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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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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火的骄阳毫不吝惜的倾吐这对这个世界的怨念,绿色的苞米对吹过的风抱怨恶毒的太阳,田里的农夫还在泥土里刨着一家人的今年的生计。伽荦(jialuo)今年只有六岁,还不能干活儿,父亲让她看着路边的牛,有什么事情就大声的喊他。牛儿在路边旳一棵歪脖树下乘凉,尾巴不断地拍打着惹人烦的蚊虫,温和的眼睛里也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困困乏乏。这是一条泥路,靠近伽荦家地的一面低,泥土还有些积水的痕迹,另一边已经晒的开裂了,裂开的土一整块一整块的,可以一层揭起来而不会散落。伽荦很喜欢这条路,路上的土非常细密,脱了鞋走在里面非常舒服,软软的,暖暖的。伽荦揭起一层土块,走进了附近的一个桥洞,这是一个水泥抹过的桥洞,上面是火车道,总是会有运煤的火车一天好几趟的哐当哐当的驶过,风吹过的土覆盖平整的洞底,已经看不出原来水泥的样子了。洞下非常凉快,泥土是湿润的,颜色深一些,总是有一些长着密密麻麻腿的虫子爬来爬去,伽荦喜欢用土围成一个圈把他们困住,盯着这些虫子发呆。

远处传来了鸣笛声,伽荦马上跑出去,上了桥,在火车道旁等待着。远处有一个弯,车头已经出现,“呜——呜——”地叫着,很快火车便来到伽荦面前,看着渐渐逼近的火车,伽荦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和恐惧,火车从身边过时,四周只有它的声响。伽荦总是会数火车车厢,可是数了好多次总是数不清楚。火车过后,她会马上跑到车道上,摸摸热乎乎的铁轨,把耳朵贴在铁轨上,听着它远去。伽荦在车道上望了会儿,恋恋不舍得回到了桥洞下继续欺负那些小虫。

不知不觉间已日暮,父亲远远的吆喝了一声,伽荦跑向家里的牛车。父亲利落的套上了车,坐在左边,伽荦坐在右边,扬鞭一挥,老黄牛慢慢的走了起来。回去的路是下坡,父亲一边捉着闸,一边问道“你一后耶都干撒喽?”“我在桥洞里捉虫子耍,内种黑黑的,长长的,有好多脚的是撒虫子啊?”“听你说的,应该是臭虫”“啊—?!”说着,伽荦把手靠近鼻子下闻了闻,“没味儿啊,不臭啊!”父亲没有说话,看着路边的庄稼,停了一下车,从田里揪了几颗“霉丹”递给伽荦,自己也给嘴里搁了一个,嚼了起来。伽荦连忙接过,熟练地剥开皮,大吃了起来。终于走到了那个骇人的大下坡,父亲十分郑重地紧握手闸,嘴里对牛吆喝着伽荦怎么也学不来的话,一点儿一点儿地下了坡,走上大路。之后的路就很平稳了,父亲转过头问伽荦,“做牛身上别?”“坐应!”伽荦满口答道。父亲把伽荦抱到了牛背上,自己又坐在牛车上。伽荦用手拍打牛身,嘴里乱喊着平时村里人赶牛时的声音,牛还是慢慢的走着,伽荦哈哈笑了一路。

回到家,母亲迎出来,身上的围裙还没脱,就帮着卸车,让伽荦把爷爷奶奶叫出来吃饭,伽荦去洗手洗脸,吆喝了爷奶一声,揭开锅盖,闻着饭香,把碗摆了上来。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吃完饭,爷爷问父亲田里的事,母亲刷碗,伽荦跟着奶奶去喂牛,想到下午臭虫的事,问道“奶奶,臭虫咋不臭应?”“臭啊,用手一挨它手就臭了啊!”“那我明天再试试吧”伽荦心里想。奶奶把干草放到牛的食槽里,伽荦蹲在一边看着牛慢慢的咀嚼着,飘来一股青草的味道,不知过了多久,牛儿吃完了它的晚饭,抬起那双温和的眸子深深地望了伽荦一眼,后退着回到了圈子的里面,牛圈子太窄,牛不能回过身,慢慢的,它腿一弯,卧在了地上。伽荦看到这里,起身拍拍屁股,回了家。

