鲜红的液体浸染了的场静司的衣服。

像无数个梦里一样,月光和树木,青草和森林,鸟雀在枝叶间鸣唱,声音美好的像是优雅的安魂颂,只是这变成现实的梦境景色,多出了大片大片艳丽的鲜红。

的场静司看着怀里对自己笑着的少女,很久很久,慢慢地蹲下了身体,抱着她一起坐在草地上,靠着树干,靠着满地的鲜血,光点乍泄下来,洒落了一身。

这样的姿势就如同小时候那段时间,只是这次,换他抱着她。

“真好啊,像回到了以前。”花懒在他怀里,努力地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可我现在没力气抱你了。”

的场静司心如刀绞,伸手为她擦掉了脸上的血迹,然后一直沉默着。

“你小时候抱着暖暖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冷了呢。”花懒笑呵呵地说着,圈着他的手臂也越来越没力气。

的场静司低下头,抱紧了她。

“这样就不冷了。”花懒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

的场心里像被什么狠狠击了一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花懒笑得很艰难:“小静,你说过,的场家世代受到妖怪的纠缠,每一代家主都会被妖怪夺取右眼,现在那妖怪死了,以后你和你的……后代都不用担心了。”

“……”的场静司没有回答,说到“后代”时他握紧了拳头。

花懒把头从他颈窝里抬起来,碧色的眼睛光华潋滟,深深地望着面前的男子:“静司,现在你可以毫无顾忌的露出右眼了,可以不用再用一只眼睛看东西,可以不再打碎杯子,可以准确的看清楚我和你之间的距离,也可以清楚的看见我的脸了。”

她用手轻轻覆上他右眼上的布,笑容慢慢地蔓延,手指透明地几乎只能找到一个轮廓:“取掉吧,认真的看看我啊。”

“……”

“取掉吧,再不看,就再也看不到了……”

“……”

的场静司没有动作,暗红色的左眼中倒映出她的影子,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

“把它取掉好吗,我想看你的眼睛,一直以来都希望能再次看到它们完整的样子。”花懒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我最喜欢你的眼睛了。”

“那就别死,等你好了,给你看多久都行。”的场静司听见自己的声音,抖的不像话。

“不想让我看……就算了。”花懒并没有强求,想像平常那样瞪他一眼,可是却连那点力气也没有了。

的场动了动嘴唇,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盯着她看了一会,抬手慢慢地取掉了右眼上的布。

和左眼一样,一只暗红色的眼睛一点点露了出来,暗红色深邃的光,妖异而深沉的色彩,那周围有着妖怪留下的印记,繁复的花纹在白皙的皮肤上盘绕。

花懒定定地望了很久,久到自己都忘了时间,眼神里带着迷恋和不舍。

的场静司看着那样子,不由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手指被针扎一般疼。

“和记忆里的一样漂亮,就像你小的时候。”花懒用尽全身地力气,缓慢地起身,吻上了他的右眼。

一个绵长而纯净的吻。

碧绿的光芒突然从她口中亮起来,流进的场静司的左眼,那些像刺青一般的伤痕,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颜色。

“你……”的场怔了怔,反应过来时想要制止她把最后的力量传给自己,可却被阻止了,她紧紧抱着他不让他动,依旧如往常一般,是笑眯眯的样子。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透明的珠子闪烁着玻璃般的光华,滑过透明的皮肤,一颗颗落在的场静司的皮肤上,衣服上。

“小静,我喜欢你,就是从这双眼睛开始的,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花懒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嘴唇颤抖着,泪水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微弱地声音开始变得沙哑:

“我现在很难受。草木应该是没有心的,可是我感觉心里很疼。我原本想永远陪着你的,我有很长的时间陪在你身边,等你变老直到死亡,等你转生,然后找到你下一世的灵魂,只希望你下辈子不是除妖师,希望你还可以看得见我,能稍微对我好一点,稍微爱我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

“可是……我却再也看不到你了……我的元神会四分五裂,我的灵魂会破碎飞往各处,我不能留下也不能转生,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我……”

“对于妖怪来说啊,死亡就是消失,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连一丁点的痕迹都不会剩下,等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忘了我,再也不会想起有花懒存在过了……”她笑眯眯的弯起眼睛,泪水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一丝血迹从嘴角渗出,混着泪水浑浊地顺着下巴流下去。

风穿过树叶,穿过丛林,冰凉的彻骨,让人浑身发冷,冰冷的月光照下来显得更加绝望。

“不会,我不会忘记你。”的场静司终于开口,树林里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花懒,别死,听好,我只说一遍,我不许你离开我,哪也不准去,没有你,我不可能喜欢别人,你死了,我就杀光所有的草木妖怪。”

“你不会的,你也杀不了他们,你……等等,你说什么?”花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泪也止住不再流,“你不可能喜欢别人……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小静……你喜欢我吗?”

