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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不能失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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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木之里,在许多妖怪心中是一个只存在于传说里的地方。

那里太过神秘,没有人见过它的入口,也很少有里面的妖怪出来,那是个相当避世排外的地方,据说被带走的妖怪,再也没有回来。

传闻春木之里由木族掌控,族长在其中有很高的地位,因为支撑整个春木之里的灵气,都是由族长选定的祭品身上提供的,被选为祭品的木妖是整个木族中灵气最为浓郁的,至于献祭的具体细节,便很少有人知道了。

这些传闻,大部分都是真实的,因为花懒就是这一代的祭品,每一百年,就要在春木之里的祭池里注入一次灵气。束樱是上一代的祭品,花懒出现后,她便成为了族长。

成为祭品,能力和生命力自然与别人不同,所以花懒才会罕见的治愈术。

而其中,影宿又是一个极其特别的存在,他有比花懒更强的治愈能力,灵气也与她相当,原本他是最适合成为祭品的存在,但他并非族长的血统,不过是花懒的一个远亲,因为从小在束樱手下学习才被她称作哥哥大人。

影宿天性凉薄,强大冷漠,厌恶人类,这是真正的高等妖怪所应该具备的一切。可他对夕凉的宠爱和保护,却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夕凉的身体非常虚弱,影宿所有的治愈能力全都用来给夕凉吊命,才堪堪让她能正常的活下去,两人在春木之里是出了名的足不出户。

影宿或许很强大,却没有花懒这般被木族爱戴,他不管世事独善其身,除了夕凉谁也不放在眼里,包括束樱。

花懒有时很羡慕这个哥哥,他可以肆意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她即使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却依旧要履行祭品的职责,因为她是外婆唯一的传承。

即便逃出春木之里十几年,花懒一刻都没有忘记过这些,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需要面对,只要她还是祭品,还是族长的继承人。

当影宿和夕凉出现时,她就知道,这一刻,不远了。

影宿向来不爱管事,为了夕凉的身体,更是不会轻易到现世来,他来找花懒,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想看看这个离家出走多年的妹妹。

“哥哥大人。”

花懒的坐姿依旧不怎么端正,靠着墙壁有些懒散的样子,但那声音里的恭敬是发自内心的。

偌大的和式房间里,浅金发色的高贵男子和少女相对而坐,的场静司和丁丁相继离开,夕凉因为身体不佳,正睡在影宿的腿上,呼吸平稳。

氛围说不上沉重,但并不是普通朋友或家人见面时那样轻松惬意。

“看来这些年在现世,你过得不错。”

影宿的目光毫无波澜的打量着,身上是长年萦绕的冷彻气息,那美到令人惊叹的精致容颜,如同终年不化的寒冰。

花懒却毫不介意,她知道对方一定是看出自己的修为精进了。

花懒微微一笑:“哥哥大人这次来,不是为了看我过的好不好吧……发生什么事了?”

影宿若有所思的看了花懒一眼,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表情,脸上依旧淡漠一片:“束樱离开了春木之里。”

花懒猛地站了起来,顿了顿,复又坐回原位,双手攥紧了衣角:“她的伤好了?”

其实束樱会来,她早都想到了,倒是有些奇怪一向不爱管闲事的影宿,竟然会特意来提醒她。

而影宿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但不管束樱还是你,对于春木之里都是身份特殊的存在,如果你与她为敌,受到伤害的将是整个木族。”

花懒闻言沉默下来,黄昏暖色的光笼罩在她淡绿色的头发上,氤氲出一片浅色的光晕,她抬起头,眼神平静却仿佛诉说着某种决心:“假如我一定要与她为敌呢?”

影宿静静注视了她一会,眼神沉冷如冰,花懒以为他会生气斥责,却不想影宿忽然轻轻叹息了一声,瞬间便消散在空气中。

“如果是那样,春木之里就由我来接管。”

花懒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而影宿又道:“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吧,只是记住一点,不要让自己后悔,自己选择的路,就永远不要回头。”

“哥哥大人……”

花懒艰难的开口,却发现影宿一直专注的看着睡着的夕凉,他的眼中只有她,仿佛世界上任何的一切都无法使他动摇。

忽而想到什么,花懒眼神复杂的看着影宿:“难道说夕凉——”

影宿抚摸夕凉脸颊的手指微微一顿,淡淡道:“你猜的没错。”

花懒皱起眉头,影宿只是平淡而冷静的叙述着:“夕凉快撑不住了,即使我用上全部妖力,也无法再支撑她用这幅残缺的身体活下去,原本当初就被我毁了……如今,只有圣泉才可以救她,我必须要进入圣泉。”

