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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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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一个轮回,十二年一次圆缺,今年是月满之年,也是整个魔域大地最为动荡的一年。

在雪都宫殿的内殿卧房内,天已经亮了,赤燧依旧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悄然殿下披散着秀美的长发偎依在赤燧怀中。赤燧轻抚着悄然完美的身躯,并轻轻亲了亲悄然的额头,悄然昂起了俏丽的脸庞,撅起小嘴闭着眼睛,等待着赤燧的吻。

赤燧微笑着将唇印在了悄然的嘴上。悄然身旁的八位侍女,也都笑嘻嘻的站在大床两侧,看到赤燧深吻了悄然,几名侍女竟然笑出了声。

赤燧懒洋洋的看着几名同样貌若天仙的侍女,用着同样懒洋洋的语气说道:“来吧,本王今天高兴,同你们玩个痛快!”

八名侍女如同奔到了游乐场的孩童般欢欣雀跃的跳上了赤燧那张宽敞舒适的大床。

赤燧真的是越来越喜欢雪都了,他完完全全的变了成另一个人。不再冷酷无情,不再威仪四方,不再一心寻求突破自身,不再是那个统领整个魔域的王者!

袁久今天应季长老之约,前去视察北方驿站,今天驿站中熙来人往,好不热闹。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三个鹏鸟相继降落下来,鹏鸟上下来好多穿着粗布素衣的年轻男子。

袁久知道,这些男孩子都是魔域中各地的佣奴,他们为了改变自己的人生和命运,主动前来雪都。雪都中没有奴隶,他们都将获得自由身,但他们唯一的去处却是雪都的兵营。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和选拔后,他们都将披上雪都士兵的盔甲,成为捍卫雪都安全的一员。

但袁久不理解的是,雪都现在已经屯有大量军队,为何还要源源不断的在魔域中招募军人,有着两道天然屏障和魔王赤燧的雪都中需要这么庞大的军队吗?魔域中已经大乱,战火连连,手无寸铁无任何巫术魔法的佣奴,想不被战火殃及或是死于非命,去雪都当兵已经成为几乎唯一的选择。

袁久带着丑男站在驿站的出口处,焦急的等待着季长老的到来,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季长老还迟迟不见过来。

“袁……袁叔叔!真的是袁叔叔吗?”一个身穿粗布素衣,背着一个小布包的青年男子经过袁久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激动的叫道。

袁久很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似乎有些眼熟。

丑男忙上前,将男孩推开,男孩兴奋的睁大眼睛高兴的又跳又叫的说道:“袁叔叔,是我,小飞呀!陈建飞!”

小飞!袁久也一下认出了这个大男孩,他是同袁久一同进入魔域中一对姐弟中的弟弟。袁久感到很亲切,如同见到亲人一般,他有些激动,示意丑男让男孩过来。

陈建飞蹦跳着来到袁久身边,高兴的抓着袁久的胳膊说道:“袁叔叔你也在雪都!太好了!你……你竟然还是长老!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袁久也高兴的几乎落下眼泪,他很高兴同伴中还有幸存者。他一把将陈建飞抱在怀中,这个还在读高中的孩子又长高了,但也更瘦了。袁久兴奋的眼神突然看到了恭敬的站在一旁的丑男,袁久突然感到一阵凉意自脚下迅速的袭到头皮上,然后是一阵鸡皮疙瘩。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是牲,是用来祭祀的,而现在抱着的这个男孩是唯一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

袁久赶快将满脸写满了兴奋的陈建飞拉到了一个比价僻静的地方。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他果然就是和自己一同进入魔域的孩子,不会错,但是他真的希望这是个错误。

袁久略有踌躇的说道:“小飞!还有谁活着?”

陈建飞略迟疑一下,然后说道:“袁叔叔是说我姐姐她们吗?”

袁久点点头说道:“对,咱们同来的那些人里,还有谁活着?”

陈建飞脸上褪去了笑容,但依旧阳光的说道:“都……都活着吧!我也不太知道!那天夜里,我们在山洞内,突然到处都是喊声!我们都被吓坏了,然后,冲进来好多长着大牙的绿脸怪物,小宝和他爷爷跟着怪物们走了。当时,我都吓傻了!后来,林雨轩也从外面回来了,她把代锋给带走了。起初姐姐也想跟他们俩一起走,但是被林雨轩一把给推到地上了。我们就不敢再跟着他们了,而且代锋好像很凶的样子。”

“哦!”袁久略微点点头,然后说道:“后来呢?”

