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真相大白(1 / 1)
面具男子闻言惊得转身便想御风离开,夏璜从背后直接给了面具男子一掌,面具男子便直直掉落到地上摔出了一个一丈见方的大坑。
弦歌从房中冲了出来一把跳进坑里将面具男子抱到地上,他抬起头一边哭一边求夏璜他们放过面具男子。
“哥哥,求求你们,别打面具哥哥好不好。”
面具男子身子一歪便吐出一大口血来,弦歌一边抹眼泪一边给面具男子擦嘴角的血迹。面具男子抬手轻轻拭去弦歌眼角的泪,摇头柔声安慰他别哭。
“是你!”
夏璜黑着一张脸走到面具男子和弦歌跟前,手一伸直接将面具男子的面具扯下来。
“三太子!”巫离惊呼道。
德珏站起身子走到巫离跟前,猛地就跪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巫离,我是真心对弦歌的,求你允许我和弦歌在一起。”
弦歌也一把跪在德珏身旁,泪眼朦胧地望着巫离。德珏念他怀着身孕,连忙让他起身。弦歌却固执地摇头:“面具哥哥,歌儿不要起来歌儿要陪着你。”德珏无法只得将手伸到弦歌小腹上给他输法力。
夏璜站在一旁和璠玙大眼瞪小眼,这是怎的回事?璠玙摇头,这他当真不知道。
巫离着实是头疼得很,他怎会想到弦歌口中的面具哥哥竟是三太子德珏。他本想撮合弦歌和悬黎太子,谁曾想弦歌竟是和三太子德珏在一起了,真真是天意弄人。
夏璜走到巫离身旁,冷着一张脸看了一眼德珏,他这三弟真是害苦了他!他可算想明白了,巫离死活不肯原谅他就是因为德珏在巫山对弦歌下了手,而这黑锅竟是让他给背了。
“德珏我问你,那次来巫山的明明是武璕,为何最后竟是你?”
德珏舔了舔嘴唇道:“我一直偷偷缀在你们身后,你一走我便现身将武璕骗走了,之后我便……”
剩下的话不用说巫离和夏璜也都明白了。
巫离无奈地叹了口气,到是他错怪了夏璜。这般一想巫离便一脸歉意地看着夏璜,嘴巴动了动想开口却又闭上,他真不知该如何与夏璜开口。夏璜一把搂住巫离在他耳边轻声道:“巫离你别自责,我并未怪你。再者若非我先前的所作所为彻底伤透了你的心,你也不会固执地认为是我害了弦歌。说到底,是我之前太混账了,该是我求你原谅我才是。”
巫离摇头,他双手紧紧抱着夏璜的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说到底,还是他们两个的性子害苦了他们。
璠玙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夏璜和巫离,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德珏和弦歌,罢了罢了,他还是去找他媳妇儿去吧。
梵湮方睡醒,睁眼便见璠玙一脸高深莫测地走回来,不免有些疑惑。
“二太子你一大早摆出一副神叨叨的模样是何故?”
璠玙闻言但笑不语,梵湮含笑瞪了他一眼,他方才坐在床边将事情都说了一遍。
“弦歌说他的面具哥哥眼睛里有星星有月亮,我就觉着不对劲,但我想着许是弦歌真的说错了,他本想说的是那人的眸子灿若星辰吧。后来我越想越觉着不对,弦歌就算脑子不灵光但毕竟读了上千年的书,断然不会连这个都说错。于是我便回天宫,果真让我在武璕的书房找到了真相。”
梵湮有些不明所以,璠玙是如何从这句话中得知那人是谁。
璠玙低头在梵湮脸上亲了一口方才继续说道:“德珏有一事只有我父皇母后和我们这几个兄弟知晓,那便是他的眼睛在情动时会如同星河一般,叫人单单在他的眼睛里便可窥见星月灿烂。我们几兄弟本不知晓此事,但德珏成年之时眼睛起了变化正好又被我们瞧见了,父皇便同我们解释了一番。武璕觉着稀奇便将德珏当时的模样给画了下来,来,你看……”
说罢璠玙便从怀里掏出那幅画,梵湮起身拿起画看了一眼,果真如同璠玙所说一般,画中德珏的眼睛如同盛满星辰的宝珠。
“还有那面具,我和武璕有次帮德珏整理书房时闹得太过便击倒了一堆东西,不曾想竟引得东面墙露出了大大小小足有上千个暗格。那时武璕惊得没收住法力,暗格里的东西便一股脑全都掉落在地上,其中一个暗格里便掉落了一个造型奇特的盒子。那时我自是未放在心上,故而宝儿复述弦歌的话时我便想不起来还有此事。但我此次在武璕的书房看见一盒子,便忽地想起来德珏也有一个差不多的盒子,里面装的就是一个面具!这两样加起来,我断定德珏就是弦歌口中的面具哥哥!”