“这种事怎样都好。”的场静司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不要死,花懒,不要死。”

空气里的寂静持续了很久,偌大的林子里,只有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花懒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确认什么一般。

她看到自己都快要陷进去了,那暗红色的眼睛里是她从没见过的真实,那是没有戴上面具的笑容和眼神。

花懒突然笑了,她终于听到了自己最想听的话,却是在最后要死的时刻。

上天真待她不薄。

“原来是这样。”她扬起嘴角,那笑容里只有开心没有自嘲,她是真的高兴,这世上没有比她更幸运的妖怪了,喜欢上一个人类除妖师,而这个除妖师,也恰好喜欢她。

并不是相爱就可以在一起,他们之间隔着完全不同的种族,隔着一场生死,隔着整整四百九十五年的光阴。

丁丁说,因果缘由,自然界的铁律不可违逆。

他说的没错,这是她花懒犯了规,这是她造下的孽,所以她要承担无法挽回的代价,承受求而不得的痛苦,而她不可以后悔。

多少人在笑无果而终的爱情,多少人在骂背弃誓言的爱人,但至少,有过值得纪念的回忆。多少年来,人和妖,都不可能产生完美的结局,连过程也没有资格。

到现在她在明白,有些人,至死还是不能在一起。

这是她的命,现在她信了。

花懒地身体已经完全透明,她的周围释放出碧绿色的光芒,比的场静司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刺目耀眼,所有地草都在风中低泣,大地蒸腾起绿色的雾气,悲哀地气息笼罩了这一方森林。

碧绿的光芒开始碎裂成一颗颗光点,的场静司的怀中不再有少女的影子,一件绿色的衣裳落了下来,空气中,只能听见少女渐渐消散的声音。

“小静,我后悔了,你以后不要对别人露出右眼,它是我的,只能给我一个人看见……我不在了,以后没人陪你玩了……最后一次,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啊,并不喜欢人类,可是我还是喜欢你,身为人类的你……”

随着最后一丝声音消散,绿色的光点也完全化在了空中,变成一颗颗草籽落在地面上,悄无声息。

森林里,视野内,再也找不到任何有关少女的影子。

的场静司低头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中,久久没有动作,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滚落地面,没入草丛中消失不见。

××

两年后。

的场家。

七濑敲了敲没有关上的门,站在门口:“首领,苍月少爷已经到了。”

“我知道了,叫他在楼下书房等我。”

站在窗边的男子一袭黑色和服,长发被松散的束在脑后,逆光下,他微微侧头,侧颜的轮廓妖艳到令人窒息。然而这样看上去冷漠到难以接近的一个人,却低眉去抚摸窗台上一株不知名的小草,动作难掩轻柔。

七濑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自从两年前那个少女消失后,首领就带回了这这株草,每天精心照顾,前所未有的耐心。甚至一反常态的叫人在院子里种了许多植物,派人专门照料。

七濑走后,的场静司又看了一会那株草,浇了点水,然后将花盆移到阳光温和的地方,窗户关上一点只留一条缝,做完这些后才出门。

两年前的那天,花懒消失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等回过神来时,炽溪出现告诉他,花懒并没有完全死去,因为之前夺取了流音的妖力,和束樱的妖力混杂在一起,导致她的身上产生一些变化,即使束樱死去,花懒也依然可以保留一丝意识在本体上。

炽溪用丹良的火烧了那一片森林,最终只找到了一颗种子,他说那里面应该就寄宿着花懒的记忆,他重塑了花懒的本体,妖力可以帮主花懒化形,但是即便化形之后,寿命也不会像普通妖怪那么长了,有可能会变得和人类一样弱小,甚至也会随时间老去。

至于她能否醒来重新站在的场静司眼前,需要花多长时间,无从得知。也许一两年,也许要更久的时间,全看花懒自己,和的场静司的运气。

的场静司当时什么也没有说,将种子带回来后种下,精心照料,一年前长出了这株不知名的草,到现在却再无其他变化,有时连的场静司都要觉得,炽溪是不是骗他的,那根本就是一株普通的草而已。

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唯一的希望。

而那之后炽溪也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终于来了,今天叫我又有什么事?”