陈建飞继续说道:“大家害怕极了,外面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好像在打雷,又好像在放大炮。后来,嗯……后来,又陆续有几个穿着银色盔甲的人进来看了看,没说话,就都走了。我们当时全都抱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们有几个人,都有谁。后来,过了好久,一个巨大的爆炸声就在我们头顶上,非常非常大的爆炸声,耳朵都被震聋了,姐姐还流的鼻血,然后山洞就开始掉石头,大家看山洞快塌了,就都跑出来了,再后来,再后来,我们就一直在山洞外等着,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到雪都里?”袁久最关心的还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建飞似乎有很大的委屈,泪水在眼窝里打转,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很坚强的说道:“离开山洞后,我们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也找不到你们,而李叔叔和肖阿姨也不理我们,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最后只剩下姐姐、我、史洋洋和赵晨,我们不知道该去哪里,也分不清方向,后来被长着怪物脑袋的人抓住,卖给了一户人家做佣奴。但没过多久就打起仗来了,各种怪物还有人们你杀我,我杀你的,为了逃命我们就都跑散了,我走了好远的路,才和几个小伙伴一起来到这里,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能找到姐姐她们!”

袁久看着眼前这个坚强的大男孩,很心疼的说道:“小飞,叔叔一定会帮你的!但是我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你记住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认识我,也不要说起关于我的任何事情,你姐姐她们……”

刚说道这里,丑男突然上前打断了袁久的话,恭敬的说道:“主子,季长老向这边来了!”

袁久匆匆的嘱咐几句话给陈建飞后,快步迎上走过来的季长老。整个下午袁久都在恍惚中渡过,他记不清自己都和季长老说了些什么,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中,更记不清晚饭都吃了些什么。当他强烈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么任事情发展下去,需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袁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枕畔的素馨儿已经睡熟,她的呼吸轻柔而绵长。袁久侧身看着越看越喜欢的妻子,他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他不允许有人能对他残生威胁,他似乎是在一瞬间便下定了决心,整整一天的犹豫不觉和惴惴不安似乎一下子得到了解放,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剩下的只是怎么做去了。当他心意已决时,睡意一下便袭来,很快就沉沉睡去。

素衣老人用枝条做了简易的爬犁,昏迷不醒的李森仰天躺在爬犁内,素衣老人则用藤条将爬犁的一端绑在身上,吃力的拖着延山坡缓缓而下。素衣老人想不出解救李森的办法,但他只能带着李森离开茂密的深林,离开深林后就会遇到村庄城堡,也会遇到人或者魔兽,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但现在只能这么做。

深陷在迷境中的李森,也感觉到四周景物的变化,他自己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着,而那只黑煞也如他一般安静的站在身前。他们两个都是一动不动,但是却在渐渐的远离青石、小溪,慢慢的下了缓坡,然后是茫茫的草场。

突然,一个极快的身影又一次闪过,李森知道这个身影就是采走阴阳草的那个人!所以他一丝犹豫也没有,飞一般的冲出去,他一定要抓住这个人,这个人是一定能解释他现在的处境。

前方的身影极快,快如闪电,李森感觉到已经拼劲全力了,也只是没有被甩开,勉强的远远跟在身影之后。黑煞和李森如心有灵犀一般,紧随着李森左右,永远都是一两步的距离。李森怕时间一长又被黑影甩掉,于是他大声呼唤黑煞,焦急的喊道:“黑煞,追上前面的人!追上!”

黑煞似乎听懂了李森的话,身型一弓便消失了,一阵风自身旁吹过,李森心中赞叹着:黑煞的速度又快了,连身影都看不到?