梵湮听完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和七太子怎的真和孩子似的,三太子当时竟也没和你们二人生分,到算是情深意重了。”
璠玙被梵湮这般一说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他连忙低头堵上梵湮的嘴不让梵湮开口。
半刻钟之后梵湮推开意犹未尽的璠玙,拍了拍他的脸道:“好了,我不说你了。乖,接着说下去。”
璠玙抱着梵湮蹭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我今早方从天宫回来,谁知竟在弦歌门外碰上了德珏,我一眼便认出是他。果然,我没猜错。我本想拿这幅画去找弦歌认人,现在可好,他自己撞到我手上了。”
梵湮一听便觉着有些难以置信,恁大的热闹璠玙竟会不看,竟是跑来与他说了一通自己的发现。
“大哥和巫离听到打斗声便出来看,这下可好,德珏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如今他们四人正腻腻歪歪着,我觉着没意思便回来了。”
梵湮双眼眨了眨,他们这几兄弟到是真能折腾。
璠玙见梵湮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心一紧:“湮儿,你可是想起床了?”
“二太子,你们几兄弟到真是一母同胞,连耍的手段都如出一辙,到是我小看你们了。”
璠玙笑着打哈哈,直说湮儿你想多了,纯粹是误会啊误会啊。璠玙其实心里也苦,本来他算计梵湮一事都已经过去了,谁曾想德珏竟还来这么一出,这不是往死里坑他不是。
梵湮起身兀自穿好衣服,扭头见璠玙正纠结地看着他,不由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脸:“二太子摆出这副神情是要作甚?我可不曾欺负你,二太子莫叫人误会才好。”
璠玙挂在梵湮身上,一个劲地拱头,不满道:“你吓唬我本就是欺负我,怎的叫误会。”
梵湮仰着脸叫璠玙亲个够,这人真真是逮着机会便撒娇,待一刻钟后梵湮方开口道:“好了,二太子莫要耍小性子了,我们去看看你的两个好兄弟去。”
宝儿嘟囔了一声,翻过身继续啃着手指睡得香甜。
梵湮弯下身子给宝儿盖好被子后,转身便拉着璠玙出了房门。
梵湮和璠玙到之时几人已经坐在大厅上,此刻的气氛到并非梵湮设想的略显尴尬,到有几分和乐融融。
璠玙摸摸鼻子,这气氛着实是有些诡异。
巫离见夏璜和德珏都不打算开口,只好开口将事情都与梵湮二人说了一遍。原来巫离已经同意德珏与弦歌的婚事,他和夏璜也终于重归旧好,故而现在几人十分和谐。
璠玙叹了口气,德珏也忒命好了些,巫离该将他赶出骊山才是。
夏璜面无表情地看了众人一圈,方才硬邦邦地开口道:“德珏与弦歌的婚事璠玙你便去通知父皇母后一声,至于我和巫离的婚事,等我们商量好自会去通知父皇母后。”
巫离扭头不解地看着夏璜,夏璜拍了拍他的手笑道:“巫离我们之间既是误会,那这亲事你可不能耍赖,没的又把我抛弃了不管。”
巫离被夏璜一番无赖的话给噎住了,不过他自知此事是他冤枉了夏璜,再者他们都折腾了那般久也够了,就由着他去吧。
“既如此,我们何不与弦歌他们一同办婚礼,正好双喜临门不是。”
夏璜见巫离不仅不反驳他的话还说要与他成亲,喜得直接搂过巫离当场亲了起来。璠玙几人未反应过来,便目睹了全过程。
“咳咳!”璠玙扭头看向梵湮,梵湮却一副看好戏地表情,揶揄道:“你们几兄弟到是惯会耍赖撒娇。”
璠玙一把抱住梵湮将头搁在梵湮肩上,撅着嘴嗔道:“那魔主可要好好疼惜我才是,否则我可是会伤心落泪的。”
梵湮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人当真愈发没脸没皮了。他拍了拍璠玙的手臂,一本正经地说道:“二太子如此俊俏可人,我怎会舍得伤你,你这话不是戳我的心不是。”
德珏本就伤了肝脏,此番被这几人一刺激这心口都抽疼起来。
“大哥,二哥,我和歌儿的婚事拖不得,还是尽早通知父皇母后一声才是。”德珏幽幽看着众人道。
弦歌自从巫离同意自己和德珏的婚事后便开心得全然忽略了周遭的事,他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算来算去总算得了个成亲的良辰吉日。
“面具哥哥,明日我们便成亲吧!”