村子在寂静的夜里沉沉的睡了。

又一次被起的比鸟儿还早的杨悦叫醒,付梓(fuxing)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冲着楼下披头散发的悦儿大喊“起来了!你回去洗洗吧,我收拾好了就去找你。”杨悦看到眼前这个眼睛还没睁开的男孩嘻嘻的笑了一下,跑开了。付梓洗漱完毕,倒上一杯牛奶,吞了几片面包,背上了书包,向卧房那边喊了一声“爸妈,我去上学了!”走向悦儿家。他不敢像那个疯丫头一样在楼下大喊,走上楼梯,扣了几下门,迎出了梳着公主辫的杨悦,两人离开了军区大院,走去了学校。付梓上的是市里最好的小学,学生好多都是军人的小孩儿,大家住在一起,从小一起玩着长大,已经非常熟悉。付梓今年已经八岁,上二年级,受理科生父亲的影响,数学成绩非常好,每天都听爷爷讲历史故事,也非常喜欢语文,母亲是部队话剧团的,从六岁起他就和一帮小姑娘学习舞蹈,本来是个硬朗的小男孩,身体却越发地柔韧,走起路来都很轻盈。付梓虽然会的很多,但在同学中并不是很出众的,他的许多同学已经参加过多次奥数比赛,成绩骄人,还有的学习乐器,小提琴,古筝,已经有模有样,每次部队开联欢会,都会有许多同学穿上小西装在台上演奏,总是会赢得一片片叫好声。大家的家教都很严,功课都很不错。付梓的爸爸并不像别的家长一样给孩子报很多班,他更宁愿儿子遇见沙堆能跑上去玩到天黑而不是怕弄脏了衣服远远走开,更希望他能够遇见路上的瓶瓶罐罐就玩儿到踢坏自己的鞋,偷偷地藏在床下,直到被妈妈发现饱揍一顿,而不会注意不到路边四季要开出不同的花。但是,无论他多么努力地为儿子争取自由的空间,儿子都波澜不惊的留他一个人激动不已,搞得人们分不出谁才是爸爸。

习惯之后父亲也觉得有些庆幸,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态这么超然,竟然会让自己有些嫉妒,真的希望这孩子能够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只是,不知道,自己不让他从小像其他小孩一样忙碌,而是尽可能地给他发展的空间,在这样愈趋焦躁的社会里,对他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不对,希望他能体会到自己的苦心,不要去记恨自己。

付梓很喜欢热闹,会营造欢快的气氛,他的笑声爽朗,真诚,孩子们都喜欢和他一起玩,总会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是平静,看着他的笑脸,就会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和祥,但是却很少会有人去主动走进他的世界,心中总是会有“远远地看着”的感觉,他们害怕自己会打破他的那份安宁,心里竟然是有一种害怕,可能是因为付梓和他们不一样,周末不用在凳子上几个小时的坐着,回到家还要接受爸妈的检查,他轻松的微笑让他们羡慕。就算是与他关系那么好的杨悦也从不与他过分亲近,杨悦就像是一个小妹妹,向着付梓撒娇,却从不耍脾气,付梓让她做的事她会付出百倍的努力,她不敢让他对自己失望,怕自己会没有资格那么近的闻着他微笑时阳光的气味,因此,当付梓说担心会上学迟到时,她就自告奋勇的做了他闹铃的角色,付梓本当是那丫头说的玩笑话,没想到这样一来就是五年。

付梓很喜欢跳舞,空闲的时候,总是会拉着妈妈到舞蹈教室里排练,看着老师的柔美,轻盈,他的眼睛中就会闪动着光芒。舞蹈老师叫张倩,是付梓妈妈的老同学,付梓开始跳舞还是在两年前的一场葬礼上,那是一位年轻教师的葬礼,逝者名叫吴宇杨,是张倩的丈夫,在去接张倩弟弟的路上出车祸去世的,他们结婚不到两年,吴老师只有29岁。事情非常突然,张倩整个人都瘫掉了,站不起来,一直到送葬的日子,张倩一直没办法开口吃东西,话也说不出口,付梓妈妈一直在照顾她。下葬那天,当人们要把人送走时,张倩突然叫停了一下,对着主事人耳语了片刻,便让他们把客厅搬空,并从家里的抽屉里翻出一张旧的CD,自己换上了一套保存了十年的舞服,从本是做床单的坯布上裁下来的一袭纯白长裙,没有什么修饰,只是在袖口精心的被人绣了两朵并蒂莲花,付梓妈妈低声说道“那是吴老师给倩倩绣的……”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讲。张倩把爱人的照片朝向自己,在众人的注视下随着乐曲声舞了起来。多日没有进食她的脚步非常踉跄,但是她的舞蹈也却是不断地在滑到和跳跃,一时间竟分不清是体力不支还是舞蹈本身,众人第一次意识到就算是观看舞蹈竟也会令人心碎,付梓爸爸和几个伯伯出去抽烟,屋里几个女人已经哭出了声,在场的小孩子们还在热闹地看着舞蹈,不解的看着流泪的父母,付梓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倩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转身,他的心里,有一颗种子落地生了根,扎得很深很深……

------题外话------

前面主要是男主和女主的一些性格和家庭介绍,故事还在后面,希望你们能喜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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