前方的黑影突然停了下来,看来是被黑煞追上了,李森脚步不停,快速冲上前去,他怕一犹豫,黑影再次消失。渐渐离黑影近了,更近了,但李森却自心底突然升出一种熟悉的感觉,离黑影越近感觉越强烈,最后,李森终于站在了黑影身后一两米的地方。

李森停下脚步后,终于看清了黑影的身型,黑影是一个与李森身高相同的黑衣人。黑衣人背对着李森,正和黑煞面面相对,相互注视着对方。李森看不清黑衣人的容貌,但可以清楚的看到黑煞的眼神,黑煞的眼神是那么的迷茫与不解。黑煞突然看向李森,然后又收回眼神看着黑衣人。黑衣人通过黑煞的眼神知道身后的李森,于是他慢慢转过身来。

在黑衣人转过身的一刹间,时间仿佛凝结了,李森全身僵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黑衣人竟然就是自己!

黑衣人同样惊异的看着李森,他似乎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李森,黑衣人手中还拿着那棵阴阳草。

两个李森就这样面面相对,谁也没有说话,他们拥有着相同的容貌,只是身上的衣服不同而已,黑煞慢慢走到两个李森中间,它竟然蜷缩起身体安静的趴在了两人中间。李森清楚的感觉到黑衣人就是自己,他并不是幻象,也不是假冒者,他就是真实的自己,自己就是他!

李森解释不了的问题,黑衣李森同样也不会解决。两个人不用开口,就知道对方心里所想,或者说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所想。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站着,不必说话,不必解释,更不必做什么,因为,身边的景物又开始在变换着……

黑衣李森突然发觉自己还拿着那棵阴阳草,他采草是因为他在认真的听着素衣老人的讲解时,素衣老人突然不见了,他立刻将草采下,然后快速的到处寻找,他发现自己的速度似乎快了许多,但是无论跑到哪里都寻不到素衣老人。但他没有放弃,就这么急速的奔跑着继续寻找下去,他发觉自己越跑越快,但是却发觉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奔跑的目的。突然,他发觉黑煞出现在自己身边,然后他停下来,黑煞似乎很疑惑的看着自己,然后又看看自己的身后,当李森转过身来时,他发现了另一个自己,真实的自己!

当黑衣李森转过身来看到另一个自己疑惑的看着他时,他突然头脑清醒了许多,他知道自己漫无目的的奔跑是为了寻找师傅素衣老人,自己手中还拿着那棵据老师说非常难得的阴阳草,他慢慢的举起这个阴阳草,他希望对面的自己能帮助他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他举起手中的阴阳草时,阴阳草突然开始了剧烈的震颤,李森努力的抓着,但几乎就要脱手。对面的李森也感觉到阴阳草就要脱手,于是他也快速伸出双手,帮助另一个自己紧紧抓住震颤越来越剧烈的阴阳草……

素衣老人拖着昏迷不醒的李森走了很远的一段路,前方出现了一个较陡峭的山坡,于是他停下来张望,看看还有哪里可以下山。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东西在震动,几乎是同时爬犁上的李森的身体也在有节律的震颤。

素衣老人忙将怀中震动的物品取出一看,原来是那棵阴阳草。当时,李森突然昏倒后,素衣老人把阴阳草采下来,放在了怀中,因为这草实在是难得。素衣老人望着震颤频率一致的阴阳草和李森,他行医五十多年,又受到了师傅的真传,但他还是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

在魔域北方雪都内,所有卫队及各长老门下的灵巫都聚集到了城西敬祖地,当然也包括驻守在城南的臧魁、臧槐兄弟。臧槐自上次将素衣老人和李森传送走后,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一来担心素衣老人的安危,因为他并不知道将他们传送到了何处,二来又替自己和哥哥担忧,掌管重兵的子师辅仁在追踪素衣老人,素衣老人一定犯了重罪,而自己和哥哥帮助他们逃脱,便可以算是同犯,如果子师长老查出来,还不知道他和哥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当他接到调令时,心中一阵不安,难道事情已经败露?他带着忐忑不安前来被视为禁地的城西敬祖地时,发现了哥哥臧魁和其他同在城南驻守的军官时,更大的疑惑代替了不安,他发现自己认识的所有的灵巫都来到了敬祖地,而此次的灵巫大聚集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任务。

子师辅仁自和瞑弈密谈后就再没有回过子师府,最心爱的女人被亲手毙掉后,子师曾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做的有些过了,但为了实现自己和瞑弈城主精心策划多年的伟业,牺牲几个人算的了什么,何况为此事业他已经不记得杀过多少人了。