弦歌说完便捂着嘴兀自笑得欢,明日就和面具哥哥成亲了,真好!
众人皆是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德珏,恁的如此心急,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德珏觉着自己心口更疼了。
弦歌不知众人的想法,他蹦蹦跳跳来到巫离身边,一屁股坐在巫离腿上,双手搂着巫离的脖子软语求道:“哥哥,歌儿明日便和面具哥哥成亲好不好,歌儿想和面具哥哥成亲。”
巫离亲了亲弦歌的发旋儿,柔声道:“明日并非成亲的好日子,歌儿再多等些时日可好?”
弦歌想了想便欢乐地点头说好,反正哥哥已经同意了自己和面具哥哥在一起了,再晚些成亲也无妨。
夏璜站起身子走到璠玙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璠玙你立刻上天宫通知父皇母后,巫离和弦歌快生了,此事宜早不宜迟,否则只怕会惹来闲言碎语……”他这人天不怕地不怕,但人言可畏,他的媳妇儿他的儿子怎能受人诟病。
璠玙点头,婚事的确不宜再拖。火凤孕育的时日虽长短不一,但决计不会超过十年,巫离和弦歌也确是该生了。
“大哥放心,我立刻便去禀报父皇母后。”璠玙说罢扭头在梵湮额上亲了一口:“湮儿,我走了。”
梵湮点头。
璠玙扭头便上了天宫,天后一见到他乐了,她这二儿子怎的刚走一会儿扭头便又回来了。璠玙一见到天后连连笑道:“母后,喜事,大喜事啊!”璠玙便将德珏与弦歌、巫离与夏璜的事都说了一遍。
天后一听笑得花枝乱颤,她这是一下便多了两个儿媳妇儿两个孙子哟!
“快快,玙儿,我们快去告诉你父皇!”天后拉着璠玙片刻后便到了天帝跟前。
“陛下,喜事,大喜事啊!”
天帝开了一下通天眼便知这喜事是为何,这两个糟心儿子总算是折腾完了。天帝一把将折子放下,起身走到天后面前执起她的手,捋着胡子大笑道:“婚事便劳烦梓潼费心了。”
“陛下严重了,臣妾乐意之至。”天后掩着嘴笑着嗔了天帝一眼。
璠玙见天帝天后正恩爱情深,只得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候着,待二人说完体己话璠玙方才轻咳一声道:“父皇母后,既然您二位已经知晓那我便去骊山告诉大哥和三弟一声,也好让他们开始准备不是。“
天帝对着璠玙招了一下手道:“玙儿来。”
璠玙听话地走到天帝跟前,天帝从袖子里掏出三个玉镯放到璠玙掌心上道:“来,这是我前几日磨的镯子,你拿去给梵湮他们,就说是我送给他们暖身子的一件小物件。”
璠玙将镯子收在怀里,点头应了天帝的话。
“父皇,母后,那儿臣便先告辞了。”
璠玙说罢扭头便下了天宫一路直往骊山而去。
梵湮他们俱坐在大厅上商量婚礼之事,抬头见璠玙一脸喜庆地回来,便知此事定下了。
“此事父皇母后都已经知晓,母后让我们无需费心,婚礼的事她自会安排好。”
夏璜点头,此事便算是定了。
璠玙将怀里的镯子掏出来,摊在手上道:“这是父皇前几日磨的镯子,说是送给你们三个暖身子用,你们三个来挑个喜欢的吧。”
梵湮扫了一眼镯子,不由得笑着瞪了璠玙一眼道:“父皇早已为我们三个挑好,哪能由你说的随意挑。”说罢梵湮拿起了其中刻着艳尤花的镯子。
璠玙闻言不由得仔细瞧了一眼手上的镯子,果真是无需挑选。剩下的两只镯子一只刻着额上有一抹红的朱雀,一只刻着胖嘟嘟的抱着鲤鱼的奶娃娃,用意自不必说。
巫离接过璠玙递过的镯子一只给自己戴上,一只给弦歌戴上。
德珏本想坐到巫离身边好与弦歌靠近些,夏璜怒瞪了他一眼,他只得捂着胸口灰溜溜地坐到璠玙身旁。
璠玙扭头对着德珏笑得贱兮兮的,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直让德珏想和他打一架。
梵湮使劲在璠玙的腰上掐了一把,这种时候就莫要作妖了!璠玙立刻挺直腰背笑得无比灿烂,绝不能在自己的糟心兄弟面前丢脸!
三日后,天帝通告三界,大太子夏璜与朱雀族长巫离,三太子德珏与朱雀族长巫离之弟弦歌,择日成亲。
三界闻之震惊。