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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玉子的马甲掉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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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同志”明楼说,“你不介意我叫你一声同志吧。”

邹玉城摇头,“很久没有人叫我同志了。”

“我们长话短说,你着急要见我是因为阿诚吗?”

邹玉城还想着怎么跟明楼开口,明楼倒先起了头。“我确实,确实想跟您谈谈阿诚。”明楼坐在邹玉城旁边,偏过头看着她,“阿诚怎么了?”

“我,我爱上阿诚了。”邹玉城说着话表情很镇定,双手却有些发抖。

“这是好事”明楼说。

“好事?!”邹玉城嘴唇发白,“先生,现在是战时,我们不能有爱情。”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这双手,”邹玉城将手颤抖着举起来,“沾了多少人的血,只要战争还不结束,我还要杀更多的人。阿诚也是,我们每天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我们怎么.....”邹玉城越说越激动,引来路过的人侧目,明楼握住她的手,轻轻拍着,“玉城同志,爱情是无罪的。哪怕是我与汪曼春,我可以坦坦荡荡地跟你说,我两也是有过爱情的。”

邹玉城深吸一口气,“那我请求南方局,帮我改变身份。”

明楼沉默了,握着邹玉城的手慢慢收紧。

“我用玉子的身份过了这么些年。在日本他们嫌弃我在中国长大,在中国人们又嫌弃我是日本人......”

“玉城,你是名战士,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你不该被这些情绪左右。”明楼说。

“是!我是经受过专业训练,可是现在阿诚怀疑我了,他怀疑我是特高课的人,我们明明对彼此有好感却不能相恋。先生,您刚刚也说过了,爱情是无罪的。”

明楼没想到邹玉城在这里给自己下套,他没有说话。

“那我能告诉阿诚,我就是水手吗?”

“不行,”明楼十分坚定,“没有上级的允许,不行。”

邹玉城“刷”站起来,压低声音说:“那您把我送到战场上去吧,我会射击会剑术,我能杀敌,总好过在这里暗无天日。”

邹玉城浑身发抖,明楼起来与她对面而站,语气平静而又坚韧有力,“你清醒些,你以为这里是后方?这里是前线!你哪一刻不是在杀敌,哪一刻不是在报国!你以为你现在做的都是无用的吗?你以为只有你在泥潭里煎熬吗?你看看黎叔,他一家老小都赔进去了了,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亲儿子。你看看苏太太,她把诊所变成地/下/党联络点就是睡在/炸/弹上。你再想想董岩,他在樱花号上死无全尸。”

明楼上前一步,扶住邹玉城摇摇欲坠的身体,“你再看看我,我和阿诚,世人眼中的叛徒、走狗、汉奸。在家里大姐对我们冷嘲热讽,在外面周旋于日本人和日伪政府间,我们是在夹缝中求生存。为什么?因为只有我们能炸毁樱花号,只有我们能杀了南田洋子,只有我们能盗取第三战区的情报。每个人都在为国牺牲,而你要做逃兵!”

“我不是逃兵!”邹玉城声音嘶哑,她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我只是太压抑了。”

“我能懂,我能理解。”明楼说,“实话跟你说,我现在都不敢睡觉。我怕我睡觉的时候计划有变,形势有变,我来不及做应对。”

邹玉城抬眼看着明楼,第一次见明楼时他是翩翩君子、学界精英,可如今他在那身日伪官员的制服下,背负太多,失去太多,她确实跟明楼没法相比的。

“这样吧,你和阿诚的关系,我会如实上报给董先生”明楼说。

邹玉城稍微冷静了下来,她擦干眼泪,看了一眼明楼,说:“活得这么辛苦,可您还胖了。”

明楼愣了三秒,收起严肃的表情,指了指邹玉城,笑着说:“你是名老同志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我不老,您才老。”

“是,我最老。”明楼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画像递给邹玉城。

画上是一个男人,四十岁出头,穿着长衫,“这是谁?”

“重庆方面派往上海的B区行动队队长,化名刘斌。”

“军统?!”邹玉城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明楼观察四周,低声说:“他是周佛海放在军统的卧底,曾经参加过军统的高层会议,有情报显示他将会议内容复制了一份,带在身上准备利用来上海就任的机会,交给周佛海。”

“那杀了他拿到情报就可以了。”

“他现在还是军统特工,在来上海的路上被日本清乡的人抓住了,原本他被日本军压在第一无人矿区做劳工,现在他表明身份后,周佛海将派人去接他回上海。”

“先生,我不懂,”邹玉城打断明楼的话,“军统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我们......”

“现在是抗日统一战线,明台那一组有重要任务。”

“什么任务?”

“他们会和黎叔合作,炸毁第一无人矿区,解救劳工。”

邹玉城说:“那我的任务是?”

“刘斌这个人,一定不能让他活着见到周佛海,除此之外,还要找到他复制的那一份会议内容。”

“我以为,我只是帮您刺探情报,并不直接参与行动。”

明楼望着湖面,“现在人手不足,你是最佳人选。我会派人接应你的。”

邹玉城点点头,“行动代号?”