短短两天内,雪都中所有的灵巫都聚集在子师身边,子师很满意的看着眼前这四百多人。他们穿着各异,身高长相也各不相同,有来自卫队的军官,有各位长老的门客,还有游人散客。人数上已经远远超过子师的估算,但能力上呢?子师并不知道他们能否胜任这么艰巨的任务,而更重要的是如何将这些灵巫们训练成纪律严明行动统一的兵士,而且还要将不同能力的灵巫进行穿插搭配,以保证在传送时能做到灵力分布均匀、时效平衡。

雪都城西的敬祖地是魔族敬祖的地方,对于普通人和巫者来说是禁地,方圆百里内禁止任何人进入。敬祖地里到底什么样,里面都有些什么样的建筑,对于整个雪都的人来说都是一个迷,甚至长老们都不曾踏入到敬祖地一步。

当然,敬祖地中到底有没有敬祖的祭坛和庙宇,子师辅仁是知道的。他知道这里不过是城主瞑弈的一个秘密据点而已。几十年来,这里一直为瞑弈秘密的训练着大批的死士。瞑弈在整个魔域中到处寻找甘为死士的巫者和佣奴,在这里将他们训练成只知道完成任务的死士。这里还是一个巨大的兵器库,魔域内技术最高超的铸造师和炼金巫者都在这里,他们不分昼夜的在铸造着一件件可以抵抗魔法又异常坚硬的盔甲,锻造着一把把锋利无比却又可以自行毁灭的利剑和长矛。

子师当年也是奔着成为一名死士来到的雪都。当年,子师辅仁的老师因为与魔王赤燧存有不同意见,被魔王当庭吸食掉灵魂,而视师如父的子师辅仁一心想替老师报仇,当通过很秘密的通道得知可以在雪都内成为死士,并且可以有机会亲手除去赤燧时,子师心甘情愿的来到雪都,来到了敬祖地。

子师是非常优秀的灵巫,而且为人聪明机警,很快便被瞑弈所发现,并委以重任。子师也刻苦努力,很快突破自身,成为了很难得的灵巫祖。更令子师辅仁感到欣慰的是,他在雪都内、在瞑弈城主身边找到了自己人生最大的追求目标,而且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甘心放弃一切,所有的一切。

可以和死去的灵魂对话,可以操纵死灵为自己做事,正是因为子师辅仁这独特的巫力使得他越来越受到瞑弈的重用,而且他也因为自己的忠诚而得到瞑弈的肯定,并最终进入到瞑弈计划的核心区域,他也因此而认识了长着九条尾巴的狐狸。

九尾是瞑弈的谋士,瞑弈所有的计划都出自九尾,九尾有一个最大的喜好就是供养门客,他的门客形形**包含了许多人。九尾很喜欢和门客们聊天,也很乐于满足门客们各式各样奇怪的需求,九尾有个很奇怪的门客引起了子师的注意,他来自九州,眼睛上带着厚厚的透明的被称作眼镜的晶体片,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但却能让九尾常常与之深聊到半夜。子师知道这个陈姓的门客对九尾来说很重要,当九尾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离开雪都时,他所有的门客就成了累赘。

九尾临行前将门客们分为了两类,一类在一个深夜被悄无声息的处死。而另一类,虽然同样被处死,但却让子师创造出各式各样的零界将其灵魂囚于其内,最重要的是不可让这些死去的人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这是子师自来到雪都内,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到这么残忍的屠杀,近千人的门客在一夜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当袁久第一次到子师府上做客说起陈姓老者时,子师心中异常震惊,他不明白袁久怎会知道此事,但没有细问便大过此话题,但这件事一直被子师记在心中。

九尾那么多的门客,他们死去的尸身在哪里?他们被囚禁的灵魂又在哪里?就在这片被称作敬祖地地下,这里埋藏着五十年来,被瞑弈和九尾秘密处死的所有人的尸身和灵魂。

子师会定期来收集九尾重要门客们提供的信息,将有用的告知瞑弈,当然子师也在死去的灵魂中挑选出一些可以为自己所用的,忠诚的灵魂,并将他们培养成为了一只独特的队伍——灵侍!

