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二十八章 在一起就好好的（1 / 1）
第二十八章在一起就好好的
徐律师的房子在二十楼，典型的商务人士居住的地方，在这这里可以俯瞰整个上海以及美丽的黄浦江。
深夜，这座不夜城才刚刚苏醒过来，灯光像火一样纠缠在一起照亮了一片天，然而徐砚此时此刻却没有心情像以前一样站在落地窗面前拿着高脚杯品着红酒。
王小艾看着在厨房给自己准备宵夜的徐砚，突地就想起来第一次他对自己的大喊，原来不止人逃不过，就连存在上千年的鬼也逃不过人世间最毒的东西，情！
“可以品尝了，来，你还没有尝过我的手艺吧。”徐砚显得很高兴。
“是第一次，让我尝尝。”王小艾看着面前的精致的已经切好的小份牛排和一杯荡漾着的红酒。
王小艾用筷子夹起放进嘴里，“很好吃啊，你真厉害，以前怎么没见你做，”
徐砚默不作声，王小艾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赶紧低头三两下吃了个精光，一口把红酒抿了。
在徐砚惊讶的目光下尴尬的说了一声，“吃完了。”
“哦，那我来收拾，你先去睡觉吧，你的房间就是那一间，”徐律师指了指主卧室旁边的一间。
“徐律师…”
“嗯？”徐砚把盘子拿在手里停了下来。
王小艾抬头和徐砚的眼神撞到了一起，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小小的人影，有一点光，是头顶的吊灯，两人都没有闪躲，“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暮色四合，暖黄色的灯光顺着徐砚的眼睑打下一片阴影，嘴唇动了动，“没…先去睡觉吧。”
“好。”王小艾起身走进房门。
徐砚把盘子扔在了桌子上，手支撑着桌子坐了下来，看着眼前为了调节情调插在花瓶娇艳欲滴的玫瑰，他第一次作为一个金牌律师不知要说什么，甚至不敢去想，一想就会害怕，比小时候晚上妈妈不在家的时候还要害怕，不，是恐惧！
他坐了很久，最后起身刷了盘子，然后把高脚杯放回原位，回到房间躺了下来。
反反复复就是睡不着，隔间的王小艾也是如此，一遍又一遍摸着柔暖的枕头，太多的话想要诉说，沉重，繁杂，有好多情感需要宣泄，沉重，繁杂，抽象的精神层面需要用一张薄薄的嘴让它变得具象，王小艾感到了此时的无力和深深的疲惫之感。
徐砚把手机拿了出来打给自己的母亲，响了两声，通了。
“干什么？臭小子，半夜打电话！”徐母的声音有些半醒不醒的，但听的出来，十分不愿意。
“妈。”
“怎么了？！喊得这么有感情可是头一次，”
“我爸你们两个分开的时候你难过吗？”
“怎么问起这个了，这都多少年的事了，忘记了。”徐母打着哈欠。
“一点都不难过吗？”
“嗯，难过，难过… …当初还想上吊来着，那个时候一个女人名声都毁了，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的呗，任劳任怨，留不住的混蛋，再后来就有你们俩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那你把他忘了？”
……
夜里刺眼的床头灯照着徐母的眼睛，她用手挡了一下，顺便挤了下眼睛。
“呼～可以的，谁离开谁都能活的，只是起初活的没那么好，照顾你们姐俩，路边的垃圾我都吃过，哈，你这小子把我弄的有些伤感了，明天记得打一笔钱过来抚慰一下你老妈受伤的心灵，我昨天相中了一件衣服。”
“挂了。”
徐砚摆弄着手机。
叮咚。
“臭小子，还挺快，”徐母把信息打开高兴的不得了，“话说又发生什么事了，这一段时间很不顺啊，明天得去大师那里一趟得替他求个开光的内裤。”
“在一起就好好的，”
“在一起就好好的，”徐砚念着。
王小艾在旁边听着，看着徐砚的一举一动，“好，就应该这样，这样最好了，我也没有压力了，好好的去轮回吧,下辈子投个好胎。”
王小艾穿墙而过，回到了身体里。
第二天早上。
“好，好，好。”小美在那里不停的点着头回答。
“拜拜，”
“拜，”
“怎么了？徐律师说什么了。”
“他和王小艾都请假了，而且不知道要请几天。让李律师接手他的案子。”
OK，三米远的李律师表示了解情况。
“徐律师是该好好的歇歇了，小艾姐是怎么回事，话说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她都没来，难道两人像我们一样谈…”
“瞎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当初我都失败了，何况她…”小美大翻白眼。
忽然，“哎呀，妈呀。”赵小瓶看到了一条新闻。
“怎么了，烦不烦大惊小怪的，”
“你看，李医生。”
“只见一条新闻写着，‘丧心病狂的杀人凶手原是白衣天使’令人震惊，”
“李…李医生？！王小艾的男朋友！！怎么回事？快打电话，问问那个丫头有没有事，该死的男人，”小美猛地抓紧了赵小瓶的衣服。
“没事，放心吧，看来你还是挺关心她的嘛，”李昀摇了摇手中的手机让她放心，调侃道，“同时呢，王小艾也是徐律师的女朋友！”
语不惊人死不休，赵小瓶震惊无比，自己也就是一说，更是把有些不好意思的小美雷了个外焦里嫩。
“王小艾～”小美尖叫。
剩下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迅速捂上了耳朵。
刚起床洗漱的王小艾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把刷牙水吐了一镜子。
“做鬼了还打喷嚏，”王小艾看着镜中自己滑稽的样子吐槽着。
当当当。
“小艾起床吃饭了，”
“来了，”王小艾擦拉擦嘴走出房门。
“这是你做的还是买的，”
桌子上两个金灿灿的鸡蛋饼，一盘青菜，一盘炒肉，两个馒头一杯牛奶，标准的营养搭配。
“做的，当然是亲手做的，”徐砚走过来拉开椅子，“快过来赶紧吃饭吧，一会儿还要出去。”
“好，”，“嗯，真好吃。”
……
“我们这是去哪里？”王小艾看着窗外截然不同的风景。
“去你没去过的地方，”
王小艾看着徐砚的侧脸，把徐砚的一只手拿了下来放在手里，徐砚的手颤了一下，王小艾赶忙松开，在她还没来及伤心的时候，徐砚的手如影随形似的握住了她，紧紧地!