花懒沉默片刻,道:“圣泉只有族长才可以进入,即使是身为祭品的我也无能为力,你愿意成为族长,是因为这个吧。”

“是。”影宿毫无波澜道。

“你应该知道,为了这种事情动用圣泉,说不定会使整个木族陷入危机之中。”花懒的表情第一次严肃起来。

“木族的安危与我何干?便是以整个春木之里为代价,我也要保夕凉万年不死。”

花懒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她看着影宿端正冰冷的容颜,在这绮丽到糜烂的美貌背后,却是刻骨的冷漠。

夕凉很好,花懒也很喜欢她,但她始终想不通,是什么使得这样的影宿,为一个女人倾尽所有的疯狂与残忍,即使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

“哥哥大人,你爱夕凉吗?”花懒知道这问题很傻,但没有其他解释了,她忍不住想知道答案,作为爱上人类的妖怪——影宿的答案。

影宿却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这种表面的字眼,只有虚伪的人类才会挂在嘴边。我只是想得到夕凉的全部,为此我会毁掉一切想要妨碍我的东西。”

说到这,他略有些失望的看了眼花懒:“看来你在现世待太久了,竟然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花懒低下头,过了半晌,忽然笑了出来:“啊……原来是这样,在现世太久了,我也开始变得虚伪了。”

即使如此,即使影宿口中说着这样无情的话,但她却还是觉得,影宿心中,对春木之里,对木族,夕凉……甚至对自己,并不是真的毫无感情的。

他会来到现世,告诉自己这些,并让她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定也不全是因为圣泉。

花懒抬起头:“谢谢你,哥哥大人。”

“我差点真的忘了自己是个妖怪,是仅次于哥哥你的妖。”花懒弯起双眸,笑眯眯道,“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不,是必须得到,为此,即使被憎恨,背叛,即使不得好死,也绝不后悔。”

影宿挑了挑眉,冷笑一声:“这样再好不过了。”虽然他不知道那个人类的除妖师有什么好的。

花懒站起身来,及踝的碧色长发衬的她整个人熠熠生辉,仿佛整个人都明亮起来。

“那么花懒先告退了,哥哥大人。”

告别了影宿,花懒心情出奇的明朗,果然作为妖怪,还是要多多和妖怪交流才对。是她犯傻了,她是妖啊,身为一个强大的木妖,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矫情的像个普通的人类少女,真是太掉价了。

既然想要,那就不要放手,死算什么?她已经决定做想做的事情,过短命的妖生了,更何况,她可没那么容易死。

诅咒有那么重要吗?的场静司不能怨恨她,她也是受害者,至于束樱,没有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的场静司门口,花懒只稍微停顿了一下,便推开门,黑发红眸的男子姿态悠闲的倚靠在窗边,端正漂亮的脸上永远挂着一抹懒散到漠然的笑。

“的场静司,我收回前言。”花懒踏入屋内,手指微动,及踝的长发便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看起来十分张扬妖艳。

的场静司微微愣住,他已经很久不曾见到这样的花懒了。

“……什么?”

花懒向的场静司一步步走去,姿态高傲:“从花开院家出来时我说过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忘记,我说我没想过跟你在一起,那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敢想,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不想再和你玩恋爱游戏了。

“我想要得到你,这是你的荣幸。”

“虽然不可能再回到当初,毕竟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又有太多阻碍。”花懒说到这停了停,语气却丝毫没有犹豫,“但只要我喜欢就行,我果然还是适合及时行乐,所以的场静司,你是我的了。不是什么游戏,你要有和妖怪共度余生的觉悟啊。”

“……”的场静司有一瞬间,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回应才好,花懒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头一回有了措手不及的感觉。

对方这么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这一切真的是他的荣幸,是天经地义。

的场静司忽然有些心跳加快,不是兴奋也不是愤怒,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比他第一次收服式神时更为……紧张。

是错觉吧,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这种感受了。

“……你就没想过我喜不喜欢?”这话问的有些……别扭,不太像他。

“谁管你喜不喜欢。”花懒走到的场静司面前,仰头笑眯眯的看着他,“那么,我问你,你真的讨厌我吗?”

“这重要——”

“当然很重要!”花懒高声打断他,“因为我喜欢你!的场静司,除了反问你没别的词了啊?一直这句话你烦不烦!”

“……”的场静司默然。

花懒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再走近一步,逼视他的眼睛:“真的那么讨厌我?憎恨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想要利用我?”