“锄奸。”

雨夜,一辆吉普车艰难地在小路上行驶,雨刷已经来不及刮去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副驾驶上一名男子对司机大喊,“这里是游击队活跃的地区,快速通过!”

司机全身被雨淋湿,男子就在他旁边喊话,可是雨势太猛,雷声太大,他只听到断断续续的音节。

一道闪电劈过,前方突然光亮刺眼,像是有车从对面撞上来,司机赶紧打转弯,方向盘猛转,车身摇摇晃晃往路边冲去。“哐!”一声翻到在路边,车轱辘还是转的,司机和副驾驶头部被撞晕死过去。

游击队员满崽穿着雨衣跑过来,从司机和副驾驶的胸口搜出证件,递给身后邹玉城。

“给!玉子同志。”满崽二十出头,游击队的生活很艰苦,在最重要长身体的时候满崽饥一顿饱一顿,导致现在面黄肌瘦,他冲邹玉城一笑,瘦削的颧骨更明显了。

“满崽,”邹玉城叮嘱他,“待会叫我玉子小姐,一定要记得。”

“诶,知道了!”

上海附近的青石镇,刘斌被日本兵暂时安排在镇上一家诊所休息。

青石镇离第一无人矿区很近,刘斌坐在房间里,头很疼,被在来的路上和日本人发生火并,他被击伤头部。被俘虏之后,本来还想咬咬牙坚持一下,没想到日本人很快发现自己军统特工的身份,就在这件诊所严刑拷打,他撑不住,只好表明自己的身份:他是周佛海派往重庆的卧底。

日本人和周佛海的关系很微妙,不继续拷问但也不放人,要周佛海的亲信自己来接人。

电报发出去已经三天了,刘斌知道身份暴露的特工对周佛海和军统来说都没有用了,他只盼自己手里面那点复制的会议内容能为自己加一些筹码。

窗外一声闷雷响起,刘斌浑身一震就像这雷是砸在自己头上一样,他站起来,紧盯着房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门外没有任何动静。

刘斌慢慢要坐下,突然门房被人推开,他又站直身子,只见两个人披着雨衣走进来。

“刘长官?”打头的人把雨衣帽子掀开,是邹玉城。

“是......”

邹玉城手一扬,“这是周佛海先生开的信,你看看”

刘斌伸手将信拿过来,信的内容已经被雨水模糊了,大概写着:“同意引渡......望协助.....周佛海”还加盖了特高课的印章。

“周先生的人?”刘斌抬头看着邹玉城。

“我是北川玉子,藤田先生手下。”邹玉城用日文说,“周佛海先生说你潜伏在军统静默多年,现在不能确定你是黑是白,必须交由特高课来鉴别。”

刘斌冷笑,到头来还是将他交给日本人,“我手里有军统针对日军的作战计划,周佛海现在还不能相信我?!”

邹玉城冷冷地盯着刘斌,面无表情的说:“这话去跟周佛海先生说。”

“那我的老婆孩子呢!”刘斌冲到邹玉城面前,“我的老婆孩子还在周佛海手里,我就一个儿子,他想让我断后吗?!”

满崽上前一步,挡在邹玉城面前,说:“刘长官,你老实合作,包你全家无忧。”

“好吧,我跟你们走。”刘斌穿上外套,跟着邹玉城和满崽走出房间。

因为邹玉城有证件和通关信,七八个士兵站起来为邹玉城等人送行。

邹玉城向领头的日本兵颔首,用日语说:“辛苦了。”

日本兵双脚并拢,高喊:“为天皇效力。”

刘斌跟着邹玉城和满崽走出诊所上车,这时雨势小了很多,车里平稳地驶出青石镇。

满崽开车,邹玉城坐在刘斌旁边,一直用枪抵着他,“你复制的机密会议内容,交给我。”

“不能。”刘斌说,“这是我唯一保命的东西,能救我儿子的东西,我不能现在交给你。”

邹玉城点点头,“可以,你自己跟周佛海先生解释吧。”

满崽小心地驾驶着吉普车,忽然一阵巨响车子打滑,直冲向路边的大树!

“怎么回事!”邹玉城强行扶住座椅.

“车胎被打爆了,有埋伏!”

“混账!”邹玉城刚骂一句,车子轰然撞向路边,倒在田埂上。

满崽从车里把邹玉城和刘斌拉出来,“我听到脚步声,他们就在附近。”

刘斌的脚被卡住了,邹玉城和满崽两个人合力还没法把他拉出来。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刘斌神神叨叨,嘴里念念有词。

“刘长官,你冷静点!”邹玉城低吼。

“他们来了!”刘斌被撞的满脸是血,双目满是恐惧,“戴局长不会放过我!是军统的人!”

“你胡说什么!”邹玉城扇了刘斌一巴掌,“你疯了!”

满崽这时拉了拉邹玉城的手臂,“玉子小姐,你看!”