一推开书房门就看见一个银发的美貌青年懒洋洋的倚在沙发上,见的场静司来,不满的瞥向他。

苍月的头发剪短了一些,堪堪到肩膀的位置,气色比从前好很多,花懒在的时候已经为他把身体里的毒都清了出来,这两年好好调养了一阵,如今被的场静司安排到本家做事,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再也不见当初病怏怏的样子。

“这个你拿去看看。”的场静司从桌上抽出一个文件夹扔给他,苍月接过来扫了两眼,一把甩到旁边。

“又来?!”苍月脾气不算好,当即就变了脸色,美眸怒瞪,“这一年你天天使唤我,你自己算算我替你办了多少事了?我看这家主的位置干脆给我算了,反正你什么也不干!”

“好。”出乎意料的,的场静司很平静的看着他,“等这次的事解决,我会把家主之位给你。”

“就知道你不……等等,你说什么?!”

苍月一开始还吊儿郎当的依着沙发,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一下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的场静司:“你是开玩笑的?”

“你说呢?”的场静司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将桌子上的文件整理成一摞,一边翻一边道,“这一年你也锻炼的差不多了,这个位置给你正好合适。”

其实苍月是长子,当初如果不是他身体太差,自己又天赋好,原本家主之位应该是他的,不过的场静司也没想这么多罢了,他只是单纯有别的打算。

“这么多年这个位置我也有些厌倦了,你就好好做吧。”

苍月一听更加不乐意了,把文件甩回去道:“你嘴里能不能说句好话?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我当了家主你怎么办?给我干活吗?”

他简直无法想象的场静司会甘心被他呼来喝去。

的场静司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回答道:“我要离开的场家一阵。”

“去哪?”苍月不解。

“带她……到处看看吧。”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苍月看了的场静司半晌,也没发现对方脸上有开玩笑的意思,更何况他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终于确定他是认真的。

苍月看了看的场静司的表情,犹豫了片刻,道:“她……还没醒来吗?”

的场静司却不再理他了,仿佛专心看起文件来。

这一次,的场静司果然说到做到,一个月后苍月从京都回来,的场静司宣布隐退,苍月正式继承了家主之位。

要出发的那一天,阳光明媚,春风和煦,院子里的樱花簌簌洒落,在空中化作粉色的樱吹雪。

的场静司换上方便行动的装束,他带的行李不多,除了一些必需用品和衣物外,就是那一株看上去平凡无奇的小草。

“首领……不,少爷,走之前再去见大家一面吧。”

七濑还穿着正式的西装,看样子是刚从苍月那过来,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眼角的皱纹让她看起来有些苍老,但精神还很好。

的场静司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的心中万千感慨,但最终也无法说些什么,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不论是花懒,的场静司,炽溪,苍月,都有自己的道路,而这条路上,他们曾踽踽独行,曾与人为伴,但最后还是要自己走下去。

的场静司知道七濑说的是他原先那些手下,虽然他以前也不觉得有多少感情,大家都是为了家族和任务而共同合作而已,但既然都是最后了,去看看也无所谓。

的场静司把行李留在房间,走之前,还看了一眼那株草,寂静的立在泥土中,没有任何变化。

到一楼大厅的时候,一群属下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苍月在最前面好像在懒洋洋的说什么,当了家主之后的他还是那样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不过底下的人好像很怕他。

“哟。”

见的场静司来了,苍月办勾着嘴角冲这边招了招手,的场静司无视他的举动径直走到众人面前,苍月立马黑了脸。

的场静司原本也没打算说什么,只是随便交代了一些事,顺便气了气苍月,很快就结束了讲话,最后道:“总之,大家就好好干吧,虽然我这个哥哥看起来有点讨厌,但他一定能带领的场家走向正确的道路。”

“喂喂——再说下去我们的小苍月就要扑上去咬你了啊。”

一道含笑的女声有些突兀的从身后传来,苍月惊愕的回过头去,看见绿衣少女正站在楼梯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一如往昔。

的场静司的身形僵了僵,慢慢转过身去。

映入眼帘的,正是他最为熟悉的那个身影,他曾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

“花懒……”他想问很多,但最终只喊出她的名字。

“好久不见,小静。”花懒从楼梯上下来,来到他面前站定,微微仰起头来。

那一瞬间,两人都有种时空交错的恍惚感,仿佛回到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她对他说,我们做个交易,她为他治病,而他长大之后,要带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花懒和的场静司长达十六年的故事,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现在我们出发吧?”花懒笑眯眯的朝他伸出一只手。

的场静司看着少女灿烂的笑脸,缓缓勾起嘴角,握住她的手。

“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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