现在,这些灵侍也被子师辅仁带到了祭祖地,因为子师现在很需要他们。子师将来报道的灵巫安顿好后,便将灵侍们派出去拜访这些新来的灵巫们,用这样很简单的方法便能粗略的估算出灵巫们各自灵力的大小。能感觉到灵侍存在的巫者,可以说已经小有所成,稍加历练便可以参与此项任务。能见到甚至能和灵侍有交流的灵巫者,已经相当有能力,可以在任务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而那些不知道灵侍存在的巫者们,直接遣返回家或者干脆杀掉。

就在子师辅仁和他的灵侍们不停忙碌的时候,袁久也在计划着他的一个阴谋。袁久想了好多方法,想了好多种可能,但最终的结果只希望是一个,就是陈建飞能离开雪都。

袁久并不是很聪明,但做事情却非常有韧劲,能坚持。他一早上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不停的计划着又不停的将计划否定掉。这是,丑男带着水果进入书房内。袁久看到丑男,心中突然有个想法,但随即摇摇头,又觉得不可行。

丑男放下水果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垂手静静的站在一旁。袁久停下脚步,问道:“丑男,还有什么事吗?”

丑男恭敬的说道:“主人,您一定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而且我也一定能做好这件事!”

袁久很疑惑的看着丑男,丑男小丑面具后面看不到具体是一副什么样子的表情。袁久叹口气说道:“我不是说过吗?吃什么,用什么,都去找夫人商量,不用问我,我也没什么要求的,你去吧!”

丑男并没有走,依旧恭敬的站在原地,低声说道:“主人,我是来替您解忧的,现在最棘手的事,我能帮您办好,也只有我能帮您办好!”

袁久向丑男走了两步,厉声说道:“你瞎说什么?什么棘手的事?你能帮我什么?”

丑男也向袁久走了两步,依旧压低了声音说道:“主人,您的事就是我丑男的事,您有麻烦了,难道我丑男看不出来吗?丑男愿意为主人做一切事情,不论事情多么难办,丑男一定有办法办好的!”

袁久听到丑男的话,略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就这么不担事?看表情就能看出来我有麻烦了?”

丑男依旧低声说道:“主人,别人看不出您怎么了,但是我就是您肚里的蛔虫,主人就是我的一切,不然我又要流落街头了。我为主人愿意做任何事,哪怕是要了我这条贱命。”

袁久突然心中一阵莫名的激动,不知道是因为丑男话的感激还是因为丑男的话产生的厌恶。他看着丑男,心中虽然仍旧不怎么相信他,但似乎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了。于是,袁久对丑男说:“丑男呀,你还真是我肚里的蛔虫,我真是有点小麻烦了……”

丑男似乎有些激动,小声的说道:“一定是前几日您遇见的那个小佣奴吧!”

袁久更加疑惑的看着丑男,点点头,然后说道:“他……他……”

袁久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丑男接着袁久的话说道:“他是个卑鄙的佣奴,是一个信口胡说、满嘴谎言的骗子,他也许会编造出许多流言蜚语来诋毁主人,他真的不适合出现在雪都里,或者不适合现在出现!”

袁久倒吸一口凉气,他不住的点头,并没有说话,他似乎对丑男有些害怕,他怕丑男真的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丑男见袁久一直没有指示,便继续说道:“丑男流浪街头时,识得几个同样落魄的巫者,他们绝对可靠,而且来去无影无踪,这事就让我去办吧,保证能让主人满意。”

袁久又开始犹豫了,突然一种想法出现在脑海中,丑男不会要杀掉陈建飞吧,虽然他也想将陈建飞杀掉,但当事情真的走向设定的方向时,袁久又开始有些犹豫了。袁久没有说话,又开始来回踱步,他想放慢脚步,但是却是越走越快。

丑男在旁继续说道:“主人放心就是,这事不会牵连到丑男,更不会牵连到主人!丑男不会亲自去找他们的,丑男可以找其他乞丐,让乞丐再找乞丐,最后才找到巫者,而且理由也不过是曾经抢食或者因为女人等一些农奴乞丐间的过节罢了。”

袁久听到这里,立刻停下脚步,淡淡的说道:“你去办吧!”

