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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那些琐碎的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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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艰涩,的场静司目不转睛的盯着花懒。

花懒对上的场静司那双直白的眼睛,隔了一会,却移开视线:“……好了好了,不要说些有的没的了,刚好下雨,我现在帮你疗伤。”

的场静司没有得到答案有些失落,不再说什么,到少女跟前后靠在窗下,把左手伸了过去。

两人就坐在框格窗的边上,外面灰白的天空似乎又沉了一些,雷声轰隆隆地炸开了天际,草木泥土的气息变得潮湿而浓郁。

“下雨和疗伤有什么关系?”的场看着她抓住自己手,有点心不在焉。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妖怪提不起敌意,也不想去试探,从前家族的教导和父亲的警告,在面对花懒时全都被下意识的忘记。

这种想法很新奇,也很危险。

但只有的场静司自己明白,其实,他是放弃了。因为活下去没有希望,所以破罐子破摔,竟然相信一个妖怪。

“草木源于自然,都是凝结天地精华自然灵气才修炼成妖的,一到打雷下雨的天气,是自然之力最浓郁的时候,妖力比平时也更强。”花懒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虽然是天生的妖怪,但所有草木妖的说法,在我身上也一样适用。”

花懒抓着的场静司的手,低着头,将身体里的妖力传送过去,力量自他的左手而起,向着四肢百骸流窜,似是一双游走的双眼,探测着他体内的伤势。

的场闭上眼睛,感受到身体里的异样,陌生而温暖的热流覆盖过每一寸经脉,他竟然一点都不担心对方是不是会害他。他脑海里还装着对花懒本体的印象,换句话说,谁会把一根十几公分长的狗尾巴草放在心上呢。

况且,的场静司不过只有八岁,没经历过太多人事,心智被熏陶的再成熟,还是免不了骨子里那点残存的稚嫩——到底只是个人类的孩子罢了。

“天生的妖怪?”的场任由对方摆布他的身体,后脑勺抵着窗沿,仰起头,可以看见头顶灰蓝色的天空。

雨丝偶尔被风吹斜了轨道,溅落在他细长的睫毛边缘。

“恩,大部分妖怪本是自然生物,他们是后天修炼,或者从某些外物中诞生出来的,基本上都要依赖外力修炼,或者某种契机才能成妖,强大一点的妖怪,都喜欢独来独往。”

花懒手下不停,绿光闪烁,妖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这个孩子的伤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连分神说话都有些吃力,“我是由妖和妖结合产生的,跟你们人类结婚生子一样,有父母家人。”

“恩?听起来比想象的还要普通。”的场看着她,发现少女的眼睛是很纯净的碧色,像是翡翠的光华。

他漫不经心的扫过她的眼睛:“现世有些妖怪也有家人。”

“和现世的妖怪不同,居住在妖界故乡的大都是家族式妖怪,血脉的传承,世代的沿袭,等级的划分……等等,都十分复杂。因为比较强大,所以也不太喜欢和人类来往。”

花懒紧握小孩的手,小心翼翼地用妖力描绘他伤痕累累的体内,她的语气过分随便,甚至不经意流露出一丝不屑,好像这些妖界的事,在她眼里算不得什么秘密。

雨丝从窗口随风飘进来,零星地落在屋里,小小的少年只套了件薄薄的和服,腰带也系的很松,有冰凉的雨水落在他的锁骨上,滑过白皙的皮肤。。

花懒一抬头,便是这样一副景象映入眼帘。

那身影仿佛一道夜色,仰头靠在窗下,双目没有焦点的望着天空,在死气沉沉的灰色背景下,就像一只在深水里濒死的乌鸦。

“进来。”花懒看见他的姿势,皱了皱眉。

不等男孩回答,花懒就一把将男孩拽到怀里,指间动了动,那扇大敞的纸窗就自己合上了,满院的风雨都被关在了外面。

的场静司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窝在了少女怀中,本能地要起身,突然又感觉软软的肉垫靠着挺舒服,不想动了。

花懒也没在意,扫了一眼就继续用妖力探测伤势,把他往腿上扶了扶好方便疗伤,等快结束的时候,不由微微皱起了眉:“你这身伤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还中了瘴气的毒,看样子全是些高级妖怪干的,而且不止一个。”

“恩,有十几妖怪同时围攻我。”的场轻描淡写地说着。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泛着点病态的苍白。

“那些妖怪呢?”花懒并没表现出讶异,状似不经意地问。

“死了。”的场静司瞥了她一眼,闭上眼睛,语声平静,“父亲说他们做不了式神,没有利用的价值,也就没有必要花费精力去打败他们,所以死了更好。”

花懒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没吭声,盯着他看了一会,男孩纤长的睫毛盖着眼睛,长时间的停顿过后,才平淡而缓慢地开口:“或许是真的,死了更好。”

“恩?”的场仰起头看着少女的下巴,“什么意思?”