的场静司面无表情,掩藏在袖口下的手微微握紧:“……不是。”

“那么,喜欢我吗?”

的场静司先是沉默,许久,就在花懒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低下头看着花懒,一瞬不瞬,静静的,眼里的情绪平淡无波,却透露出一种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迷惘。

“花懒,我找了你八年。”

花懒怔了怔。

“八年来,我从未想过放弃。”

的场静司的样子有些古怪,分明是如同往常一般冰冷无情的目光,却莫名教人觉得痛苦,他缓缓伸出手,轻轻触碰花懒的脸颊,然后慢慢的,慢慢移到了少女洁白的颈边,而花懒却仿佛被施了咒般,一点也不想逃开,哪怕对方只要轻轻用力,就能拗断她的脖子。

“你问我喜不喜欢……这种事情,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将手放在她的肩上,目光划过少女苍白的容颜,最终落在她的耳侧,不与她对视。

“我只知道,我不想失去你,不能——再失去你了。”

如果再失去她,他一定会疯的吧,所以就算被怨恨,他也要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任何人也看不到的地方。

花懒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印象中,的场静司一直是冷淡的,即使在笑,那双眼中也透不出丝毫笑意。这大概是第一次,他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场静司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无措,低低的声音持续传来:“花懒,我必须承认,我对你做了不少过分的事,那些都是事实……你真的可以毫无芥蒂的喜欢我这样的人?”

花懒抿了抿嘴角,这个问题,很多次她都用玩笑敷衍过去了,这一次,必须要认真回答。

“的场静司,你之前说,我总是潇洒到好像随时可以放弃一切,你是对的。”花懒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说完她垂下纤长的眼睫,片刻后,复又抬眸:“但你不知道,比起这世间的一切,只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的场静司微微一怔,不知怎的竟笑出声来,他微微倾身,将头抵在花懒的肩膀上,断断续续的笑声,仿佛疯魔了一般。

“小静……”花懒担心的看着他。

的场静司听到这一声,忽然安静下来,万籁俱寂,黄昏的夕阳洒下金色的余晖,整个房间,似乎都陷入了浓稠的光里。

那一瞬间,的场静司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那些浮浮沉沉的细碎光斑,和多年前无数个两人独处的午后如出一辙,仿佛岁月不曾带走任何东西。

他将头埋在少女的颈侧,曾经这个怀抱就是他活着的全部,他以为他早已忘记,然而时至今日,他还是贪恋她的温暖。

多么……可悲啊。

可悲又丑陋的自己。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站了许久。

然后,才听到青年微不可及,仿佛下一秒就会飘散的声音。

“姐姐……你现在,回到我身边了吗?”

“……”

花懒看着埋在自己肩膀上,不知是何表情的青年,那一瞬间,她觉得他好似是哭了,但那怎么可能?最终她只是露出一个微笑。

“恩。”花懒的声音轻轻的,她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回来了,小静。”

的场静司顿了一下,然后慢慢伸出双手,慢慢抱紧了她,太过用力,以至花懒都感到了些许疼痛,但她只是笑着回抱住他。

“我要把一切都告诉你。”花懒垂下眼睫,目光坚定。

的场静司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将花懒推开,转而握住她的肩膀,眼神复杂:“你——”

“首领,出事了!”偏偏就在这时,七濑出现在门口。

的场静司刚回头看去,花懒闭了闭眼,额头上青筋直蹦:“是不是每到这种时候就有人要来打断我?!”

“首领……”七濑还要说话,花懒直接动了动手,瞬间有绿色的藤蔓从她指尖蹿出,三下五除二将七濑捆在原地,顺便连嘴也堵住了。

“天没塌就不算大事,这次我一定要把话说完!”

花懒抓住的场静司的手臂,恶狠狠的盯着他,大有他不同意就要将人撕成两半的架势。

的场静司在七濑出现时就已恢复成平常的样子,清冷的眸子里丝毫不见方才的异样。见花懒气急败坏的盯着自己,他似是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拍拍她的头示意稍安勿躁。

七濑被堵住了嘴,见此情形只能挣扎着发出嗯嗯哼哼的声音,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

的场静司回头,故作无奈的摊了摊手:“抱歉了七濑,我家式神这幅样子,我也没有办法啊,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只能陪她去了。”

七濑险些气晕过去,却见的场静司握住花懒的手,领着她向外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花懒微张着嘴,似乎才回过神来:“啊……哦。”

于是被五花大绑说不出话的七濑,就这么看着自家首领和女妖怪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一时间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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