几道强光照过来刺痛了邹玉城的眼,她抬手挡住光芒,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亮处走来,“刘长官!戴局长要我向你问好。”

刘斌被满崽拖着从车里爬出来,仰头看着来人,像见着鬼一般大叫。

来的人是明诚。

邹玉城拿出枪,将刘斌和满崽挡在身后,“你们快走!”

“玉子小姐!”满崽喊道,“我来断后,你跟刘长官先走!”

邹玉城看了一眼站在对立面的明诚,又回头看了一眼惊恐到浑身发抖的刘斌,“好!我们先走。”她架起刘斌,两人往路边树林里钻,身后是枪声此起彼伏。

“我不能被抓住,不能被抓住”刘斌一条腿已经废了,邹玉城也受了伤,她拉着刘斌走不了多远就倒在地上。

“我不能被抓住.....”刘斌口中不断重复这句话,他恍惚地看着邹玉城,精神面临奔溃,“你不知道戴/笠的手段,不知道戴/笠的手段,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想被抓住就赶紧站起来跟我走!”邹玉城拖着刘斌要站起来,刘斌拉住她的胳膊,“我坦白,我把我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说给我听没用,要说去跟周先生说。”

“周先生,周先生......”刘斌不断重复这句话,猛地一颗子弹袭来,只差几寸就打在他的头上。

刘斌抱着头往树林深处窜,邹玉城压低身子跟他在后面,不断有子弹打在周围。

突然,刘斌倒在地上,他背后中弹了。

“死定了,死定了......”

“站起来”邹玉城伏在刘斌身边,“死什么死!你还有儿子呢,你忘记了?!”

“儿子,儿子......”刘斌口中吐出鲜血,突然抓住邹玉城的手臂,“我是要死了,我是活不了了。我全部都告诉你,我全部都告诉你,你转告周佛海,保住我的儿子。”

邹玉城没有说话,只听刘斌说:“那场会议讨论的是死间计划,我在来上海的路上,将会议内容寄存在苏州城南的一家邮局......”

此时雨停了月亮高悬,月光穿过树叶照到树林里,光影斑驳影影绰绰,明诚命人停止射击,仔细聆听树林里面的动静,满崽蹲在明诚身旁,悄声问:“玉子同志成功了吗?”

“应该成功了”明诚往后一招手,十来名游击队员赶上前来,一寸一寸地悄声搜寻邹玉城和刘斌的踪迹。

满崽和明诚走在最前面,他眼尖远远地就看到邹玉城和刘斌在一棵树下,刘斌靠在树干上,像是死了一样。

满崽高兴地冲邹玉城挥手,“玉子同志!我们在这里。”

邹玉城刚听完刘斌的话,只听见身后一声“玉子同志”,她浑身僵硬,她看到刘斌眼中的神色从惊恐逐渐变得狠辣。

刘斌劈手夺过邹玉城的枪,掐住她的脖子,拼尽最后力气将邹玉城拉起来,他背靠着树干,枪指在邹玉城的太阳穴。

明诚就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身后是游击队。

“婊/子,你敢骗我!”刘斌大喊,“你们他妈全是共/产/党!你们是游击队!”

“刘斌!”明诚抬起步/枪,“你放下武器,可能还能饶你一命。”

“绕我一命?!”刘斌笑起来,“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我知道我是活不过今晚了。没关系,我还能拉一个垫背的。”他扣动扳机。

邹玉城从来没有这么冷静,她第一次在战场上与明诚相对,第一次与他站在同一战线。就算现在刘斌开枪,就算现在她死了,她反而是高兴的,因为起码明诚能知道:她不是北川玉子,她是邹玉城。

邹玉城笑了,“刘长官,你以为杀了我你再自杀,就没人找得到文件了吗?实在不忍心告诉你,军统方面因为你的背叛已经改变计划了,你的复刻本已经没有用了。”

“你闭嘴!”

“你还想让周佛海救你吗?老实告诉你,周佛海根本没有派人来救你....”

“你闭嘴!”刘斌疯狂的大喊。

“你只是丧家犬,是被人抛弃的棋子.....”

“啊——”刘斌已经奔溃,明诚瞅准时机,砰地开枪。

倒地的不是刘斌,而是邹玉城。

她腿部中枪,鲜血直流,身体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刘斌不可置信,惊恐地看着明诚,他松开邹玉城,端着手/枪疯狂扫射。

明诚冷静地再次开枪,刘斌的额头瞬间多了个血窟窿,他的手还保持着射击的姿势,轰然倒地。

在游击队的隐蔽区,明诚抱着邹玉城快步走进房间,“有急救药箱吗?”

满崽不敢再多话,“有!”他转身将药箱递给明诚。

明诚动作很熟练,刺啦一下撕开邹玉城的裤子,满崽脸一红催促其他队员去门外等着。

“还好,只是擦伤,只是擦伤”明诚不断重复,好像是在告知邹玉城,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邹玉城满头大汗,看着明诚蹲在自己身边。一向冷静的明诚,一直沉稳的明诚,现在头发也乱了,衬衫也汗湿了,给自己上药时手还是抖的。

“阿诚......”她心疼地轻声唤道。

“你不用说”明诚打断她,“我知道有纪律,你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我也不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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