“对于强大的妖来说,成为式神是巨大的耻辱,越是强大,这份耻辱便越是深入骨髓。”

“因为被人类束缚的妖怪,会慢慢迷失自己的灵魂。”花懒垂下了眼帘,淡淡道,“所以说,比起成为式神,他们宁愿去死。”

“和你说的一样,那些伤我的妖怪,宁可死也不愿缔结契约,死前用尽全力给了我最后一击。”的场静司自己都没意识到说了这么多,只是理所当然地继续下去。

“小鬼,你该庆幸了,要我会诅咒你断子绝孙不能人道。以后下手之前多想想后果吧,改天遇见打不过的又没人救你,怎么投胎的都不知道。”

嘴上说着,手下的动作却逐渐加快,花懒将两只手掌分别覆在男孩的左手和心脏,碧绿的光芒瞬间大作,转眼笼罩了的场全身,她口中低声念了句什么,这才开始真正的治疗。

“这不过是世代的场家的宿命罢了。”的场静司闭着眼睛淡淡道,感受着温暖的热流,全身的毛孔好像被舒张开来,即使体内被妖怪弄出的无形内伤让他痛苦不堪,但皮肤上的伤痕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那感觉很舒服,酥麻中有点痒痒的。

过了一会,的场才发觉有什么不对,那个少女似乎突然安静了下来。

“……宿命?”许久,才听见那低低传出的女声。

花懒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她的目光落在房间一角,冷笑起来,“别说这么窝囊,这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命运,你要是真不想做除妖师,也没人拦得了你。”

说完,花懒忍不住把他往怀里抱了抱,这小孩虽然看着冷冷淡淡,浑身却暖暖的,果然是个人类,不像她们妖怪那么冰冷。

“你怎么了?突然这么激动。”的场静司奇怪地睁开一只眼睛扫了她一眼,很快又不以为意地闭目养神。

“没什么。”花懒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你要记住,这世上,宿命并不能决定一切,要是全部都由宿命来决定,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的场静司因为闭着眼睛,所以并没有看见那时花懒的表情,听见她说的话,也全当她随口乱扯而已,根本没放在心上。

而那样不自然的姿态也只是一闪而逝,花懒在他胸前画了一个符,随口问道:“话说回来,你真的想要成为除妖师吗?”

“我并不讨厌做除妖师,只是……”说到这,的场突然停了下来,他跟这个妖怪说这么多干嘛。

真可笑啊,和这个妖怪聊起来,反而什么都说得出口,以往父亲的教导家族的戒律都给忘了,连内心对家人都闭口不谈的真实想法,也能说得那么自然。

“你怎么会治愈术?妖怪一般应该没有这个能力。”的场静司转移了话题,要是都能治愈和自愈的话,的场家的式神就不用用废了就换,如果有能治愈的妖怪存在,父亲一定会去捉来当式神的。

“这本就不是什么常见的能力,只有个别木妖才有,我们春木之里的妖怪本体都是植物,会治愈的也寥寥无几……当然,我这不算什么,哥哥他才是真的很强。”

花懒回忆了一下,突然还挺想哥哥的,那大美人最近也不知怎样了,有没有来现世找她呢。

“你哥也是狗尾巴草吗?”的场闭着眼睛懒懒问了一句,选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再瞧不起狗尾巴草,信不信我揍你。”花懒拧了下他的胳膊,这孩子瘦得让人拧着罪恶感严重,恐怕得等病好了养一阵子才能补回去。

接着想了想,还是回答了他:“哥哥是远亲,品种比较高贵。”

“什么品种?”

“你问那么多干嘛?想抓他做式神?放弃吧,他强的不是人。”花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忽然又感觉怪异,嘀咕了一句,“不对,他本来就不是人。”

“我想抓也没办法,不在一个世界。”的场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下雨天就是闷得想睡觉。

“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哥哥是最讨厌人类的,更别说让人类抓去做式神了,花懒搂着的场静司,靠着墙壁,地板有些凉,“他是朵水仙花,很美艳的那种红色水仙。”

“……一朵男水仙花?”男孩感觉自己嘴角有点抽。

“妖怪的性别意识不强,男牡丹男菊花都正常。”花懒收回身上的妖力,的场周围的碧绿光芒也渐渐散去,“好了,今天的治疗就到这,你的伤太重,得慢慢来。”

“要多久?”提到关于自己的事,的场也睁开了眼睛,躺在少女怀里看着她光洁的下巴。

“我也说不准,有可能一两年,也有可能更长,毕竟虽然说起来挺可笑,但天天都下雨的话,对你的伤反而有利无害,治疗也会快一点。”花懒也低下头看他的眼睛,笑道,“你这是致命的伤,要特别细心的调养才能不留后遗症。”

男孩的瞳色是深邃的暗红,即使在不怎么明亮的屋子里也浮动着妖异的光,那种深不见底的色彩让人不自觉地陷进去。

她莫名地迷恋这双眼睛。

“那就慢慢来吧。”的场又重新闭上眼睛,他不太喜欢下雨。

今天才第一天他就能感觉到微弱的好转,至少暂时可以相信这妖怪。

他歪了歪脑袋靠着花懒,身体摆成闲适的姿势,睡意一点点袭来。

“说好了,治好你之后要带我玩的,你可别食言。”花懒伸手戳了戳小孩白白软软的脸蛋。

“……”空气中的寂静持续的一会,除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没有人回答。

“喂。”少女不由弯腰仔细地看了看,才发现对方已经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小鬼。”

捏了捏他的鼻子,花懒指尖绿光一闪,变出一张狗尾巴草织成的毯子,把两人严严实实地围起来,蹭了蹭男孩的头发,也跟着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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