王小艾笑了，仔细的翻弄着。
“小艾啊，”
“嗯～”
“我们就开开心心的吧，”徐砚注视着前方，王小艾注视着徐砚。
“好呀。”王小艾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车子随着路灯的迅速后退飞快向前而去。
徐砚他们两个像初恋的情人，去了外滩，欧式建筑的聚集地着实让王小艾惊了一把，白天的外滩阳光普照，景色迷人，之后又在黄浦江上乘坐了游轮，吃了一顿情侣饭，看着华丽的装修，很是让小艾感慨，夜色降临，镶嵌在夜空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夜晚的上海也很美。
他们来到了这里最大的摩天轮上。
“照张相吧，”
“在这里亲吻会有好运的。”
“这是上海最大的摩天轮，听人说上升到顶点的时候就许愿，一定会实现的。”
“好。”王小艾隔着玻璃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道路，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
佛祖啊，让我们……
小小的空间内，两人的膝盖触碰到了一起，徐砚定定的看着虔诚的王小艾。
“许了什么愿？”徐砚像所有的恋人那样问道。
王小艾看眼前男人黑黑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模样，呆了一下，继而缓缓说道，“许了一个让我深爱的徐律师永远幸福的愿望。”
摩天轮慢慢的流转，盒子里很静，徐砚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慢慢地凑近吻了下去。
……
上海精神病院。
在所有媒体的堵截下，张警官一行人把李医生送到了咨询室里。
随着医生的问答，声光电的检测，脑电图的检查，几个专家的再三认证，耗时一天，下午的时候结果终于出来了。
“医生，怎么回事？”等了一天的张警官看着出来的医生。
“从目前的诊断情况来看，应该是‘解离症’，也就是‘人格分裂’，而且是非常严重的‘人格分裂’中的‘多重人格症’，病人具有双重人格，主格极善，副格极恶，具有不同的记忆，杀人时，恶的一面被放了出来，同时犯病次数愈多主格愈弱，你们要严加看管啊。”
张警官呆了一下，“知道了，谢谢。”
“不应该直接枪毙吗？”赵大虎愤怒无比。
“看到这你能下的去手？”
“我…”赵大虎看了一眼屋里面把手伸向太阳的男子，极尽善良，突地想到了血流成河的一晚，猛然红了眼睛，多少人都是因此而死一咬牙，“他该死。”
李医生突然看到了什么想出来。
谁知赵大虎就冲进了病房，刚好撞上，李医生胆战心惊退了回去。
失去理智的赵大虎猛地一拔枪，瞪大了眼睛吼道，“还想逃，我杀了你！”
多少天他为此夜不能寐，多少次啊，他一闭眼眼前就是那一晚上的场景，鲜红的心脏和怀中沉睡的女孩儿，甚至空气中飘荡的温度都充斥着他的鼻孔，他发誓要杀了他，亲手杀了！
拔枪上膛，枪口指向不明所以一脸惊恐的李医生。
“不可以！！！”砰地一枪射了出去。
张警官惊出一身冷汗，看着玻璃上的洞口，愤怒地站起身来夺过赵大虎手中的枪，用枪膛砸向他的头部。
“想过后果吗？啊！”张警官吼着。
赵大虎猛然流下泪来，“张队，那那些死去的人怎么办？就白白死了，他们也是人命啊，那么多条，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你难道就没用心好好的想过是谁杀的吗？不是他！是另一个人，他们只是恰好共用了同一个身体，你知道怜悯他人，你怎么就不会怜悯这个人呢？你难道也要把你口口声声守护的好人也杀了？”
猛然之间，赵大虎不知要说些什么，瘫软在椅子上。
阳光正好，温暖的落在每个世人身上，没有偏爱一丝一毫。
张警官给李医生倒了杯水，“李医生，喝点热水压压惊，刚才的事抱歉了。”
“那我可以去见个人吗？”
“谁？”
“一个女人。”
“是她吗”张警官从手机里挑出一张图片给李医生看。
“好像是，”李医生有些迷茫，用力的回想着，眉毛都拧到了一块。
“她叫王小艾，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小艾。”一种恍惚交错的熟悉感觉像热流一样尽数涌向李医生的心田，他如同被电击中了一样，定在了那里。
“我…我想见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