丑男立刻应和道:“是,主人!”然后,转身轻轻离开了书房。

袁久仰天深深叹口气,有些惆怅,有些自责,但更多的是放下了心中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一种怅然轻松自内心深处慢慢延展开来。

在雪都内殿蚩尤石像的地下,在滚滚熔岩和无源头瀑布的旁边,瞑弈静静的站在那里,在他的身后一对巨大白色闪着点点亮光的翅膀轻轻的舒展着。瞑弈手中拿着一个三十厘米长的花翎箭,箭尖是由墨绿色玉石般石块磨制而成,这就是在精怪深林中射中赤燧的那只袖箭。

瞑弈看着箭深深的思索着,这只箭足以要了赤燧的命。可怜的赤燧为了能精进魔力,想出了这么多古怪的方法,吞噬灵魂?附身于孩童体内?而且差一点扰乱了计划!竟然还在极度虚弱中被这支箭射中!若不是及早被发现,现在赤燧可能早已魂飞魄散了。至少还有他认为赤燧很有用,可以为他伟大的计划出一份力,所以,他用不死泉水和不死地火对赤燧进行了洗礼,给了赤燧不死之身。

但赤燧却似乎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他开始依恋于凡人,沉迷于女色。难道是因为他长时间将自己囚于一个孩童体内,已经分不清自己是魔还是人,抑或是那孩童的灵魂扰乱了赤燧的思维,或者说赤燧已经分不清自己是魔王在扮演着孩童,还是那个孩童在扮演着现在的魔王?想到这里,瞑弈微笑的摇摇头,赤燧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傀儡,可有可无,对他的事业可以出一份力,但若没有赤燧,一切依然在掌握之中。

而现在最让瞑弈感兴趣的便是这支箭的主人,他这么有耐心,这么安静的守护着,等待着,等待着时机的到来,这份耐心让瞑弈有些佩服他了,至少说明他可以算做瞑弈真正的一个可以尊重的对手,或者他也不过是瞑弈这场博弈中的一个棋子而已。瞑弈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姬昔,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丑男按约定好的暗号进入到季长老府的柴房内,季长老早已经在里面等候了。丑男简短的将袁久想除掉陈建飞的事告诉了季长老。

季长老消瘦的脸上涌现出一丝得意,他对丑男说道:“五日后,你告诉袁长老,说一切都办妥了!但不要告诉他你是怎么办的,他也不会问你,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丑男很迟疑的说道:“季长老,陈建飞他,他还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您能不能直接让他和袁久对峙,大家都知道袁久是牲的话,袁久不自然就会得到报应吗?陈建飞那孩子……”

季长老不等丑男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白先生,凡事都要有证据,凭你和那个孩子的话,还不足以撼动一个长老,特别是有魔王庇护的长老,你和我都要有耐心!”

丑男磕磕巴巴的说道:“可……可是……那,那孩子……”

季长老柔声说道:“放心吧,那孩子和你一样可怜,他会按袁长老的心意消失,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快去做事吧,别让人起了疑心!”

丑男躬身后退几步,应和着离开了柴房。

丑男心中五味俱全,自己和季长老的计划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一切都在沿着设定好的方向发展,用不了多久,他就能为心爱的妻子报仇了!他的一生也就在无遗憾了,他也可以安心的随妻子而去。但他不放心的是,陈建飞这个可爱的大男孩,他不应该为此事而无辜的死去,他也是因为袁久才来到这噩梦般的魔域,也是因为袁久才和父母永远的分别,又失去了亲爱的姐姐,袁久是这一切一切罪恶的根源!

一想到袁久,丑男便恨得牙齿咬的咯吱响,紧握的拳头,使得指甲深深的陷入到手掌中。丑男接过季司南手中的蔬菜筐,确认没有跟踪后,快速离开季长老府,回到了袁府内。

丑男已经是袁府的管家,而且深得两位主人的信任,他早就离开了柴房,住进了宽敞明亮的一间正方内,但他依旧在房内放上了一些干柴。他对别人说,自己喜欢闻着柴味睡觉,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一堆柴草中立下的重誓,他是用熊熊燃烧的柴草自己毁去的容貌,每当他看到这些干柴,他就会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深仇大恨,不要忘记自己的誓言!

在丑男没有毁去容貌,没有带上小丑面具之前,他有着帅气斯文的外表,有着一个好听的名字——白建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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